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09 更新時間：09-05-10 15:53
盡管覺得會對不起顧哲涵江易還是硬著頭皮按響了莫子希家的門鈴。
“誰？”
從門後傳來顧哲涵的聲音，看來不報上名字他是不會開門的。
“涵涵，是我江易。”
門被打開顧哲涵無神的眼睛頓時映入江易眼裏。
“江易哥……”
“涵涵，你還好嗎？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我沒事，江易哥是來找我的吧？”
江易吃驚，他正好想不到怎麼跟這樣一個純潔的少年說這件事了。
在沙發上坐下，顧哲涵幫江易倒了杯水也靜靜坐在江易對麵，他知道該麵對現實了。
“涵涵，子希出了點事你知道嗎？”江易捧著顧哲涵倒的水，並不喝隻是愣愣地盯著。
“我知道，江易哥，如果不是我……子希他……”顧哲涵幾乎說不下去，他從手機上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他也明白自己的出現毀掉了子希的整個人生。
“盡管很殘忍，但我還是想讓你離開子希，你做得到嗎？”
“我明白的，江易哥……我、會離開的。”
“你有地方去嗎？”
“我……不知道。”再讓他回顏傲家嗎？他情願死去。
“要不你先去我那裏好嗎？等這件告一段落你再回來住好不好？”江易並不十分清楚顧哲涵的事，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所以才提議讓顧哲涵暫時住他家。
顧哲涵認命地點了頭，他又想起五歲時親生母親對他說的那句話——災星，看來真該認命了。
“江易哥，你等我一會兒行嗎？我去收拾衣物。”
“好……涵涵，要我幫你嗎？”江易覺得自己殘忍極了。
輕搖頭顧哲涵轉身回到房間，半年的快樂雖然短暫，但已經足夠了，這裏再也不是他的避風港了。
不多時顧哲涵隻拎著一個背包關上了自己的房門，江易沒有忽略停留在手把手上的那隻手正微微顫抖著，他是不是做錯了？
“走吧，江易哥。”顧哲涵對江易釋然一笑，他明白的，什麼都明白。
“嗯……涵涵，不要怪子希，是我自作主張的，子希還不知道，你要怪就怪我吧！”
顧哲涵淒涼一笑：“江易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涵涵……”江易失聲，他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安慰這個可憐的少年了，上天太不公平，讓他承受了太多。
“江易哥，我們走吧！”反而是顧哲涵在催促。
“嗯，好的，你就這些東西嗎？”江易看了一眼顧哲涵拎在手裏的背包，他懷疑那裏麵什麼都沒有。
要帶的東西太多，帶不走的東西也太多，能帶走的隻有當初帶進來的東西而已。
“我東西不多，一個包足夠裝下了。”顧哲涵仍然帶笑，又有誰知道現在他心裏有多少不舍。半年的時間這裏給了他太多回憶，每一個都是快樂的，每一個都是難忘的，每一個裏都有莫子希，記憶可以帶走，那個人他是帶不走的了。
“汪汪汪……汪汪……”天天似乎通人性看到顧哲涵拎著包知道主人要離開了拚了命般扯著嗓子喊叫著。
放下包顧哲涵終於綻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伸手抱起纏繞在腳邊的天天輕輕地用臉蹭了蹭天天的毛。
它也是帶不走的了——
強忍下所有的不舍顧哲涵還是放下了天天，“天天，再見了……”
“我們走吧！”顧哲涵從容走過江易身邊打開了門，再不理會身後拚命叫喚的天天。
幫顧哲涵叫了輛出租車江易還是不太放心讓他獨自前往自己的住所，雖然已經讓傭人去接他了。就在上車前江易接到了個電話致使他無論如何都擠不出時間親自送顧哲涵回去，他再次叮囑司機把車開慢點，江易看了一眼安靜的顧哲涵就轉身離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處理。
除了司機隻剩下顧哲涵一個人坐在車上，許久以來不曾出現的緊張和不安再次蔓延，不自覺地擰著衣角顧哲涵想念莫子希在旁邊的感覺，如果他在的話總是時不時地伸出手安撫一下顧哲涵內心的緊張感，也會時不時地講些笑話給他聽，習慣性地轉頭望向莫子希常在的方向，顧哲涵沉默著，不知不覺間他旁邊的位置、原本是屬於顧哲羽的位置已經被莫子希悄悄代替了。
“司機師傅，麻煩你送我到這個地址。”顧哲涵喃喃說出熟悉到如名字一樣的地址，那裏是他的家。
已是中年的司機猶豫著：“這樣好嗎？剛才那位先生說的……”
“沒關係的，你送我去吧。”顧哲涵打斷司機的未完的話，他現在最想去的就是那個原本屬於他的家，真正的家。
“那……好吧。”司機無奈在下一個路口轉了個方向朝顧哲涵所說的地址駛往。
在顧哲涵走下車時天已經全黑了，離開了手機顧哲涵好像已經變得不習慣了，那部手機和很多東西一樣也共同留在了記憶裏。
回家的感覺真好——
就算手指觸摸到的地方隻是圍牆和上了鎖的大門，但他知足了，二年不見了，家……你好麼？
用力呼吸著屬於家的空氣，顧哲涵感覺很幸福，因為他離家隻有一扇門的距離。
*****
“小涵，小涵……我回來了。”莫子希一邊開門一邊叫喚著顧哲涵的名字。
“汪汪汪……汪汪……”看到莫子希回來拴著鏈子的天天死命地叫著，好像要告訴莫子希小涵已經不在這裏了。
有點詫異為什麼今晚天天叫得這麼淒慘莫子希並不理會，繞過天天的地盤他打開了顧哲涵房間的門。
“小涵……”
不在？
再一次莫子希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還是不見顧哲涵的身影，莫子希隱隱約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從今天早上起就一直心神不寧的，難道小涵真的出事了？
顧不了再想更多莫子希連門也來不及關就衝向了顧哲涵常去的楓樹林，那家夥比他還喜歡那裏，小涵一定還在那裏的。
可是——還是沒有，不僅楓樹林，其它的地方都沒有。
小涵——不見了。
風馳電掣間莫子希已經到了門衛的所在。
“小涵呢？”像要門衛要人般強硬的態度莫子希已經黑了一張臉。
“二少爺，哲涵少爺不在別墅裏嗎？”門衛被問得莫名其妙，難道今天傍晚隻離開了一下下哲涵少爺就不見了？
“我問你小涵呢？”莫子希咆哮著，他已經快要控製不住即將噴發的怒火了，渾身充斥著殺人的戾氣。
門衛頓時慌了手腳：“二……二少爺，哲涵少爺……會不會去了楓樹林了？”
莫子希真有了殺人的衝動拎起門衛的領口：“說，是誰帶走了小涵？”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隻不過……隻不過在傍晚的時候出去了一下而已，我……真的不知道……”門衛已經被莫子希散發出來的強烈氣勢所震懾，連講話都變得吞吞吐吐。
很想給門衛狠狠一拳莫子希還是強忍下來，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回小涵，可是他到底是被誰帶走的一點頭緒也沒有要他去哪裏帶回呢？
胸口劇烈起伏著莫子希拎著門衛領口的手猛然鬆開讓驚魂未定的門衛一個踉蹌倒在莫子希腳下。
“滾——別再讓我再看到你。”他不能原諒門衛，即使一直以來他什麼錯都沒犯過。
“二少爺，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在上班時間外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門衛在莫子希腳下請求著，他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家裏還有老婆和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
“我叫你滾沒聽見嗎？”莫子希此時已經再也控製不住怒火了，這個人再不消失他難保不對他動手。
“二少爺……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我還有兩個剛出世的孩子，看在我多年工作沒功勞也在苦功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七尺男兒此時隻是為了家人而在另一個男人腳下哀求著，什麼男人的自尊，家人、孩子比這重要千倍百倍。
實在不忍動手，門衛說得沒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如果換作任何一件事莫子希就當沒看見，也許眼睛抬懶得抬，可是牽涉到顧哲涵就完全不一樣了，沒殺了他已經算好了。
“我最後說一次，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莫子希低下身子逼進可憐兮兮的門衛，眼裏的決絕就算夜再黑也可以看得見眼裏嗜血的光芒。
終於放棄，門衛愣愣地起身步履蹣跚地離開了莫子希的視線。
現在怎麼辦？要到哪裏找小涵？突然間一個突兀的想法躍入莫子希腦海。
顏傲——會不會是因為看了報導而帶走了小涵。
也做不了太多考慮莫子希撥打了顏傲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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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夜神：請大家對此文多提意見和建議，我改……我很堅強的，所以別怕打擊我，雖然不是星爺口中的小強但生命力也可用頑強來形容，所以當聽到此文絕對可以用爛來形容時，我不會因此而自殺的，真的不會……也許吧，所以大家不用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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