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72 更新時間:20-05-23 15:53
莽荒鎮中心街,人來人往踩掉鞋,琳琅滿目是店鋪,窮人隻能打這過,高樓大院有七處,鳥語花香閑人止步。
“那人倒也厲害,隻是如此魯莽終難長久,想來那個老頭已經動手了”一隻八哥掛在梁頭,搖頭晃腦難開口,細看那舌頭不過半,如何開得了口。
一白頭老者揮筆如水流,低著頭皺眉頭,輕輕揮手,一張狂草窸窸窣窣飄落,墨水都沒幹。
“爺爺,你一直叫我不要靠近那女子,為何”書桌前,一十幾歲少年同樣皺著眉頭,對那洋洋灑灑的飛葉毫不在意,顯然是習以為常。
“那老家夥生出如此佳麗會放在這山溝溝,你還是太年輕了,眼界不夠,莽荒鎮算什麼,如何能滿足他的要求,此時那些公子哥看似一個個勝券在手,可實際上不過是水中撈月,時機成熟,那女孩就會飛走”老人繼續取來一紙,嘩啦啦的如飛似走。
“那家夥傳聞是皇族,那老家夥敢動手”少年輕皺眉頭,顯然心裏不能接受,這裏雖說是那老家夥地頭,然那人老頭就算是地頭蛇也隻能低頭。
“何人在意死人是什麼人,不過你倒是可以與之交流,雖說是條死龍,但好歹也是龍”老者筆下生風快如閃電奔走,一副字如龍遨遊。
“唯利是圖”四個大字栩栩如生,如同一頭張嘴的饕餮,仰天咆哮霸道不失其貪婪。
街邊酒肆茶樓,窮人奔走如狗,幾張桌子破舊,艱難回首望向裏頭,那有三五人頻頻舉手,那是瓊漿玉露穿窗口。
“我家老頭子嚴令,不得營救,隻是讓那美人消瘦了”滿臉哀愁,看向門口,三五大漢探頭,不時在裏麵遊走。
“可不是,恐怕已經不是少女了,過了一夜多有,便宜了那豬哥”歎息聲中不是憂愁,更多是悔不當初。
“算了,萬金贖金你沒有我也沒有,美女再好也隻能熱床頭,黃金上萬誰不能熱床頭了”有人安慰,仰頭飲酒轉身就走。
莽荒鎮有名公子哥,誰會將一隻破鞋放心頭,飲酒作樂跟前跟後為的還是那床頭高歌。
唯有一處大院發出怒吼,天源城守,奇王子首,紅繩已經過頭,紅衣紅布到了路口,一場妃子醉酒就要擺上頭,然當頭棒喝,人被擄走。
美女配王侯,鮮花送老狗,不過是為了那一曲高歌,然而美女失守,不如豬狗,如何入王侯。
“馬上備錢,贖回來”帶著怒吼,下麵站著一群人低著頭,尤其是最後,一人戰戰兢兢跪在外頭。
“已經不是完人,弄回來如何”有人不解,卻懷恨在心頭,本可以飛上枝頭,卻墜入深淵。
“沒有人如何與奇王交代”老者胡子吹起,有些顫抖,立家千年終要成七家之首,攀上奇王坐擁莽荒山河,卻未想到臨了到頭要給奇王賠首。
“那那個小子”跪著之人此時早已經怒在心口,奇王嶽父本已經板上釘釘,然一次郊遊他跪在了這,苦苦哀求。
老者抬手一巴掌拍了過去“要不是你,此時我們還需要焦頭爛額”
不少人冷笑在心頭,家族起起落落又如何,他們隻有心裏那點小九九,要是真有人出了頭,他們可就要低頭了。這一畝三分地豈不是又少了幾分可分。
亂石山穀,門麵依然聳立,一行車馬緩緩而行,三月春風徐徐,此時沒有得意,野花開的正起無人在意。
為首單馬獨立,見那山穀兩側采石之人三五成群,幾十匹戰馬來來去去,高山之上掛彩旗。
“放人”馬車上木箱一批批,排在一起有幾分豪氣,隻是那張馬臉漆黑,看來依然有氣。
十幾人走出亂石區,看到那為首之人喜極而泣,這一夜哭天喊地總算見到了陽光,隻有一人依舊一臉傲氣,看向那石門位置,有一人酒杯輕舉,微微示意。
“恭喜你自由了”說著來了壯漢五六七,抬著一箱箱金幣往裏去,隻見那人一個個金幣數起,嘴角裂開一個碗放進去足以。
“還有戰馬”孫家來人心裏那個氣,隻放人對戰馬絕口不提。此地雖說緊挨著北原,戰馬倒也不算稀奇,但一匹戰馬也是千枚銀幣的,孫家家大業大也不能無視不是,加之近些年莽荒鎮以北,局勢不穩,更讓戰馬價格居高不下。
然青衣少年拍了拍戰馬“好東西,就當是藥費了”
周圍無數人沒了脾氣,這戰馬可老值錢,普通人一輩子勞作也不過換一匹,張口醫療費既然十幾匹戰馬就拽手裏。
那邊大口喘氣,也是沒了脾氣,說是皇子可哪裏有貴氣,完全就是流氓地皮,比起孫家還要接地氣。
胖子第一次見到黃燦燦的東西,張開嘴巴一路咬過去,嘴角裂開無與倫比。
“侯爺這次發財了”一旁那金狗也沒了脾氣,差點就跪在地,莽荒之地富貴如雲,然窮人比比皆是,黃金聽過沒見過。
少年倒了兩杯酒“明日我希望看到更多人手”
胖子搖動肥肉,一口梅子酒香氣在口酒到了肥腸“黃金在手,人手不是問題”
莽荒鎮兩樣東西最珍貴,一是黃白之物,二是美酒,有其一可以有另外一個。
孫家之人一臉怒吼,然而卻不能動手,萬一那小子真是皇族,孫家可慘了,搞不好就要滅族,皇子不如狗,可宗人府豈是區區孫家可以對抗的。
或是那箱箱金幣引發的動蕩,或是名氣帶來的便利,太陽剛露頭,山穀之中就已經不缺人手。
胖子也是有一手,村裏頭那些老少媳婦也招收,不能扛不能抬,可以做飯燒水啊!反正花銷不大有口吃的就可以,她的老母親別的沒有,村裏頭小姑娘大媳婦哪個不認識哦!
僅僅一日,山穀小樓已經足足高了幾丈,一座數十米城樓,也聳立在山穀口,山穀外頭懸崖峭壁光滑過頭。
馬車出行,直奔那街頭,一包包糧食上車,胖子擦了擦額頭,第一次采購總算是完成了,騎著高頭駿馬,感覺比往日高了一頭。
尤其是那幾十壇美酒,饞的口水直流,至那一日攔在路口,到這一日滿街采購,才幾個日夜卻變天咯,以前見人點頭哈腰如今別人哈腰點頭,手裏拿著三五十個銀幣白花花,那些平日昂首的店主也嘻嘻哈哈。
山穀口熱情高漲過頭,村裏少年老頭都開始上手,引來數個村落來投。皇親貴胄不如酒水一口,如今飯管飽酒管夠,采石建樓擋不住諸多人手。
小橋流水涼亭相映,花香四溢美不勝收,然那春花庭院,此時卻陣陣怒吼,一人半坐床頭,幾人拉扯硬湊,一時間雪花一片粉色相間。
一陣生拉硬扯之後,一人飛奔而走,來到那春花深處,跪在門口高呼喜慶。
“如何”中年男子甩手,一半依半就女子摔得齜牙咧嘴,雪白的胸口一片鮮紅,不敢嘶吼跪在門邊。
“恭喜王上,完璧之身”
“很好!總算沒有讓我失望”中年人扔出一塊銀幣,隨意揮了揮手。
隻有那閨房小泣窸窸窣窣,本是千金小姐,本以為家族明珠,卻沒成想萬金贖回被當成禮品,被人強行搜身欲哭無淚。
隻有那反抗的淚水,掛在眼裏沒能再回,誰說富貴家族羨煞誰,豈不知那不甘的眼淚,浮雲之下何來自由,不過是富貴下的辛酸淚。
靜夜如水,一張紅蓋頭顫顫巍巍,不過是少女初來潮水,婦女命運已經來臨,那個搖擺酒鬼,今生的富貴,不知道輕柔如水,如幹柴烈火野獸紛飛,紅蓋頭下是誰,今夜之後何去何從,無人關心隻有那兩行淚。
三日醉酒而歸,毫不在意是痛是淚,隻在乎是否狂野,孫家要富貴奇王要人美,誰在意那床上有幾行淚。
此時那花季少女,想起那石屋小子,雖毫無風度,卻也柔情似水,滿嘴胡話卻不越矩一步,視美女如糞土獨愛梅子酒。
少女不知為何會想起那少年,然卻難以忘懷,也許是他的溫和,也許是此時的憂愁,輕輕舉起一杯梅子酒,嚐試著喝了一口。
狂歡過後,算賬秋後,長槍烈馬旌旗招展,百騎黑甲奔走,揚塵數裏難見盡頭。這莽荒鎮小地方何時見過這派頭,個個都驚恐萬分。
山穀口,蟒衣為首望著前頭,采石之人依舊,王爺諸侯誰給錢聽誰吼,所謂王侯不過是飯在誰手。
“見到本王還不跪下”奇王秦壽,威嚴依舊,青衣男子出山口,一擊殺威棒當頭。
韓瑾喝著小酒,沒有抬頭,似乎那壺裏美酒遠遠超越了王侯。
秦壽一回頭,數騎怒吼,策馬揚鞭出手。
“異姓王侯也敢對皇族斥喝,難不成這皇朝姓秦非韓,難不成你奇王心中無我皇族”少年微微抬頭,笑容柔和然如金雷在頭。
“皇族,如何證明”秦壽輕喝,戰馬停止奔走。
帝國規矩要守,天潢貴胄不可冒犯,就算一地封王也不可,不然皇家威嚴如何。
一條真龍搖尾擺頭,隻上雲霄才回首,淡淡金龍遨遊,幾行大字如鬥。
“聖旨”秦壽調轉馬頭轉身就走,廢皇子在帝都不如狗,然在皇城外就算王也要避著走,那是皇家的一張臉,就算露在外頭也不能動手。
“半年之後,秋獵再見,皇子可要用點心,要是拿不到好名頭,皇子可就……”
“那就半年後,到時別哭哦”韓瑾依舊喝著酒,如同廢人一個,隻有那紅衣女子回頭,不知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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