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770 更新時間：12-02-17 12:12
同學們都離開了。高斯亞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揉揉眼睛，這才發現教室裏一片寂靜。
高斯亞憤怒地大吼：“為什麼不叫我！”說著將同桌的桌子掀開倒在地上。煩躁的拖著書包帶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教室。
高斯亞一路上注視著他周邊的同學都是幾個人相互走在一起，一起歡笑。自己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每天都是如此。生活中沒有歡笑聲、打鬧聲。
若一完成了工作，抬腕看了看表，吃驚道：“呀，都這麼晚了。”
謝榆瞧見她急急的樣子，詢問道：“怎麼了？”
“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先走了。”若一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
“喲，是不是想回家陪老公了？”
“不是啦！拜拜。”說完就倉促的離開了。
若一使勁蹬著自行車穿梭在街上。
操場一角，斯亞一個人靜坐在台階上。“同學們都回家了，我該去哪？”斯亞歎息道。
若一從斯亞的教室裏出來滿臉的失落。
斯亞跨上書包準備離開操場。若一經過操場恍然間發現了他。
“高斯亞！”若一疾步跑了過去。
斯亞回頭看了看，立即拉下臉。扭過頭去不聲不響地走了。
若一跟上拉住他，微笑道：“你好。”
斯亞掙脫了若一使了一個白眼轉身離去。若一始終不放棄跟了上去。
“我們一起走吧。”
斯亞站住腳猛地回頭，不耐煩地說：“你離我遠一點！”說著掉頭跑了。
若一很失落，說：“他真的很難纏耶，怎麼辦？不會就這樣放棄了吧？”
夜晚。柳宅。
若一推著自行車漫不經心地回來。石延透過玻璃看見了她。便向門外走去。
“怎麼樣了？”
若一停放好車子取下包滿懷失落地朝石延走近。搖搖頭說：“他很強的，都不和我說話。”
石延說：“以前他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深刻記得他給我的印象是開朗的男孩，現在會這樣也許是他母親去世的緣故吧。”
“你和他關係很好嗎？”
“嗯，算是好哥們吧，每逢過年他都會送我他親自做的玩物——遙控電子。”
“那他現在還會來找你嗎？”
“沒有，自從去年就沒有來找過我。我很忙也沒有去找過他。”
“那有沒有打過電話呢？”
“我偶爾會打過去，隻是無人接，我曾經也為這事納悶過。”
若一埋頭苦思冥想。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深入地去了解他？”
“毫無疑問，他救過我，所以，我想幫助他。”
“會很累的，你適應不了他的。”
“不嚐試一下，怎會知道。我沒關係的，隻是還得需要你的幫助才行。”
石延心存疑慮地朝若一瞅了一眼。
同學們都圍觀在一起觀看斯亞和同班的同學打架。
“一定是你掀開我桌子的！”同學指著斯亞的鼻子嚷嚷。
斯亞一把抓緊他的衣襟，“是我又怎樣？你有意見嗎？”
“你……”同學心有餘悸地說。
“我怎麼？來啊，打我啊！”
“王韻，不要跟他客氣，打他！”旁觀的同學齊呼道。
“對啊，不要向他低頭，打他！”
斯亞強悍的站在了王韻的麵前，瞪著眼睛。
王韻猶豫不決，握緊拳頭，呆呆地站在那裏。
斯亞用鄙視的目光盯著他，“你真是一個懦夫，我沒興趣跟你玩了。”說著轉身離去。
王韻此時此刻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將要爆發了。
斯亞剛踏出門口，王韻猛地將他撲到在地，毫不留情地踹他、用拳頭打他。
“喔~好樣的，加油！加油！”同學們歡呼道。若一趕上撞見了這一幕。
“快住手！別打了！”
王韻似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停止。
斯亞緩緩睜開眼睛，頓時感覺暈頭轉向的，接著鼻孔湧出一股鮮血。
若一趕緊推開擋在前麵的同學擠了進去，俯下身將斯亞攙扶起來。慌慌張張地取出紙巾拂拭了他鼻孔邊的血跡，心疼地：“你沒事吧？還有哪兒傷著了？”
同學們立在一旁看傻了。王韻一旁注視著他，心裏存有一絲愧疚。
“她是誰呀？幹嗎對高斯亞這麼好？”
“是啊，高斯亞這種人也會受到關心嗎？”
“我的眼鏡沒有花吧？”說著取下眼鏡掏出鏡布擦了擦。
若一端來一張凳子扶斯亞坐下。斯亞整個昏沉沉的，直埋著頭。若一看見斯亞傷痕累累的，連忙站起身來麵向著同學們，“你們為什麼都不阻止呢？你們是就是這樣做同學的嗎？”
“誰叫高斯亞這麼過分，整天都擺著一張冰冷的臉龐不說，還喜歡欺負同學，我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發生什麼事了？上課時間在幹嗎？”老師訓斥道。
同學們你推我攘地都回到了座位上。
斯亞總算有些清醒了，吃力地抬起頭來望了望。
若一和斯亞相望著，親切地說：“你怎麼樣了，我們還是去看看醫生吧。”
斯亞費勁了全身力氣吼道：“你離我遠一點！”抽身匆忙離去。
“喂，高斯亞！”若一急忙叫道。
老師琢磨了一會，方才問：“請問你是？”
斯亞見大門關著，返回操場沿著牆壁翻了出去。
辦公室。
老師遞給若一一杯水，拉開椅子坐下。
若一趕緊接過杯子，微笑道：“謝謝。”
老師緊皺著眉頭，唉聲歎氣地說：“我也無能為力啊，他他始終與我們老師和同學保持距離，讓大家無法接近他、了解他。”
若一急促地問：“就一點也沒有辦法了嗎？學校不是有心理科嗎，他們也無計可施嗎？”
老師忙搖搖頭，說：“不是沒有辦法，而是高斯亞把心都封得死死的，我們老師也愛莫能助。”
“這樣啊。很抱歉，打擾你了。”若一起身要走，老師突然叫住。
“你是他姐姐嗎？”
“算是吧，我很喜歡這個孩子。其實，他的本性並不壞，隻是心中有疙瘩，我想隻要打開他的心結和一個時間的過程，他會是一個好學生。”
“是嗎？我怎麼都沒聽他的家長提醒過他有心病。”
“斯亞的家長很少來學校看望他嗎？”
“嗯，打過他家長的電話都在忙碌中，就再也沒有訪問過。”
“這樣啊，謝謝你。我先走了，再見！”
柳宅。
柳仲民說：“怎麼沒見若一，她還沒下班嗎？”
石延說：“去找斯亞了。”
慧麗冷笑一聲，說：“她還真是愛管閑事。”
“媽，斯亞是高伯伯的兒子，你都不擔心他嗎？”
“擔心又有什麼用，這個孩子一直都是這樣，想必還停留在他母親去世的陰影裏。”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若一趕忙走了過來。
柳仲民說：“若一，你見到斯亞了嗎？”
“見到他了，和他們同學還打了一架。”說著坐了下去。
“打架？那他有沒有事？”
“不知道，他一看見我就逃跑根本就不想和我接近。”
“怎麼會變成這樣了？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明天，我還要去找他，我想了解他。”
慧麗嚴肅地說：“還是發一些時間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別人的事還輪不上你插手吧。”
若一忽然覺得很尷尬，想起那天慧麗給了她一個耳光的事又轉變為委屈了。
石延發現了，笑笑說：“我明天陪你一起去找他吧。”
若一為此感到驚訝。目不轉睛地望著石延。看著他的這種感覺也不知從何開始的，直到現在一直沒有停止過。
慧麗擱下筷子，起身怏然地離開了餐廳。
柳仲民為此感到無奈。
石延朝庭院這邊走來，瞧見慧麗悶悶不樂地坐在搖椅上，像是在生氣。
“媽，你怎麼了？”
慧麗仰頭看了石延一眼便把臉撇在一邊。
“媽，你沒事吧？”
慧麗含著怒氣的口氣說：“我真是搞不懂，從何開始你竟然變得跟你爸一樣袒護著她，而忘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嗎？”
石延恍然大悟，蹲下身去，握著慧麗的手：“媽，你怎能這樣呢，這樣的你會很累的，請不要給你自己增加負擔好嗎？”
慧麗抽出手來連忙起身要離開，石延一把攔住她，焦急道：“媽！”
“好了，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先回房休息了。”轉身離去。
石延沮喪地蹲下了身子。
俱樂部。
三樓休閑廳。
“什麼！石延和梁若一分居？”佐顏驚訝道。
蒔員搖搖頭，笑著說：“不應該算是分居，而是，從未同居過。”
“這……這是哪門子的奇遇啊？”
“怎麼了？你不是巴不得他們不成的嗎。”
“哎，你在瞎說些什麼呢？我佐顏是這種女人嗎？”
“是嗎？仔細瞧瞧你的眼神裏，說實話，很容易看穿你在想些什麼。”
佐顏一口否決道：“哪有！”接著臉就紅了。
這被蒔員逮了個正著，趕緊嘲笑她：“看吧，還說心裏沒有壞念頭，臉都紅半邊天了。”
佐顏沒轍了，徹底輸給蒔員了，為了不再嘲笑下去提著包趕忙逃離這裏。
李淳熙正朝走廊的另一端走來。佐顏一時跑得太快不小心和李淳熙撞上了。
“佐顏，你沒事吧？幹嗎跑這麼快？”
佐顏支支吾吾地回答：“哦，沒，沒事。先走了，拜拜。”遮遮掩掩的跑了。
李淳熙茫然了一會，方才繼續前進。
職員端來一杯咖啡遞給李淳熙。
蒔員順勢坐下翹起二郎腿，“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哦，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對了，怎麼沒看見石延？”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上午就沒來過。”
“我剛剛見到佐顏了，她好像有什麼事？”
“她，打壞主意被我揭發了。”
“啊？什麼壞主意？”
蒔員禁不住嗤笑了。
李淳熙離開俱樂部來到複興路靠邊上停了車。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石延和若一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正常的婚姻相反確實那麼的懸殊。為此感到匪夷所思，但內心深處卻暗含著一點慶幸。
操場一角。
星星布滿了天空，操場的周圍一片寧靜，唯獨這台階上發出一絲絲歡笑聲。
“真的嗎？你以前和斯亞關係這麼好。”
石延笑著說：“嗯，想想還挺懷念的。”
“雖然今天沒有見到斯亞，不過，在這裏能夠了解到關於斯亞的消息，也挺滿足的。”
“真是的，我一來，連他的影子就沒有見到，還真夠失望的。不知道學校會不會處罰他呢？”
若一笑了笑不經意地扭過頭去這才發現四處一片靜謐，好像隻剩下他們倆了。不由地緊張了起來。
石延的心安靜了下來，似乎也發覺了什麼，不知不覺變得自我約束。
若一輕輕地放鬆身體，不禁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上次的那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不知道為什麼，聞著這股味道的時候能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便向石延的身邊挪一挪湊近他，似乎想要持久的呼吸這彌漫著的氣息。
石延在想與不想看看她這一念之差，仿佛觸覺到了她接近他身邊的溫度。
若一突然很小心翼翼地問：“如果，我愛上你了，你會高興嗎？”
石延驚訝地望著她，頓時一陣沉默。
若一泛著羞澀抬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驚愣住了。“哦，我是說如果，你不必這樣驚訝。”語音剛落就起身朝跑道跑了過去。
石延注視著她，體內的心跳仿佛在加速，微微一笑說：“如果你愛上我，我想我會很高興的。其實，我好像也愛上你了。”
若一站在跑道上與石延隔著一段距離什麼也沒有聽見。看著前方的跑道，不由地抱怨自己：“我是怎麼了？明明就是心裏想要說的話，這麼到了關鍵時刻又怯場呢？真是膽小鬼一個。”
石延和若一走在街上。
“為什麼直到現在你都從未問過我關於照片的事？”石延突然問。
若一停住腳步，麵向著石延，遲疑地說：“竟然是你決定想要拋棄的事，我何必多此一舉呢。我相信你，你會為了我而努力忘記她的，所以，我不需要過多的去了解。”說著笑了笑轉過身繼續朝前走去。
石延對若一似乎很不了解，覺得她是一個前所未有遇見過的女人，令他很不可思議更是琢磨不透。
清晨。
若一走出電梯，李淳熙正好朝這邊走來見到了她。不由衷地想起了蒔員說過的話。突然腳不聽使喚地向她身邊邁進。
若一見到李淳熙微笑道：“早啊。”
“早！你看起來心情不錯。”
“是嘛，你看起來也不錯啊。”
“哦。”李淳熙凝視著若一忽然全身變得緊張。
“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李淳熙轉移了視線，笑笑說：“嗯。”
若一每天還是一如既往地去找斯亞。盡管結果都一樣——失敗。但不管結果會怎樣繼續演變，始終都要走過這一段已啟開的路程。
放學的時間到了。若一早早地來到教室門口等候斯亞。
同學們都迅速地離開了，還沒有見到斯亞的人影。若一開始有些著急了，按捺不住地朝窗戶探望，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了。這下真急了，“怎麼辦？他好像又沒有來上學。該不會是因為我的緣故吧？”
離開了教室，若一滿懷失落地來到操場，放眼望去，隻見對麵有一個男孩靜靜地坐在台階上觀看同學打籃球。
若一欣喜地跑了過去，不禁發現了斯亞臉上顯示著孤獨的表情。
一陣暖風吹來，若一感覺這股暖風已隨著寂寞的心境變得冷颼颼的了。這一刻真的好奢望上帝能夠能給自己一個進入他內心世界的契機。
斯亞起身離開，恍惚間看見了若一站在跑道上正看著他呢。
若一知道斯亞發現她了，接下來又是該硬著頭皮走近他身邊去。奇怪的是，斯亞這次並沒有選擇逃跑而是靜靜的站在台階上埋著頭在冥想什麼。
若一暗含竊喜地走近他身邊，笑笑說：“讀書很辛苦的吧，偶爾來操場看看同學們打籃球也不錯嗬。”
斯亞沒有理睬若一埋著頭走了。
“喂，我們來比賽跑步怎麼樣？”斯亞停住了步伐。
若一見他停下了，趕緊說：“如果你勝過我，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來找你，你覺得如何？”
斯亞回過身去，抬起了頭正麵盯著若一，“這可是你說的，你可要信守承諾！”
“一定！”
若一著急了，苦笑道：“怎麼辦？我從小學到大學體育從未及格，現在又這樣莽撞行事，哎喲，真是快要被自己氣死了。”
斯亞快速走向跑道蹲下身做好了起跑的姿勢。
若一放下包包慢吞吞地走了過去。一路走著一邊想：“竟然都放話了，幹脆豁出去了。”順著斯亞的旁邊蹲下身，“可以了。”
斯亞開始念著：“一、二、三！”
若一使勁向前跑，眼看著斯亞把她甩了一大截，心裏好沉重的負擔，壓得她快不能呼吸了。
斯亞跑完了全程，叉開腿俯下身喘口氣。
若一痛苦的跟了上來，實在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塑膠上，氣喘籲籲的。
斯亞回頭探望她一眼，便以勝利者的心情大膽地站在她麵前，“你輸了。”
若一沮喪地笑了笑說：“是啊，你贏了。”
斯亞恍惚間發現她失落的表情，不由地觸動了他堅硬的心靈。忽然走近她身邊伸出手來，示意想要拉她一把。
若一目瞪口呆地盯著他，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斯亞感覺怪怪地，說：“怎麼了？不想起來嗎？”
若一連忙伸出手借著斯亞拉了一把站起了身。不好意思正眼看他了，想到在一個孩子的麵前竟然會如此的難堪。
斯亞轉過身去，用平緩的語氣說：“別忘了你的承諾。”說著邁步前進。
“請等一等！”
“你想反悔嗎？”
若一連忙走近他，熱情地說：“上了一天的課，現在肚子也該餓了吧，我請你吃好吃的可以嗎？”
斯亞躊躇著一聲不響。
若一有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有機會更進一步地去接近斯亞了。
斯亞吃著熱乎乎的意大利麵，像是很久都沒這樣痛痛快快地吃過一頓了。
若一幫他剝了一個雞蛋放在他碗裏，笑眯眯地說：“加個雞蛋更有營養，好吃嗎？”
斯亞似乎很害羞不便於出口。
若一看著他吃的很香心裏已經很高興了，便沒有再作聲。
一路走著，斯亞總是很不自在，把頭扭在一邊，一會兒弄弄書包帶一會兒東張西望反正就是不想正麵看若一。
若一猜想斯亞一定還很麵生。走近他，關切地說：“斯亞，我幫你拿書包吧。”
斯亞趕緊抓緊帶子，若一尷尬放下了手。微笑道：“斯亞明年高中畢業了吧？”
斯亞依然沒有回答一個勁地朝前走。若一感覺自己太心急了，得慢慢來才是。
門外，高夫人徘徊走著。
斯亞仰頭看見了她立即拉下臉。若一看見了高夫人，欣喜地走了上去，恭敬地說：“你好！”
高夫人疑惑道：“請問你是？”
“哦，上次我來參加過你的生日宴會，是柳石延的太太。”
“哦，我想起來了，真是抱歉。對了，上次你沒事吧？”
“沒事，多虧了斯亞才安全的。”
斯亞急促地越過高夫人身邊想盡快避開她。
“斯亞。”高夫人溫柔地叫著他，笑著說：“學習了一天很辛苦吧，我做了你最愛吃的圓子湯圓。”
斯亞默不作聲地進去了。
高夫人有些難為情地回過身，熱情地說：“柳太太，進屋裏坐吧。”
“嗯。”
高先生坐在沙發上看報。斯亞快速經過他身邊。
高先生瞧見了，嚴肅地問：“斯亞，放學啦。”
斯亞隨意點點頭徑自上樓去了。這使高先生很不高興。
“老公，柳太太來了。”
若一上前恭敬道：“你好！”
高先生連忙起身迎接，微笑道：“你好，快請坐。”
“謝謝。”若一坐了下去。環顧四周，屋子裝飾得很複古看上去也很古典。
保姆端來茶點。高夫人：“請用茶。”
“謝謝。”說著接過一杯水擱在手心。
“是你送斯亞回來的吧？”
“嗯，我去學校找他就順道一起回來了。”
“你去找斯亞？”
“是啊。”
“那我們斯亞沒給你添麻煩吧？”
“哪有，斯亞挺乖的。”
“他要是乖就不會作出驚人的舉動，真是把我的臉給丟盡了。”
“老公，斯亞會這樣一定不是出自本意的，你就不要責怪他了。”
“都高二的學生了，還這樣忤逆，真是拿他沒辦法。”
“高先生，其實，關於斯亞你得深入去了解，或許會發現並不是我們大家所看到的外在事實。”
離開了高家，若一發現了一個跡象——高先生和斯亞的之間的存在很大的隔閡，兩人都持續僵硬之中，誰也不肯低頭。
俱樂部。李淳熙和石延相對而坐。
石延注視著窗外，笑笑說：“夏季的日子還真是漫長！”
李淳熙擱下杯子，遲疑的訥訥不出於口，終於鼓足了勇氣說：“若一她還好吧？”
石延猛然一驚，有點得理不饒人地追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直呼她的名字了？”
李淳熙佯裝平靜，說：“這樣叫會很不方便嗎？”
“當然！還是用敬語吧，這樣我會更習慣。”石延突然感覺此事很懸殊，內心不由地增加了一絲畏懼。
李淳熙轉移了視線望著窗外，內心突然感到一陣羞恥。
謝榆伏在若一的辦公桌上，好奇地問：“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整天都來得這麼晚？”
“我去了高中部，想要幫助一個學生打開他的心結。”
“高中學生？”
林主任推門走進，“梁主編，這期的周刊你擬的主題是什麼？”
“主任，我正向跟你說這個事。我決定將會高斯亞的事跡擬為這期的主題，這樣可以提供真實的寫作材料。”
“高斯亞？”
“哦，是我所認識的一個男孩。”
劉偉出差回來了，背著他的攝影機欣喜地走近辦公廳，熱情地喚道：“大家過的好嗎？”
謝榆驚奇地回頭對著劉偉媚然一笑，說：“你可算回來了，出差有什麼收獲嗎？”說著走近他身邊突然變得很靦腆。
“對不起，經理臨時有事這才給耽擱了。”
林主任和若一笑了笑。林主任說：“辛苦了。”
謝榆等不及了，說：“快讓我看看，你都拍了什麼精彩的照片。”
林主任笑了笑說：“這個瘋丫頭！得讓人家歇歇腳。”
“嗬，主任怎麼能給我起外號呢？現在都叫我瘋丫頭了。”
林主任抿嘴一笑，說：“不好聽嗎？挺適合你的。”
“啊~主任。”謝榆瞅了劉偉一眼便羞紅了臉說。
若一捂住嘴笑了笑。忽然手機鈴聲響了。
“對不起，我先去接個電話。”說著走出了辦公廳來到走廊上。
“喂，高夫人！好的，沒問題。”返回辦公廳拿上包包，抱歉地說：“實在不好意思，我得出去一下。”
林主任溫順地說：“你去吧。”
若一急急地離開了。
夜晚。若一提著禮物盒來到學校操場。
斯亞慢悠悠地順著跑道走過來。
若一回頭看見了他，微笑地走近他身邊。今天的斯亞看上去很有精神，頭發也梳整齊了，沒有最初的散亂，換上一件打著小領結的製服，整個人幹淨多了。
斯亞：“你始終沒有遵守承諾！”
“斯亞，對不起！”
“你今晚把我叫出來又想幹嗎？”
“我們到台階上去坐坐，我慢慢給你解釋。”說著上前去拉斯亞的手。斯亞別扭地抽開了手朝前走去。
若一笑了笑說：“還挺害羞的呢，想必從沒有拉過女生的手吧。”跟了上去。
若一和斯亞並肩坐著。斯亞把臉撇在一邊。
若一將帶來的禮物盒小心翼翼地拆開，裏麵裝著的是甜香的蛋糕。接著在上麵插滿了蠟燭，點燃了燭光。
“斯亞，你轉過頭來好嗎？”
斯亞懷著好奇心稍稍偏了偏頭恍惚看見閃爍的光芒。
若一突然想到一個法子，揉揉嗓子，輕聲地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斯亞驚異地扭過頭來，半晌。視線不由自主地轉移在這燭光上麵。
若一見這招有用，微笑著繼續唱下去。順勢將蛋糕挪在斯亞的麵前。這一刹那，若一的出現仿佛給斯亞的生活帶來了一線光明。望著蛋糕的斯亞心底驀然地湧起一陣溫暖。
若一終止了歌聲。凝視著斯亞，親切地說：“快許個願，吹蠟燭吧。”
斯亞驚喜地抬起頭堆積著的眼淚，馬上就要掉下來似的。突然一滴眼淚點滴在若一的手上觸動了她，便靠近他身邊溫柔地拂拭他眼角的淚水，微笑著說：“仔細瞧瞧，挺帥氣的一個男生，要是你們班的女同學看見你這個樣子一定會推選你為班帥的。”
斯亞抬起頭凝視著若一，含著淚不禁一笑，吐詞不清地說：“謝謝你，姐姐。”
這一瞬間，若一好感動，眼裏溢滿了淚水。能夠看見斯亞封閉已久的心被釋放出來真的為他開心。
劉偉和謝榆經過操場，閃爍的燭光吸引了他們。停住步伐驀然回首瞧見了若一他們。
謝榆驚歎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劉偉好奇地放眼望去被這一幕所震驚住。
謝榆激動地說：“快，快把這一幕拍下來。沒想到若一還挺行的！”
劉偉取下攝影機將這一幕拍攝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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