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24 更新時間：21-02-28 10:06
見妹妹走了，莊桓對著莊宏道：“父親，聊聊吧。”
莊宏：“好。”
父子兩找了一處安靜地方，莊桓道：“父親，你當時不是說不在賭了嗎？”
莊宏：“我也不想去賭的，我覺得自己就像著了魔，我明明告訴自己，賭坊不能進，可是腿卻不聽我使喚。”
莊桓冷笑一聲，不想在看自己的父親，轉過身去：“賭都賭了，你現在來否認有意思嗎？”
沒聽見莊宏出聲，莊桓又道：“父親，隻要你以後不在去賭坊了，雖然欠了點錢，但我們隻要努力上工，日子總能越過越好的，娘親經常說，以前的日子雖然苦，但父親總會努力讓娘親嚐到甜。”
莊桓聽到一陣哽咽的聲音，轉過身就看到自己的父親在低頭哭泣，他哭的聲音不大，仿佛在極力的隱忍。
莊桓沉默了一會兒：“父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莊宏自嘲的笑了一聲，哽咽道：“是我的錯，我管不住自己，明明發誓說過，不讓你娘親受一點委屈，可是我卻沒辦到。”
莊桓：“父親，以後不要在去賭坊了，日子會變好的。”
莊宏：“好。”
。。。。。。
接下來的幾天裏，父子兩一起上工，一起下工，莊宏也就沒在去賭，就在莊桓放下心來，一個沒留心，休息天的時候，莊宏又去賭了。
莊桓在後院劈柴，上次劈的柴還有的剩，但莊桓想要把柴火提前多準備一些，這樣，娘親和妹妹就不用再做辛苦活了。
“人呢，給我出來，趕緊的。”門口傳來一陣聲音，莊桓聽著有些耳熟，讓娘親和妹妹在屋裏藏好後，連忙跑出去看，果然是上次賭坊來收債的胖男人。
看此情形，莊桓便明白，自己的父親恐怕又去賭坊了，莊桓覺得自己的父親變得虛偽了，嘴上說的和心裏想的完全不一樣，答應好的事情，次次食言。
莊桓走了過去，強忍著怒火：“我父親又欠錢了？”
胖男人笑嗬嗬道：“是啊，欠的還不少呢，你們快點想辦法還錢。”
“可以寬限幾天嗎？”莊桓低聲哀求道。
胖男人搖晃手中的扇子，拒絕道：“不可以，欠的少可以寬限幾天，可這回，欠的可不少，我要是給你寬限幾天，你們跑路了怎麼辦。”
莊桓有些絕望，他認為父親已經救不回來了，一次次的保證不會在賭，卻一次次違背自己許下的承諾：“我父親人呢？”
胖男人向後麵的人招了招手，很快，五花大綁的莊宏被帶了過來。
莊桓睜著血紅的眼睛，瞪著莊宏：“你不是說過你不再賭了嗎？”
莊宏低著頭不說話，莊桓加重語氣，聲音沙啞：“我去借錢，我希望這次過後，你能和母親和離，你不能在拖累我們。”
莊宏聽到這句話抬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心如刀攪般的痛：“不，不可以，我發誓，沒有下次了。”
莊桓充耳不聞，往外走，莊宏對著莊桓的背影大聲喊道：“我發誓，真的沒有下次了。”
莊桓聞言突然站住，莊宏見狀連忙道：“真的，我發誓，再有下次，我就去死。”
莊桓卻頭也不回道：“你的保證，承諾，誓言，就像放屁一樣，根本沒有一點可信度。”
躲在屋子裏曲柳聽到兒子想讓自己和夫君和離，本想出門拒絕，但聽到兒子最後那句話，卻退步了，夫君沉迷賭博，根本不會回頭了，自己可以無所謂，可是兒子和女兒怎麼辦，想到這兒，曲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將眼淚逼了回去，狠下心，不在出去，為了防止自己心軟，她帶著女兒來到後院，後院離前門遠些，雖然能聽到一些聲音，卻聽不清具體說了些什麼。
莊桓一家家的敲門，一次次的被拒絕，即使借來了一點錢，也隻是杯水車薪，根本不夠。
莊桓的脊背仿佛被壓垮，回到家後，又把房契拿出來：“夠不夠。”
胖男人接過一看，嗤笑一聲道：“不夠，還差的遠呢。”
莊桓：“沒有了，都在這兒了。”
胖男人皺著眉道：“那就把莊宏的手給砍下來吧。”
莊桓連忙道：“在給我幾天，我在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你借也借了，求也求了，連房契也拿出來了，你還那有什麼辦法。”胖男人說完上下打量了莊桓一眼又道：“這樣吧，聽說李府在買小廝，要那種簽了賣身契的，你簽嗎？”
莊桓忍了忍道“。。。。。。簽。”
待莊桓簽字畫押後，胖男人又道：“還差一點啊，手還是繼續剁吧。”
莊桓：“你不是說簽了賣身契就可以了嗎？”
“我隻是說賣身契你簽嗎？沒說你簽了它，錢就還清了啊。”胖男人舉起手中的賣身契搖了搖。
眼看刀就要落下，莊桓不忍在看，閉上眼睛，耳邊卻傳來莊宏驚慌失措的聲音：“我還有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女兒。”
莊桓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看著莊宏，莊宏低著頭不看任何人。
莊桓反應迅速的將大門抵住，連忙進屋，卻不見母親和妹妹，思索了一下，就往後院跑去，看到母親和妹妹坐在柴堆上，連忙蹲在牆角下道：“妹妹快上來，出去就連忙跑，別回來了。”
莊靜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啊，哥哥你怎麼了。”
曲柳：“是啊，桓兒，好端端的，你讓靜兒去哪？”
莊桓快速說道：“去哪都行，父親要把妹妹賣掉。”
曲柳愣住了，但沒有太多時間給她思考，因為撞門的聲音已經傳來，曲柳扶著自己的女兒往牆上爬：“快，靜兒，逃出去後，不要回頭。”
莊靜慌忙之間，從家裏跑了出來，一直往前跑，卻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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