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552 更新時間：10-05-23 15:24
很多時候，我們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總是希望那些不合自己心意的事都是夢，可現實往往卻很殘酷，帶著獰笑著告訴你：這是事實！你逃不了！然後逼著你睜開眼睛看清它，不管你再怎麼的不情願。
很想把它當成是夢啊……心底裏那微弱的聲音被喧囂的現實淹沒。
“誰得還好吧？”出了車站，新一戲謔地問小蘭。
“不夠軟，頭都痛了。”小蘭也不是好惹的，還用手揉了揉額頭，用以表明自己說的是真的。
“是麼？”新一低頭拉了拉衣服，很無辜的說，“可是如果真是睡不好怎麼我的衣服上有口水？”
小蘭的臉瞬間紅了，表情變得尷尬，根本沒來得及去想新一說的話是真是假，也忘了去求證他的衣服上是否真的有口水。
哈哈！勝利！新一得意洋洋。很少能讓小蘭這個樣子啊！
“對……”小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新一打斷了：“到了！”語氣裏透著興奮。
小蘭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小洋房，周圍環境很安靜，很有格調的樣子。
這裏的房價應該不便宜，小蘭想。
“小哀，我們來了！”新一邊高聲說著，邊推了開大門。
新一話裏的“們”字讓小蘭心情好了一點。
透過打開的門，小蘭看見裏麵有一個茶色短發的人正背對著他們，不知道在做什麼。
新一見小哀沒理他，走了過去：“小哀？”
這才小哀有反應了，側過頭，右手食指豎在嘴唇中間，然後又轉回頭繼續做剛才的事。
就在小哀轉過來的那一瞬間，小蘭像是觸電一般，感覺一個碩大的漩渦將自己卷了進去。
那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的記憶，像放電影一樣，出現了。
“小蘭，這是我的女朋友……”景風那燦爛的笑容清晰得有了溫度。
女朋友？什麼意思？小小的蘭不明白，現在的她也一時迷糊起來，與那時一模一樣，所以，景風後麵的話沒聽清楚，也想不起來了，隻是那個站在哥哥旁邊的女孩子的發色跟一般人不一樣，很少見，所以記得很清楚，茶色。
“喂！喂喂！”突然耳邊傳來清晰無比的聲音，回過神，隻見新一的手在眼前晃來晃去，也不知道他晃了多久。
小蘭沒好氣地問道：“幹嘛？”
“呃……叫了你好多次了，都沒有反應，所以……”新一攤手，然後很好奇的問，“怎麼了？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啊？是不是看小哀看呆了啊？”後麵的完全就是戲謔了。
“是啊。”應該算吧，所以小蘭大方地承認了，倒弄得新一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是誰啊？”一個怯怯的聲音插了進來。
小蘭看著躲在新一身後的小哀不安地拉著新一的衣服。
“哦，我都忘了跟你介紹了，這可是今天帶你來的主要目的啊！”新一說著，把小哀拉到小蘭麵前來，介紹道，“灰原哀，是我的……嗯……姐姐！”
“你好！今天打擾了！”小蘭露出笑容，屬於禮貌範疇，不能給別人留下不好印象，雖然自己有很多疑問。姐姐？為什麼姓不一樣？難道是他家的私生子？為什麼她會住在這裏？還有，為什麼她樣子跟表情和一個幾歲的小孩子一樣？
太多的疑問，讓小蘭的眼神不自主地飄向了新一，新一也接收到了她的疑問，用口型回答她：“等會兒給你解釋。”
“你……你好……”然後小哀又想躲回新一身後去，可被新一拉住了，沒成功，所以她很不滿地看著新一。
似乎她不喜歡自己呢。
新一卻很鄭重地對小哀說：“小哀，這是我的女朋友，毛利蘭！”
嗬，小蘭在心裏輕笑了一聲，這個場景真的跟那時很像誒，隻是，被介紹的人變成了自己。
“毛利……蘭……”小哀輕聲地重複著這個名字，抬起頭認真地打量起小蘭來。
“嘿嘿，漂亮吧？”新一眉飛色舞地對她說，沒察覺到小哀不同平常的反應，還在那裏繼續炫耀。
如果是平時，小蘭可能會輕輕打他一下不讓他說下去，也許臉上還會出現可以叫做羞澀的表情，可是，現在小蘭卻一動不動，被小哀眼裏的某些東西震住了……
小哀的臉與那張記憶裏一直模模糊糊現在卻突然清晰無比的臉慢慢重合，而景風後麵的那句話也記起來了：“她叫宮野誌保，小蘭要叫她誌保姐姐哦！”
就在小蘭快要懷疑眼前的人是否是景風的女朋友時，小哀的表情已經變了，眼睛裏除了幾歲小孩子才有的清澈外什麼都沒有了，而且轉過頭，很淡然地說了句：“小哀餓了，要吃飯！”似乎剛才打量小蘭的事沒有發生過，對她毫無興趣。
“餓了？”新一一看表，的確不早了，是該差不多吃午飯了，“阿姨呢？”
“阿姨在做小哀最喜歡的炸蝦！”說起這個小哀的眼睛亮了起來，笑得很開心，然後拉著新一跑向廚房。
被留在原地的小蘭心思千回萬轉，那人叫宮野誌保，她叫灰原哀，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因為印象中那人……那人……突然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頭和胃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好冷……
陡然靠在門上，小蘭有種厭倦的感覺……
直到小哀纏住照顧她的阿姨時，新一才猛然想起今天一起來那個人，趕緊離開廚房找小蘭。
還以為她會很生氣或是要笑不笑的樣子，沒想到他看到她很平和的站在院子裏，仔細地看著剛才小哀看的那條毛毛蟲……
“呃……抱歉……”
“什麼？”小蘭回過頭看他，似乎沒聽清他說了啥。
“沒什麼。”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新一開始解釋小蘭初見小哀時的疑問，“她曾經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不僅忘記了所有的事，連智力都退回到了四五歲的樣子……”
“嗯，然後呢？”小蘭似笑非笑地問，她這個表情看得新一心裏毛毛的。
躲開小蘭的視線，新一繼續說：“她以前是我家鄰居……”然後，發生過的事，新一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所以他停下說話，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說才能不把不該說的說出來。
見新一閉口，小蘭原想狠狠調侃幾句，可不知怎的，說出來的卻是：“算了，與我無關。”
新一一聽，呆了，雖然不用動腦筋去編織合適的語言，但是小蘭這副樣子完完全全是在說：“你的事與我無關。”那意思不就是我和你沒關係，就等於我並不在乎你……
這怎麼行啊？！新一慌了，好不容易才能跟她的關係進一步，怎麼可以被她的一句話就打回原地了呢？正想著要怎麼補救時，小蘭轉身離開了，說：“我去廚房幫忙吧。”
新一隻有點頭說好。
吃飯時，餐桌上的氣氛有些詭異，但詭異在哪裏，新一說不清楚，隻好埋頭吃飯……
小蘭也覺得不是很自在，不是來自於照顧小哀的阿姨時不時的誇獎而是來自偶爾小哀看她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看透，可是自己看向她時，她的眼裏什麼都沒有，隻有小孩子獨有的天真。是自己多心了吧，小蘭這麼催眠自己。不能再想東想西的了，那些沒有根據的事就不要在意了，不然真的發病了怎麼辦？
本來照顧小哀的阿姨還一直以為新一說隻把小哀當姐姐隻是說說而已，原來他說的是真的，隻是，還有誰會像他怎麼好心，會照顧一個無親無故的人幾年如一日呢？唉，年輕人的事，自己還是少去摻和的好，說到底自己隻是個傭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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