章節字數：2010 更新時間：09-07-22 08:48
“爸!爸!爸……”任子莫邊叫著邊緩緩靠近那具已經毫無生氣的軀體，終於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為什麼平白無故會風雲突變，為什麼雲定風清後自己會感到不安，為什麼在跨上天界時身體裏有一種悲傷感，現在他都知道了。“啊！”他發狂地叫出了聲，隨後扯著任晨曦的領子便開始大力搖晃，“你給我起來，爸！我叫你裝死，你給我起來啊！”麵對這個場景，閻王背過了身去悄悄地拭淚，而天帝和墨逸清隻能無奈地看著，一句話都插不上。
“任子莫，你別這樣，任晨曦已經死了，已經死了！”說話的是卡爾，他從地上支起身子，爬了起來，“無論真相是什麼，你都必須接受，你明不明白！”清亮的聲音裏明顯帶著一絲悲哀，不知是在說服任子莫，還是在說服自己。
“我不明白！”任子莫瞬間起身將卡爾撲倒在地，上手就是一拳，“是你幹的，對不對？是你殺了我爸，是你殺了我爸！”
卡爾的臉腫起半邊高，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為分魂術產物的人笑了起來，“嗬嗬，嗬嗬，要打就往這兒打，一拳打死我好了。”他指著自己的脖子。
“你以為我不敢嗎？”說著，任子莫便舉起了拳頭。
“夠了。”天帝的靈壓一下子在空間界裏激蕩開來，“你們都給我適可而止。”
天帝的威嚴不可小覷，隻是一瞬，整個天界都安靜了下來，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正當天帝要繼續時，一個意外的插曲出現了。
“啊！”任子莫見到天帝後隻覺得頭部一陣刺痛，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從卡爾的身上滾了下來。接住他的是之前一直沒有出聲的墨逸清，“任子莫，你怎麼了？”
等了半天，沒有回答。顯然，這種刺痛非一般人所能忍受的，此刻的任子莫麵色慘白，整個人虛軟著，兩手捧著腦袋，那種痛苦不可名狀。天帝正欲上前，隻聽得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你，你別過來。”是任子莫，他發現自己的頭痛與眼前這個人有關，“你是誰？”
“任子莫，別放肆，他可是天帝。”閻王急急道來。
“天帝？”任子莫低喃道，卻立刻感到一陣更強的刺痛襲來，頓時他腦中一片空白，“啊！”那一瞬過後，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回來了。等到任子莫重新找回意識時，他掙脫了墨逸清，整個人伏倒在地上艱難地喘著氣，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看天帝的眼神已經變了，他擠出一句話，“天帝嘛，我是見過的。”
聽到這句話閻王心中警鈴大作，難道他想起來了，怎麼可能？她不由地瞥了瞥天帝，而後者隻是一臉凝重地肅立著。如果不出意外，子莫的下一句話會衝著自己拋來，閻王想到這心漸漸沉了下去，果不其然，子莫開口了。
“閻王，你不是知道的嗎？我和天帝是見過麵的。”任子莫恢複了些力氣，靠著墨逸清的扶持站了起來，閻王被問得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作答。“如果這個你不記得了，那麼你還記不記得你要告訴我的，是什麼真相？”任子莫緊問道。
這一問，更是將閻王問得麵色煞白，無言以對，隻好求救似的看著天帝，而天帝仍是一副一臉凝重的模樣，似在思考最艱澀的問題。
最後，打破僵局的是卡爾，“如果他們都不說的話，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
“你？”任子莫將目光放回到卡爾身上，想象不出他會與自己所要知道的真相有什麼瓜葛。
“對，就是我。”卡爾道，閻王想要阻止，卻被天帝擋了回去，隻得任由卡爾繼續道來：“首先，我要說的是，根本沒有傅林這個人。”
“你在開什麼玩笑？”任子莫搖了搖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我沒有在開玩笑。”卡爾正色道，“你要知道，真相往往是令人難以接受的。”
“好，那你繼續，我到要聽聽這真相是怎麼個荒誕法。”任子莫瞧見卡爾的表情，心中微微有些動搖，卻仍是不相信沒有傅林這個人的事實。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就從傅林開始講起。我說傅林不是人，是因為他的本質是一個人造魂魄，並非是通過正常途徑而誕生的，所以他不是人，至少不是正常人。”卡爾說到這兒，看了任子莫一眼。
“好，就算傅林不是正常人，那他也是一個存在啊，你難道能夠否認是你親手毀滅了他這一事實嗎？”任子莫反駁道，兩條眉擰在了一起。
“你說的對，我並不否認是我親手毀滅了他，”卡爾一頓，“可是，他本來就是我造出來的。”
“什麼？”任子莫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麵上頓時一片驚色。
“對，傅林是我造出來的，這一切源於一個計劃。”卡爾閉上了眼，不想去看閻王已經慘白的麵色。
“什麼計劃？”任子莫的聲音有些發顫，他發現他已經後悔尋問這個所謂的真相。
“為了讓你走上現在這條路的計劃。”卡爾睜開眼，趁著任子莫恍惚的當兒，深吸了一口氣，飛快道，“也就是說我和閻王一開始就是串通好的，傅林是整個計劃中的關鍵棋子，而最終目的……”
“就是要我走上修靈的道路，然後去對付什麼‘浮軌’嗎？”任子莫低著頭接道，接著雙肩不可抑製地抖動著，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精彩，卡爾，你的想象力真是令人歎服。”
卡爾見任子莫這副模樣，上前一步，正欲為自己辯解些什麼，卻被人搶了先，“夠了，任子莫，你想說的明明不是這話，你明明已經相信了。”墨逸清的一句話，震碎了任子莫所有的偽裝。
“我怎麼能夠相信呢？”任子莫垂下了手，喃喃道，“如果我相信了，我豈不成了最好笑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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