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707 更新時間:09-03-26 13:59
營業時間已到,咖啡廳的門把上卻掛了停業的牌子,與街道上川流的行人車輛形成鮮明的對比。清晨明媚的陽光灑落,透過那幾扇玻璃窗照進這片安靜閑適的環境裏,浸染開淡淡的金色光暈,溫暖了四下冷清的空蕩感。
一張極具藝術性的白色水晶桌前,三個少女正品著香濃馥鬱的早餐茶,享受著一天美好的新開始。直至另一頭傳來皮鞋踏動地板的輕響時,她們才將飄向外麵的視線收了回來。
“蜜汁什錦蛋糕,應該會和你們的口味。”一手搭著條餐巾,一手端著盤子的紫謙走到桌旁,衝三位久等的特殊客人微微一笑。
那盤甜點剛放下來,朔舞就嗅到了一股沁人的香濃味道,再加上蛋糕精美細致的造型與色澤,經不住咽下殘從饞蟲讚道“紫謙前輩好厲害,簡直就是居家良夫的完美好男人!”
麵對這番古怪的感歎,他莞爾不語,拉了長椅子坐下。
“就是說啊,做得這麼漂亮,人家都不知道要從哪裏下口了。”朔琪拿著勺子盯著美食看了一圈,總覺得這樣吃下去是一種殘忍,不由得苦惱地撇撇嘴。
紫謙淡笑,拿起刀子將其分成了均等的幾份,又推到她們麵前“不用客氣,喜歡吃的話,下次我可以再做其他幾種樣式請你們品嚐。”放下餐巾,他單手支頭,神情滿是迷人的柔和。
既然主人都這麼說了,兩姐妹自然是卻之不恭。十指在胃蟲的迫使下各取了一份點心,開始風卷殘雲般吞咽,舌尖卻完全被這絕佳的口感捕獲,根本舍不得再張嘴說什麼。
發線下的雙眸蕩漾過宛似水波般的光澤,他唇角習慣性地上挑,緩緩轉過側臉,卻發現還有一人至今未吃東西呆呆坐著,不由得訝然“你不愛吃甜食麼?”
若有所思的初櫻一怔,握著茶杯但遲遲未端起的手指鬆了又緊,半天才回道“不是……不是不愛吃,隻是沒什麼胃口。”咬一下下唇,她抬頭一笑“很抱歉。”
“是因為龍子鳴吧?”他一語擊中中心。
目光閃瞬一逝,少女又慢慢把頭垂下“嗯……”稍稍猶豫後她開了口“他從昨晚到這裏,就再沒有說過話了,現在依然不吭聲。我雖然跟子鳴認識時間不長,但他這樣還是很讓人擔心。”頓了頓,又道“而且,明城前輩至今下落不明,我……我怕事態會越來越嚴重。”
紫謙聞言,隱於內心的一點情緒浮上麵色,輕歎道“龍子鳴大概是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無法理解很正常。至於明城,說我放心他那是騙人的,盡管五個人裏數他最活躍也最讓人頭疼,但如果真碰到什麼危急的意外,估計隻有等人救的份兒。”並不是不信任那個寸頭男生,隻因太了解對方的能力與如今的形勢,他才會這般回答。
“但是,為什麼會出這種狀況呢?在莊園也好,醫院裏也罷,為什麼矛頭會對向子鳴?他——他是個來自異世界的人呢,沒有什麼特殊的背景,甚至連實力也不算是新生中最好的,可為何偏偏麻煩總是圍在他身邊?”
“這個很簡單啊。”舔舔沾了奶油的手指,吃完東西的朔舞心滿意足地舒口氣“因為子鳴弟弟並不是對方想針對的目標,隻是單純利用而已。”
“沒錯。”朔琪放下勺子,點頭認同“對方要做的,八成是借子鳴弟弟的手殺人!”
殺……人?!初櫻愣怔,一時想不出可以成為獵殺的人選,然她的麵色蒼白起來,猜不透姐妹倆口中的“對方”究竟是何人。“難道,有人還想上演三年前的事麼?”
“或許吧,畢竟眼下發生的種種,已經開始暴露出幕後人物了。”端過桌上的保溫茶壺,紫謙給自己倒了杯馥鬱的早餐熱飲。“一個鬼翼就能把涅?之度攪得天翻地覆,此刻又冒出個逆十字團,不知異端懸賞局還能撐幾時。”
心口莫名收緊,初櫻蹙眉,有些神緒不寧“明明這隻是個人之間的問題,為何要牽連那麼多人受到傷害?這樣的事端到底多久才會結束?”
“個人?”他低頭輕笑“如果是個人之願,我想不會有那麼多人響應璃胤的。”
“唉?”對紫謙提到逆十字團全然不知的朔琪挑眉,不解的詢問“璃胤?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有人在追隨他啊?”
“莫非是死人複活了?”朔舞也跟著道。
“是的,死人想要顛覆他自己的命運。”啜一口茶水,他無視兩姐妹瞬間詫異的表情,斂容道“多年前的一張死神之牌讓璃胤想要改變自己,卻仍是逃不過注定的死亡。多年之後,他依然想要擺脫自食的結局,誰知這一次,他能有怎樣的落幕。”
“死神之牌?”初櫻不明其意。
這些人僅是單純知曉上一屆審核賽的大體過程,卻不了解其內的詳情,紫謙雖不喜歡談論太多過去,但也知道這個挑起的敏感話題,需要他的一番解釋。沉默片刻,他放穩茶杯說道“對,在璃胤還沒有組建鬼翼時,他是非常出色的占卜師,凡是他占卜到的事情都會如約而至。然多年前的某一日,璃胤為自己占卜時,從塔羅牌中抽到了正位的死神,這張預示死亡的牌意味著他即將麵臨末日……”
朔舞深感怪異,弄不懂一張牌為何會改變一個人“就算他卜到了自己的滅亡,但這跟懸賞局有什麼關係呢?”
微揚唇角,他道“人在麵對死亡時,往往反抗大於恐懼,更何況璃胤不是普通人,他是異端懸賞局的上層幹部,豈會甘心等死?所以,他對四把鑰匙動了邪念,妄圖以此來篡改注定的宿命,這也就意味著他要與局裏對立。
璃胤無法光明正大地使用那幾把鑰匙的力量,他能做的隻有組織自己的人馬,從懸賞局那裏搶走想要的東西。”語調稍頓,紫謙又道“鬼翼的實力有多強大,你們三年前見識到了,而異端懸賞局有多大能力,你們也該清楚,這次網絡侵入事件會引發怎樣的麻煩,我不多言,後麵的發展也是一目了然。”
該負責人的人卻故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敷衍了事,然那些本無過錯的人卻不得不為他們的百般借口豁出性命。初櫻隱約感到了處境的不公證,可無法改變一切,滿麵不安地擰動眉宇,想尋找出口“那子鳴該怎麼辦?如果真是那群危險的人存心陷害,那他要如何脫身?”
他不過寥寥幾句,這個少女就已覺察到情況的兩難,紫謙不由得輕喟“這不好說,能幫他的人有限,而形勢對他又不利,一時半會兒想趟過渾水怕是不容易。”
“但是子鳴是無辜的,他不可能做出那些事情來!”
“沒有確鑿的證據,異端懸賞局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太了解那地方的辦案模式,他不抱任何希望地回複著。然目光轉移,忽聞外麵有汽車刹閘的刺耳聲不禁隔著落地玻璃窗望去
……
街道邊,三輛黑色高檔轎車停在了路邊,那貼著異端懸賞局標誌的車門,引得路人們好奇地駐足觀望,不知其內坐著的是哪位重要人物。後兩輛車裏走下七八個身著筆挺製服的男人,他們快步來到前一輛車旁,打開了車門。
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的男子探身而出,如同晨暉般的眸子冷冷掃過四周,最終落到了前方的咖啡廳裏。他整整衣領,一言不發地帶著這些手下向店內走去,推開了那扇漂亮的玻璃門。
少女想說的話,在見到突然闖入的人時化為了訝然,怔怔盯著這幾個人慌了神。
“悠先生?!”被觸動的風鈴“叮當”作響,紫謙沒料到他會帶手下來,不由得愣了一下“您怎麼……”眉宇聳起,他不知道對方是出於何種目的到這裏,心底凝了幾分沉重。
西恒悠立在收銀台邊,掃一眼周圍,不見那個紅發少年,便開了口“那個小鬼呢?”
靜默一瞬,初櫻站起身,翁動嘴唇“西恒部長……要帶子鳴回懸賞局麼?”盡管不清楚紅發少年與他是什麼關係,但在莊園以及醫院時,看得出兩人有著很深的交情,可為什麼……為什麼他要親自帶人來呢?
單手撩開額頭的碎發,悠先生露出一雙透著幾分倦意的眼眸,遲遲沒有回答問題。半晌,他心底掠過暗歎,側臉移開了目光“紫謙,那小鬼在樓上麼?”
被點名的人一怔,爾後頷首。
話不願多說,西恒悠側頭向幾位手下吩咐道“你們先這兒等一會兒,半小時後再到樓上去。”待幾人正身回應,他徑直穿過初櫻身畔,無視她臉上揪心的神情,如風般轉而上了二樓。
而另一邊,也被視為空氣的朔琪、朔舞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望著那抹消失的背影,花癡了半天才擠出話來。
“琪琪,他該不會是——是異端懸賞局裏的西恒部長吧?”
“好像是的……小舞。”
她們兩個隻認得這一頭銀發的美男是白虎一族的後裔,同時身兼局裏顧問部部長一職的西恒悠,卻顯然未認出他還是莊園裏那隻巨大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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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敲門的手又收了回來,西恒悠眉宇輕蹙,猶豫了小片刻,最終決定還是直接推門而入。畢竟平日裏他跟那個小鬼吵慣了,突然客氣起來,就算對方不受寵若驚,自己也適應不了。輕輕扭動門把,他抬頭便看到了那個坐在書桌旁,抱刀深思的紅發少年。
聽到響動,長久未作聲的龍子鳴眸子上揚,正對上那雙深邃的金眸。除了在莊園有見過那隻黑貓的人形外,他還是第一次在這種環境下看對方,不由得楞住了。
兩人互瞪了五分鍾,誰也不肯打破僵局,直至少年回過神,擰起眉頭撇嘴,不爽地側開臉,才宣告結束。
麵對他小學生般的反應,悠先生倒是鬆了口氣。能在這種關頭耍脾氣,可見他還是保有一頂理智,沒有因為一時憤懣而闖入懸賞局,去幹出咆哮公堂的事來。邁步走到床邊,他坐在少年對麵“你是跟我能別扭麼?還是對我有意見?”
白眼翻起,龍子鳴可沒心情接受一個不知是人是貓的家夥的調侃。咬過下唇,一再遲疑後,他開了口“醫院的事……不是我幹的。”考慮了一整晚,一直在想要怎麼解釋才能拿掉頭上那頂子虛烏有的罪名“帽子”,然而倒了該說的時候,吐出來的話卻連他自己也深感缺乏說服力。
“我知道”他一歎“憑你在醫院裏那副快死的模樣,是不可能幹出殺人放火的事。”
青筋幾乎是在下一瞬爬滿額頭,他是想忍住怒火不發,但對方不含任何情緒的語調,簡直就像是拿硫磺硝石煉丹,不爆炸也難。“那為什麼要通緝我?!”一忍再忍,吐出來的話仍是充滿了火藥味。
“醫院裏留有你犯案的錄像證據,要逮捕你是自然的。”依舊是無風無雨的平靜口吻,西恒悠垂頭,發絲掩住了臉龐,看不出是何表情。
龍子鳴手指緊了緊,提高了聲調“那種東西,凡是個會玩電腦的,都弄得出吧?”
“那麼……你有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麼?”
廢話統統噎在喉嚨裏,他就算張了千張嘴,也找不出一個可以為自己擺脫罪名的有力物。龍子鳴聳起,眉頭,心裏是極度不甘,卻隻能回複“沒有”兩字。
“醫院那邊,事後我有去過,因為現場已經被大火焚燒,屍體與殘留的痕跡都破壞了,除一台監控儀還留有一段拍攝的影像外,沒有任何線索可以拿來調查,所以我能幫你的有限。”抬起金眸,西恒悠冷聲道。“這件事非常複雜,你必須把整個經過詳細告訴我,我才能想辦法處理接下來的問題。”
手指握上刀柄,他目光略沉,側頭道“那晚很奇怪……”
……
把自己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講述著,龍子鳴揚起眼尾,等著對方給出回複。
“雖然不清楚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就我猜測,你們大概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憑著敏銳的直覺與勘察現場後的結論,悠先生開口道“那兩個接你們的人確實是我派去的,但與接應你們的時間相差甚遠,他們很可能在路上遇害後被人利用了。”
“但為何這麼做?若是想殺我,痛痛快快來單挑不就好了麼?”牙根咬緊,糾在心口的情緒攪得他異常不安。“而且,那個寸頭去了什麼地方?為什麼這麼久都不見他的人影?”
談到明城,他變了一下眸色“局裏這邊也沒有他的消息。”若他在龍子鳴的情況就要好轉很多,因為他以七星蠱師的身份出席,能成為有力的人證,但搞出這場事端的人顯然要把小鬼往絕路上逼。
“這些……莫非是莊園裏的那幾個家夥做的?”一晚絞盡腦汁的推測,這是龍子鳴唯一能得出的答案。“我才剛到涅?之度不久,除了認識你們外,根本沒與其他人大過交道,更不要說是立敵了。如果硬要扯個對頭的話,就隻有那幾個在莊園裏鬧事的混球了。”
聽著少年遲疑片刻說出的話,西恒悠隻能感歎他太單純。沒錯,醫院事件很可能是逆十字團所為,然而即使真是他們做的,沒有絕對強硬的證明,成為替罪羊的也依然會是他,因為異端懸賞局容不下這種與邱沐有關的“危險份子”。“你有想過,接下來該怎麼辦麼?”
龍子鳴本在等他作答,卻沒想到得來的是這樣的問題,不由一愣“不是和你講清楚,就完事了?”
果然如他所料,這個來自異世界的小鬼還沒能弄清自己現處的位置。西恒悠看向他,眸底閃過深沉的光亮“下達通緝令的是整個異端懸賞局,而不是我一個人,你若無法說服所有局內成員,就隻能擔下這個罪名了。”
身形一僵,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難以理解這番語言。
“我問你——”暗自一喟,悠先生終於道出了很久以前就想確定的一些東西“你為什麼想做蠱師?又為什麼要做蠱師?”
前一個還沒弄懂,後一個便讓龍子鳴徹底懵了。長這麼大,很多事情都是在他做出來後才去理解原因,而且大部分都是他以心情而定,根本沒考慮那麼多,包括來參加審核賽,也是他一時興起跑了的。若要硬扯個因為所以,他隻能回答是好奇心作祟。
少年惘然的神情在悠先生心底劃下一道無奈,或許是他高估了他,以為這個小鬼懷著不一般的壯誌來到這裏,卻哪想,他的衝動與頑固是渾然天成的無知,以至於連自己要的是什麼也不清楚。“你來涅?之度,難道沒有任何因素嗎?”
撇嘴側眸,他小聲喃語“不知道……我隻是喜歡強者,所以才會到這個地方。”
“強者?那什麼是強者?”西恒悠又問。
龍子鳴答不出,囁嚅了良久才開口“就是因為不知道……我才想見識一下。”
“那你是強者麼?又是因何而強大?”
目光晃了晃,他咬住了下唇。
“看來,這些問題從你第一天拿起那把刀時,就沒有在你心中形成。你連自己要什麼都不了解,又如何能強大?”灼灼視線盯著這個少年,西恒悠的口吻異常嚴肅。“在辦莊園任務時,我之所以不讓你用邪刀,是因為我發覺到你的心境十分動搖不定,無法很好的發揮出刀本身的實力,可是——我沒想到,你並非是心境不平,而是一開始就不明白自己在為誰而戰!”
無語反駁,龍子鳴沉默。
“你有做蠱師的天賦,卻沒有做蠱師的覺悟。”而偏偏我能忙你的有限……咽下後半句話,悠先生站起身,高大的身形讓整個房間頓時矮了幾分。“來的路上我一直在設想你能給出的答案,但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多慮了。你的付出與努力隻是虛有其表,說白了,你其實與普通人無異。”
一番怪異的問話另紅發少年一怔再怔,終於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你什麼意思?突然冒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廢話,還擺出一副說人教人的姿態,我怎麼樣,與這個有關係嗎?!”他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發現,進屋的人與所熟知的那隻貓完全不是同一位。至少在語調上,這個銀發男子有著太多的隱忍。
“早知你沒做任何準備,我就應該晚來幾日。”西恒悠冷然的麵色泛上複雜,眉宇微微蹙起。“抱歉了……小鬼。”
他未能理解之際,房門倏然被一群男人強行撞開,將唯一的出口堵死。愣怔盯著前方冒出的七八個來者,他後退時撞到了桌邊,手指在下意識握緊了邪刀。“你——這是要幹什麼?!”
“部長,他就是通緝的犯人麼?”一個身著筆挺製服的男人瞟了一眼那個紅發少年,鄙棄般皺了一下眉,問道。
金眸斂下多餘的情緒,西恒悠頷首。“帶他走吧!”
“慢著!什麼叫犯人?!”龍子鳴總算意識到情況的不對,吼出了聲。“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抓我?!連你也相信那段該死的影像?!”
“我信你也沒有用,因為涅?之度的主宰們不相信你。”依舊保持著過分平靜的態度,他垂下手閉了閉眸子,讓後方的人衝上前。
一句話另龍子鳴怒氣大漲,像是受騙了一樣,恨不得揮拳揍他。然身體還沒移動,伸來的手臂便大力將他按倒,迫使他跪在地上。“混蛋!我以為你會幫忙,原來你也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王八蛋!媽的!放開我!人不是我殺的!放手!”奮力掙紮,他卻敵不過眾人之力。“該死的,你們這群白癡!”
奪下他手裏的邪刀,幾個屬下試圖讓少年老實一點“狡辯的話美還是到了局裏再說吧,你現在是逃不走了!”
咬破了下唇,龍子鳴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的憤怒與受挫,但是,他越怒不可遏,身前的銀發男子就越顯得安靜,罵語和反抗便成為了一種多餘的東西。“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做的,為什麼還要帶人來?!”幾番折騰,他的力氣有些不支,胸膛劇烈起伏著。“是因為找不出凶手,所以要拿我做替罪羊嗎?你說話啊!做什麼啞巴?!”
“難道我說中了?你真的這麼卑鄙?!為了搶頭功,賣掉別人也無所謂?”紅發少年瞪著他,喘氣不定“你不是很喜歡教訓我麼?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平時的氣勢都去哪兒了?!”
西恒悠睜開眼睛,雙唇輕啟,卻久久吐不出字來。不得已,他手指捏緊成拳,轉身走了出去。良久,門外傳來一聲喟然般的話語。
“把他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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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櫻退一步坐倒在椅子上,一臉慘白。“該怎麼辦?子鳴……子鳴要怎樣才能澄清事實呢?”雙肩不安地顫了顫,想起剛才紅發少年被帶走的場景,她忍不住擔憂起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幫他洗脫罪名,而那個唯一能救他的人似乎也靠不住了,非但沒有出手相助,反而還將他帶到了那個是非之地,之後該如何,她是一點方向也沒有。
收回一隻徘徊在窗外的視線,想起悠先生昨晚的話,紫謙倒是放了心,因為太了解對方的為人處事,清楚他的一舉一動裏都含著外人覺查不到的苦心。“我想,這對龍子鳴來說是件好事。”瞟過少女錯愕的表情,他又道“這……或許是那位西恒部長的欲縱故擒。”
“欲縱故擒?”坐在一邊的朔琪揚了揚眉尖,不解因由。
他一笑,回道“是的,看似是把龍子鳴抓到了危險之地,可那也正是對方能觸及的範圍,應該是有辦法幫他脫罪的。”
微愣許久,初櫻又記起一些什麼,呐呐地問“如果真是這樣,倒也好,可——可龍子鳴拿不出物證來證明自己是無辜的。”
“沒有物證,但有認證啊。”含笑依舊,紫謙開口“你不就是整個事情經過的見證人嗎?”
提及此點,朔舞道“沒錯,我和琪琪也能算是個證人呢!”
見少女慢慢消去了愁緒,紫謙在心底暗歎過,有一些話卻並未吐露。憑他對悠的認識,知道他是不希望讓此事繼續擴大,所以即使有解決的抗爭之道,還是會另辟蹊徑,而這樣做的下場,受到傷害的永遠隻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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