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12 更新時間:20-02-17 18:58
母親死後沒了父親的寵愛,三公子的身世就開始整日被人拿來說事,終被驅之別院、受盡冷落。
幸而後來沐離——沐先生,自中原不遠萬裏而來,說是要尋一味靈藥,尋得便回。
沐先生醫術高超,能治旁人無解之症,深得貴族榮寵。因母親也是中原人、加之三公子聰慧,沐先生心生憐憫,收他為徒。隻是這一身醫術卻不得外傳,因而隻能教他些強身健體之術,多年下來他雖未成為高手身子卻也強壯了許多,再不似兒時那般羸弱。
如今沐先生就要走了,三公子心中雖有萬般不舍卻也隻得依依惜別,退後一步躬身尊敬的一拜:“此一別怕是無緣再見,先生厚恩無以為報,請受學生一拜!”
沐先生忙把他扶起,撣撣落在他肩上的雪花讚賞的笑了:“公子快別這麼說,我看公子非池中之物,若有朝一日脫了這牢籠當可來中原尋我,到那時你我師徒再來敘舊!”
“先生此言當真?”雖仍有些失落,可目中神采已經亮了幾分,好似終於找到了努力活下去的理由。
看著那緊鎖的眉頭,沐先生伸手幫他撫平:“如今我要走了,公子這般愁眉苦臉可叫我如何放心的下?還是多笑笑,公子笑時甚美。”
三公子聞言耳根一紅,垂下眼眸笑的極為溫柔:“不必為學生掛懷,此去路途遙遠,先生千萬保重。”
池中橋上,齊王與父親一路隨意漫步至此,正好把這一幕看到了眼裏。
以漫天的雪花為背景,那院中盛開的白梅似也甘為這一身素白的少年做陪襯。
那是何等美麗的笑容,不同於女子般羞怯溫婉,而是透著幾分青澀與靦腆,讓人隻一見就再也挪不開眼去。
送別沐先生後三公子失魂落魄的回到房中,這裏空間狹小、四壁清冷,屋中除一些必備物品之外就隻有一小盆碳火。
這就是他、一個府中三公子的住所。
丫鬟小廝一類他是沒有的,自母親死後他就整日稱病悶在房裏閉門不出,唯有沐先生與他說話,如今沐先生也走了,他便隻剩孤零零一人。
猶自傷神難過,卻聽門外一丫鬟喊了聲:“三公子,老爺叫你去前廳會客!”
父親是前朝武將,新帝登基後朝臣更替,如父親這般舊人便漸漸失勢,父親為保榮寵常與各官僚來往走動。往常這種接觸官僚的機會是輪不到他的,都是兩位哥哥在做,他也樂得不與之同流合汙,隻是今日怎麼忽然想起他來了?
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惴惴不安的來到前廳,父親正坐在主位上與一錦袍男人喝酒,兩位哥哥則坐在下側陪侍。
三公子躬身對父親一禮:“父親。”
這次兩位哥哥倒難得的沒有計較他失禮,而是掩麵嬉笑耳語:“大哥,你說老三怎麼如此鎮定啊?他就不怕麼?”
“鎮定個屁!他恐怕連上麵坐的是誰都不知道!”
“哦!那如此說來老三不僅不識得齊王、恐怕連齊王有龍陽癖也不知道吧!”
這兩人看起來是在小聲議論,實則卻是故意在說給他聽。三公子心中一驚,不過他知道兩位哥哥向來瞧他不順,倒也未莽撞,而是抬頭望向父親,豈料父親竟衝他擺擺手:“老三呐,過來給齊王倒酒。”
三公子滿臉驚愕的望向齊王,就見齊王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搓搓下巴猛灌了一杯酒:“早就聽聞府中三公子聰慧貌美,今日一見還真是可人!”
齊王身後一名小廝也忍不住輕笑,看向他的目中有驚豔、有可惜,也有憐憫。
不敢相信的搖頭退了一步,心中仍可憐的對父親抱有一絲希望,以為隻是自己想錯了,握起拳頭猶帶著幾分僥幸輕聲詢問,隻是語調已隱隱有些顫抖:“父親?”
父親尷尬的咳了咳,轉而對三公子怒道:“老三!快些過來!莫非要讓齊王等你不成!”
三公子搖搖頭又退了半步,兩腿開始有些發軟,雙手也不住的打顫,不知是憤怒、是害怕、還是絕望?
細眉緊蹙,把拳頭握的更緊了些,顫抖卻未能有絲毫緩和。
兩位哥哥見到這一幕顯然覺得十分有趣,目中譏諷毫不掩飾,挑釁的對他笑笑,語氣極是幸災樂禍:“三弟何必這般反應?齊王乃是人中龍鳳,手掌十萬大軍!你若把他伺候好了,以後還不吃香的喝辣的、要什麼有什麼!”
是啊,齊王勢大,父親忙著去巴結還來不及,又怎會為一個不得寵的兒子去得罪齊王?
三公子隻覺得腦中一陣轟鳴,再也聽不清兩位哥哥都說了些什麼,隻看到齊王不耐煩的起身向自己走來。
那一刻他腦中一片空白,忽然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再次看向父親,父親卻別過頭全然不予理會,竟毫無半點愧疚與自責。
挺直了身子死死握住拳頭強迫自己不要害怕,目光不再閃躲,迎上齊王的視線強做鎮定的開口:“隨我來。”
齊王驚喜的“喲”了一聲,顯然沒想到三公子居然這般輕易就答應、甚至還有所主動。
三公子引著齊王一路來到自己那狹小的房中,齊王見此不悅的撇撇嘴:“此地太過破陋,換個地方。”
三公子身形一頓,略一猶豫後壓抑著情緒平靜的開口:“想必齊王早已住慣豪宅,偶爾來此狹小陰暗之地應當別有一番情趣。”
齊王似乎真的仔細想了想,最後無所謂的點點頭:“隨你便吧。”
一入房中齊王便迫不及待的關好房門,一把將三公子緊緊的從身後摟住。肥膩膩的臉直在他耳邊亂蹭,一手順著領口滑進衣內、一手伸向腰間去解他的褲子。
耳畔呼吸愈發粗重,腰際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一硬物正頂在那裏。
三公子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能慌亂,一定要冷靜。不著邊跡的抓住齊王兩手握在手中輕捏,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害怕:“你先去躺好,我準備一下。”
齊王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又去扯他的領口,聲音透著不耐煩:“準備什麼,小東西你跑不掉的。”
極力克製才忍住甩開齊王的衝動,終於漸漸冷靜下來:“我自幼體弱多病,能跑到哪去?你去躺好,我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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