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402 更新時間：20-01-01 00:00
“公子！是要去鬼市嗎？”船尾傳來幽幽的聲音，江南坐在船上咳嗽了一聲嚇得背後直冒冷汗，想：怎麼會這樣，他怎麼說話了？這故事不是假的嗎？
洛河見他的動作笑著將扇子打開扇了扇接著他的話道：“你說的這故事我聽過，我還知道後麵的呢。要不要我講給你聽聽？“
“還講什麼啊？他講話了該怎麼辦啊，上了賊船，遇到鬼了你還這麼鎮靜。”
“這有什麼的，那個故事接下來還有話，就是假如你遇到了上類事情的發生，那麼就請你緊緊閉上嘴不要回答他的任何問題，把他晾在一邊就行了。”
“公子！你們是要去鬼市嗎？”擺渡人見他們不回答又說了一遍。江南見他又說話一下子跑到船頭離得他遠遠的同時揮揮手把洛河給招過來一把將他拽到自己身後盯著那個擺渡人。洛河站在他的身後，道：“要是他還說話的話，那就祝福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哈哈哈。”
“你還在幸災樂禍，你個白癡！”江南小聲罵道，洛河躲在江南身後看著那個擺渡人微微上揚嘴角，用眼神與他交流，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小鬼，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別對他下手。”
“可是，他是少……”那擺渡人也用眼神回應他。洛河眼神像刀子一樣的投給他臉色漸漸的不悅起來。那擺渡人接到洛河的眼神威脅，嚇得咽了一口口水將腰彎的很低很低收回心思轉過身老實撐船，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公子，到了。”擺渡人跳下船候在船邊伸出自己的雙手準備迎接江南扶他下船，江南盯著他伸出的雙手乃是一雙皚皚白骨頓時起了一身寒毛選擇了另一邊跳下了船，轉身伸出手去接還在船上的洛河。
洛河盯著他朝自己伸出的手有些意外隨後笑著將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中被他一把拉下了船拉到他的懷裏，江南盯著他又回頭看了一眼朝自己揮手的擺渡人立馬縮了縮脖子轉身逃進了鬼市的大門。
逃進門內，江南極為嫌棄的把抓著他的手放開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道：“人進來了，你就不用跟著我了辦自己的事去吧，再見。”
洛河看著轉身欲走的江南連忙叫住他，道：“哎！！我問你，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把我拉到你的身後？”
江南轉身看著他，道：“我師父說過，身為名門正派有能力的人，那就必須保護手無縛雞之力沒有能力的人，保護黎民百姓，保護天下蒼生這是我們的責任！！”
洛河聽聞此話大笑出聲，在連笑了十幾聲後走到江南身邊用扇子拍了拍他，道：“那我問你，若蒼生負了你，你該如何？”
“蒼生負我，那我便負了蒼生，這是我師父教我的道理。”江南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著話。洛河盯著他笑著將扇子收起來在他額頭打了一下，道：“淨瞎說，你師父是名門正派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呢，可不要汙蔑人家哦。”
“愛信不信，我還有事要辦就不陪你這個公子哥玩了，再見。”江南說著一把揮開他的扇子往前走去。洛河小步跟上他跟在他後頭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每在江南拿起一樣東西後就上前去提點兩句，還淨挑些不好聽的說，惹的他不開心。
幾番過後，江南終於忍無可忍轉身瞪著他，道：“你這人有病吧！！你不是有事要幹嗎，老黏著我幹什麼！！”
洛河拿起攤販上的一樣東西前後翻看了幾遍，笑道：“誰黏著你啦，你這個人可真自戀。這鬼市又不是你家的，我愛去哪去哪你管的著嗎？”
“是！！我管不著，神經病！！”江南氣得將手中的東西放回到攤位上往前跑去，跑得極快竟然連洛河都沒跟上。洛河跟丟了人，氣得踹了道路邊的一棵樹，罵道：“這小兔崽子腳底抹油了是不是跑得這麼快，看來平時沒少偷跑去學逃跑的功夫啊。還真是貪生怕死，跟我一樣，哈哈。”洛河說著笑出了聲轉身去幹自己的事了。
逃到一處巷子裏的江南扶著牆氣喘籲籲的，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才慢悠悠的從巷子裏走出去沒有見到那煩人的人才鬆了口氣，叉著腰站在大街上看著形形色色帶著各色麵具的人也從自己的腰間摸出了一個銀色的麵具戴在臉上，往一處地方走去。
鬼市最好玩的可不是這百無聊賴的大街，最有意思的還屬那地下賭坊也隻有那才有最好、最多的寶貝。自己臉上這銀麵具也是特意為了這個而準備的。江南來到那地下賭坊的外頭候在一邊，按照鬼市的規矩，銀麵具要讓金麵具先行。等金麵具的人全部進完，江南才微微往前靠了靠卻被一個人撞倒在地，臉上的銀麵具也被人趁亂搶走。
“我的麵具！！”江南坐在地上喊道，轉頭看著撞倒自己的人卻見是一個老人默默的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拍拍自己身上的灰站了起來，望著那道門重重的歎了口氣一臉的不甘心。肩被人拍了拍，江南轉過頭看著那個老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道：“老人家，我不怪你，你走吧。”
“可是年輕人啊，你踩著我衣服了，我走不了啊。”
“……”
江南低頭看著自己腳底下的衣服無語的挪了一下腳從那衣服上把腳挪開往後退了一小步扶住那要往後倒的老者。那老人伸手抓住江南的胳膊微微笑道：“公子，老夫弄丟了你的麵具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所以老夫想讓公子你陪我去個地方給公子些補償。”
“不用了，一頂麵具而已，老人家你回去吧。”江南揮手道，老人一把握住江南的手往人群外頭拉卻被一個人給拉了回去。一把扇子出現在江南的麵前，隨後兩人同時不見隻留江南一人在原地。
洛河追趕著那個老者追至一處巷子裏，洛河拿扇子指著那老者，道：“你想幹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去見他的嗎？你要食言不成？”
“怎麼敢，今天隻是碰巧遇上而已。當初你答應我護他周全，隻希望你不會食言。若你敢食言，我們鬼市必不會善罷甘休。”
“哈哈哈，既然當初我選擇把他留下自然可以護他周全，倒是你們最近有些不安分別害了他才好。”說著手中的折扇化為一把通體雪白的劍搭在那個老者的脖子上眼神威脅的盯著他。此劍名為聽雪，由千年寒冰製成總帶著些寒氣，凍人心脾。
那老者被這劍搭在脖子上，伸出兩隻手指將劍從自己脖子上挪開，劍碰過的地方留下一處被凍紅的印子。老者手一翻一覆一枚漆黑的木簪出現在他的手中，老者盯著洛河，道：“再過幾月就是他的生辰了，還望你將此物交還給他。”
“血影？由萬蠱製成，你把這麼危險的東西交給他，是想害他不成嗎？”洛河盯著他手中的那柄木簪沉著聲道。
老者將木簪一轉一把渾體通黑的劍出現在自己手中生出數支藤蔓纏繞上老者的手，老者看著這劍，道：“十五年前你一人闖我鬼市將我主人打傷，奪走少主人以此作為威脅讓我鬼市不再發難。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過如此，此劍是我主人的遺物，隻希望你能將此劍物歸原主，還給少主人。讓他在成年之時給，給主人上一炷香。”老者說著兩眼泛紅落下一滴淚老態盡顯。
洛河看著眼前的老者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覆上那劍那劍立馬將藤曼收起變回原來那木簪的模樣乖乖的躺在洛河的手心。洛河將木簪戴在頭上，道：“好，我答應你。在他的生辰上將此簪交還給他，不過，這把劍要換個名字畢竟原來那個太難聽。”
“……，這是主人取的名字怎麼會難聽！！”老者皺起眉頭不讚同的道。
“我說難聽就難聽，你管我？既然我的劍叫聽雪，那這簪就叫落梅吧。”洛河抬著頭說道，順手還給這簪子施了個障眼法，讓他看起來能與梅花沾上邊，老者盯著他略顯無語但還是乖乖離開了。洛河將扇子扇扇揚著笑走了出去，湊到蹲在門口發呆的江南身邊拿扇子給他扇了扇，扇出一陣涼風把他給凍得直哆嗦，氣得回頭看著這個人，道：“你怎麼又來了，你到底想幹嘛啊？”
“怎麼進不去啦？要不要我幫幫你啊？”
江南極為嫌棄地推開他的扇子，道：“不用你幸災樂禍，我自有法子進去。”然後又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屋後走去，洛河自然緊隨其後看著他的一舉一動，道：“怎麼，正門進不去打算走後門了？”
“關你屁事，你自己不是有牌子嗎？自己進去啊，跟著我幹什麼？”江南彎腰撬著鎖道，洛河則靠在牆上盯著他這嫻熟的動作道：“你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你就不怕你師父打你嗎？”
“怕什麼，我師父也經常去廚房偷酒喝，他本事比我還好呢。”
嘿！！這臭小子，好的不學壞的倒學了個精。洛河將扇子收起在江南頭上打了兩下，江南捂著自己的腦袋瞪著用扇子打自己的洛河張大了嘴卻因為在做偷雞摸狗的事不能發出巨大的聲響，隻能吃了這啞巴虧。
洛河見他有所忌憚愈發的放肆起來，開始拿起門邊的水桶開始擺弄發出動靜。江南騰出一隻手抓住洛河的手，壓低了聲音道：“你幹什麼，會招來人的！！”
洛河也壓低身子，輕聲道：“招來人又何妨，做壞事的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江南舉起手卻被洛河一把抓住給拉到一邊躲了起來，一夥人衝了進來卻隻見洛河一人站在原地手拿一柄扇子揚著笑看著他們。他們在看見洛河的一瞬間就齊刷刷的拿出自己的武器對著洛河。
江南躲在一團草下麵看著這群凶神惡煞的人一隻手抓起腳邊的一根棍子屏氣盯著外頭發生的一舉一動。洛河搖搖自己的扇子，吹了吹扇子上沾到的灰，笑道：“你們這幾個人一見我就亮兵器，我好害怕呀！！”
那幾個人見洛河往前一步嚇得立馬後退了一步，洛河見他們這舉動，笑道：“怕什麼呀，我難道會吃了你們不成？說說看，你們找我幹什麼？”
“誰，誰，誰找你啦，我們可還想活命呢！！我們要找的是你身旁的那位公子，他人呢？”一個人喊道。
“哦，找他，你們找他做什麼？”洛河語氣突然冷下來，那幾人見他的異樣皆咽了口口水，道：“他，他騙了我的錢！！我們來找他算賬！！”
騙錢？洛河搖扇子的手一停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幾人，躲在後頭的江南聽著這汙蔑自己的話氣得從草中竄出來指著他們道：“你們少給我血口噴人，公平買賣，你們自己要買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群人中一個領頭的人從懷中掏出來幾根白蘿卜扔到江南麵前，喊道：“你騙我們說吃了這蘿卜便可長出慧根，增長智慧。我啃了將近一個禮拜的蘿卜半點慧根都沒長，啃得我整個人都要變成一根蘿卜了，你還敢說你沒有騙我？”
“你還真信我啊？當真啃了一個禮拜的蘿卜？”
“那是自然，你以為我是你這種滿口謊言說不出真話的人嗎？”那個領頭人指著江南道。江南盯著地上的那白蘿卜，道：“我當初跟你們說的可是吃了這白蘿卜便可增長慧根，若你們長點腦子便會知道我是騙你們的，你們每人的那十兩銀子便算是交了這智商稅了。”
洛河聽著這話撿起地上的一個白蘿卜拍去了它上頭的土塞到江南手中，一隻手在江南的腰間一摸一個錢袋子就出現在他的手中，洛河拋拋自己手中的錢袋子走到那夥人的麵前將錢袋子扔到那個人的手中，道：“這錢就當是還你們的，走吧。”
“那是我的錢！！你憑什麼做決定！！這裏頭還有我自己的錢呢！！”江南衝上前來卻被洛河用扇子給扇了回去跌坐在那團稻草上頭，江南從草上爬起來舉起手中的木棍對著他，道：“那錢可是有用的，你怎麼可以全給他們了呢，那可是我攢了好久的！！”
“有什麼用，拿騙來的錢給你師父買東西嗎？我告訴你那樣的東西你師父是不可能會喜歡的。”
“什麼叫騙來的錢，那是他們蠢跟我有什麼關係，那都是他們自願的！！”江南怒道，沒了錢就沒法給師父買東西了，沒了錢那這次下山就算白來了。想著愈發生氣，要是沒有遇上這個討厭的人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一切皆因他而起想著握著棍子的手緊了緊。
洛河盯著他，盯著眼前這個有些發怒氣懵的江南，目光一凝向前一步抓住他的手逼得他手中的棍子掉落在地上，然後將他的手反扣在他的背後將他壓在那門上，用扇子抵著他道：“翅膀硬了，現在還打算動手打人了？”
江南繃足了勁反抗卻被他死死的摁在牆上不得動彈，隻能逞嘴皮子道：“你放開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從剛進鬼市就跟在我身邊，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隻想替你師父好好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洛河說著高舉起手將扇子打開，江南腦袋抵著門氣得往旁一轉，門上的倒刺刮破江南的臉血淌下來滴到洛河抓著江南的手上，洛河盯著江南臉上的傷嘴一抿心一軟手微微一鬆，江南逮住機會將身子一轉雙手猛得一推把洛河推離自己身邊怒目瞪著他。
洛河看著出現在自己身上的紅手印眼神微頓，頭上的那柄木簪突然開始劇烈晃動起來生出藤蔓伸向站在不遠處的江南。洛河臉色一沉手中的扇子化劍朝那些藤蔓砍去，一陣劍風將藤曼連同江南一並往後倒去，江南身後的門被洛河一刀劈為兩半，江南跌進門裏。洛河伸手握住那柄不斷伸出藤曼的木簪，盤腿而坐不斷念咒以求鎮壓這邪性大發的簪子。
“我靠！！什麼破東西，咳咳！！等會，江南呢？”
“撲通！！！”一陣水聲從門後傳來，洛河伸手將那木簪拽在手中捂著自己的心口吐出一口血來，強忍著血腥味走到那門前看著門後的那一汪寒潭，手指微微一顫，喃喃道：“這門後怎麼會是一汪寒潭呢？等等！！水，江南怕水，不會水！！糟了！！”
洛河突然想起不管身上的傷一股氣地往下跳，跳到一半時腦子裏又想起一些事，寒潭，既然這有寒潭，那這水豈不是與外頭相通，既然相通那，那些小寵……
不好！！洛河心中一慌在半空調轉身子，聽雪先行一步，劍尖朝下立於水中，潭水在觸劍的一瞬便被凍住，劍立在被凍住的水上洛河雙腳站於劍柄之上瞧著剛凍上的潭水，向遠望去卻見在水下飄擺不定的江南眉頭一皺，劍拔起跟在洛河身後腳底下的水也一時解凍，洛河吸足了一口氣潛入水中抓住那在水中上下漂浮的江南，見他鐵青著一張臉不管不顧的就將雙唇遞上渡了一口氣給他。
洛河分明有千萬種方法渡氣給江南卻偏偏選了這一種，洛河在給他渡完氣後也發覺了這個問題，但隨後轉念一想：自家徒弟怕什麼，輕薄了就是輕薄了，沒事！！想完渾身輕鬆笑盈盈的帶著江南往上遊，遊到一半時潭底水流微動洛河反手將江南朝上推，自己則借著力往下看著潭底那驚醒的龐然大物，不禁驚呼。都說鬼市深潭有一蛟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潭底蛟龍扭動著身軀盯著上頭的江南，兩眼放光一躍而起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龍嘯。
“嗷嗚——“洛河在水中躲開那蛟龍，見他的目標是江南劍隨心動，聽雪劍鋒一轉勾住江南的衣角躍出水麵，洛河踏空而行看著這伸出大半截身子的蛟龍伸手接住江南，聽雪乖乖貼到他的腳下，洛河低頭看著那蛟龍微微上揚嘴角，道：“十五年前，我曾與你打過一架，不分伯仲。我說你一條馬上就要化龍的蛟龍不好好的去修煉一直守著這鬼市幹什麼？”
“我守鬼市自然有我的道理，十五年前我沒攔下你，今日我也要護住！！”蛟龍話還未說完就被洛河打斷，洛河盯著他笑道：“哎！！你剛剛發出那一聲龍嘯已經引來不少人了吧？若他們知道我的身份，這鬼市今日怕是不好過了呀。若我們兩個打起來那至少這個賭坊是保不住的，知道不？”
“你威脅我？”那蛟龍眼睛眨了眨流露出怒意。洛河盯著那蛟龍，擺了擺手讓聽雪降得低了些離那蛟龍更近了些，笑道：“我怎麼敢威脅你啊，我隻是不想讓我這小徒弟知道一些我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可真夠張狂的，也是你若不張狂十五年前就不會獨自一人闖我鬼市，殺我…”
“閉嘴！”
“閉嘴。”洛河瞪著他神情不悅，蛟龍望著他的神情也閉口不言將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因為自己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會因為自己的一時不悅而弑龍。洛河望著門口圍滿的那一巷子人，沉了幾分臉色，懷中的江南微微睜開雙眼瞥見那蛟龍，有氣無力的道了一句：“小黑，乖。”。
蛟龍和洛河聽到這話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盯著懷中的江南，蛟龍瞧著麵色蒼白的江南眼神頓了頓將頭低了下去回了寒潭。洛河盯著自己懷中的江南皺了皺眉頭歎了口氣，差著聽雪將江南送回那扇門外並傳音給站在最前頭的那個老者，道：“今日我讓他先在你這養一天，明天給我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別讓我發現你讓他知道一些他不該知道的事。”
那老者抬頭看著他臉色有些不悅但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接過了聽雪上頭的江南，洛河離去前望了江南一眼，揮劍將賭坊開了個口子禦劍離開了。老者盯著那口子擺了擺手讓一旁的人去修補了，自己則盯著懷中的江南微微上揚了嘴角很是開心，連忙招呼著將江南送到了一間房間梳洗打扮。
老者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江南，拉著身旁的一個人道：“你看，他的睫毛可真長啊！！不過，倒是夠瘦的，肯定在那破山上沒好好吃飯。也對，人家怎麼會好好對他呢。”老者說著抹了把眼淚，伸手拉住他的手，道：“是我沒用，是我護不住他。若當初我在鬼市護著主人，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誰在我耳邊哭哭啼啼的，害得我連覺都睡不安穩！”江南猛地睜開雙眼發起牢騷，一轉眼見是先前害自己掉麵具的人將眼睛閉上轉過身去不去看他。那老者看著背對著自己的江南，用手拍了他一下，道：“公子，公子你別不理我啊？還在因為昨天弄丟的那個麵具生氣啊，大不了我賠你一個。”老者說著從自己腰間拽下一個玉牌在江南眼前晃悠，江南看著那玉牌一下子坐起來盯著那玉牌，道：“老人家，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哈哈哈哈，公子，我是這管事的最大的那個。這種牌子我還有一箱子，要不要送你一個？“老者盯著他滿懷欣喜的道。江南看著那牌子將臉轉向一邊，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才不要！！“
老者見他拒絕心裏有些著急，連忙解釋道：“不是獻殷勤，是我…”老者說著哽咽了一下想起洛河離去前說的話，改了之前還未說出口的話，道：“是我喜歡公子的性格才想給你的，你就收下吧，算是給我這個老頭子一個麵子。”
站在屋角的幾個侍奉的人也一下子接連起伏的開口道：“公子，你就收下吧。”江南聽著這此起彼伏的聲音有些為難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老者，道：“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我不要還逼著我要不成？”
“不敢，不敢。我隻是太喜歡你這個小公子了，所以就收下吧。”說著將那牌子塞在江南的手中，江南無奈收下看著那牌子上的一個字，道：“你這牌子上的這個字是什麼意思？我見之前洛河手上的那塊也有這個字。”
老者看著這個“笙”字，用手摸了摸它，道：“這個字是我主人的一生摯愛，隻可惜她紅顏薄命，我主人想她所以特意將她的名字刻在這玉牌上可以日日想她，日日念她。”
江南聽著他的話眨了幾下眼睛，也用手摸了摸那個字道：“照你這樣說來，你這個主人還真是個癡情的人啊，那她可為你主人留下一兒半女？”
“有！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兒子！！”說著兩眼放光的看著坐在床上的江南，隻可惜江南低垂著頭並未看到他那欣喜的表情。
“兒子，那就是這鬼市的少主人了，我混這鬼市多少年了怎麼從未見過他啊？”江南提出疑問。老者盯著他紅了眼眶有數百句話想與他說卻無法說出口，隻能將頭抬起把眼淚給憋回去，道：“少主人在年幼的時候被惡人拐走，主人去尋他了，將這偌大的鬼市交予我，讓我守著這個空宅子，我真的好想他們。”
江南盯著他拍了拍那老者的肩，道：“對不起啊，讓你想起傷心的事了。老人家，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老者盯著江南看了一會激動地握住他的手，道：“公子，我叫張素，你可以跟他們一樣喊我張叔。“
江南被他握著手有些不自在默默地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點了點頭，道：“張叔，我睡了幾天啊？“張素瞧著他收回去的手眼神黯淡了會，從床上站起來站到床邊，回答道：”沒睡多久，不過幾個時辰而已。公子，你要不跟我去個地方。你先別拒絕，我知道過幾日就是你師父的生辰了，而你來到這鬼市也是為了替他尋個生辰禮的，是不是？“
——未完待續——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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