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錄

雜記  第六章 魚變

章節字數：545  更新時間：09-04-1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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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身體空閑放鬆時，思想就馬不停蹄地漫遊，上天入地，遁入虛空。我隻能用筆記下某一時刻某一個情景下某個人沒有緣由的遐思，順帶記下思憶的痕跡——屬於我的回憶。

    有些行為找不到理由，就像我殺了我最好的兄弟。

    神說，你下去吧。

    我看不清神的表情，我隻知道，當我醒來時，四周全是蔚藍色透明的水。

    我張口想說話，結果鹹鹹的海水立刻填補了口中的空隙，我徒勞無聲。

    在無法丈量的深海裏，我找不到方向，漂浮著恍如失去重力，這種無法觸地的不真實感讓我害怕。

    這是對我的懲罰嗎，神？透過頭頂的空氣，我呆呆望向天空，空蕩的，沒有回應。

    成單成群有過的生物驚奇的瞥一眼我這個意外闖入又無所適從的異類，偶爾還有幾聲歎息。

    我以為時間就這樣在無盡的遊蕩中度過，隻剩下清冷的海水，沒有盡頭。

    直到那天，巨大的無法用眼眶來承載的白鯨襲來，彭碩的鰭肢刺開驚濤駭浪。我的平靜世界就如遭地震般頹然破碎。鋼刀似的森白的牙齒從遠處飛掠過來，嗜血的閃光直達神經深處，刺痛，清醒。

    我要活下去，無論怎樣，活著才有希望。求生的念頭攫住了我。

    不再猶豫，我拚命向前遊去。記憶的碎片漂浮在水中，我從中奔命，迎麵而來的是厚重的水壓。

    當我疲憊地癱倒在珊瑚海智能光，鯨魚的身影在早已不見，奇特的輕鬆感在肉體酸脹之後傳來，身體仿佛越來越輕，如同泡沫般從海水中升起，接近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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