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良善命懸德佩殿奸邪伎倆被揭穿

章節字數:4356  更新時間:20-08-19 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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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工夫,兩位內侍押著懷有三個月身孕的齊彤彤來到了德佩殿。

    齊彤彤無辜被抓,氣得瑟瑟發抖。

    大覡夏通天見齊彤彤已被押上了殿堂,捧著剛才灼卜過的那枚龜殼,圍著齊彤彤轉了兩圈兒,口中念念有詞。

    此時此刻,齊美人仿佛明白了自己的處境,見大王冀鳳鳴神情肅穆地坐在榻上,立刻跪地哭訴起來,“大王……要給妾作證啊大王……妾十四歲就尊父命嫁入後宮,妾忠心耿耿地侍奉大王……大王對妾恩愛有加,就在上個月,大王在泳池邊還聽過妾的歌聲,難道這些大王都忘記了嗎?大覡一定是搞錯了,妾怎麼會是妖孽啊大王?”

    大王冀鳳鳴望著堂下楚楚可憐的齊美人,瞅了瞅她微微隆起的肚子,那天的場麵浮現在眼前:

    晚霞染天,晚風習習。冀鳳鳴有了幾分醉意,見池邊一隅,有美人獨自賞荷。美人身姿婀娜,舉止輕盈,纖纖嫩指觸於綠荷如蜻蜓點水。冀鳳鳴遊至美人身旁,柔聲道:“美人,寡人記得你。你叫齊彤彤,是大覡齊蘅秋的女兒。寡人可記錯否?”

    齊美人麵露羞怯,搖頭不語。

    冀鳳鳴隨手摘下一朵浮於池麵的白色芙蓉花,低語道:“寡人看到這朵芙蓉花,就想起了你。寡人還記得那一晚,你為寡人唱的《芙蓉》。

    冀鳳鳴清了清嗓子,唱到:“生,不擇湖河渠塘;長,不懼霧霾泥漿。白荷聖潔泛清流,紅荷似火勝扶桑……”

    “黃荷怒放壓秋菊,紫荷吐氣比蘭香。花開花謝兮,寵辱不驚;去留隨意兮,不忘初衷……。”齊美人也隨著唱了起來。

    “還是美人唱得好聽……”冀鳳鳴望著局促不安的齊美人,目光柔情似水。

    齊美人的眼眸中一絲憂慮神情閃過,欲言又止。

    冀鳳鳴拉著齊美人的手,問道:“美人,有什麼心事啊?盡管告訴寡人無妨!”

    “大王,妾有一事,不知該講不該講……”

    冀鳳鳴見齊彤彤麵若桃花,羞羞答答,性情溫柔,眼會說話,心中更加喜歡……

    大王冀鳳鳴想到這裏,突然明白了,那天齊美人想要告訴他的,是齊美人懷上了他的王子啊!

    冀鳳鳴側目看了王後熊優璿一眼,王後熊優璿殺氣騰騰的目光直射在他的臉上。他思慮再三,感到左右為難。

    王後熊優璿擔心如此拖延下去,老夫人來了會發生變故。她先聲奪人,憤憤地說:”大覡夏通天已經明斷,齊美人定是妖孽無疑,難道大王不顧冀州黎民的安危,執意要袒護這個害人的妖孽不成嗎?“

    此時此刻,大王冀鳳鳴的心裏五味雜陳,如同懷裏揣著二十五隻老鼠——百爪撓心。

    宗坤、黃天行、鴻翱翔等人,齊刷刷的跪地叩首,齊聲道:“大王聖明,鏟除妖孽,大業為重……”

    齊美人見自己身單力孤,不再哭訴,怒視著冀鳳鳴!

    “寡人也不相信齊美人是妖孽,可是神龜在此,天命難違,這……這讓寡人如何是好啊?”大王冀鳳鳴十分無奈。

    公孫廣地趨前,拱手道:“大王,在下鬥膽說一句,自從盤古開天辟地,天象災異就不斷侵擾塵世。盡管宇宙無垠,但天體運行有規律可循,萬物之間均有關聯,事物發展遵循自然法規,所以,我們的族先才在與大自然的鬥爭中研究出了製勝寶典,戰勝了一個個困難。往古來今謂之宙,四方上下謂之宇。也就是說,宇宙由時間和空間來組成。如果我們相信這種心懷叵測的占卜術,不相信時間和空間的話,那麼族先的寶典我們不就繼承和發展不下去了……”

    還沒等公孫廣地把話說完,黃天行就急忙插話說:“大王,事不宜遲,如今大覡夏通天在此,妖孽插翅難逃,公孫頭人是非不分,居心叵測,請大王速斬妖孽,為民除害。”

    一直默不作聲的紅滿天看著肚子微隆的齊美人,心生惻隱之心,不禁向大王冀鳳鳴進諫:“齊美人乃大覡齊蘅秋之女,且尊父命嫁入後宮。在下認為,大覡齊蘅秋去太行山修煉尚未回來,不管齊美人是不是妖孽,都應該與大覡齊蘅秋見一麵之後再說,請大王定奪。”

    公孫廣地再次進諫說:“大王,在下剛才拿過那枚大覡占卜的龜殼仔細看過、用心聞過,恕在下直言,大覡所謂的這些千年神龜也罷、千年神龜的千年龜殼也罷,隻不過是一些我們常見的普通的水龜、水龜殼而已。在河裏,在池塘裏,人們經常會看到、也經常會捕捉到,不足為奇。在下看了看龜殼,發現龜殼上的紋路非常清晰;在下聞了聞龜殼,發現不僅帶有一種新鮮的龜腥味,而且龜殼背麵薄膜上還有絲絲血跡。顯然,大覡所謂的這些千年神龜龜殼,乃剛宰殺不久後取下的龜殼而矣,何來千年神龜又何來千年神龜龜殼之說?請大王明鑒!”

    公孫廣地的話語一出,大覡夏通天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跪在地上大嚷:“請聖明的大王明鑒!公孫頭人欺我夏通天可以,但是觸怒神龜乃是犯了天地之大忌,若有災難降臨冀州大地,頭人可擔當得起?”

    王後熊優璿橫眉倒豎、怒火中燒,衝到公孫廣地跟前,猛揮長袖,怒斥道:“大膽公孫廣地,竟敢黑白不分,偏袒妖孽,目無大王!如此看來,比妖孽更可怕的是人心叵測!好,既然你對齊美人如此同情,那麼本宮就讓你好人做到底。來人,將妖孽齊彤彤和公孫廣地綁在一起,各自鞭撻三百下,速速處置,不得有誤!”

    大王冀鳳鳴看著王後熊優璿盛氣淩人、高高在上的樣子,本來就毫無主見的他,隻能對王後熊優璿的粗暴無禮聽之任之。

    就在侍衛挾持齊美人和公孫廣地之際,隻聽有人大喝一聲:“放肆!”

    隻見老夫人威嚴地出現在殿堂的門口,緩緩地走入殿堂之上。老夫人鶴發紅顏,滿頭銀絲梳理得一絲不苟,頭上的玉石簪子緊緊地插在了後腦的發髻之上,彰顯著老夫人身份的高貴。

    在場的每一個人,發現老夫人駕到,全部跪地叩首。

    “爾等都給寡小君仔細聽著,隻要寡小君一日還活在這個世上,這殿堂之上,就沒有王後說話的份兒,”老夫人看了看被侍衛押著的齊美人,轉身對冀鳳鳴說:“身為冀州大王,你就這樣看著自己的愛妃,一個懷著你的骨肉的女人任意遭受他人的羞辱不成?”

    大王冀鳳鳴自慚形穢,急忙叩首道:“請母後寬恕,兒子無用!”

    老夫人又看了看一臉委屈的公孫廣地,用手指著冀鳳鳴的鼻子說:“你是沒有用,你怎麼能讓如此忠肝義膽的頭人任人宰割?”

    冀鳳鳴自治理屈,頷首不語。

    老夫人轉身向大覡夏通天發問:“大覡,寡小君對你的占卜之術感到好奇,你可否告訴寡小君,這齊美人究竟是何方妖孽?”

    大覡夏通天支支吾吾地說:“啟稟老夫人,此妖孽乃…。。乃棘津城一帶的千年狐狸精,因不守戒律,逃出棘津城,潛藏於後宮,企圖禍害大王。”

    “好……既然如此,那就勞駕大覡將這妖孽打回原形,讓它在大王和眾人麵前現身,也好讓寡小君心服口服,請你馬上動手!如果你做不到……哼!”

    大覡夏通天見勢不妙,向著匍匐在一旁的兩隻大鵬吹了一聲口哨,轉身道:“請老夫人、大王、王後多多保重!小民告辭了。”話音剛落,大覡夏通天領著大鵬匆忙向著殿門口的方向走去……

    “大覡慢走!”紅滿天想要攔住夏通天問個究竟。

    大覡夏通天的步伐更加快了。

    紅滿天正想追趕,老夫人卻說:“讓他去吧!”

    “齊美人不管是人是妖,既然已懷有身孕,且是大王的骨肉,無論怎樣,寡小君也想在有生之年,希望大王子嗣成群、人丁興旺。大王,王後,你們覺得怎麼樣?”

    大王冀鳳鳴見老夫人將事情平息了下來,急忙稱讚道:“母後偉大,母後高明!”

    王後熊優璿敢怒不敢言,隻得點頭稱是。她怒視著齊美人,心裏暗暗地說:“別得意的太早,你就等著吧,這個老東西堅持不了多少時日,早晚會讓你死在我手上的。”

    齊美人感受到了王後熊優璿那雙鳳眼發出的狡黠毒辣的目光,更感受到了老夫人那雙杏核眼發出的柔和而慈祥的目光,她的心裏走進了一米陽光。

    王後熊優璿氣急敗壞地離開了德佩殿,向著朝陽殿走去。

    朝陽殿,曾是大王冀鳳鳴的養心殿。冀鳳鳴深知王後熊優璿心裏黑暗、喜歡幹預政務、善於爭風吃醋,但懼怕她的淫威。為了讓其洗心革麵,便把自己的養心殿轉給王後熊優璿居住,取名朝陽殿。朝陽——意指棄暗投明,沐浴陽光。

    王後熊優璿回到了朝陽殿,餘怒未消。暗暗思忖:“自己精心設計的棋局被老夫人攪亂了,這個老東西處處與自己作對,該遭天譴。雖然她已風燭殘年,但她已成為自己的心腹大患。隻要她活著一天,自己的願望就難實現,這該怎麼辦?”

    鸚鵡見王後熊優璿回宮了,歡騰的翻起跟頭,阿諛奉承地學著人語:“王後萬福,王後萬福!”

    王後熊優璿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看到鸚鵡的虛情假意,怒不可遏地隨手抽了那鸚鵡一巴掌,那鸚鵡自討沒趣的沒了聲息。

    念夏拿了一把扇子走過來,一邊討好地為王後熊優璿扇著風,一邊寬慰地說:“王後,消消氣,消消氣!犯不著和那狐狸精一般見識,弄死那狐狸精是早晚的事兒。王後,自己的身體最要緊,請多保重!”

    王後熊優璿靠在榻上,自言自語:“如此看來,本宮這王後的稱號僅是一個虛名而已,在殿堂之上,尤其是在老夫人那個老東西麵前,根本就沒有本宮說話的份。本宮雖然身貴為王後,卻連處置一個妃姬的權利都沒有。”

    王後熊優璿的所思所想都寫在了臉上。念夏向來善於察言觀色,心領神會。念夏抓起那隻斷了氣的鸚鵡,湊到王後熊優璿的跟前,說:“王後,恕奴婢多嘴,王後這次操之過急了些,王後若是瞅準老夫人外出遊玩的機會下手,再下手得穩準狠一些,哼,想必那狐狸精一定會和它一樣的結果。不過,這倒也提醒了王後,在對付狐狸精這件事情上,還需要深思熟慮、從長計議。在下看來,那個懷了孕的狐狸精不僅能說會道,而且心機重重,幹掉這個虛情假意僅會嘴上功夫的鸚鵡不費吹灰之力,可是幹掉那個狡猾多端的狐狸精就沒有這麼容易!幹掉那個狐狸精不僅需要掌握手段,而且還需要掌握火候!”

    王後熊優璿一聲歎息,低頭不語。

    念夏因家貧從十五歲開始被帶入後宮給王後熊優璿當侍女,她聰明伶俐,能說會道,能歌善舞,舉手投足之間彰顯著陰柔之美,又會揣摩王後熊優璿的心思,因此深得王後熊優璿的歡喜。然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念夏與王後熊優璿朝夕相處了十個春秋,她不僅學會了見風使舵、溜須拍馬,而且變得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念夏見王後熊優璿愁容滿麵,便左右看了看,壓抑著喉嚨說:“王後雖尊貴,可是王後身邊缺少一些說話有份量的自己人。雖然相宗坤、黃天行願意為王後說話,可他們兩個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兒,而且對大王都是言聽計從。”

    王後熊優璿疑惑地瞅著念夏,問道:“那按你的想法,本宮該怎麼做?”

    “依奴婢淺見,王後的身邊一定要有你們熊家的人。王後的兄長熊才幹如今在棘津城當頭人,如果能夠在冀州頭人議事會任個職,那……王後就會如虎添翼,有了左膀右臂,王後還怕在老夫人麵前沒說話的份嗎?”

    王後熊優璿眯著眼睛,調侃道:“誰是本宮的左膀,誰又是本宮的右臂呢?”

    念夏眉飛色舞地說:“這還用問嘛,王後的娘家兄弟、當下棘津城的頭人熊才幹就是王後的左膀,至於右臂嘛,那就是後宮的管事鴻翱翔啊!”

    “哈哈哈……”王後熊優璿禁不住笑出聲來。

    念夏美滋滋地瞅著王後熊優璿,心想:“自己總能在王後身處困境需要幫助的時候出謀獻策,這種雨中送傘的舉動一定會得到王後的賞識的!”

    王後熊優璿突然停止了笑聲,表情木然地說:“其實,本宮早有此意,隻是被你說破了而已!”

    念夏耷拉著腦袋,灰溜溜地說:“那……怪奴婢多嘴了。”

    王後熊優璿噗嗤笑出聲來,得意地說:“本宮怎會怪你呢!你對本宮的忠心本宮是能感受到的。”

    王後熊優璿看著念夏的那副奴婢相,心裏感到一陣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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