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91 更新時間：19-12-15 13:08
“哥哥，你是除了娘親之後，對我最好的人了。”少年涼夜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那你答應哥哥，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好嗎？”符元說道。
少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哥哥，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個……不行。”
“小小年紀，何苦背負這麼大的仇恨？”符元還在盡力勸解著。
“你怎麼會懂？哥哥，想必你在我這麼大的時候，必定不會像我這樣吧！”涼夜大聲說道。
“殺母之仇，我怎能不報？你可知這些年來，我都過得是什麼日子？我本應是最幸福的人啊……父親是一族之長，身為長子，何其尊貴，隻因我母親無權無勢，我就活該被欺淩。”
少年涼夜的聲音有些嘶啞，眼裏滿含著淚水，卻倔強的憋著，努力不流下來。
“我怎能不明白？又怎會不明白？”
符元心疼的看著涼夜，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情不自禁的將涼夜擁入懷中，繼續說道：
“我隻是不願你在這大好年華，讓仇恨蒙蔽你的眼睛。”像我一樣，負了韶華。而這後半句，符元卻是沒有說出口。
他隻是輕輕的拍著涼夜的背，像哄小孩子一般。繼續說道：
“若是你想說，哥哥願意聆聽。”
“哥哥，對不起。”涼夜將頭埋在符元的臂彎裏，悶悶地說道。
“哥哥不怪你。”符元溫柔地說道。
涼夜一直抱著符元良久，一直未曾放開。
“哥哥，其實我不知道我的出生是不是一個錯誤。身為族中的長子，我是何等風光無限。可當二弟出生以後，什麼都變了，屬於我的一切，都不屬於我了。”
涼夜將腦袋埋在胸口，讓人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符元坐在火堆旁，靜靜的聽著涼夜的講述。
“他分走了父親對我的愛，沒關係，畢竟是我二弟嘛。”涼夜苦笑著。
“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兄弟姐妹出生，父親的愛竟然一絲都給不了我了。母親整日以淚洗麵，愁眉不展。我看在眼裏，卻無能為力。”
涼夜停頓了良久，才又繼續說道；
“沒有父親的愛，沒有關係，我們母子二人可以相依為命。但是，為什麼所有人都不放過我，我活著礙著他們什麼事了？！！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涼夜的肩膀微微顫抖著，聲音也由於克製，而變得沙啞。
符元突然有些莫名的情緒。
“我母親隻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下人，何苦要下毒害死她……”涼夜終於忍不住了，發出了啜泣聲。
“是不是我不出生，母親就不會死了……”
涼夜深深地自責著自己。
符元將眼中的情緒隱藏起來，從懷中取出一方手帕，遞給了涼夜。
“你錯了，就算你沒有出生，你母親還是會被害死的。”
涼夜的眼中閃著疑惑，“為什麼？我又與他們無冤無仇。”
符元看著涼夜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小鬼，沒有為什麼，隻不過是你們擋了別人的路而已。”
少年涼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說道：
“或許這幾日他們沒有追殺我，可能就是以為我死了吧。再沒有遇到哥哥之前，我一個人逃到人間，他們一直追著我，想要殺我……若不是哥哥救我回來，我現在已經死了。”
涼夜像是一隻溫馴的貓，又輕輕的摟著符元。
“若是你想報仇，必須先修煉，隻有自己足夠強大，才能自保。”符元輕輕的揉著懷中那個小小的腦袋。
“哥哥，你同意嗎？”涼夜的眼中閃著光芒。
他原來是理解我的……
“嗯。以後，你的生活可不會這麼舒服了。”
符元看著開心的涼夜，眼裏也滿含笑意。
“涼夜的本領，竟然是符元教的。”夜初心想著。“不過，若是換成我，我也會支持符元的做法。少年的涼夜哪怕是險些喪命，也是善良的。”
夜初停下了想要出去的念頭，他想將涼夜與符元之的事弄清楚。不過，涼夜將他禁錮在這裏，讓他親曆過往，究竟有何企圖？
“哥哥，你向來喜歡素雅，為何腕間戴著這樣一根紅繩，有什麼含義嗎？”涼夜壯著膽子，終於問了出來。
“它分明隻是一根普通的發繩，可我卻見你視若珍寶。”
符元聽到涼夜的話，抬起手腕，用手磨搽著。眼底的溫柔不自覺的流露出來。卻沒有說話。
涼夜看著符元的樣子，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和衣躺在樹根下，休息著。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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