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從軍記

正文  第二十三章

章節字數：3407  更新時間：20-10-03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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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鬧過後，兩兄弟都躺在床上享受片刻的安寧。沒有待了一會兒。突然軍士來報。

    “主帥有令。少將軍命令您速歸軍營。有重要任務。”

    程若水隻好起身，快馬回營。長孫澤端著水盆走進來。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不是說最近沒有什麼事情嗎？突厥大軍。突然也沒有了動靜。”

    “沒有動靜。才是最大的陰謀。”程偌冰。起床洗漱不提。

    另一邊程偌水急急忙忙回到了經營。很多士兵都已經在集結。有的已經集合在了一起。應該是命令已經下達。準備出發。

    程偌水並沒有聽到有任何秘密行動的消息。突然軍事行動就格外反常。程偌水衝進主帳。

    主帥手下一共是四位將軍。中路將軍王碩，先鋒將軍陳忠，左路將軍趙一，右路將軍，花房。各個將軍名下有三個副將。但是今天應該是秘密會議，副將不在。隻有三殿下李泰，和主帥程處嗣，還有就是四位將軍和後勤的總管林華。程偌冰常說座位有時能說明一些東西。比如今天的座位。三殿下因為身份尊貴坐在首位。而他父親作為主帥，坐在三殿下，下首左邊的位置。兩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挨著坐在三殿下右邊的事王碩。父親常說，王碩是一員猛將，但非常會審時度勢，心眼全用在利益和功名利祿上，也不說心懷，隻是看名利過重，挨著王碩坐在右邊的是後勤總管林華，這個人是個純粹的商人，能進入總管的位置是因為辦事能力強，還有就是他父親是程祖父的親衛。而坐在父親下手的三位將軍，第一位是右路將軍花房，他和父親從小玩到大，又一起參軍殺敵，關係格外親厚。再下手是左路將軍趙一，出身貧困，救過父親的命，也因為幾次戰功卓著，得到晉封，善用快襲騎襲。最後是陳忠，人如其名，也是程祖父留下的老將之子，唯一的優點就是聽話。隻聽父親一人調遣誰也請不動，性格過於剛直。

    幾個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眼前的沙盤上也插滿了各種各樣子的旗子。花房一眼就看到了程若水進來。作為世叔，從小花房格外喜歡程偌水，程偌水最像程處嗣豪爽大氣。趕緊招呼程若水。

    “你幹什麼去了？臨時接到探子回報。突厥大軍有意奇襲都城我們正打算製定計劃進行包圍。來個先發製人。”

    程若水一聽多少心裏有數，走了上去。先依次行了禮。看了看沙盤上的地域分布。覺得攻打的幾率很大。幾次短兵相接。突厥大軍沒有占到便宜，也知道大軍主力鎮守邊城。突厥也不是傻子肯定會選擇防守相對薄弱都城進攻。但是就怕消息有詐。大軍移動救援都城，邊城防衛薄弱，如果突厥突襲，邊城裏還有一群紈絝子弟，抓到哪個都會讓程家軍掣肘。程若水將自己的見解提了出來。眾人也考慮到了這個情況。所以打算隻派一部份主力部隊去都城解圍，剩下大部分軍力還是留在邊城，以防止突厥大軍突然的進攻，防止聲東擊西。敲定了計劃。人員依然也就定了。救援都城的隊伍由程阿爹帶領。中路將軍王碩隨行。三殿下李泰和其他將軍留守。程偌水無力阻止，知道自己還太嫩，臨場經驗太少，守城尚可，無法肩負起救援的任務。叮囑了父親。要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程阿爹也是百煉的將軍。作為程家人。也是久經沙場。領了是領二十萬主力軍。揚長而去。濺起的塵土。模糊了視線，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程偌水多少有一些不安。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就是心慌慌的。像是有事情要發生一樣。

    “程將軍身經百戰，不會有事的，你去看程二弟怎麼樣？”

    李泰別扭的安慰程偌水。

    “那是我弟弟，殿下尊貴可擔待不起您一聲弟弟。”程偌水客氣疏離。

    “你弟弟不就是我弟弟，不用那麼見外，說過多少次了，私下裏我們姓名相稱多好。”

    “臣，不敢。臣告退”程偌水敷衍的行禮離開。

    “臣也告退了。”花房笑嘻嘻的行禮去追程偌水。

    “臣也告退。”趙一湊熱鬧行完禮也走了。

    “臣告退。”陳忠拱了拱手撒腿就跑。

    李泰生氣的看看林華。“我長的很嚇人嗎？”

    “哪能呢？三殿下風姿綽約，英俊非凡。……”

    “停！閉嘴！你也告退吧！”李泰被誇的腦袋疼。自己怎麼拉攏了這麼一個貨。

    “好的，臣告退了。”林華趕緊走防止被遷怒。

    留守的主力軍也加強了夜巡。探子時刻監視著突厥大軍的動向。突然發現，突厥大軍有意進攻。程若水和左路將軍花房一起迎戰。但敵軍似乎也並不戀戰。短兵相接幾次，進攻都不是那麼激烈。似乎有意拖延時間。很快就鳴金收兵了。並不像突厥人彪悍的風格。程偌水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反常必有妖。拖了半月之久。本應該時不時傳回勝利信息的。程阿爹也沒有了消息。程偌水決定鋌而走險帶人騎襲突厥大軍軍營。李泰第一個出來反對。萬一是埋伏程偌水很有可能有去無回。兩人吵了一架，氣的李泰甩手回了軍帳。他不是第一次拿程偌水沒辦法了。

    晚上一意孤行的程偌水還是決定行動，他要看一下突厥人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夜襲突厥大營。一隊人馬暢通無阻。進入突厥大營。營帳裏八成的營帳都沒有人。隻是空帳篷。三十萬的突厥大軍估計實際隻有幾萬人駐紮。程若水沒有戀戰。帶著人迅速撤回大營主力。他知道。這的是這次已經達到了目的。將收到的信息報告給三殿下等人。眾人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突厥軍的主力會不會都去了都城。那帶領援軍一直沒有穿回消息的程阿爹就相當危險了。三皇子立即下令。調遣軍事打算營救程處嗣。左路將軍花房突然提出了不同的見解。

    擔心這次又是誘敵深入。分主力營救不現實。而且，程處嗣走了已經半月有餘。這時出兵沒有任何意義。現在需要搞清楚。突厥的主力軍到底在哪裏？緊急需要聯係一下都城的程處政，搞清楚程處嗣的主力是否到達。一時意見相左，三皇子作為主帥卻是第一個上戰場。一時也沒有了主意。趙一確認為既然對麵的大軍是空城計，那麼消息肯定是假的，這時候不出兵營救程處嗣，很有可能會耽誤救人時間。林華也通知趙一的觀點，陳忠一言不發就要去領兵出戰。

    程偌水製止了無休無止的爭吵。“現在說這麼多，都於事無補。最主要是要主打探清楚阿爹有沒有。落入陷阱。是否還活著。我去給處政堂叔發傳書。等回複再行動。”

    話分兩頭。程阿爹確實遇到了埋伏。並且陷入了苦戰。多出自己三倍的軍隊圍攻，要不是程家軍英勇，程阿爹地理熟悉，這次就交代了。他們緊急逃竄，後有追兵緊追不放。程阿爹決定和王碩兵分兩路。各帶一半人馬。從兩個方向進行突圍。如果突圍受阻，那程阿爹會亮出身份。分擔敵人注意力。王碩全力突圍。回營求救。

    果然像程阿爹說的一樣。當程阿爹的身份暴露大部分兵力都轉移到程阿爹這邊，王碩帶著士兵拚死突圍，十萬人也隻活下來四萬多人。戰況慘烈。死傷無數，軍事疲憊，士氣低落。後有追兵王碩不敢耽擱。率領活下來的軍士。連夜奔向都城。他不能辜負程阿爹拚上自己性命爭取的時間。王碩恨得牙癢癢。這一仗是他打的最窩囊的一仗，不僅丟了程阿爹這一個主帥。死了一半多士兵。還讓敵軍攆的和兔子似的。是最大的一次敗仗了。王碩總感覺他們的行軍路線對方這麼清楚還早就埋伏好了。他懷疑他們隊伍裏麵有內鬼。一進都城，不顧一身狼狽，第一時間見了程處政，他也將這個懷疑告訴了他。

    程處政本來幾天前就該接到程阿爹的援軍。但援軍遲遲未來。卻等來了問詢的書信。就知道事情不好。派人加緊防守，一旦有程阿爹和王碩的消息，立馬回報。王碩率殘軍進入都城，程處政就接到了消息，急忙見了王碩，聽到程處嗣誘敵深入給王碩爭取時間逃離的消息。遲遲回不過神來。成安的，這次大哥恐怕凶多吉少。程處嗣逃離的方向就是大漠。未攜帶水分在大漠裏。就是找死。何況後有追兵。

    “是我無用。萬死難辭其咎”

    “王將軍休要自責，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先歇息，我先給邊城去信，我大哥吉人天相，依然能等到援軍。”程處政又勸了幾句讓人將王將軍送去休息，緊急飛鴿傳書消息。

    “父親，你說這次事，和上次咱們府上王虎一事有沒有關係。”就剩父子兩人，程偌承風低聲問到。

    “希望有關係。那樣你堂伯還能有一線生機。否則……”程處政歎氣，同時也用密文給程偌冰傳遞出消息。

    另一邊程處嗣發現突厥大軍有意活捉他，雖然攻勢很猛，偶爾又故意讓他們逃走。似乎有意將他們趕向哪裏。程處嗣且戰且退。被逼進了亂石崗。

    亂石崗，以前似乎是一個大城，但因為河流改道，繁榮不再，城池廢棄，經過風沙侵襲，呈現出現在亂石林立的殘破景象，這城池相傳有高人建造，內裏有陣法迷宮。一旦進入就會迷失在裏麵。幾乎沒有綠色植物。更沒有水源。沙漠的人給這裏起名無回崗，意思是有去無回。

    士兵所帶的水有限。但是亂石崗地形複雜，一進去無法出去。一時間，所剩的七萬大軍就被困在了這裏。突厥人形成了包圍之勢。似乎有意困死他們，隻圍不攻。程處嗣猜到他們想以他為餌，救援的人隻要來就會喪命在此。

    另一邊程處政也召集當地向導。並派一支精英小隊。按照大漠的邊緣。尋找程處嗣的大軍。傳信到達邊城，同時程偌冰也都接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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