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篇  月光19

章節字數:2017  更新時間:19-11-23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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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景程回來就看到蹲在自家門口的沈京,對方跑過來,一下子抱住了他。

    抬起的雙手又放下,許景程問道,“怎麼了?”

    “我是不是特別煩人?”沈京問道,明知道許景程不喜歡,就是要湊上來,怎麼都不放棄,沈京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

    許景程沉默,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京放開許景程,“對不起,隻是我想再問一遍,有沒有複合的可能?”

    許景程看向沈京,明明知道該回答什麼,但就是開不了口。

    沈京把許景程的沉默當做否認,眼睛仿佛沒有了光,“對不起,是我煩人了,你媽媽已經知道我害你被開除的事了。每個相識的人都跟我說,放棄吧,你把別人害得那麼慘,怎麼好意思還糾纏人家。我依舊執迷不悟,可是今天,你媽媽的話讓我決定放棄了。”

    沈嚴,林昀還有其他勸解的人對許景程來說是外人,所以沈京不想聽他們的話。可是徐麗不一樣,她是許景程相依為命的媽媽。傷害到了別人的兒子,徐麗有權利讓人滾。

    盡管還是不舍,沈京也隻能選擇放棄。徐麗是許景程最愛的人,她都說出那樣的話了,沈京真的沒法不在意。許景程雖然變得冷漠,但骨子裏還是溫柔,根本沒說過什麼重話。沈京覺得,或許徐麗的話其實也間接代表許景程的意思。他特別壞,壞到毀掉別人的前程,哪裏配站在許景程麵前。

    手上的蛋糕掉落在地,許景程愕然。氣憤不是他該有的情緒,可偏偏就是那麼生氣。

    “小程,該回家了。”徐麗站在門口,注視著樓道口的兩個人。

    “知道了。”許景程繞過沈京,直到關上門也沒有回頭。

    沈京蹲下,撿起地上的蛋糕,“生日快樂,沈京,今年的願望依舊是希望許景程快樂。”

    ————

    直到沈京上樓,許景程依舊靠著門,通過貓眼看外麵的情況。一瞬間心裏空落落的,許景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小程。。。。。。”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包養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從來沒有後悔過。”知道自己有過這樣一段過去,許景程一開始覺得自己挺惡心的。可是轉念一想,比起這種事,好像母親的命確實比較重要。包養就包養了,也沒少幾塊肉,許景程無所謂了。已經過去這麼多年,包養他的人也沒有找上門來,這隻是一場普通的交易而已。重新來過,許景程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媽媽對不起你。”本來該給許景程一個良好的家庭環境,結果卻讓小小年紀的他承受了那麼多,徐麗特別自責。

    如果不生病,許景程也不會那樣,更不會被人抓住把柄,最後被學校開除。追根溯源,好像都是她的錯,徐麗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許景程,死後也不知道怎麼麵對許景程的爸爸。明明答應過要好好照顧許景程的,可卻反了過來,還讓他受到傷害,徐麗很自責。

    許景程抱住徐麗,“那些記憶全都被我遺忘了,這是好事。所以您就不要再提,以後好好地過日子就好,我沒事。”

    “媽媽對不起你,其實你不要做那麼多,我。。。。。。”

    “可是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沒有你,我受委屈也不知道該和誰說。您放心,我沒事了。雖然沒有大學文憑,但現在還是好好的,工作也很不錯。”許景程安慰道。

    許景程是真的不在意了,隻要別人別提就好。徐麗是唯一的家人,許景程不會讓自己的家人出事。

    “嗯。”還是很難受,但聽到許景程安慰的話,徐麗心裏麵好受多了。也決定不再揪著過去不放,彌補或許更切實際。

    洗了澡以後,許景程看著桌子上的多肉盆栽發呆。腦子裏模模糊糊有些畫麵,但就是看不清。從以前到現在,許景程上心的東西沒多少,這個多肉盆栽算是其中一個。

    七年前,從醫院回來以後,許景程看到桌子上擺放的花盆。好像找到了一點生活樂趣,許景程悉心嗬護著這盆多肉植物。

    沈京真的說到做到,沒有再過來打擾。明明在同一棟樓,同一家公司,但幾天都見不到一麵。偶爾碰上,沈京也會選擇躲開。

    整整三個月,兩個人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徐麗也不允許兩個人見麵。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提當年的事,徐麗出於愧疚,對許景程的關愛更甚。以前還會有自己的事情做,現在每天繞著許景程轉。

    許景程無所謂,誰都一樣,有人打擾或許還不一定想太多。這三個月,他特別閑,有時候事情做完了,還能早退。不過許景程不想太早回家,他寧願在辦公室發呆。

    “小許,聽說你和沈京是鄰居,知道他其他聯係方式嗎?”沈京部門的同事過來問道。

    許景程搖頭,“出什麼事了?”

    “今天有個重要會議,是沈京準備的材料,結果他到現在還沒來公司,電話打通也沒人接。”同事很是著急,沈氏工作氛圍其實挺好,上級不會給太大了壓力。可一旦犯錯誤,離死就不遠了。要是沈京再不來,就隻能做好被開除的準備。

    許景程打電話過去,通了,但就是沒人接。擔心出什麼事,許景程準備回去看看。

    在樓下,許景程遇到了林昀。

    “急急忙忙的,怎麼了?”林昀問道。

    “沈京還沒來上班,電話打通卻沒接,我想回去看看。”許景程解釋道。

    “我送你過去吧,沒事的。”林昀安慰道。

    兩個人一起回去,許景程先回家拿沈京給的鑰匙才上樓。

    打開門,撲麵而來的酒味,茶幾上歪歪倒倒的酒瓶。客廳沒人,許景程去了房間。

    隻看到沈京倒在地上,臉色蒼白。許景程很是慌亂,甚至不知道要怎麼辦。

    還是林昀抓住他的肩膀,才勉強定了定神。

    “我打電話叫救護車,別急。”

    許景程點頭,將沈京抱起,匆匆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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