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74 更新時間:11-03-16 17:17
因為弘曆年長於弘晝,因此於八月初先替弘曆辦了喜事,然後於八月底再為弘晝辦喜事,席間觥籌交錯,盼竹因為替清怡感到高興,不禁的也多喝了幾杯,一向不擅飲的她很容易的便醉了,為免自己失儀,她便示意寶兒扶著她離開了宴席,往園內找個清靜的地方散散酒意。
主仆兩人走了一段路,隻覺聽不到宴席的喧嘩聲了才停下來,寶兒看到湖邊有一堆高矮、大小不一的石頭,於是扶著盼竹坐在了其中一塊可以充當椅子的石頭上去,讓她倚著自己,“娘娘想吐嗎?”
盼竹搖搖頭說:“不,就是覺得有點暈眩,我平日裏也不沾一滴酒,今天是太高興了……”
“人家的兒子娘娘也這樣高興,將來七阿哥大婚了,娘娘不知會高興成怎樣了。”
“福惠才八歲……”盼竹因為有些醉了,人也放鬆了警惕,“我可是足足比清怡晚了十年才……”
“娘娘……”倒是寶兒機警,連忙止住了盼竹,她望了望四周確定沒人才鬆了口氣。
“看來我真的醉了,回寢宮吧,以免失言。”
寶兒聞言扶著盼竹站起來,主仆兩人朝寢宮走去,完全不知道在她們離去之後,亂石堆裏走出一個嬤嬤來,這個嬤嬤是弘曆的乳母,今天也因為高興多喝了幾杯多吃了些肉,肚子鬧起來,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解手。
正當要返回宴席時,卻遠遠的看到寶兒扶著盼竹前來,因為熹妃厭惡盼竹,以致她也厭惡盼竹,於是便躲到石堆裏避而不見,卻想不到竟然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說話。
要說是普通宮女聽到也不見得怎樣,可是她是弘曆的乳母,對於弘曆能否繼位這一問題也是十分的在意,畢竟如果自己是將來一國之君的乳母,那榮華富貴可是少不得的了。再者,像她這種在宮裏生活了十多年的嬤嬤,每時每刻都會多留個心眼,做事眼觀四麵耳聽八方,所以,當聽到盼竹那句沒說完的話,再結合之前聽到的謠言時,心裏便懷疑起來。
於是,她便返回宴席,悄悄的走到熹妃耳邊說,“娘娘,老身有要事相告,望請娘娘移步回寢宮。”
熹妃知道這嬤嬤是行事謹慎之人,如非要緊之事,斷不會在這種場合提出這種要求,於是她點點頭,示意那嬤嬤先走,自己再坐了一刻鍾才向皇後說自己醉了,要先行離席。她回到寢宮,示意所有人退下,隻留下那嬤嬤,那嬤嬤便把所聽到的一五一十的說了。
“老身一聽便覺奇怪,按理說,福惠不是寧妃所出,正常情況下寧妃應該是這樣說‘福惠可是足足比弘晝晚了十年才……”
熹妃聽了一開始她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聽這嬤嬤分析起來,卻是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如果福惠的身世是沒有秘密的,盼竹和寶兒又何需如此謹慎小心。
她不禁回想起當年年氏病重之際,她曾去探望,年氏口裏經常叨念的就是‘我的兒啊,您在那’‘我的兒,您死得冤喇’,那時候她以為隻不過是年氏病重了,神智不清,可是現在看來,身為人母的年氏,卻是一直都懷疑福惠不是自己所出。
隻聽見那嬤嬤壓低了聲音再說道,“娘娘,想想,當初年氏生福惠的時候,聽說最後是暈了過去,年氏還沒看上自己的兒子一麵便被皇後抱走了,然後皇後馬上以祈福為理由帶走了福惠,當時除了皇後以及收生嬤嬤外沒人見過福惠的樣子,這不是很奇怪嗎?”
熹妃掙紮著說:“可是,內務府的記錄,還有皇上、皇後……”
“內務府總管一直都是皇上的人,隻要皇上下旨了,什麼不能改過來,更別說皇後了,她可是個軟柿子,一直就隻是唯皇上的命是從。”
“可是,我等在這裏胡亂猜測又有何用,皇上當年處理謠言一事曾暗示本宮,他是為著弘曆才沒有認真追究本宮,本宮到如今想起來還害怕。”
“可是,娘娘,如果七阿哥真的是寧妃所出,那太子之位……”這嬤嬤有些急了,“老身隻是乳母,也替四阿哥不值,想當年聖祖可是說,四阿哥有英雄氣象,必封為太子的。”
熹妃一聽到這個,整個人頓時變得像隻保護幼子的母老虎一樣,“不,太子這位必是弘曆,本宮絕不容許他人搶走。”
“既然如此,娘娘就要早作打算。”
熹妃馬上萎頓起來,“可是,有什麼辦法能證明福惠是那賤人所出。”
“娘娘是關心則亂,沒有想到滴血驗親這一著!隻要寧妃娘娘的血能和福惠的混在一起,加上以上種種跡象,那麼福惠必是寧妃所出無疑。”
熹妃喃喃的道,“滴血驗親……可是,怎樣才能拿到那賤人的血。”
“眼下不是有個大好機會嗎?明天早上按禮五阿哥的福晉要向皇上的妃嬪敬茶,那麼隻需在給寧妃娘娘的懷子上做文章就行了。”
於是,這個嬤嬤附在熹妃耳邊密密細語,隻見熹妃偶爾的點點頭最後說,“就這樣辦吧,這些事多花一點銀兩就是了,真要查起來,也隻會以為是些爭風呷醋的事,絕不會懷疑到這個上麵來的。”
第二天一早,弘晝便帶著福晉來向皇上、皇後,以及幾宮妃嬪敬茶。終於弘晝的福晉來到盼竹麵前,她接過身旁的宮女遞上的茶杯,可是馬上就感到手底一滑,茶杯眼看要掉了,身旁的宮女眼明手快的接著。
弘晝的福晉謊得像要哭了的樣子,她搓了搓雙手對著盼竹怯怯的說:“寧妃娘娘,妾身的手不知為什麼憑地很滑,妾身……”
“沒事,再來一杯就是了。”盼竹寬容的笑著說。
宮女再度遞上茶杯,弘晝的福晉小心翼翼的要接過來,可是明顯她還是感到十分滑,宮女便輕聲的說,“福晉,奴婢替福晉穩著,敬茶吧,眾人都在看著呢。”
弘晝的福晉一聽更慌了,可是也感到茶杯基本上是宮女托著,她隻需輕輕的扶著杯托邊緣就可以了,於是便奉茶給盼竹了,盼竹為免她難受於是也急急的接過來,卻想不到忽然感到手指傳來疼痛,似是被割傷了,她不禁輕叫起來,“啊!”
弘晝的福晉吃了一驚手不禁一鬆,慶幸還有宮女死死的捧著,要不然杯子就掉到地上去了,可是亦因為眾人的目光到聚集到盼竹身上去,全然沒察覺到那宮女不動聲色的把杯子移到了盼竹受傷的手指下方。
盼竹這才發現手指上的傷口很深,手指正在流血,胤禛此時已經出言相問是怎麼回事,盼竹眼看是弘晝的好日子,怕宮女因她的傷受責(她知道按宮規在這種日子犯錯,而且受難務的還要是她,這宮女下場一定不會好過),亦怕弘晝的福晉心裏難受,所以她馬上用絲巾不著痕跡的卷著受傷的手指說。
“皇上,沒事,隻是茶有點燙。”盼竹對那宮女說,“再換一杯茶來吧。”
宮女正巴不得她說這句話,急急的捧著根本不是茶,而是水,還要是一杯混著盼竹血液的水走了出去,將它交給一直在等待的弘曆的乳母,再重新拿了茶進去。
而弘曆的乳母接過茶杯後便把茶杯交到一個小太監手上,“記得老身是怎樣交待的嗎?”
那小太監點點頭,“嗯,對七阿哥的護衛說,小的這段日子撞鬼了,有高僧指引說,找到皇子的血混水喝了下去就會有皇氣護身,不會再有撞鬼。”
乳母點點頭,那小太監好奇的問,“嬤嬤,您老人家真的遇鬼了,找四阿哥拿點血不就行了嗎,用得著花這麼多錢給小的,又要給那護衛。四阿哥是您奶出來的,肯定答應的啊。”
“就說您這種人不懂,四阿哥現在剛大婚,古人常說一滴精十滴血,那反過來,十滴血不就一滴精了嗎,您說,老身能讓四阿哥傷身不,去去,快點,不然七阿哥就要上學了。”
那小太監聽了,臉紅紅的吐吐舌頭,答應著就去了,那乳母看著他遠去才露出奸笑來,她就是看中這小太監才進宮容易騙才找他來幹這活的,現在隻需回到熹妃寢宮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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