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632 更新時間:09-03-19 13:59
“你說我的這個原來的發型多好看,非得讓咱剃個光頭,你說我到那裏說理去啊!”劉天一邊坐大石頭上讓阿福班長剃著頭一邊發著嘮叨,他是在心疼自己短毛寸的發型。
“行了,你也就別抱怨了,我給你們剃頭也不給我一分錢,白幹活,連長昨天還把我給大罵了一頓,你說我到那兒說理去啊!你小子就別亂發嘮叨了。”阿福班長也說道,別看阿福班長胖,但是手上這剃頭的手法可不慢,沒幾下劉天那頭上的頭發就沒剩下多少了。
“你又咋滴咱連長了,他可不好惹啊!”劉天聽到阿福班長讓連長給罵了一頓就感覺到很是奇怪。
“還不是昨天那一頓紅燒肉的事兒啊,我又不知道你們去那裏看那麼惡心的死屍啊,要是知道我就給你們做些蘿卜青菜了,結果一開飯連長一看那些紅燒肉,當時就站起來又是那句不離嘴的話,直卷得我都睜不開眼,你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這不早上連長讓我們幾個會剃頭的人給全連剃頭,也不給我一點好氣,真是倒黴。”阿福班長一邊說著而另一邊也不耽誤手頭的活,劉天的頭發全下來了,原本一個發型很酷很帥氣的小夥,一下子成了一個光頭的家夥,頭上光溜溜的,沒有一根頭發,現在的劉天無論從那個方麵看除了像當兵的,還是像當兵的。
原來,一大早的王肖京就下達了一個命令,就是讓全團在一個半小時內把頭全部給剃光了,全團兩千多人都要是個光頭,一點頭發也不準留,此舉的目的不為別的,就為在戰場上如果頭部受了傷,包紮起來比較容易,不用再剃頭發了,這是戰場上的實際經驗,一般來說在戰場上那種惡劣的環境中,如果一但有士兵受傷,包紮都隻是臨時性的,尤其是頭部的傷,最為麻煩,你得先找到傷口,並把受傷士兵的頭發剃下來,以免傷口的血與頭發沾在一起,這樣傷口很容易就誘發感染,而把頭發剃光這種做法就是為了免去這種麻煩,如果受傷,就能用很快而又準確的速度包紮好,並且運下傷員,另外人剃個光頭也人顯得精神利索,王肖京就曾經親眼見到一個戰友在戰場上因為頭部受傷,剃頭發的時間長了,而沒有包紮上,流血過多犧牲了,對此他在和相永軍、樸建民交換了意見後,報告給了最高指揮官李成宜,當然李成宜沒有任何的理由去反對這個事情,這是戰場的經驗,再說了剃個光頭也不是什麼大事。
此時的王肖京早就是一個光頭了,全團他剃的第一個光頭,接著就是相永軍、樸建民等團部的人,師裏來的夏宏和成參謀也都剃了光頭,人家上戰場都剃了光頭,你不剃是不是有點太不符合大局啊,所以他們也都剃了光頭,隻有一個人沒的剃,這個人正是我們的李成宜李大主任,他為什麼不剃刀呢?原因很簡單,他的頭型如果剃了光頭的話,是很有礙觀瞻的,他的頭型是一個典型的梆子頭,就是後腦上的那個腦骨很突出的那一種,如果剃了光頭的話,就像一個大梆子一樣,因此李成宜一至是留得中分頭的發型,在部隊機關不比野戰部隊的條例那麼嚴,所以也沒有什麼人來管,到時候帽子一壓什麼也看不出來,實話說這種頭型的人也不在少數,在102團就有不少的人都是這種頭型,但是人家都剃了,也不怕難看,實用就行,必竟生命麵漂亮是兩個概念,可是李成宜就是不想剃,他就是閑難看,而王肖京等人也沒有問他,你愛剃不剃,你是領導我們管不了,也不想管。
“程雪青,你也別太傷心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也都心裏不得勁的,現在部隊馬上就要打仗了,要不這樣,我和馬連長商量了一下,批給你一個月的假期,你先回家看一看,幫一下家裏,再和你的對像見見麵,連裏現在也沒有多少錢,這次調動,時間很緊,我們個人都沒有帶多少錢出來,等我們打完這一仗,我們再組織一下連裏看看給搞出多少錢來,這裏是一千元錢,是我的連長的一點心意,部隊馬上就要打仗了,大家也都沒有帶著錢在身上,所以我和連長商量也就沒有給其他的人說,這些錢你先拿著,來!雖說一時解決不了什麼大問題,但是總比沒有強吧,你拿著先寄回家去,回頭咱們再想別的辦法。”孔建國坐在一個大石頭上對著坐在地上的程雪青說道,孔建國的心裏也不舒服,嘴上的話說得有點結結巴巴的,他把一個裝錢的信封遞給了程雪青,他雖是一個政治幹部,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也實在是找不出什麼好安慰他的話來說,都是馬洪這個家夥,自己不來勸他讓我來勸,這會兒我成了政治幹部了,下車時你怎麼不把我叫上啊。
“沒事的,指導員,我不回去了,我就算是回去了又能怎麼樣呢,家裏的事兒根本就幫不上,你還是讓我留在部隊吧,現在部隊馬上就要打仗了,我們班的底子和情況我都了解,這種情況之下,我做為班長是不能離開的,錢我能寄的都寄回去了,希望能好一點兒,指導員!謝謝您和連長,但是這錢我不能要。”程雪青沒有接下孔建國手中的信封。
“程雪青,這樣你可不行啊!雖說這些錢不能解決大事情,但是這也是我和連長的一點心意,你不拿著可不行啊!再說了你家裏的情況,我們做為連隊的領導不能不管,來拿著!”孔建國一邊說著,一邊向程雪青的口袋中塞去。
“指導員!真得不行啊,這錢我不能要,我不能要!”程雪青是死也不收,在程雪青的內心裏他認為這是連長和指導員的一種施舍。而孔建國強塞也塞不進去。
“要不這樣吧,程雪青,你就當這些錢是我和連長借給你的行嗎?”孔建國一看塞不進去,也看透了程雪青的心思,於是眼珠子一轉,就換了一個說法。
“這個!這個!指導員,這不太合適吧!”程雪青有點動心了,必竟現在的家中很是缺錢,雖說一千塊對於他家的那個大洞根本就起不到什麼大作用,但是寄回家裏起碼也能讓家裏的人在這一段時間吃上飯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借錢有什麼不合適的!”孔建國一看有門,當即就順坡下驢了。
“那我一定得還,我還得給你們找借條!”程雪青想了一想說道。
“我說你小子怎麼那麼多的事兒,戰友之間還打個什麼條子啊!你小子別胡想八想的,也別操那份閑心!等打完了這一仗,咱們再想一想別的辦法,啊!”孔建國說道,你打個條給我們,我們就真成了借錢給你了,要是讓馬洪這個脾氣火爆的家夥知道了,還不罵我啊!
“不行!指導員,這個條我一定要打,不打這錢我就不拿了!”程雪青認真的說道,他的眼中充滿了感激。
看到這程雪青的這個樣子,孔建國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了,程雪青這個人是一個內向的人同時也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你要是不讓他打欠條的話,這錢他是一定不會拿的,還有這也會刺痛程雪青的自尊心,於是孔建國就點頭同意了。
火車來了,一列看起來很新的列車開進了這個軍用小站,102團的官兵們都已集合於火車下,準備上車。要說這列火車可真比他們來時的那一輛火車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總共有四十節車廂,哈!102團這一個團坐進去還真是太寬敞了,最重要的是車內還有空調,還全是客車車廂,比那些悶葫蘆車貨車車皮要強得不知道多少倍。
“這一回可真是舒服極了!”劉天一上車就把讓蔣輝從那個破車上收起來的軍大衣鋪到了座位上,然後一屁股得躺了上去,這一回可真是把這些兵們給舒服死了,若大個車廂就那個幾十個人,還有空調,空調當然都讓這些兵們給調到了最低的溫度,部隊的南方新被服都還沒有發下來,這些冬裝穿在身上還真不舒服,還是溫度低一點兒的舒服。
“我說天哥,你把溫度給搞那麼低,你就不怕咱們車廂裏下雪啊!”李樂把棉衣全脫了,感覺在車廂裏還有一點冷就和劉天開玩笑道。
“哈哈哈!你小子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有意思了,要真是下雪的話啊,那才好了,我就在車廂裏升一把火,再打兩隻兔子,放在火上烤,吃烤兔子肉,再搞上半斤小酒,那才叫舒服呢。嗬嗬!”劉天一邊點上一支煙,一邊和李樂玩笑道。
“我說劉天同誌,你就不怕把整個火車給點著了,到時候連長還不扒了你的皮,嗬嗬!”機槍手吳江聽到劉天在這裏吹牛皮,也和他玩笑道。
車廂的另一頭。
“老程!這裏是我的一點心意,出發的時候急,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錢,都存到連的折上了,身上隻有這二百元錢,你先拿著,等到了廣X你寄回家,先用著!我回頭再想辦法。”張大海從自己的衣袋中拿出兩張一百元的大票塞進了程雪青口袋,然後張大海以很快的速度起身,跑向了劉天他們那邊,程雪青此時正想迷糊一會兒,他自從說出了藏在心中的心事後,心裏舒服多了,不想張大海這時把錢塞進了他的口袋,張大海也清楚的了解自己的這位戰友,自尊心很強如果你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之下給他的話,他是一定不會收的,像這樣一下子放到他的口袋中,他就沒有辦法了,現在他的事情隻有張大海和張排還有連長、指導員知道,其他的戰士都還不知道,尤其是班裏的人,程雪青不希望其他的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在這種情況之下是不會現場把錢還給張大海的,要不一說其他的人不都全知道了,隻要張大海不收,程雪青也就沒有辦法了。
“張大,,,,,,”程雪青聽到張大海的話,馬上從衣袋中拿出錢來打算還給他,但是隻看到了張大海跑到劉天那兒的背景,張嘴叫了一個半口,就沒有再說話,實話說程雪青真得很感動,從早上指導員找他談話開始,他就一至很感激這些兄弟們,雖說錢不多,對家裏的幫助也不會很大,但是這多少也是兄弟們一些心意,這一點是用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第一節車廂,先頭部隊指揮部。
“哈哈哈!王團長,相政委,問題都給解決了,我們一下車就有新的被服發下來,還有洗個熱水澡呢,裝備也都給咱們準備好了,你們就放心吧。”李成宜在上了車後就笑嗬嗬的對著王肖京和相永軍說道。
王肖京笑了一笑,相永軍也是苦笑了一下,樸建民泡了一杯茶水喝了口,聽到李成宜的話也不由的笑了一下,誰都知道他是昨天夜裏才把事情給搞定的,當時相永軍在王肖京的授意下,為了解決部隊的這些實際問題,就到小站值班室去給馬國慶打電話,但是走到門口,竟然發現值班的車站保衛班戰士都在值班室的外麵,一問才知道是李成宜在裏麵打電話,把他們都給攆了出來,相永軍就在門外聽了一聽,當然門是鎖了的,可是南方的房子都不像北方的一樣那麼厚實,站在門外就能聽到裏麵的談話聲,相永軍一聽就知道王肖京讓自己來打這個電話是多餘的了,就轉身回去了,把情況都告訴了王肖京和一起坐等消息的樸建民。
“昨天,我有點兒激動,態度不好,不好意思,李主任。”王肖京說道,他這是在向李成宜道歉,實話說以他的性格他是不會向這個家夥說半句軟話的,尤其是隻會放屁的人,但是昨天夜裏相永軍和樸建民都勸了他半天,原因就是要他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和這位李大主任搞好關係,不能把關係給搞僵了,人家必竟是這次外調任務的部隊最高指揮官,如果和他把關係給搞得不利的話,這樣不利於本部隊的團結,王肖京在思量了半天後也決定服從大局,就這樣對李成宜說起了道歉的話。
“沒事兒沒事兒,我昨天也有點激動,為了工作嘛,有點脾氣是正常的,都是為了把工作做好,又不是對那一個同誌和那一個人有意見,是不是,事過去了就完了,大家都別放在心上啊!嗬嗬!”李成宜說道,算是接受了王肖京的道歉,但是李成宜也從王肖京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種不服,王肖京不是一個完全會隱藏自己的人,他要是會的話那麼他到現在也不會隻是一個團長了。
“李主任,關於咱們到底到廣西配屬給第T軍45師執行的是什麼作戰任務呢?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消息,你看是不是能透露一下呢,到時我們也能有一些心理上的準備,尤其是我們的軍官們和士官們。”樸建民對著李成宜說道,這也是昨天商量好的,由仆建民出現試探得問一下具體執行的是什麼作戰任務。
“實話說呢,這個我也不清楚,因為馬軍長也沒有說,隻是把我們給配屬給了第T軍45師,具體的任務要等到人家45師給下達作戰命令,我們才能知道。”李成宜麵露難色的回答道,他說的是實話,他真得也不清楚到底他們102團調往廣X執行的是什麼作戰任務。
幾個人聽到李成宜這樣的回答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必竟這個問題,他要是知道的話在這個時候是不會不說出來的,於是一路無語。
這一列火車的速度也真得很快,這一點從車速和停站上兵們都能感覺出來,別說小站不停,連大站也沒有停,沒有半天的功夫呢,就進入了廣X境內,火車一至駛進了崇左市才第一次的停下來,戰士們開始下車。
時值中午時分,崇左市概橋軍用火車站,這是一個大型的軍用火車站,隻接受軍用列車,比石英峪軍用火車站還有昆城的那個小站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李成宜從火車上下來,後麵跟著王肖京和相永等人,平時李成宜可不是愛第一個下車的人,人家譜大啊!但是今天不同了,這裏有45師的師領導,是來和他們102團的團領導見麵的,你做為先頭部隊的最高指揮官你不靠前點兒行嗎?你配屬給人家指揮,你就是人家的兵了,不留個好印像啊,這一點李成宜顯然是很明白的。
李成宜在火車停下時就發現在站台上有幾個軍銜很高的軍官從進站口走進來,不用說就是45師的師領導了。
幾個軍官一照麵,當然都是相互敬禮。
“你好!我是第T軍45師的政委李少平這是我們的參謀長江成同誌,你是李成宜主任吧!嗬嗬!”在相互的行禮之後,一個大校軍銜的軍官說話,這個軍官長得很是精瘦,並且眼睛上戴著一副很多圈圈的眼鏡,一看就是那種很政治的幹部,再看那位參謀長同誌,倒是一付膀大腰圓的身材,不用說當然是行伍出身。
“你好!我就是第R軍68師師政治部的主任李成宜,現在是68師先頭部隊的最高指揮官,這是我們102團的王肖京團長,這是政委相永軍,這是參謀長樸建民。”李成宜介紹道,當然幾個人都相互的友好的握起了手來。
“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們這邊的兵力的確不夠用了,隻能請上級給調整一下了,嗬嗬!麻煩你們又從雲N過來,請請,咱們餐廳說話吧,正好到了吃飯的時間,咱們邊吃邊聊。”李少平說著就請李成宜等人到餐廳吃飯。
“趙興成!”45師的參謀長江成喊來了一個少校軍官。“到!”這個軍官看起來很利索。
“馬上把做好的飯菜給102團的弟兄們打下去,不夠的話馬上再做。”江成安排了起來,聲音也不小,王肖京一看這就是一個部隊上所說的典型大嗓門軍官,無論做什麼都用很大聲音,這種軍官一般都在基層部隊,但是看他上校軍銜都做到師參謀長了還這樣的大喊大叫的命令手下,也就有點兒奇怪。
站台上,45師156團的戰士們正在給68師102團的弟兄們打飯,蔣輝一看,我的媽啊!菜真的是不錯,菜有兩個,一個是尖椒炒肉片,一個是西紅柿炒雞蛋,這兩個菜可是他最愛吃的,同時也是大部分戰士愛吃的,坐了那麼長的時間火車,吃吃不好,喝喝不足的,光是壓縮餅幹就熱水了,好長時間沒有吃上這熱食熱菜了,昨晚上倒是有肉,可是都被那些從小河中撈出來的屍體給惡心的都沒吃下去,這一回可以好好的吃一頓了,可是一見主食,全是米飯,就是沒有饅頭,蔣輝頓時就有點失望了,倒是孫長全和幾個從米飯區來的兵吃著合胃口,但是那也得吃啊,蔣輝有點不死心,就像打飯處那兒湊了過來。
“班長!嘿嘿!光米飯啊,有沒有饅頭啊。”蔣輝和李樂走到那個打飯的45師的一級士官的麵前說道,李樂也想吃饅頭,就跟在了蔣輝的後麵。
“想吃饅頭啊!嗬嗬!真對不起,咱們這裏還真沒有這個,你們是北方人嗎?”這個一級士官笑著說道,這時大部分的戰士都打到了飯,都蹲在地上吃了起來,領飯處的那裏沒有那麼忙了。
“是啊!我們都是山D的兵,你呢班長?”蔣輝一聽這個班長一開口竟然是山D話,還和他們家鄉那裏的口音很近就很高興的用自己的家鄉話問道,當兵這近一年來,從新兵連結束他和李樂都學會了普通話,時間一長,家鄉話還都有點兒陌生了。
“你們是山D那裏的?我是L西的,你們呢?”這個一級士官一聽蔣輝用得是他們那邊的方言,就很親近的問道。
“我們也是L西的!哈哈哈!我們都是一個縣的,我叫蔣輝,他叫李樂,沒想到會在這南方邊境遇到同市的老鄉啊。”蔣輝和李樂都高興了起來。
三個人一聊竟然是同市的兵,這個一級士官叫雷漢義,正是石英峪軍用火車站保衛班班長雷同義的親弟弟,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別說你們想吃饅頭了,我都想了五年了,都沒有能吃上幾個,有時吃上也是甜的那一種,和咱們北方的饅頭差多了,嗬嗬!實話說這南方可不比咱們北方啊,吃的主食全是大米飯,就是沒有饅頭,沒辦法啊,這裏不產小麥啊,我看你們也得吃上一段日子了,嗬嗬!”雷漢義笑道。
三個人於是就蹲在了地上一起吃了起來,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天,說起家鄉三個人都有點激動,在異地他鄉遇到自己的老鄉最愛談的還是自己的家鄉,一說起自己的家鄉當然就很想家了,這一想家就不能不有點嘿嘿!不激動了。
“雷班長,打飯的任務都完成了,咱們得回去了!”一個三道杠的兵走過來對雷漢義說道。“嘔!收拾東西吧,咱們回去!”
雷漢義站起了身子,“好了兩位兄弟,我得先回去了,我在156團一營三連了,你們有時間了找我玩去,我給你們做饅頭,我和炊事班的關係不錯,嗬嗬!”雷漢義也有點舍不得走,想再和這兩個小老鄉聊一會兒。
“大哥!我們有時間一定找你去玩。”蔣輝說道。
雷漢義和幾個156團的兵收拾起了炊具就離開了車站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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