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38 更新時間:20-01-12 13:11
大齊和大用離開的腳步還沒走遠,妙瑤就聽到胡智玲下命令,“把衣服都脫了吧。”
妙瑤很快就脫了尼衣在石磚上,不知道是怕的發抖還是冷的發抖。“腰上青紫是塔落捏的?”胡智玲問道。
妙瑤點頭。
“幾日了?”
“十日了。”
“下手不輕,不過我就喜歡跟她比,少不得我還要再重點才行。”說完就狠狠的掐捏,不敢跑就跪爬在矮踏旁邊,嗚嗚直哭。
一個時辰後,妙瑤身上哪還有一塊好皮膚,渾身青紫,連腳指和手指都被胡智玲用木棍砸青才罷休。
然後又把妙瑤摁在矮踏上狠狠糟踐蹂躪了半個時辰。
等到胡智玲發泄完了,才發現身下的人早已昏迷。
沒有絲毫憐惜,喊了大齊進來,吩咐道,“把人再送去漢州寺,讓塔落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看看,搶我未婚夫,我不比她差,這麼多年,我不會比她差,如今我也是一方主政官。”
大齊可真不敢這麼把人送走,這個祭祀人現在可是湧泉寺的台柱,出不得事。明麵上應了胡智玲的吩咐,把人送去偏院休養了一周,等妙瑤能下地走路,才把人送去了漢州寺。
就這樣兩邊折騰,直到十一月中旬,妙瑤才被送回了湧泉寺。
月生看到形容枯槁的妙瑤,躲在被子哭了好幾夜,她不敢問妙瑤都經曆了什麼,隻隱約聽純勾和一瀾聊天說起,有兩個厲害的女人,互為情敵,鬥了一輩子,這會拿妙瑤作伐子出氣。
月生絞盡腦汁給妙瑤調理身體,希望把虧損在大真祭之前都補點回來。
妙瑤原本已經絕望了,待回到湧泉寺,看到月生每日紅腫的眼睛,心裏又回還了一些。
仁心住持在月生說妙瑤回到湧泉寺的第二日就匆匆忙忙趕來看妙瑤,摩挲著臥床不起的妙瑤頭發,眼淚直滴,“孩子,都是為師讓你陷入這樣的境地,不配為你師呀!”
妙瑤看著仁心住持這麼自責,心裏知道隻有自己趕緊振作起來,才不讓月生和師傅擔憂。
“師傅是救我怎麼是害我,誰能想到未來發生的事情。我沒什麼事,過一段時間就好了,別為我擔憂。”妙瑤把手塞進仁心的手心裏笑著說。
仁心在湧泉寺留了好幾日,陪著妙瑤說說話,替妙瑤照顧藏蘭花,直到觀音庵裏要舉辦法會才回去。
月生之前每天都把藏蘭花的變化記錄下來,妙瑤沒事就翻看這些記錄,琢磨藏蘭花的習性和變化。
“血玉”溫養事宜因為妙瑤離開寺裏耽擱了半年多,如今重新排上了最重要的事項。月生開藥方把妙瑤的月事調到了十一月底,正好也不影響大真祭。
妙瑤的第三次大真祭也順利完成,月生在靜室陪伴了兩個月,妙瑤身體恢複了一些就跟著月生學著打理草藥,漸漸也有了一些心得。
兩人二月底才回到寺裏準備三月份的例行祭祀。
祭祀還未開始,蓮清住持的院子門檻都快被前來要人的踏平了。
因著塔落和胡智玲兩人的較量,致使打上妙瑤注意的人不減反增了好幾撥。
蓮清實在也不忍妙瑤受這些痛苦磋磨,跟蓮山合計過,不準備把妙瑤再借出寺外。
這三個月是妙瑤在湧泉寺過的最開心的時光,方丈和住持都對妙瑤很好,妙生祖師伯也傾囊相授,除了月祭,每日都過的很充實,尤其是精神上,月生也悄悄告訴自己,以後都不會被借去外麵寺廟了。哪知上天還要繼續錘煉妙瑤,五月沒結束,蓮山方丈身體就每況日下,蓮清住持天天親身伺候在方丈身邊,到處差人尋醫問藥,根本沒有心思想到妙瑤的事情。
純勾趁著蓮清陪蓮山閉關休養,偷偷把妙瑤送到了南都蘭氏女眷在翰州落霞寺舉辦的盂蘭法會現場。一連七日,落霞寺來往香客如雲,誰都想不到在住持院子後的一間不起眼的屋子裏,妙瑤被蘭氏現任家主的堂妹困在床上折磨了三日。
淩晨兩點被送回湧泉寺,純勾特地把月生叫到妙瑤的房裏,當著兩人麵冷冷威脅道,“方丈身體不好,誰要是敢說出去半個字,有的是手段對付祭祀人,好自為之。”
月生把頭埋在妙瑤被子下嚎啕大哭。
妙瑤吃力的拉出哭的喉嚨啞掉的月生,安慰道,“月生,別難過,我命該如此,怨不得別人。你幫我擦洗一番吧。”
月生如行屍走肉般幫妙瑤擦洗幹淨上過藥坐在藏蘭花邊上自言自語,“不如你自在,不如你自在。”說完竟笑出了聲。
妙瑤養了幾日好多了,就拉著月生去找妙生祖師伯,經過一番長談後,月生神色才恢複了一些往日的樣子。
自從落霞寺後,妙瑤經常被世家大族借去“念經”。
蓮清一開始真以為是單純的念經,直到純勾把為蓮山方丈尋摸來的靈藥俸給蓮清,才意識到其中的貓膩,看在純勾一心為了方丈的麵上,也不好發作,隻能裝作糊塗了事。
又過了一年大真祭,來年的三月份,妙瑤已經成為世家女眷圈子裏人盡皆知的“蕩婦”。
哪裏需要念經,招之既去,再無反抗!
一晃又一個十二年輪回過去了,因常被招去世家大族聚會場所,雖是在暗房中待客,也聽到了太多不該聽到的事情,那些人似乎也不避諱妙瑤,好多次,都聽他們議論要如何如何推翻李氏···起初心裏憤恨不已,不過漸漸也沒了這些勁頭,沒有一次不是奄奄一息的回到寺裏,偶爾會特別神經質的問月生,“李氏炎君還會記得吳瑤麼?”
月生回答不出來,隻能陪著妙瑤落淚,偶爾安慰道,“妙瑤,一定會見上麵的,你都堅持了這麼多年了,佛祖都看得見!”
妙瑤似乎也聽得進去勸,會癡癡的笑!會默默的流淚!
這日,在連刮了幾日的西北風後,南都再次迎來封山大雪,整個清涼山脈在陽光下銀光閃閃,俯臥幾百年的銀龍蓄勢待飛。
靜室偏殿門廊下,灰色尼衣像布袋似的套在瘦弱的人身上,在寒風下呼呼作響,幾日水米未進的妙瑤,花了一個上午時間總算積蓄起一點力氣,從殿內的矮踏爬到了門廊下麵,看到簌簌而下的雪花,幹裂的嘴唇動了動,伸手想去接一些放進嘴裏,奈何廊沿飄進了一些雪子,另一隻手沒撐住,摔出了門廊。
妙瑤驚呼出聲,待結結實實躺在雪中,反而鎮定下來,看來不用餓著肚子上路,至少能夠吃點雪,反正自己的胃口越來越小,也算是填飽了。
原本就近視的妙瑤,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加之眼淚流的多,一年多前就患了眼疾,視物時好時壞,為了不讓月生擔心,一直睜眼裝作看的見。
這會,外麵雪白一片,刺激的眼睛更是模糊起來,隻隱約能看到一點輪廓。
此刻,縱使妙瑤如何堅韌,也是心灰意冷,眼淚汩汩而出。
一年前,自己在莫氏家主夫人舉辦的聚會上,蒙著眼被一眾女眷過了一遍堂,實在力竭,伏在暗室的地毯上睡了過去,奈何半夜被人拖去貴賓房間洗刷了扔床上,“一會好好應承,這是夫人好不容易請來的貴客,不好此道,聽說你是湧泉寺的十幾年祭祀人,心下好奇要見見你,老規矩你懂的。”
妙瑤無力的點頭。
實在是太累了,兩日沒吃東西,不一會又昏睡了過去。
等到後麵感到一陣一陣鈍痛才清醒過來,“人已經來了,還活動了起來,不是不好此道麼?”心裏譏諷的想。
“這麼不專心?”
妙瑤一聽這聲音,心裏一禿嚕,這聲音多像小園的聲音,想到小園,心下暗淡自責,“都怪自己連累她命喪安察院。”
作為總宗門主現下最得臉的善助,各大宗門的方丈主持都得竭力討好,今日這小小的祭祀人,居然這般輕視自己,自從腦海裏總是浮現吳瑤和李炎君的樣子,自己就再也沒有碰過女人,多少年了,小園一邊發狠針對身下的妙瑤,一邊喊著吳瑤的名字,“吳瑤,吳瑤,你在哪?”
上上下下沒處安放身體的妙瑤,聽身上人喊吳瑤,頓時感覺五雷轟頂,萬般滋味,淤積在胸口,久久不去,在小園毫無顧忌的衝擊下,“哇”的一口鮮血吐在潔白的床單上。
小園轉過妙瑤的頭,定神看了好久,也是一口鮮血緩緩從嘴裏溢出來,似哭似笑,似傻似癡···
小園顫抖著抱住吳瑤瘦弱的身體,跪在床上,“太好了,吳瑤姐姐,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炎君姐姐知道了一定很開心,我這就去告訴她。”說完就下了床,穿衣服準備出去,穿著穿著,手似有千斤重,最後提都提不起來,跌坐在地毯上,臉色變幻莫測,終歸毫無波瀾的盯著妙瑤。
妙瑤從一開始的心潮彭拜到口吐鮮血,此刻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看著小園這一係列的舉動,多少次都準備脫口而出,“是我,我就是吳瑤”,最終還是忍住了,輕聲說道,“吳瑤是誰?我的法號叫妙瑤。”
小園抬頭望向陷在被褥中的女人茫然問道,“你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那你還記得李氏炎君麼?還記得你的孩子?”
妙瑤一聽到李氏炎君的名字,眼淚就滴了下來,還有她的孩子,邊哭邊說,“對,仁心師傅說我生過孩子,可是我一點都不記得孩子長什麼樣子,隻有肚子上這個刀疤,她們告訴我是生孩子時留下的。”邊說邊撩起尼衣給小園看。
小園又追問,“那李氏炎君呢?”
妙瑤想止住眼淚,奈何根本控製不了,“是李氏家主麼?參加今天這樣類似聚會時聽那些在我身上活動的人說過,有人誇讚她,有人謾罵她。”
這下輪到小園撕心裂肺了,“你都不記得了?枉費炎君姐姐為了你,這麼多年一直忍受反噬之痛,你竟一點不記得了,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炎君姐姐該多失望啊!”
小園把妙瑤扔下了床,順腳踢了一腳,妙瑤肚子痛的哆嗦,畢竟很少有人對自己這麼重的拳打腳踢,多數都是淩虐辱罵而已,蜷縮在地毯上,頭也窩著,哭的肝腸寸斷。
妙瑤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小園,自己這番光景,自是人人唾罵的對象,還如何厚顏跑到李炎君麵前去。
這麼些年來,一直期盼著再見李炎君一麵,可到這會,妙瑤突然害怕了,無地自容的感覺讓妙瑤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小園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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