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15 更新時間:10-03-17 20:28
一臉好幾日,江隨心皆是臥在床上無法動彈,一是因為自己肋骨斷了,無法下床;而是因為燕惜玥的看管,使他想要翻個身也沒那麼容易。
隻是江隨心每日似乎都會在某個時候心悸許久,他似乎有意隱瞞燕惜玥,隻不過有次被她無意撞見,嚇了好大一跳。
“都說了不是什麼大毛病,是從小落小的根子。之前每月都有藥物服用用來抑製,隻是這幾年發病的次數增多了,像是藥也吃完了,所以發的頻率更高了。”江隨心臉色蒼白,方才那股揪心之痛還未完全過去,胸口還隱隱發脹。
燕惜玥卻堅持要請大夫來看看,江隨心拗不過她,隻好放棄的允許她去找大夫。隻可惜,來了三四個大夫,都說應當隻適合受了皮外之傷,好生休息調理,並無什麼大礙。
燕惜玥雖然懷疑,卻也不知該怎麼辦,隻好乖乖的聽話,每日按時煎藥給江隨心喝。隻是,她身前乃一國堂堂公主,又怎會煎藥一事,在廚房弄了一頭灰,還差點將人家的廚房給點了火才蓬頭垢麵的被鶴兒拉出來,讓她在房裏陪著江隨心講話,煎藥煮飯之事就不要她下手了。
燕惜玥見他似有好轉,急忙拿了個墊子墊在他身後,讓他靠著舒服一些,這才問道:“方才又發病了麼?”
江隨心擰著眉頭,點了下頭表示,這幾年是否是因為自己求功過急了些,反噬得這般厲害,就連向仲生開得藥丸也無法抑製了呢?鶴兒之前所那提及那沁丸也沒有了,若是再不去向仲生那一趟,也許自己熬不過多發幾次反噬吧?
不如,自己還是先去白靈山一趟吧。畢竟自己此下受了重傷,武力靈力都需要恢複,想要在接任務也無力去完成,而且北辰的軌跡豈是他一個僅僅修行了幾年的凡人得以參透的?不如去問問向仲生,也許他會有法子。
他歎口氣,朝著燕惜玥開口:“玥兒,此下我受了傷,打算前去找我父親故友……”
與此同時,同在帝都的長生一行也收到了燕月白的傳書,讓他們早日前去天朝與華沙的交界處——白靈山。
長生草草略完信,心下一沉,之前燕月白讓他按兵不動已經忍耐的極限了,如今燕月白離開天朝秘密回國已經好幾天,好不容易從無涯那裏聽來說是該是要回天朝時,半路卻又再傳書一封讓他們離開?
這如何可以?阿七此時定是在此!他如何能夠再次撇下她而去?!
長生當然不允,無涯無法,隻好寫了信請示燕月白究竟如何是好。
夜裏,無涯接到燕月白的傳書,正準備前去找長生,卻驚訝的發現,他此時正坐在天井的石凳上發呆,琅軒被他橫放在桌上,長生冰涼的手指依次劃過劍柄,劍身,劍尾。那柄上古神器像是通了人性一般,微微發顫,回應著主人此時的混亂。
一頭銀發被長生整整齊齊的束好,月光如流水一般灑在他身上。原本應該流轉著琉璃色彩的瞳孔,為什麼現下全是空洞?
無法突然想起,那年,自己同六皇子曾經也看過那個人。在羅浮宮裏,那個手握著整個帝國的男人,孤獨的坐在惜緣宮前,任由月色將他的身影拉長。
那樣獅子一般的男人,竟然會因為思念那早已死去的女人收起獅子的獠牙,隻是孤獨的看著天空。
“父皇的心,終究不夠狠呢!”那個時候,年僅十三歲的少年皇子幽幽開口:“死了的人,哪有什麼好懷念的?”燕月白有在歎了口氣,道:“不過,我這一輩子,終究是超越不了父皇了,”他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心死了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就算不能夠徹底狠下心,但他已經沒有任何可怕失去的東西了,自然連命也不怕……”
他的話驟然而止,表情玩味的看著前方,隨後突然笑了出來,對著無涯說道:“瞧,上蒼關了我們一扇窗,但會替我們另開一道門的。”
無涯歎了口氣,從回憶中拉回思緒,見長生已經望著他,無涯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將燕月白的回信拿給長生看。
他偷偷觀察他的表情,六皇子所說小公主鐵定就是那個女孩,不久之後,那個女孩便會前往白靈山。這一切,該懂事大司命所卜卦預見的吧……不知道這樣的說辭,長生是否會相信呢?
長生仔細的看完信,心中盤算著:“若這燕月白說的是實話,那麼小七不日便會同淩曌一起前去白靈山的麼?那自己與燕月白現在那埋伏倒也沒錯……隻是,當真可以相信燕月白所說的麼?還是他想要把自己調開帝都,好自己潛入帝都帶走小七?”長生有些疑惑,雖然之前燕月白所說小七可能會出現在天啟城已經屬實,隻是之後便是無休止的等待等待,毫無動作。
不如……
長生眼波一動,緩緩的站了起來,將紙條放下,張嘴就道:‘我出去一下。’
此時已經接近子時,皇城內規定打更者隻可在玄武門處打更。守衛城門的士兵豎著耳朵聽門外隱隱的更提:’夜半銷魂,早日入眠。小士兵心裏直罵著替班的毛頭怎麼還不出來。自己班的老大女兒今個兒滿月,老大高興,從家裏帶來了好幾壇子酒給兄弟們喝,順便去去夜裏的寒氣。
隻是喝道最後大夥都已經醉趴了,隻有他的酒量最好,仍然清醒著,隻好強站著給大家放風。好不容易挨到子時換班,卻遲遲不見換班的士兵的身影。
小士兵雙腿極其糾結的纏在一起,就算酒量好不醉,可那幾碗酒下肚,又站了好幾個時辰沒有離開,早就想著要解手了。
“呀!忍不住了!”小士兵慘叫一聲,扔下手中的刺槍,急急忙忙朝陰暗處跑去。
白色的身影見狀,往前一躍,輕巧的落在地上,胡亂的扒下酒醉士兵的衣服,隨後將他拖到角落,自己隱在夜色中,急急離去。
守夜換班的士兵終於來了,小士兵也接完手回來。他笑嗬嗬的與人換了班,招呼其他幾個兄弟幫忙拖起酒醉的人就要離開。
“咦?王麻子怎麼不見了?”小士兵驚訝的問。
“沒準自己醒了,跑去哪吐了吧!”眾人哄笑,拖著其他人離開。
長生貼著牆簷,有些懊惱。自己這般私下潛入這皇宮,究竟向找什麼?單憑他一個人能夠找到小七麼?他抬頭看了看黑壓壓的天,隨後垂下腦袋,這皇城裏,竟然望不到盡頭。
腰際的琅軒突然發出龍吟,長生扶手按上,心中像是被一陣電流擊中,似乎有一張藍圖在心裏展開,上麵繪著是這整座皇宮的結構圖。
是在告訴我該網哪兒去找小七的麼?
琅軒像是在回應主人一般,劍身發出輕顫之後,吟聲變小。
長生握緊了琅軒,順著腦中的直覺,摸索前進。
庸秦宮內。
淩曌揉了揉發脹的手腕,眼尖的小華子連忙上前,點了幾滴薄荷油,輕輕替淩曌按壓著太陽穴。
淩曌眯著眼睛,回想著過幾日祭天大典的一切事宜。
小華子見淩曌眯起了眼睛,隨後便朝外頭使了個顏色,小路子得意,悄悄退下大殿,遠遠瞧見端著銀耳羹的落衣而來,正要迎上前去,突見落衣身後人影一晃。
“呀——”落衣失聲尖叫,她的手被人反扣著,金碗碎裂一地。小路子當場嚇呆,半晌才哇的一聲叫了出來:“有刺客!”
淩曌正在正殿,先是遠遠聽見哐當一聲,正疑惑著接著便聽到小路子的話,急忙從鋪著金帛的椅子下抽出劍,迎了出去。
禦林軍早就趕來,那人反手扣著落衣,一步一步從黑暗裏走出來,一頭白發在月光的洗刷下顯得微微金黃。
眾人一驚,這不是當日皇上回宮時行刺的人嗎?
“蘇長生——”淩曌冷冷的吐出。
他盯著他,而他亦冷冷的盯著他(插:有木有人嗅到腐的氣息。。。)
“你到又膽量闖入皇宮?”淩曌冷笑:“朕根本就不會因為此而佩服你,因為就算你闖入了皇宮又如何,這樣做,依舊見不著小七的。
長生的眼裏一動,隻聽見淩曌繼續說道:“朕早已經決定將小七送走,諒你同——”他停了一下,浮起一絲嘲諷:“哼,怎的今日也隻有一個人前來麼?莫要以為朕會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走!”
‘小七在哪裏?’
“朕說過了,將她送走了,你們找不著她的!朕從來都不會輸,朕隻是比你遲遇見她罷了……所以朕不會讓你見她的,朕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
‘小七在哪裏!!?’
長生全身一震,琅軒感到了主人的狂怒,似乎也在低低咆哮著,緋色的光印上長生的身子,將他的白發染紅。
——?
突然,長生感到琅軒的力量似乎在流失。
怎麼回事?為何要讓自己現在離開?
是麼?小七卻是不在這裏麼?他沒有說謊麼?
長生靜靜的握著琅軒,眾人都見識過他那把劍的厲害,不敢輕舉妄動。淩曌被眾人圍繞在中間,他自是明白長生的實力,自己並無半分把握能夠僅憑這幾十號禦林軍能夠製伏了他。此下唯有拖延時間,等待葉霜前來支援。
“唔——“長生扣緊了落衣的脖子,使她不僅發出痛苦的聲音。
淩曌畢竟對落衣有情,急忙開口:“慢著……“
這麼以來,到讓長生鑽了空隙,長生朝空中一躍,隻是那些禦林軍皆無配備弓箭,無法將他從空中射殺。
長生將落衣從空中拋下,淩曌急忙一躍,上前接住了落衣。禦林軍嚇了一跳,急忙也跑到淩曌身邊,再次將他圍繞在中。
淩曌卻隻是死死的盯著長生消失的背影——他們竟然還留在天啟城內,看來得加派人手前去尋找他們!
長生回到民宅內,果不其然,無涯還未睡,依舊在原地等他。見他毫發無傷的回來,方才鬆了口氣,剛要說話,卻被長生阻止:‘幾時上路?’
無涯一愣,“越快越好。“
‘那就明日吧!’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所有的主角都將要在同一個舞台上粉墨登場,隻需一個前去開鑼,便會上演一場好戲。
隻是,我們的主角卻都不知道,此時的他們往前一步,便離了過去一步,知道再也不能回頭。
這看似平靜的山海大陸下,暗藏了多少的波濤洶湧,又再等著誰的手前去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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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做作業,所以更新的遲了些。。關於閱讀量的糾結。。既然有人看了,不管寫得好不好,大家留給言跟貓說下嘿。。舉小旗退下了。。
順便再說一句,從這章開始倒真是進入了高潮了。。原來俺前麵一直在鋪墊。。若是還是耐心看下去的孩子~俺替俺家孩子謝謝你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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