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847 更新時間：19-11-30 11:50
李炎君用癡狂的神色看著熟透的吳瑤，不甚溫柔的扯掉吳瑤衣物，“嗚···”，吳瑤適應了會才放鬆下來，“炎君，我想。”
得到吳瑤的鼓勵，李炎君跟以往任何一次親昵都不一樣，毫無章法、狂放激進，似乎隻是為了純粹的發泄。
李炎君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仿佛隻有通過這樣強烈的方式，才能說服自己擁有著吳瑤。
這種狀態下，吳瑤也毫無快感，隻是覺得痛，各種不一樣感覺的痛，有些是眼睛感受到的，有些是鼻子，有些是腦子，有些是肚子，有些是喉嚨···但是卻覺得安心，原來還可以“以痛易痛”來麻痹自己、說服自己。
兩人在申子豐臥房的歐式大床上折騰到晚上九點多才停下來，吳瑤被李炎君裹在幾層衣服裏抱到車上帶回了鳳棲樓。
申子豐剛送走李炎君二人，就被管家請去了臥房，看到淡藍色的床單上血跡斑斑，心下駭然，吩咐管家親自把床單燒了並守口如瓶。
申子豐原本想追去鳳棲樓看看吳瑤情況，後來又想著還是多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吧。
魏媽看到吳瑤被抱回來，趕緊也跟上了二樓臥房看到底怎麼回事，待解開包裹吳瑤的衣服，臉上一驚，心裏哀歎這都鬧哪出啊，忙去準備溫水和潔布給吳瑤擦拭身體。
魏媽花了半個時辰給昏睡的吳瑤擦幹淨身體上好藥，看李炎君一人坐在床沿沉思，忍不住勸道，“我去熱點粥來，一會早點睡。”
“她傷在下麵，把她腿曲起來”，又對著空氣說，“找暗醫拿點藥來。”
一會，藥就送到了魏媽手上，隻聽一個沒有情緒的聲音說，“暗醫說一日兩次，盡量塗的深點，越裏麵越容易感染。先用這個衝洗。”說完手裏又翻出一個軟瓶尖嘴的器物，裝滿淡紅色液體。
魏媽一手拿藥膏，一手拿軟瓶，正想著如何開始，李炎君已輕輕把吳瑤的左腿抬了起來，讓魏媽扶著，自己給吳瑤衝洗抹藥。
一會，吳瑤也折騰醒了，看到魏媽也在，立馬又萬般委屈起來，撲在魏媽身上嗚嗚哭，魏媽不明所以，看向李炎君，見李炎君點頭，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哎，這孩子也不容易，這樣的決定哪這麼容易下。
魏媽真愁怎麼勸解，吳瑤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臉紅不好意思的問魏媽，“還有吃的麼，肚子餓了。”
李炎君見吳瑤惦記上了吃，心也稍微放下點，畢竟吳瑤麵對美食誘惑是毫無抵抗力的，尤其是蛋糕。
想到蛋糕李炎君心裏又是一緊，兩個多月前，因為吳瑤吃太多蛋糕的事情兩人鬧了點小情緒。
吳瑤笑嘻嘻的說，“小時候有次跟我媽上翰州親戚家求人辦事，經過一家蛋糕店，從玻璃外麵看到好多孩子由爸媽陪著吃蛋糕，那時候不懂事，不知道蛋糕貴，也想吃，我媽耐心勸了我半天，說以後給我買，我不聽還滾地上大哭撒潑，我媽氣不過把我打了一頓也沒買。自那以後我就對蛋糕有種莫名的情節，總覺得吃上蛋糕自己就不是可憐蟲了。不怪我媽，一個蛋糕抵得上他們兩天的工資，正常情況下都舍不得買，再說我媽沒說不給我買，說以後給我買，其實我當時應該聽得進去的，我媽說話從來不騙我，她說會給我買，就一定不會讓我久等，肯定會以驚喜的方式送給我，但是那時年幼無知哪有這種經曆，一根筋的衝動行為，傷了自己，更傷了媽媽的心。她打我時，心裏肯定也很難過很自責沒本事給女兒買個蛋糕吃。到了現在，才知天下父母沒有不愛兒女的，隻是生活所限罷了。其實這也是我沒跟父母商量就同意出籍入甄名院的原因之一，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怨過他們，沒有給過我這個，沒有給過我那個，上了大學後慢慢理解他們了，但是有些叛逆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總有慣性。直到我真正進入李氏大院保密處工作後，才徹底把對父母的偏見剔除，心想唯有好好工作掙錢贍養他們。再說我又喜歡女人，也沒法給他們帶去含飴弄孫的樂趣，是為人女的大不孝，可我真不願意偽裝一輩子。現在這樣就很好了，遇到了你，即使有一天你會棄我而去，我也很滿足了。我們別生氣了好不好，我隻有這一個壞習慣，以後我也會注意的，盡量少吃，不會讓自己吃生病的。”
李炎君隻要回想起那時候吳瑤與自己吵架時說的這些話，心髒就會緊緊發麻，她的瑤兒把一切都歸結在自己身上，一切都是自己去克服。而作為李氏家主的自己差勁到居然不能為瑤兒做一件讓步的事情，反而是瑤兒一次次不顧一切的拉自己出深淵···
吳瑤不宜走動，隻能躺床上吃了點清粥和一小塊蛋糕，眼裏也有了笑意，對著李炎君撒嬌道，“我這樣明天怎麼去做體檢，你真是沒有分寸了，這是大事，如果我有問題得趕緊看好了，哦，對了，你也讓申子豐去全麵檢查下，我聽說現在男人有問題的也多。”
李炎君一臉無語的問，“你聽誰說的這些？”
“鍾姐啊，貌似她跟她老公就沒有孩子，也許暗示他老公有問題吧。”吳瑤回道。
“你跟鍾詩鑫很熟？”李炎君問道。
“鍾姐是除了你和魏媽外，清園對我最好的人了，之前經常約我出去逛街，剛入三秘處那年我值班回不去，她還給我買了新年禮物，平時也很照顧我，反正她也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放心，她說如果以後你真把我甩了，她會盡到朋友的責任，我們一起出去逛街旅遊···”吳瑤說著沒一會就睡著了，這一天實在夠累了。
李炎君給吳瑤蓋好被子，下樓穿過金絲銀線的半透絲簾，背靠著書架，屁股坐在幾何圖案的地毯上，想事情。
“該讓魏媽給母親通個氣了，讓吳瑤生子而代的事肯定瞞不過母親，但也不能全盤托出，畢竟母親身上沒有李氏烙印，一旦有異心，恐禍及四洲國本，更甚危及萬千羅普大眾。但是按照母親的風格，必定會對吳瑤斬草除根，這關鍵還在保護好產後的瑤兒安全。暗衛可信，也不排除關鍵時候出問題。譚姳得防著，她對瑤兒有看法，也是時候跟她好好談談了。譚姳明麵上聯係吳瑤，算是半牽製。知道認識吳瑤的人並不多，讓李炎書通知暗門看緊各方舉動。現在多了個知道內情的鍾氏，下個月是內閣元老會議，鍾氏應該要卸任了，且看鍾詩鑫可不可靠。母親、譚姳和李炎書，我能信任你們幾分······”李炎君腦海裏一直盤旋著這三個人，不覺已是深夜，按照約定時間，跟暗醫一起進入地下血陣查看五兒元神，一切安好。
待李炎君躺床上把吳瑤擁在懷裏，微涼的身體讓吳瑤瑟縮了下，又緊緊環住貼了上來，潛意識在惦記著這個身體溫暖的人。
兩人麵對麵相擁一覺到天亮。
魏媽進屋的聲音把兩人弄醒，李炎君必須得去履行義務了，讓吳瑤這幾天都躺著休息好，又囑咐魏媽給吳瑤請一周假，匆忙吃了點早飯就去書房處理公務。
看到譚姳已經到了，喊鍾姨泡了兩杯麥香茶送到休息室，喊譚姳一塊進去談談心，正好這會還沒有人來彙報事情，鍾姨得到李炎君眼神，守在石榴暗紋簾前麵不讓人靠近。
“譚姳，十二年了，你的青春都耗在了我身上，值得麼？”李炎君眼睛凝視著譚姳，輕輕的問。
譚姳苦笑一聲，“家主，是十八年了，那年在報恩寺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沒法把視線看向別處了。”
“既然如你所說，那年雪夜，你為何不應我呢？怕我辜負你？”李炎君不解問。
“不知道，也許是我不如吳瑤那般毫無顧忌吧，我羨慕她，嫉妒她，更恨她。不是她的出現，我以為我已經得到了你的心和全部，沒有她，也許我就能在自欺欺人中度過此生，但是現在我沒法再繼續這個夢了。都碎了，都碎了。”譚姳淚流滿麵的哭道。
“我要是告訴你，吳瑤並不如我愛她那般愛我，你會不會心裏好受點？我們所有人都在追逐愛，卻都是愛而不得，她愛的不是我，我知道，她也是愛而不得的可憐人，我們都是可憐人。”
譚姳聽到李炎君這麼說，心裏也吃驚，疑問脫口而出，“那你還甘之如飴的這般享受，我覺得惡心。”
“還有個更惡心的事要告訴你，我因為胎裏不足多次流產，你也看到了，現在因為繼承人的事情鬧得這麼凶，所以準備讓吳瑤跟申子豐生個孩子給我做繼承人。”李炎君心平氣和的說完看著譚姳。
半天後，譚姳才問，“為什麼是吳瑤？”
“你願意麼？”李炎君盯著譚姳的眼睛追問。
“我···，為什麼告訴我？”譚姳轉移話題。
李炎君也沒在意，“因為我信任你，譚姳你是知道的，你的能力和魄力都讓我很佩服，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毫無保留的信任著你，這個時候，我也一樣。以後也是一樣。”
“僅僅是信任麼？”譚姳不死心的問道。
“譚姳，如果吳瑤從來沒有出現過，我會告訴你不是，因為我確實憧憬過跟你在一起的時光。可是現在，我不會欺騙你，因為你是我最信賴的姐姐，我得對你坦誠，不然就是傷害利用你。”
“吳瑤有什麼好，在我看來一無是處，哪裏值得你這麼寶貝？”譚姳質問道。
“她哪能跟你比，可我就是動心了，可能越是平凡的東西越讓我看到真摯吧，這也許是我稀罕吳瑤的原因，其實我也說不清楚，知道她請假離開清園回老家那刻，我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什麼珍寶，無可替代的珍寶。”李炎君有點激動的說道。
“炎君，在愛情麵前，我們都是普通人。”譚姳有點嘲諷道。
“是啊，譚姳，其實，最近我一直覺得自己也沒什麼了不得的，連孩子都生不出來，被人指著鼻子罵也沒法反駁，因為他們說的是事實。”李炎君感歎道。
“炎君，不要這麼說自己，我聽了難受。”譚姳握住李炎君的手道。
“事實如此，我也隻能靠這樣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延續李氏了，我母親肯定不會放過吳瑤的，可是我卻想不出辦法來應對。父親說的對，李氏家主是個被詛咒的身份，誰都不會有好結局，我肯定也不會例外。”李炎君想到什麼笑了下繼續道，“譚姳，我知道你不喜吳瑤，看在我的份上，盡量不要難為她，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承擔後果，你可以看我笑話。同時，也是告訴你，我們各自的選擇，各自承擔後果，吳瑤也是，她也必須承擔不可預知的後果，你也是···”說道最後一句，李炎君意味深長的看著譚姳，然後拉著譚姳手一起出來，把譚姳送回了辦公室。
李炎君看到還處於震驚中的鍾姨，笑著道，“鍾姨，本家主想換杯氣味濃厚點的花茶。”
鍾姨被李炎君一喊，回神道，“哎，好的，馬上就端過來。”看著鍾姨難得慌亂的樣子，剛才與譚姳說話的悶氣也紓解了不少，暗暗思忖，“這個譚姳真是，現在質問我是不是隻有信任二字，當初明明唾手可得，卻遲遲不表態，弄得自己也糊塗了，以為是一廂情願，這也是魏媽和鍾姨不喜譚姳的真正原因，如今又這般，教人防不勝防，萬一母親跟譚姳兩人聯手，麻煩就太大了，看來得找機會去”順蘭園”見見母親。”
申之焰一連閉關了十天也未出現，申子豐擔心出事，敲門進去看，看到申之焰發瘋似的在紙上寫寫畫畫，嘴裏還念念有詞。
看到是申子豐來了，也沒打招呼，繼續不停歇的把一麵牆都寫滿才罷休。
興奮的對申子豐道，“告訴吳瑤，隻要在極其強烈不願離去的執念下死去，就不會被引入輪回道，我已推算出，最近一次輪回引力較弱的時間是三年後的七月初七。最後一句千萬不要告訴吳瑤啊，你知道就好，不然李氏家主真要剮了我。”
申子豐也不耽擱，晚上尋了借口到鳳棲樓過夜，並當著李炎君的麵，把申之焰的前半句說了出來。
吳瑤一晚上就反複琢磨著這句“在極其強烈不願離去的執念下死去”，李炎君原本不是個在意生死的人，甚至是隨時準備好為了李氏、為了四洲獻出生命，可是一涉及到吳瑤生死之事，心裏說不出來的寒磣，拿出蛋糕吸引吳瑤也沒用了，像是著了魔。
還是申子豐一本正經的說道，“炎君，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晚上我跟吳瑤就把房圓了？”
“誰說要跟你圓房了，你想的美，炎君，我可不願意真跟他那什麼，沒啥感覺不說，還讓他占了便宜。”好嘛，把吳瑤一下子就嚇回了神，趕緊表明立場，堅決不同意真刀真槍。
李炎君可抓住了重點，“瑤兒，你怎麼知道沒啥感覺的？”
“額，這個，那個，我不是跟你說過麼，上研究生時候那個有過一個主人，那個，他沒逼我啊，是經過我同意那個的，反正我也想試下的，就是這樣。”這幾句話聽的人別扭，解釋的人更別扭，還是當著申子豐的麵，吳瑤臉都憋紅了。
申子豐可找到了逗弄吳瑤的點了，細著嗓子說道，“那個，反正換個人再試下也不要緊吧？”說著還學著吳瑤害羞的樣子拉了拉李炎君的衣服。
李炎君看著吳瑤凶巴巴的瞪著申子豐，心情也好了一些，真希望能夠一直有這樣的時光。
三人效率也高，當晚申子豐在客房獨自把精華裝進針筒，交給李炎君。
李炎君百般溫柔，被快感頻至的吳瑤根本找不到東南西北，何時被放入也不知道，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屁股已經被墊高。躺在李炎君懷裏，呼哧呼哧喘著氣，身上已經沒勁折騰了，可是嘴上和心裏還不夠。
李炎君還精力旺盛著，看破吳瑤心思，自然盡心盡力伺候著，直至吳瑤又攀上兩次山頂。最後一次，兩人一起達到光明聖潔的蓮花頂峰，然後一切歸於寂靜···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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