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水中的納西瑟斯十一

章節字數:6024  更新時間:21-06-06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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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我的肺部一陣抽搐,一口血湧了上來,全被我灌進了盛逍的嘴巴裏。

    奇怪的是,這一次,盛逍沒有推開我,準確地說,他甚至伸出手把我抱住了,摟著我的腰,支撐著我的重量,讓我能慢慢地站起來,我們的嘴唇仍然保持在結合的狀態中,他抱著我緩緩地坐了下來,靠在了空無一人的牆角。

    血流的我全身都是,大量的失血讓我感到眼前一陣陣發黑,我眯著眼睛無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其實我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隻是無意識地扯著嘴角,我感覺自己好像在笑。盛逍鬆開了我的嘴唇,似乎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看,在他的眼瞳倒影裏,這個少年一臉恍惚地靠在他的身上,神情僵硬,瞳孔放大,那是失血過多快要死掉的征兆,而且,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那一刀捅在了他的致命要害上,他絕無生還的可能。

    他眼神迷惘了許久,一抹突如其來的心悸突然自他心頭升起,他那雙眼瞳中猩紅之色漸漸地消退,仿佛被什麼東西取代了,他垂頭看著懷中失去意識,呼吸漸漸微弱的少年,他抬起了少年的下巴,專注地凝視了好一會兒,然後,他輕輕地張口,從口中吐出了一枚鮮紅的珠子,緩緩地垂頭,吻上了少年的唇,珠子閃著幽幽的紅光,從他的嘴唇渡入了少年的柔嫩無比的唇,滑入了少年的咽喉。

    然而,他仿佛沉溺其中一般,深深地,持續地吻著他,輾轉碾磨著,品嚐著少年唇上甜膩的,混雜著血腥的味道,越吻他越是癡迷,根本舍不得放開,原本少年已經陷入了垂死的狀態,卻在吞咽下珠子的時候,蒼白的臉色漸漸地紅潤起來,柔軟的嘴唇也被他碾磨過後變得無比的嫣紅,宛若靜待采擷的玫瑰花苞……

    少年的手開始微微地動了一下,兩下……

    他的意識逐漸開始恢複……

    “嗚啦嗚啦……”警車鳴笛聲響徹了這幢大樓。

    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迅速地湧上了盛逍抱著少年坐在牆角的這層樓梯。

    “不許動!”徐熾眼中冒著火,舉著槍看著一動不動的少年無力地依靠在盛逍的懷中,那一瞬間,他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憤恨不已,他來的太晚了!在他打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的狀況後,他察覺到了不妙,馬上給少年的母親展玉芬打電話,卻發現展玉芬也不知道孩子去了哪兒,他差點徹底失控,好在他還保留了一絲理智,發覺少年的手機還開著機,便根據少年手機的信號一路追蹤,總算發現了被少年丟在小巷深處的手機,而且,那手機因為被什麼東西擋住,並沒有進水,他在少年的手機裏發現了展玉芬發給少年的短信,又打給展玉芬,但展玉芬卻否認他給少年發過短信,於是,他明白了一定是有人冒充少年的媽媽把少年騙出去了,他讓人察看這附近的監控,總算在小巷口的一家酒吧門口的發現了正對著這邊的攝像頭,調取到了曾停在小巷口的一輛白色的捷達車,又順藤摸瓜查車子的車牌,發現是套牌車,但他沒有放棄,一直讓技術部門設法查車主和車子的去向,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少年的蹤跡,可惜的是,他趕到的時候,少年看起來已經奄奄一息了。

    麵對著數十支槍和嚴陣以待的警察們,盛逍意外地沒有反抗,而是放開了少年,站起身舉起了雙手,做出了投降的姿態。

    徐熾暗自鬆了口氣,謹慎地上前,摸出了武裝帶上的手銬,蠻橫地擰過了他的胳膊,將他雙手都銬在了背後,接著,他壓抑不住滿腔的怒氣,狠狠地掄過了一記重拳,盛逍被他打得趔趄了幾步,接著,他又衝他揮了一拳,踢了一腳,其餘的警察唯恐他把盛逍打死了,趕緊拉開了他和盛逍,把盛逍押下了樓。

    徐熾這才顫抖著手,抱起了少年的軀體,發覺少年還有氣息,心下才鬆了口氣,大叫一聲:“來幾個人,快,把車開過來!他還活著--------”

    他一手摟著少年的肩背,一手抄過少年的膝彎,打橫抱著少年,瘋了一般急急衝下了樓……

    我的意識在逐漸地回籠。

    但腦海裏卻傳來了1314的提示聲:“時間加速卡啟動--------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我腦海裏聽見了那仿佛時鍾的指針在飛快地移動的聲音,我甚至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指針子在鍾麵飛速地旋轉了一圈,又一圈……

    “滴答滴答……”

    耳邊的聲音比血液流動還要快。

    我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扭曲了起來,時間加速卡的啟動真的不是一件輕鬆愉快加舒服的事情,完全是一種失重和暈眩感,等到一切都安靜下來後,我感覺頭更加暈眩了,來不及觀察四周,狂奔著衝進了洗手間,趴在馬桶上吐了個稀裏嘩啦。

    食物吐光了繼續吐胃酸,我覺得自己的胃都要被翻轉過來了。

    吐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鍾,才停下來,整個人都虛脫地軟在了地上。

    1314小心翼翼地問我:“宿主大大,你好些了嗎?”

    我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有氣無力地說:“怎麼突然啟動了時間加速卡?我都沒有一點準備。”

    1314也有點茫然,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啟動的。照理說,這應該是宿主大大自己願意啟動才會啟動的。可是,好奇怪……難道是主神S大人?”

    經他這麼一說,我也意識到了這其中搗鬼的人為誰,眼眸變得森冷起來。

    “不過,宿主大大……”1314忽然說道,他的語氣裏變得更加古怪,欲言又止。

    我問:“怎麼了?”

    1314表現得一言難盡,好像還有點羞澀:“你自己照下鏡子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抬起眼睛,看向了鏡中的人--------

    這下,連我自己都呆愣了一下。

    原來,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我竟然由那個美少年轉變成了一個長身玉立的青年!

    這也是我目前最滿意的模樣,膚白如玉,眉目如畫,含情帶俏,眼波流轉間冶豔動人,那玉鼻,那粉唇,宛若盛放的玫瑰般豔麗,然而,眉眼間又多了一絲原主不可能擁有的鋒銳的英氣,讓他看起來美而不娘,既溫煦又俊俏,像是初春的豔陽。

    我的頭發比少年要長了一些,垂到肩頭,黑發如瀑,柔順漂亮,我讓1314給我兌換了個發圈,束了個小小的馬尾,注意到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休閑襯衫,緊繃的牛仔褲把我的雙腿襯得又直又長,腳上穿著一雙白色板鞋,舒適中又透著一種慵懶的氣息。

    看來,成年版的沈子昀真的是個大美人呢!

    “子昀,你快出來啦!你都去了半天了!化妝嗎?還是大姨媽來了?”一個青年推門而入,衝我嚷道。

    “你?”我疑惑地看著他,覺得他似曾相識,就是想不起他是誰了。

    “哎呀,你怎麼又把我忘了?”青年無奈地歎道,“我是謝明楓啊!我們一起上過同一所初中,高中,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對了,我們也是一起參加工作的,我們現在在同一家報社。”

    我還是有點疑惑:“可我怎麼想不起你呢?”

    青年謝明楓歎道:“你在去年發生了一起車禍,結果把什麼事情都忘光了,什麼人也記不得了,連最喜歡你的徐熾徐警官也忘記了。對了,你們還談過戀愛……本來嘛,我也喜歡過你的,還表白來著,可惜,你接受了徐警官,我隻好放棄了。”

    “啊?”我驚得張大了嘴巴。為他口中說的詭異的劇情震得不知所措。

    “1314,1314,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說我發生了車禍導致了失憶?還說我跟徐熾戀愛……怎麼,我感覺時間加速卡啟動過後,什麼事情都變了呢?”我趕緊在腦海裏呼叫1314。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才解除休眠狀態的啊。”1314也是一臉的懵逼狀,“宿主大大,我覺得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對我們和我們周圍的人的記憶進行了清除和修改……”

    我沉吟了片刻,冷笑了一聲,說:“看來,你們那位主神S大人不搞死我不罷休啊。”

    “那我們現在是在做什麼?”我向謝明楓求救似的問。

    “上班啊,我們都是記者,現在要去采訪一位犯人。”謝明楓說道。

    “犯人?”

    “對,是對一個名叫成衍舟的殺人魔進行訪談。”謝明楓說。

    “對殺人魔進行訪談?”

    “你不知道啊,這成衍舟手裏的人命不少啊,連你-------”他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才說:“你不知道你當年差點折在他的手裏了,幸好有徐隊,後來,你和徐隊相愛了……說句開玩笑的話,這成衍舟也算是你和徐隊的媒人。不過,我還是勸你,少跟他接觸,他很可怕的。”

    我不解地摸了摸腦袋,說:“既然他很可怕,我為何又要來做他的訪談?”

    謝明楓說:“因為他很出名,很有話題度。你不知道有關他的故事可以講上三天三夜,而且,他的粉絲很多,好多人還往監獄裏給他送情書。隻不過,他是真的很恐怖,殺人不眨眼,我也勸過你好幾回,說幹脆算了吧,但你不聽,非要來看守所看他,做他的采訪。”

    我努力地消化著謝明楓的話,然後說:“那麼,我們現在是到看守所去采訪?”

    謝明楓說:“對,我們已經得到殺人魔的許可,現在我們就在看守所裏。”

    我搖了搖頭,說:“不對,我記得殺人魔是在十年前被抓的,他殺了那麼多人,怎麼沒被判死刑?”

    謝明楓說:“那是因為五年前,某個特權機構修改了法律,取消了死刑。但我覺得這不是重點,是那個機構裏的某個家夥想要得到成衍舟手裏的某樣東西,所以改變了成衍舟的刑罰,讓成衍舟從死刑變成了無期。”

    我點了點頭,和他並肩走出了洗手間。我注意到周圍的環境顯然跟其他的辦公樓是不同的,各個樓層都有持槍的警察巡邏,推開麵前的一扇玻璃門,我和謝明楓走向了看守所長的辦公間,那是個神情冷硬的中年男子,穿著筆挺的製服,戴著寬簷警帽,腰上的武裝帶上插著手銬和警棍。他麵前是又長又寬的辦公桌,上麵沒有放任何硬的或是尖的東西,桌麵一塵不染,一疊書籍和待簽的文件整齊地疊放著。

    他聽到我們的來意,不是很熱情地,但是很禮貌地和我們握了手,對我們擺了擺頭,說:“跟我來吧。”

    我和謝明楓跟著他走過了層層的監禁門,通道內設置的預警係統開始閃爍紅燈,看守所長走在我們的前麵一點點,沿著單調一式的綠色走廊走著,這條走廊很長,仿佛永遠也走不到邊,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皂角的味道。

    這所監獄跟我在電視上看到的不同,兩邊的囚室都是厚重的鐵門,並且緊鎖著,鐵門上有扇小窗,也是緊閉著的,盡管裏麵隱約傳來囚犯們的荒腔走板的調子,但隔著這層結實隔音的牢門,我還是聽不真切,反而不怎麼害怕裏麵的犯人了。

    “這裏大多都是重刑犯,刑期都在十年以上。”看守所長說,“他們基本都很棘手,我們不得不小心一些。尤其是,成衍舟,你們想要做訪問的犯人。事實上,我不建議你們訪問他。”

    “因為他危險?”我問。

    看守所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你們不會想知道他的危險性的。他不止危險,他更凶殘,傳言他非常地喜歡殺人,特別是像你們這樣的人,他認為你們都有罪。”

    我淡淡地說:“我知道,他把自己當成了無所不能的神。”

    謝明楓有些詫異地偏頭看我:“你想起來了?”

    “沒有,隻是這麼覺得,他應該很自負。”

    看守所長說:“相當的自負,非常地讓人傷腦筋。一個勤雜工每天至少得花上十分鍾下他收到的那些出版物上的訂書釘。我們曾設法不讓他訂書或減少訂書的量,可他一紙辯護狀法院就否決了我們的做法。他私人郵件的數量也非常之多。謝天謝地,自從新聞報道中出現了別的名人,他就相形見絀了,郵件也少了。有一段時間,每一個做心理學碩士論文的可惡的學生似乎都想要從成衍舟這裏撈點什麼寫進論文中去。醫學雜誌現在還在發他的文章,可那隻是為了他的簽名,有點稀奇古怪的價值。對了,他還給《臨床精神病學》雜誌投過稿,叫做什麼《最近十年精神變態殺手研究報告》,居然還發表過,真他媽扯淡,不是嗎?”

    我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

    “他自己就是他媽的一個精神變態,居然還寫什麼變態殺手研究報告,還被人熱心推崇,簡直讓人無語。”看守所長憤憤不平地說。

    我難得在此人臉色看到如此有趣的表情,情不自禁地輕輕地笑了一聲。

    “采訪他可以,但是,你們最好記住這幾項規矩:不要將手伸過柵欄去,不要碰柵欄。除柔軟的紙,什麼也不要遞給他。鋼筆、鉛筆都不行。有時他可以用他自己那氈製的粗頭筆,你遞給他的紙,上麵不能有訂書釘、回形針或大頭釘。物品隻能通過裝食物的滑送器傳給他,回出來時也一樣,不得例外。他要是通過柵欄遞什麼東西給你,你一件也不能接。我的話你們聽明白了嗎?”看守所長說。

    “明白了。”我說。

    我們又穿過了兩道門,自然光已經被拋在了身後,照不到這兒了。此時,我們已經走過了收容人員可以互相串聯的監護室,一直到了既不能有窗戶,犯人也不許互串的區域。走廊的燈都照著厚厚的鐵格柵欄,就像輪機房裏的燈一樣。

    “成衍舟隻要出牢房,一定得手銬腳鐐全身枷鎖,嘴巴也得罩住,”看守所長說,“我告訴你,把他逮進來的頭一年,他倒還是個合作的模範,周圍的安全措施也就是稍稍放鬆了一些-------你知道那是前任負責管理的時候,他說自己胸痛,被帶到醫護室,為了給他做心電圖方便一些,他們就解除了他身上的枷鎖。誰知,當護士向他彎下身去時,他就突然襲擊了她。”看守所長遞給了我和謝明楓一張翻得卷了角的照片,指著照片裏少了一隻眼睛的可憐護士說,“他們設法保住了她的另一隻眼睛,整個時間內成衍舟都通過監控器受著監視,但他還是打斷了她的下巴,要去夠她的舌頭,還把她的舌頭給吞下肚子去了。”

    “天啊,他這麼凶殘!我們還是放棄吧。”謝明楓驚叫起來,明顯打了退堂鼓。

    看守所長嘴裏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巴不得這兩個皮相好的青年退卻,免得給他多生事端。

    “既然已經到了這兒,哪有中途折回去的道理。”我堅決地說。

    “我把他關在這兒。”看守所長說著按了按厚重的雙重安全玻璃門邊的按鈕,一名大個子的勤務員讓他們進了裏邊的房間。

    “我目前確實需要做這個訪談,要是所長大人你覺得你是他的敵人------要是他非這麼看你的話,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那麼,我自己單獨去找他,可能運氣會更好些。”我頓住腳步,態度異常的強硬,把謝明楓都看呆了。

    看守所長半張臉抽搐了一下:“這對於我來說一點問題也沒有,在我辦公室時,你就可以這麼建議,我可以派一名勤務員陪你們,也省了時間。”

    “如果你在那兒就把情況介紹給我,我原本是可以這麼做的。”我淡淡地說。

    看守所長嘴角又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暗自咒罵了句什麼,對我說道:“我想我不會再見你們了,先生們。小張,他們和成衍舟一談完,你就打電話叫人把他們帶出去。”說著,他再也沒有看我們一眼,大踏步而去。

    現在隻剩下一個臉上漠無表情的大個子勤務員了,他的身後是一隻悄無聲息的鍾和一隻有著鐵絲網護著的櫥櫃,裏麵放著梅斯催淚毒氣,監禁工具,口罩以及麻醉槍。牆架上係著一根一段呈U形的長管裝置,那是為將暴徒扣綁在牆上用的。

    勤務員看著我們,警告道:“別碰柵欄,所長跟你們說了麼?”他的聲音粗而沙啞,像是患了重感冒。

    “是的,他說了。”我說。

    “好,走過別的囚室,右邊最後一間。過去的時候走在走廊的中間,什麼事情也不要去注意。可以把郵件帶給他,到了右邊頂頭就丟下。郵件你就放在盤子裏讓它滑出去。如果盤子在裏邊,你可以用繩索把它拉出來,或者他也可以送出來。盤子留在外麵他是夠不著你的。”勤務員交給我們兩本雜誌,中間幾頁都散落了,另外還有三份報紙和幾封拆開過的信。

    走廊長約三十碼,兩邊都是囚室,有的囚室牆上墊著襯墊以免犯人自傷;囚室開有觀察窗,長而窄,猶如上個射擊口。其餘則是標準的牢房,柵欄組成的牆向著過道。我知道牢房裏有人,可我並不去看他們,我已經走過去一大半路,忽然一個嘶啞的聲音傳進耳朵:“我能嗅到你的味道,寶貝兒。”謝明楓瑟縮了一下,明顯有些害怕了。這裏關著的可不是普通犯人,這是危險係數極高的前死刑犯,現在則是判了無期徒刑的,大部分都是變態殺手的犯人。

    最後一間囚室的燈亮著,我走過去,側到走廊的左邊朝裏看,我知道,自己腳跟的聲音已經向對方表明,我到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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