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75 更新時間:19-11-20 13:32
天很快就要亮了,魏媽和鍾姨索性輕聲聊起來天。
“吳瑤這孩子確實不錯,你後繼有人了,我還不知道熬到哪天?”鍾姨滿口羨慕的對魏媽說。
“鍾姐,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個人,沒想著再找個伴?老李就很不錯啊,都是過去的老人,知根知底。”魏媽拉著鍾姨的手道。
“你也知道,我們兩人職責不同,這麼多年,不是沒想過,就怕耽誤了炎君的大事,我們兩人雖然沒有你重要,可也不能出一丁點差錯,不然對不起前任暗主的重托。至於那個死鬼,我都記不得他的樣子了,也好,記不得也就夢不到了,現在人老了反而不失眠了,以往總是想他想的整夜不安。”鍾姨感歎道。
“轉眼我們認識五十年了,那時你帶著我們訓練,給我們講外麵的世界,是我們最可親的大姐姐。他是帶著我們搗蛋、替我們受罰的大哥哥。一切仿佛像在昨日發生的。”魏媽給鍾姨到了杯水。
“老李現在身份轉明了,估計不久暗主會安排新人過來接替,到時候征詢炎君的意思,老李這麼多年對我噓寒問暖,說不感動是假的。”鍾姨眼裏似乎看到老李那張老臉的褶子,笑了出來,“老李臉雖然皺巴巴,身手可不輸當年,早上那幾步飛躍估計把一秘處的人都震懾住了。”
“那感情好,你的福氣啊。”魏媽笑道。
兩人話題有轉到李炎君和吳瑤身上。
“她倆不是都睡一起了,炎君一貫強勢,是吳瑤不願意麼?”鍾姨不好說的太直白。
魏媽也歎氣,“我也納悶呢,我都盡量創造機會讓她倆單獨在鳳棲樓過夜,不過也算是無形中成全了對方,不然吳瑤估計就得待在血陣中了。”
“以後的事情自有炎君和子豐籌謀,我們管好自己的份內事就是了。我看吳瑤不是主動的人,我們兩有機會得推一把,不能總是看著吃不著啊···”鍾姨說的意猶未盡,兩人都笑了出來。
“君兒性子你我最知道,不似這般隨和猶豫的,許是害怕吳瑤承受不了,或者是因著看相的說辭,怕陷吳瑤於困苦境地。可世間事瞬息萬變,不抓緊享受這縱情愛欲的滋味,怕是追悔莫及。咱們都是過來人,留下點回憶也是好的···”魏媽心裏隱隱有種預感吳瑤在鳳棲樓待不長久,點頭附和著。
鍾姨又問魏媽,“你家那口子對你好麼?”
魏媽愣了下神,歎氣道,“老實人啊,脾氣更不好捋順,左不過看在兒子大了的份上,相互敬著,現在老了沒精力鬧了,多數時候喝的人事不省的被送回來,好在我的老臉放著,外麵誰也不敢對他怎樣。”喝了口茶接著說,“這話我也隻能跟你說說,可不能教君兒知道,我不願她為我操心,她哪有一刻歇的下來,不容易,都不容易。”
鍾姨點頭,“是啊,我冷眼看著書房來來往往的各路人馬,總是忍不住想,會有多少人真心為國為民操勞的,也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義凜然者能有一兩人已經是佛祖降福人間了,阿彌陀佛!”
魏媽也口念,“阿彌陀佛!”
天亮了,魏媽得去給蘭大小姐報信。
鍾姨回書房查看了各處無恙,又回鳳棲樓,這一個月,自己也準備常駐鳳棲樓了。
鍾姨給膳食處負責人打電話,吩咐了一些食材送過來,炎君的飲食還得自己和魏媽來做才放心。
燉了兩份補血補氣的鬆茸腰花湯,熬了紅豆雞米粥,肏水了一塊豆腐涼拌小菜。
其餘人自有膳食處送來的粥湯包餅,營養豐富,樣色齊全。
早上八點剛過,譚姳、張元乾等都到了鳳棲樓門外等著。
昨天晚上下班他們就準備來看望李炎君,被李大爺全部擋了回去,“家主正在治療,不得打擾。”
申子豐看到人來的齊全,就一起請了進來,正好不用自己去一秘處了。
看到申子豐滿臉的疲憊與愁容,眾人也猜到了幾分,紛紛底下了頭,譚姳要往二樓臥房去看李炎君,鍾姨擋了下來,輕聲說道,“孩子折磨炎君到快天亮才罷,剛喂了安神藥一個時辰,讓她再多睡會。”
譚姳死命抑製住自己擔憂的情緒,抬起的腳猶豫了好久才收回來。
譚姳覺得自己這會應該陪在李炎君身邊,可是發現自己沒有立場。原來自己真的錯過了她,人前風光的一切,包括兩人的親密互動、默契配合···,這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自我欺騙,原來自己早已不是李炎君身邊不可或缺的那個人。
譚姳走近申子豐問,“她還好麼?”
申子豐看著譚姳悲傷的情緒不像是假的,安慰道,“還好,她還安慰我,總會有的。中午你來看她時多勸勸她。”
譚姳點頭先回書房了。
申子豐又跟張元乾等商議了下李炎君流產休假的事宜。
張元乾建議休息三個月,把身體歇歇好。李氏臨時代政人員得請示過李炎君才能決定,好在今天是周六,這些事情都可以緩一晚再說。
張元乾等自回一秘處處理公務,譚姳也在處理昨天李炎君未完的批文。
等到用過午飯,兩人一起出現在李炎君臥房裏,窗戶開了小縫隙散血氣。
譚姳見著臉色蒼白的李炎君,眼淚瞬間就滴了出來,李炎君抬手握著譚姳的手說,“你哭什麼,我也沒事,醫生說我休養一個月就好了,”看了下桌子上的棉巾,“把眼淚擦擦,你可比我大,應該安慰我。”譚姳是真的傷心極了,不住的流淚。
李炎君又說,“你的決定是對的,有來生咱們都做男人,生孩子太痛了。”把譚姳說的笑了起來。
“我還是想做女人,···”譚姳說了半句,留了半句沒說出口。
李炎君也沒有追問為什麼還想做女人,譚姳心裏自然失望,但也不是計較的時候,畢竟李炎君剛痛失孩子。
李炎君又問張元乾,公務準備如何處置。
張元乾不愧是老薑,把層層厲害關係分析的麵麵俱到,並且一應安排也甚合李炎君的意,“隻這李氏臨時代政人員我不敢擅自揣摩,得由您來定奪。”
隻見李炎君對著空氣說,“把三堂哥請過來見我。”
張元乾和譚姳麵麵相覷,都不知道旁邊還有人,如何去尋。李炎君與兩人說了一會話,隻見一位約四十上下容姿俊逸瀟灑的男人從樓梯上來。
“炎妹,身體可曾好點?”言語也溫文爾雅,張元乾是見過李順君的,氣質上有五分相似。
鍾姨給李三書看了座就去廚房忙碌了。
李氏弟子,凡是與現任家主同輩,出生後中間名字皆以數字排序,待現任家主出生並繼任家主後,統一把中間字改成與家主中間字一致。說起李氏每任家主的名字,可是大有來頭,李氏家主的孩子敷一出生,僧尼兩宗大法和重道閣閣主都會不約而同在第三日正午相看嬰孩並批命,一旦被認定為家主不二人選,所取名字即代表著他未來掌權後對四洲國的功績,這點已被過去曆任李氏家主所證實,所以世人都以能為自家孩子求取兩宗大法和閣主賜名為榮。
李炎君向張元乾和譚姳介紹,“這是我三哥李炎書,一直在協助我處理李氏家族事務,由他暫代我出席各類活動最合適不過。”
李炎書也沒推辭,“炎妹吩咐的事情,三哥自然從命,如有不妥之處,還望張秘書長和譚秘書教我”,說罷,對著張元乾和譚姳分別行了大禮。
譚姳一直處於自我回憶中,見到李炎書的那一刻,思緒一下子仿佛到了當年北都報恩寺,一臉溫雅的李氏家主牽著十二歲的李炎君緩步踏上講經台,安然端坐,睥睨眾生。
李炎書見譚姳盯著自己,眼神看向李炎君詢問,李炎君出聲喊譚姳,“譚四小姐莫不是看癡了。”
譚姳聽到李炎君聲音,尷尬道,“太像了,讓我不由的想到當年在北都報恩寺第一次見到炎君的父親,一樣的溫文爾雅,一樣的智慧俊逸。真是抱歉,剛才我有點震驚。”
張元乾為譚姳解圍,“不止譚秘書,我也覺得炎書兄與前任家主有五分相似。”
李炎書趕緊道,“張秘書長比我年長,就喊我炎書老弟吧。張兄。”又起身對張元乾行了見兄長的禮。張元乾也回了禮。
李炎君看著三人這麼和諧,心裏也放心不少,“你們三人去書房聊吧,我再睡會,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三人一起回到一秘處,張元乾自然帶著李炎書一樓二樓都介紹了一遍,送回給譚姳。
三人又商量了周一接待塔拉國元首訪問四洲國的相關事宜。
接著由譚姳帶著李炎書熟悉秘書房的眾人及工作流程等,然後幫著李炎書一起處理周五李炎君遺留下來的一些懸而未決的事項,有些需要上內閣常務會議討論,有些需要政務處去調研,有些需要各部繼續補充材料,有些需要盡快批複的救災事宜,有些需要···一下午看下來,李炎書是眼酸腰痛頭發暈。
譚姳看了,心裏不忍,讓秘書房的李一源給李炎書去泡杯茶。李炎書看到李一源就誇,“不錯,堅持下來了,有進步。”原來李一源是李炎書大哥李炎琴的長子,平時惹是生非慣了,沒法子求到李炎君這裏,關秘書房老實了很多。
譚姳心裏冷笑,這還進步,這個李一源到了秘書房不知惹出多少事端,最嚴重的就是那次鬧的國際笑話,最後還是當時身在保密處的吳瑤背了處理保密文件不及時的鍋,扣了工資完事。作為李氏的子弟,自己真是不好說,李炎君談起李一源也很苦惱,放別的地方根本沒人壓的住,也隻有譚姳製得住他。
周一,是最忙碌的。
吳瑤去跟曾主任說明情況要守著李炎君,曾守陽也是李氏老人,自然以李氏家主為先,同意吳瑤隨時翹班。
鳳棲樓落得難得的清淨。吳瑤每日也是睡到太陽出才醒來,陪李炎君說說笑笑,就去三秘處點個卯,一會就回鳳棲樓看看李炎君在做什麼,一上午回去了三趟,魏媽就跟吳瑤說,“你幹脆別去上班了。”
吳瑤說,“那可不行,我還得掙錢呢,我就這個月偷點懶,以後我會加倍努力工作的。”
李炎書第一次正式出現在四洲國政壇,所有見過李順君的人都跟張元乾和譚姳一樣,震驚於李炎書與李順君的相像。
經過接待塔拉國元首的幾場外交場合,李炎書優雅不俗的談吐,不僅給塔拉國元首留下深刻印象,更給四洲國大小官員很大的震撼,世家大族都感歎,李氏果然人才輩出,二十歲的李炎君就能把他們這些老頭子吃的死死的,現在這位酷似李順君的李炎書言談舉止,讓李順君同輩心裏更是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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