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錄

雜記  第十一章 守望秋天

章節字數：769  更新時間：09-05-25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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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秋天，總有些別樣的感受。

    春秋兩季同是處於兩種極端的過渡帶，溫潤的感覺更能帶來平和而安詳的心境，卻又大不相同。春顯得太過完美：萬物複蘇，生機一詞怕也不足以形容當時景象。而秋更像是殘月，蘊含著作物香氣的成熟是它清淺明亮的光輝，而飄落在書頁上的葉梗則是一份殘缺的見證，時間似乎也在這裏綿延停駐，不忍收回這份獨特。

    人們常用中年人來形容秋天，因為兩者都是褪去了少時的青澀與狂烈而收藏了成熟與淡泊。其實不然，秋天更像是經曆一路顛簸旅程的遊客，倚在屬於自己的地方休憩，紅遍的楓葉和散落的露珠是它奔波在春夏之後微熱的臉頰和閃著光澤的汗水，透出滿心歡喜。

    對於在自己心頭留下痕跡的東西，我們總能找出無數細節來增添它的美，我與秋天就是這樣，甚至連場被當做逝去生命象征的落葉也染上秋天的恬淡，被某個有心人小心收好，夾進溢滿墨香的紙張中。

    對於讓自己感觸的東西光是擁有就無法真正感受到它的美。於是，我選擇在春天做秋天的夢，在夏天守望秋天，在冬天回味秋天。

    守望不是一個簡單的動作，而是一份長久的希冀。在整個等待的時間裏，我們會用心整理關於秋天的點滴。那有關夕陽西下，老樹枯藤的漂泊與喟歎，那“秋色漸將晚，霜信報黃花”的清麗與淡泊，那“秋色冷並刀，一派酸風卷怒濤”的蕭瑟與冷冽。靜止的文字也在眼底跳躍，牽起懷思的心緒，此時躍入腦中的可能就是一幅完整的秋景圖：樹梢上海沾有幾滴昨夜凝結的薄霜，幾個果農在散發著香氣的果園間穿梭。某個調皮的孩子偷偷藏了一顆果子，然後背對他們咬下一口。透鮮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淌下。背後傳來陣陣笑聲，他回頭看了一眼，有種錯覺竟是滿園果實掩嘴偷笑，他撒腿就跑，卻也著實記住了那甜美的滋味。

    眼前似乎還是那個嘴角淌著汁水的孩子，但我卻仿佛看到了秋天的模樣。

    在春天做秋天的夢，現在是夏天，於是我開始守望，秋天的模樣，今年秋天又會給我留下怎樣一幅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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