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862 更新時間：12-02-17 11:57
茶房。靠窗邊一角。
“吳秘書，你說現在該怎麼做？”柳仲民一時拿不定注意問著吳秘書。
“我看得出來，這對夫婦都是很質樸的人，對若一小姐也是很關愛，我擔心……”吳秘書遲疑不說。
“擔心他們不肯讓出若一？”柳仲民似乎了解吳秘書的心思接著回答。
“對，畢竟撫養了十年了，重點是若一小姐不一定會答應？”吳秘書肯定地回答。
“不答應？”柳仲民驚訝地說。
“我去她家附近調查過，街坊鄰居都很喜歡若一小姐，說她是很孝順的女兒，長這麼大了，都未談過戀愛，目的是想要陪伴在父母身邊照顧他們，所以，她不會答應也是理所當然的。”吳秘書平靜地說。
柳仲民頓時陷入惆悵之中。
傍晚。
“爸，感覺好些了嗎？”若一一邊替父親按摩一邊關切地問道。
梁義舉欣然地說：“好多了，若一，你能找到工作，我替你高興。”
“你知道了？”
“你媽告訴我的。”梁義舉拉著若一的手關切地說，“以後要好好地工作，得到同事和老板的喜歡，爸相信你。”
若一微笑著說：“爸，等我掙了第一筆工資就來孝敬你和媽媽。”
“嗬嗬，你有心就夠了，還是替自己積攢著。”忽然又歎氣地說，“我沒能力給你什麼，已經很愧疚了。”
“爸爸！”若一強硬地叫道。若一懷著滿足感，細語道：“我不允許你再說這些話，如果沒有你和媽媽收養我，我還在寂寞的孤兒院呢，所以，請不要對我說抱歉，你和媽媽辛苦地送我上大學，連累了你的身體，真正說抱歉的是我。”
“若一，爸爸不說了，爸爸欣慰啊。”梁義舉趕忙說。
“爸爸。”若一的淚眼變得模糊不清了。
走廊上，柳仲民和吳秘書提著鮮花和水果走進病號。
“叔叔，你們怎麼來了？”若一趕緊擦拭眼淚，微笑著迎接。
柳仲民客氣地說：“對不起，沒打過招呼就來了。”
“幹嗎這麼客氣，隻是覺得應該是我先去看望您的。”若一不好意思地說。
“嗬嗬，一樣的。”柳仲民麵向梁義舉關切地：“梁先生身體好些了吧？”
“好多了，謝謝你來看望我。”梁義舉疑惑地：“若一，這位是？”
“哦，我叫柳仲民。”
“柳先生救過若一的命，義舉我們得好好感激他。”關瓊走進病房提醒道。
“若一怎麼了？”梁義舉緊張地問。
“爸爸，我沒事，你別擔心。”若一趕緊解釋。
柳仲民笑著說：“是啊，沒事了，你就安心地養病吧。”
“哦，柳先生，真是太謝謝你了。”梁義舉鬆懈了一口氣說。
“不足掛齒，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柳仲民話中有話地說。
“哎，都光顧著說話，忘了招待你們了，柳先生你們快請坐。”關瓊突然熱情地招待。
“媽，你坐下，我去倒水。”若一連忙走過去接過水壺。提著水壺出去了。
梁義舉微笑著說：“柳先生，看你儀表端莊，想必是在大企業的吧。”
“快別這麼說。”柳仲民靦腆地說。吳秘書一旁眉視他，暗示他什麼。被關瓊無意間發現了，覺得詫異。
“哦，對了，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柳仲民訥訥地問。
“你請說。”梁義舉樂意地說。
“是，關於若一的事。”
關瓊吃驚地盯著他，眼神絲毫不留空隙。
“柳先生，怎麼會突然問起若一來？”梁義舉好奇地問。
“哦……”柳仲民急切地說，“隻是出於好奇地問問，如果不便於回答，請你拒絕。”
梁義舉有些好奇地說：“但說無妨，再說你救過若一的命，我怎能有什麼理由可拒絕的。”
柳仲民笑了笑。
關瓊一旁迷惑不解地盯著他。
“若一談婚論嫁了嗎？”柳仲民小心翼翼地詢問。
“若一跟著我們夫婦已經十年了，由於家境不好，對方都看不上，若一明白也就放棄了，一直陪伴我們，對她真是慚愧。”梁義舉歎息道。
“這樣啊，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柳仲民憾然地說。
關瓊神視地目睹他：“柳先生，這話怎麼講？”
柳仲民笑著說：“我看得出來若一是個好女孩，像她這樣好的孩子難找到了。”
“柳先生，你……”梁義舉疑惑地說。
柳仲民毫不掩飾地說：“如果你信得過我，可以把若一嫁進我們家做媳婦？”
“什麼？做媳婦？嗬——”關瓊恍然，“柳先生，這就你的目的吧？”
“我……”柳仲民白口莫辯。
“關女士，你誤解了，我們老板隻是單純地很欣賞若一小姐，奢望她能夠做柳家的媳婦，僅此而已，請不要誤解。”吳秘書趕緊解釋。
“簡直就是荒謬！”關瓊義憤填膺地吼道。“我看你們西裝革履的，想必是做大事業的吧，怎麼會看上我們家若一呢？”關瓊似乎很了解地振振有詞。
梁義舉見情形尷尬，趕緊阻攔她：“關瓊，有什麼話好好說。”
柳仲民著急地說：“我知道你對我提出的問題一定很不愜意，但是我是真心地想要若一做我們家的媳婦，因為……”
“老板，別說了。”吳秘書見秘密快被揭露趕緊阻攔他。
關瓊沒好氣地吼著：“柳先生，請你離開！”
柳仲民在萬般無奈之下，隻好選擇離開。
走廊上，若一魂不守舍地。腦子裏還是剛才的印象。剛剛聽醫生說：“你爸爸在手術時出了一點狀況，稍不留意隨時都會有危險。”
若一又驚恐萬分地抱怨：“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醫生歉意地說：“因為，我們擔心你們承受不了這個打擊，請你原諒。”
若一倚在牆壁上，臉上掛著淚珠。
關瓊肅著臉，一聲不響地靜坐在椅子上。梁義舉思緒了一會兒說：“其實，我看得出來，這位柳先生是很有誠意的。”
“誠意？那是他裝的，這種人我遇到過，沒這麼單純。再說了，現在的社會誰都說不準。”關瓊經過一番三思後：“與其讓我們擔心，還不如讓若一留在我們的身邊安全。”
梁義舉心急地：“可是總讓若一跟著我們吃苦，這也不是辦法啊，你就沒想過讓若一後半人生過得幸福嗎？”
“若一她現在有工作了，還擔心她以後的生存嗎？”關瓊強詞奪理地說。
梁義舉頹喪地：“都怪我沒什麼用，什麼負擔都讓若一來扛。”
“她是我們的女兒，為家裏分擔也是應當的。”關瓊理所當然地說。
梁義舉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適，臥鋪在床上，休息一會。
關瓊見他睡下了，沒有做聲。
若一努力掩蓋悲傷，刻意微笑著推門而入。隻見爸爸和媽媽兩人。
“媽，叔叔他們呢？”
“早走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關瓊語音重重地說。
“哦，打水的人太多。”若一平靜地說。若一擱下水壺，歉意地：“都怪我慢吞吞的，叔叔他們連一口水也沒喝上就走了。”
“你對他們這麼客氣幹嗎？像他們那種家世富裕的人會貪婪這杯白開水嗎？”關瓊憤怒道。
“媽，你怎麼了？”若一驚訝地問。
“沒事，你照看你爸一下，我回家拿點東西。”
“哦。爸他，睡著了？”若一看了一眼父親見他眼睛緊閉著，突然驚慌道。
“也許是累著了，我去去就來。”
“你路上小心！”若一虛脫了一會兒說。
“知道了。”關瓊似理非理地回答，帶上門離開了。
若一目不轉睛地望著父親熟睡的臉龐，突然心裏好懼怕。淚珠點滴在了梁義舉的臉頰上驚醒他。
“若一，你怎麼了？”梁義舉睜開眼疑惑地問。若一趕忙轉過身去擦幹眼淚。
“爸，你醒了。”若一麵向他強顏地說。
梁義舉吃力地坐立起來。若一趕緊扶助他起來。
“爸有事要跟你說。”梁義舉安詳地說。
若一好奇地問：“什麼事啊，爸。”
夜晚。車內，柳仲民忐忑不安地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辦法倒是還有。”吳秘書稍作了一番思考回答道。
“你說說看。”
“剛剛我有察覺到梁先生好像有些考慮？”
“你是說梁義舉他興許會答應？”
“正是如此！”吳秘書肯定地說。
柳仲民擔心地說：“那若一呢？她不答應該怎麼辦？”
吳秘書恍然道：“哦，我差點把她忘了。”
柳仲民愁眉苦臉地說：“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該怎麼辦呢？”
“不如，讓柳少爺和若一小姐見一麵，若一小姐這麼漂亮，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的，也順便看看他們之間的默契。”吳秘書絞盡腦汁說。
“這個主意不錯，那明天上午約在酒店見個麵。”
“好的，我會安排好一切。”
“征文都快去了二十年了，我沒有照顧淑蘭，若一我是不會再放棄了。”柳仲民堅持著說。
吳秘書安慰地說：“你這樣千心萬苦的找到了若一，何理事會原諒你的，甚至會感激你。”
“會嗎？但願是這樣。”柳仲民懷著憧憬的願望默默地說。
“爸，真的是這樣嗎？叔叔他選擇我做他家的媳婦？”若一震驚。
“是啊，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嗎？”若一投入專注的思索中。
梁義舉勸說道：“若一，爸希望你能幸福，我看得出來，這位先生很誠懇，希望你不要一直為我和你媽而阻撓，好嗎？”
“爸爸，我答應你們要陪伴在你們身邊的。還有，這個事來得太突然，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事。爸爸，你就不要為操心這些事了，好嗎？”若一聽著父親的話內心像長了刺一樣的疼痛，隻管一把抱著父親。
“你這樣，我會過得很不安心。”梁義舉生氣地扶起若一急切道。“明天你去吧。如果不滿意對方就拒絕，爸爸隻希望你幸福。”梁義舉要求。
若一困擾著。忽然擔心父親已經知道了什麼。
柳仲民和吳秘書已經到達酒店。“董事長，我已經派人去醫院接若一小姐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有什麼事打電話。”
“你不留下來嗎”
“這樣會不方便的，我先走了。”
“好的。”
柳宅，柳石延換上衣服出發了。若一乘坐柳仲民的汽車正趕赴酒店。
若一心的裏起伏不斷。聽了父親的勸告就這樣背著媽媽去見麵。還有，麵對柳仲民的意願該怎麼做？腦子裏一片迷茫。
柳石延趕到了，走進套房。“爸，你有什麼重要的事一定要我來酒店說嗎，在家裏說也一樣的。”柳石延疑惑道。
“石延，來這邊坐下。”柳仲民微笑著扯他坐下。
“不會是讓我見什麼客戶吧？”石延惶恐地說。
柳仲民笑著說：“不是的，等會你就知道了。”
石延好奇地等待。
若一趕到了酒點，服務員帶領她到套房。
“小姐，你請進！”
“謝謝！”
若一走了進去。
柳仲民看見了她。
“若一，這裏！”柳仲民見到若一很興奮地接待。
石延抬頭探望她，不禁一陣驚訝！目瞪口呆。
若一禮貌地說：“叔叔，我來了？”
柳仲民招呼著：“來，你來這邊坐下吧。”
若一在柳仲民指定的位置靦腆地坐了下來，朝對麵的石延望了望，似乎沒什麼印象，便禮貌對他一笑。
“你好！”若一微笑著說。
石延遲疑地回答：“你好！”話中含著疑問。
“哦，忘了介紹，這位是我的兒子，柳石延。”柳仲民麵向若一欣然地說：“這位是梁若一，你們相互認識一下。”
若一恍然間明白了什麼，驚奇地仔細打量著對麵的石延，突然感到羞澀便埋下頭。
石延被這形似驚嚇住，心裏更是困惑。他開始臆測：“爸爸，叫我來到底要做什麼？”
若一的姨媽來看望了梁義舉。
公園裏。“什麼？竟然有人向若一求婚？是誰？家世怎麼樣？”姨媽震驚道。
關瓊：“家境富裕，隻不過這事來得太蹊蹺了，我拒絕了對方。”
“哎～”姨媽懊惱地說：“你說你哪根筋不對了，好不容易有了婆家家世有好，幹嗎推辭？”
關瓊氣憤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們家若一除了他們家就會嫁不出去了嗎？”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要若一過得好一點，你們也能跟著享福，都操勞了大半輩子還不嫌累嗎？”
關瓊欲言又止。
送走若一。石延轉身把剛才憋了很久的怨氣全部衝著柳仲民撒潑出來，最後氣急敗壞地回到家。柳仲民迎頭趕上。
“你對她有什麼不滿意？”
“對！我很不滿意。”石延怒吼道，“爸，你當初答應過我的，不會幹涉我的婚姻，怎麼現在你卻違背承諾？”
“我……”柳仲民難以啟齒。
柳石延鄭重地聲明：“爸，我希望以後不要再提起這件事了。”說完拂袖而去。
“等一下！”柳仲民走進石延跟前，像是抓住把柄似的說：“是，我答應過你不幹涉你的婚姻，可是你找到了嗎？你和鄭美珠之間很要好，可到最後，她還是背叛了你出國了。”
“夠了！”提到石延的傷疤他很是憤怒，“無論什麼理由，我都會始終堅持我的意願，更會拒絕和一個沒有交集的女人結婚。”氣衝衝地跑上樓去。
柳仲民感到頭暈目眩地竟無計可施。
“喲，仲民，怎麼了？在門外就聽見了吵鬧聲。”慧麗疑惑道。
柳仲民坐在沙發上，焦慮著。
“到底發生事了？你倒是給我說說。”慧麗緊追不放地問。
柳仲民平緩地說：“我，我替石延找了一位對象。”
“對象？是誰呀？”
“她是……”話音突然戛然而止了。因為柳仲民突然想到了若一的長相跟她母親很相似。
“什麼？你繼續說啊。”慧麗迫切地說。
柳仲民遲鈍地說：“她，她叫梁若一，人挺善良的，很純樸，我想你一定會很喜歡。”
“喲～這都還沒見著呢，有你說得這麼好嗎？家世怎樣？”
“慧麗，家世對於我們來說已不重要，我們家缺乏的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媳婦，不是嗎？”
“那也得讓我見著才行，總不能倉促地就結婚吧？”慧麗強調說。
“那你決定時間，我去安排你們見麵。”
慧麗想了想說：“就在明天晚上吧，請到家裏來吃頓晚餐。”
“好吧，就這麼決定了。”柳仲民疑惑地說，“你怎麼這麼爽快就答應了？這不像是你的風格？”
慧麗歎氣說：“那都是因為石延，我才會考慮一下的。但願鄭美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永遠都不要回來，否則我是不會原諒她的。”
“關鍵是石延他不答應，想必還忘不了鄭美珠吧？”柳仲民趁機說。
“絕對不行！一定要讓他忘掉！”慧麗一口堅定。
“那就讓我們來替他作一番決定吧。雖然很對不起他，但是我們是為了他好。”柳仲民抱著希望說。
慧麗轉移話題說：“見了麵再說。”
柳仲民默默祈禱著一定得順利進行。
石延躺在床尾，仰望著頭盯著一張照片很入神。滿臉顯示著憂鬱。
若一心神不寧地倚在父親床邊。
梁義舉詢問著：“若一，今天柳先生叫你去酒店見著他兒子了嗎？”
“見到了。”
梁義舉：“那，他人怎麼樣？”
若一回想了柳石延的樣子，羞滴滴地說：“很帥氣，也很客氣，”突然愁著臉說：“隻是看上去好像不太高興。”
梁義舉欣喜地說：“是嗎，也許是第一次見麵吧，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若一擔心地說：“我……我可以想嗎？”
梁義舉握著若一的手說：“若一，不要給自己施加壓力，你有權力追求自己的幸福，爸爸，也很想看到你穿上婚紗的樣子。”
“——鈴”手機鈴聲響了。
若一接過電話：“喂，是大叔啊，有什麼事嗎？哦，好的。”
“什麼事？”梁義舉問。
“叔叔叫我明天去他們家吃晚飯，說，伯母想見我。”
梁義舉欣然地：“哦，看來他兒子對你滿意，這不，都請你去家裏坐了。那你明天去吧，知道該怎麼做吧？”
“爸爸，我……我很怕。”若一緊張兮兮地說。
“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接觸，而且又是大戶人家的，不想去就不要去吧。”梁義舉見若一恐懼，這一心疼又顧不了別人的邀請。
若一猶豫之中突然想起了醫生說過的話，令她更為驚恐。
蘇芳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慧麗也幫忙著張羅。今晚的她特開心，臉上隨時掛著笑容。
柳仲民打石延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這個孩子，脾氣真倔強，和他爺爺一樣。”柳仲民氣憤道。
醫院。
若一準備去柳家。
梁義舉忽然全身刺痛，如裂開一樣地疼痛。
若一感應到了什麼猛的回過頭撞見了父親慘痛的模樣。
“爸，你怎麼了？”若一撲在父親的床前著急道。
梁義舉努力克服自己，竭力地說：“沒事，你快去吧。”
若一放心不下擱下包，坐在父親麵前。
“若一，你快去啊，別讓他們等急了。”
“我不去，我要留下來看著你。”若一堅決地說。
梁義舉怒吼道：“我都說了，沒事，你媽一會就過來了，你不要擔心，啊．．．”
若一在梁義舉的再三勸告下，隻好聽從他去赴約。
柳宅。
若一跟隨王師傅來到這裏，洋房被綠蔭環繞矗立在若一的眼前時，她開始默默地幻想著牆內的精彩。
剛邁了兩步，若一忽然間心裏緊張了起來。
柳仲民和慧麗在沙發上坐著。
——門鈴響了
蘇芳趕緊去開門。柳仲民心裏虛驚著。慧麗懷著拭目以待的心情望著門邊。
門開了，若一走了進來。
慧麗連忙站起來，笑迎了過去。
“梁小姐，你好！”
若一嬌羞地抬起頭來，恭敬地：“你好，伯母。”
慧麗仔細看了看，突然怒目圓睜：“你……你是……尹淑蘭？”
柳仲民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若一疑惑地望著慧麗：“伯母，你叫我什麼？”
柳仲民趕緊把拉開慧麗，走到一旁。
“慧麗，你聽我解釋，你所看到的不是尹淑蘭。”
“好啊！柳仲民，你竟然找了一個和尹淑蘭怎麼相似的女人跟石延結婚，難道你還不承認你對她沒有私情嗎？”
“我……”柳仲民無奈地解釋：“你聽我說。”
“夠了，我警告你馬上叫她離開，我決不容許我的兒子被你齷齪的感情給利用！”慧麗火冒三丈地吼道。
“你說什麼？先別激動好不好！”柳仲民慌忙地說。
“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現在又找來一個模樣相似的女人，你真是無恥！”慧麗精神突然變得恍惚飄忽不定的。
若一滿臉疑問地望著他們。
慧麗走近若一，厲聲道：“梁小姐，你的母親是尹淑蘭吧？”
“尹淑蘭？不，我母親叫關瓊。”若一解釋著說。
“若一，你先回去吧。”柳仲民趕緊走近若一。
若一見情形不好趕緊抽身離開了。
快速地朝外邊跑去。
石延正向這邊走來。
若一沒看見和他相撞在一起。
“對不起！”若一慌亂地說。
“是你，你在這裏做什麼？”石延抬頭一看驚訝地說。
若一見是石延，拔腿就跑。令石延感到詫異。回到家中，沉重的氛圍讓石延更為疑惑。
“媽，你們怎麼了？”
“哎喲～石延，你可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爸他，他太過分了。”慧麗委屈地說。
石延聽得糊裏糊塗地說：“媽，你在說什麼？”
“你爸他，他竟然找了一個跟他情人相似的女人來給你做老婆，這分明是借口！”慧麗沉重地說。
柳仲民憤怒道：“你說夠了沒有？我說過了，跟尹淑蘭沒有關係。”
“爸，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叫梁若一來我們家做什麼？”石延有些氣憤地說。
“我沒什麼解釋的，你隨便罵吧。”柳仲民心亂如嘛地說。轉身上樓去了。
蘇芳躲在廚房不敢出去。
慧麗挽著手坐在沙發上。
“媽，你說爸爸對你做過什麼？”石延也坐了下來，心平氣和地問道。
“在你兩歲那年，我發現了你爸爸經常去你祖父遺留下來的舊宅去看望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這個女人就是尹淑蘭。”
那年的若一也正好滿兩歲了。在柳仲民的關懷下快樂的成長。柳仲民為了替若一過一個快樂的生日特意抽出時間陪著她們母子去了遊樂園。若一玩得好開心。這讓尹淑蘭很滿足，也很感激一直陪在她們身邊照顧的柳仲民。可是有一天若一生病了，柳仲民寸步不離地照顧她，很晚才回家。讓慧麗起了疑心。正當一個明媚的下午。尹淑蘭在院子裏陪著若一曬太陽。一邊給她將故事，一邊唱著歌。慧麗匆忙找到這裏。撞見了尹淑蘭。
尹淑蘭第一次見到慧麗覺得很陌生。
“你好，請問你找誰？”尹淑蘭溫柔地說。
慧麗瞧見她長得冰清玉潔的心裏更加的驚恐。
“你怎麼會在這裏？是誰讓你在這裏住的？”慧麗疑視地盯著她。
“這裏是我丈夫的一個朋友的家，是他安置我在這裏住下的。”
“朋友？”慧麗困惑著。
柳仲民趕到這裏正興奮的他突然見到慧麗正逼迫著尹淑蘭給她不必要的難堪。
“慧麗，你住口！”柳仲民趕緊上前阻難她。
“你來得正好，說吧，你們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每晚都回來得這麼晚是在這裏私會情人嗎？”
尹淑蘭眼睛瞪得溜圓，心跳地厲害。
“你不要在這裏鬧，我們回去，我會給你一個解釋。”柳仲民拉著慧麗急切地說。
“解釋？還想怎麼解釋，我這都看見了……”
“柳太太，請你別錯怪了柳先生，他是我丈夫的朋友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照顧我們的，我很感激他，所以，請你不要誤會。”尹淑蘭竭力辯護著。
“慧麗，我們回去！”柳仲民強迫拉著慧麗離開了。
尹淑蘭對此感到很歉意，沒想到自己給他們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決定安靜地離開這裏。
柳仲民處理一切問題後匆忙趕到這裏。尹淑蘭和若一已經不見蹤影了，隻留下了一封信。
“爸有說過他和這個女人有關係嗎？”石延聽過母親的話，顯示平靜的態度問著母親。
“當初我問過你爸，他說是什麼朋友的妻子，幫忙照顧一下，我想這是你爸的借口而已。”慧麗繼續。
“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爸竟然對你坦白過，你就不要胡亂猜測了，這不是自欺欺人嗎。”石延釋然，便勸說著。
慧麗著急地說：“石延，你不明白，那個女人長得冰清玉潔的，你爸見著了能無動於衷嗎？”
石延抿嘴一笑，逗樂著母親說：“這就要看你對爸的信任程度有多深了，如果我選擇相信爸，就不會這樣疲憊地過日子。”
“依你的意思是叫我相信你爸了？”慧麗不甘服氣地問道。
“與其這樣懷著猜忌過日子還不如相信爸爸來個幹脆，你說是不是？”石延懷著舒適的心情說。
慧麗稍作了一下情緒，慎重地思考著。
石延站起身準備上樓去，突然想到什麼，回過頭提醒道：“媽，你跟爸說一聲，我會堅持我的意願。”
慧麗沒有在意地聽。
石延勉隻好為其難地上樓去了。
書房。
柳仲民和吳秘書正在通電話。
“你是說叫我把實情都告訴慧麗？”柳仲民吃驚道。慎重地思考了一會兒說：“也隻有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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