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201 更新時間：20-05-03 17:20
楊叔叔一本正經的介紹自己，還沒等雪懷說話，身後某個方向傳來一陣熟悉雄渾的男聲。。。。。。。
“就知道你是幹的。一下放那麼多。。。。。。。這河燈不要錢嗎？”
聞聲，雪懷和楊蔓看過去，有人正站在一尾小船上，船夫逆著水流劃來，將彙成一片的河燈分割得成兩邊，船越來越近，雪懷認出了眼前這個袍子一團白毛的燕雲霸刀，正是柳城雲。。。。。。。額，果然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要講那啥。雪懷身旁的楊蔓也顧不上自己能不能緩過來，直接站起來，走上前。。。。。。。不知是不是錯覺，雪懷感覺楊蔓在看到河燈流轉的方向來人了，瞬間原來平寂的眼眸馬上亮起來了，不過隨著柳城雲的臉越來越清晰，目光又暗下去了，麵紗之下臉也看不出是悲是喜。然後，雪懷就聽到他對剛上岸的柳城雲說道，
“二哥，不是讓你去跟孩子們聚聚嗎？怎麼又回來了。。。。。。。。”
二哥？？原來楊蔓跟柳城雲真的是兄弟，難怪孤城叫楊蔓”楊叔叔”了。。。。。。嘖，可不對啊，如果是親兄弟那楊蔓也該姓柳的啊。。。。。。。。有故事呀。。。。。。
“我跟到半途，恰好葉良辰出來接人。”柳城雲邊說邊打量著雪懷，似乎在奇怪怎麼哪裏都有這個道士。。。。。。
“然後你就把夜風又交給那姓葉的？”說起葉良辰，楊蔓有些急。。。。。。
“嗯。”柳城雲應得那叫一個幹淨利落，完全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問題。至於楊蔓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柳城雲抬了抬手，到嘴邊的話隻好咽回去了。此時的柳城雲還在看著雪懷，被劃了刀疤的臉上全是疑問。。。。。。。
“柳兄。。。。。。怎麼了？”雪懷被看得發毛。
“你的樣子是不是變了？唔。。。。。。。你這劍太邪門了，在麵目全非前，我勸你還是早點把它毀了。”
“啊。。。。。。。。”雪懷有點神經質的摸摸自己臉。
“把劍交給你的人是誰？這劍不是現世的東西，不可能是藏劍山莊做的。。。。。。。他們挖出這種東西再交給你一定是有什麼企圖在其中的。。。。。。。。”
雪懷不知道說啥好，鴻蒙的事不是一下子能說清楚的，是不是陰謀誰都不知道，柳城雲說的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可鴻蒙暫時給自己的變化都在可接受範圍內，雖說樣子是有點輕微的變化了，總不會像易容一樣完全變成另一人的，若就這樣把鴻蒙毀掉的話，自己該怎麼向師伯交代呢。。。。。。。。。
看出了雪懷的苦惱，楊蔓有意說道
“二哥，道長這樣又不難看，你這麼看重人家外表幹嘛。內在才是最重要的，像葉良辰那種就不行了。。。。。。。”
楊蔓又把話題繞回來了。雪懷感覺楊蔓似乎很不喜歡葉期哦，難道他們之間也有過節？聽罷，柳城雲無奈的歎息一聲。
“他願意跟葉良辰走，我有什麼辦法嘛。讓他回霸刀的事，以後再說吧。。。。。”
隨後，楊蔓也跟著沉默了，頭垂下來看不出情緒，幽幽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二哥。今天要是我不出來見他就好了。。。。。”
“別多想。畢竟十年了，一個是與你朝夕相處的師叔，一個是一直不管不顧的爹，換你，你會選誰？”柳城雲仍然如此雲淡風輕。
“可是。。。。。。。。”
話到嘴邊，楊蔓看了一眼正在看八卦的雪懷，還是生生的咽回去了。。。。。。不過就算楊蔓不說，雪懷也大概聽明白今天這幾人發生的事了，可能是柳城雲覺得上次在南屏山沒能跟夜風團聚，有點遺憾，就讓孤城去把夜風套路過去，可惜從今天下午的情況看來，柳城雲和夜風似乎還是談不攏。。。。。。。至於楊蔓嘛估計是出來湊熱鬧的，隻是沒想到自己這麼牛逼，直接咳暈過去了。。。。。。。雪懷不禁感歎，怎麼柳城雲身邊的人都那麼容易病的啊。。。。。。。
“哦對了。你們接下來要幹嘛？”柳城雲從來大事不含糊，小事不糾結，直截了當的問道。
“啊。。。。。。”聽罷，雪懷才想起自己出來好像不隻是玩。
“哦。”聽罷，楊蔓才想起自己出來好像隻是為了放燈。
“好好說話不行嗎？你們倆。。。。。。。”柳城雲無奈道。
雪懷和楊蔓同樣迷惘的對視一眼之後，楊蔓攤攤手說道，
“道長先說吧，反正楊某的事辦完了。”
“額。。。。。。我。。。。”雪懷瞥了一眼自己腰間那個醜得一批的酒壺，道
“小道想起來了，小道待會還要去城南的酒坊，打一種叫做刀子燒的酒。那個，順便問一下城南酒坊怎麼走？”
“識貨，原來你也喜歡刀子燒。”說著柳城雲也掏出自己腰間酒囊，眼神簡直像他鄉故知一樣的興奮，看出來了這人跟丐幫絕對有話題了。
“什麼眼神？道長身上一點酒氣都沒有，這酒那麼烈，肯定不是他喝呀。”
楊蔓忍不住吐槽道。
“嗯嗯，對。小道是給我們幫的幫主買的。”
聽罷柳城雲問道：“幫主？你進幫會了？”
“嗯。叫不記年的。”說完雪懷謹慎的看著楊蔓和柳城雲的反應，果然一聽到是”不記年”他們二人馬上對視一眼，然後看雪懷的眼神就變了，尤其是楊蔓看著雪懷有些同情又些感概。
“你們怎麼了？不記年這個幫會有什麼問題嗎？”雖然他早知道不記年不簡單，可沒想到會讓楊叔叔如此感觸。。。。。。。
柳城雲歎息了聲，似乎想到了些前塵舊事。
“故事。。。。。那故事可長了。建這個幫會的人是我們的一位親友，如今不在了，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幫會的情況了。”
“時間真的過去太久了。。。。。。。”楊蔓抱緊那把特製的琴，看向那些已經漂遠的河燈感歎道。隨後又看向雪懷，道
“道長，江湖偌大，相識便是有緣。如果不介意的話，楊某和二哥給你當個伴，送你到城南那邊吧。街上喧鬧，咱們走水路可好啊。”
“那。。。。。。。。敢情好啊。。。。。。。”
楊蔓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再加上軟軟糯糯的江南口音，這誰頂得住啊，頂不住的雪懷馬上答應了。船夫是個老大爺原本也準備上岸歇息了，臨上船時，柳城雲跟他耳語了幾句便立刻笑容可掬的架好船槳了。。。。。。並大聲說道，“城南酒坊，順風順水，半個時辰就到。”
才上船，雪懷發現這船應該算是畫舫的一種，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船艙裏布置得跟客棧的房間差不多，該有的器具一樣不少。最令雪懷詫異的是，裏間珠簾之後還散落了一些女子的衣物？？？？？難道是柳城雲他。。。。他。。。。。他，哎呦，非禮勿視，非禮勿視。。。。。。不止雪懷，看到這些後楊蔓的眉也挑得老高。。。。。。柳城雲倒好，直接把裏間的門關上，隨後若無其事的回來麵對目瞪口呆的二人。
“柳兄，那是。。。。。”雪懷掩著臉一驚一乍的。
“衣服啊。”柳成雲一臉看傻逼的神情看著雪懷。
“重點是你一個男人待的地方裏，有一堆女人的衣服，不解釋解釋嗎，二哥。”楊蔓說出了重點。
聽罷，柳城雲無奈的翻了一下白眼，說道，
“想啥呢？這是喬雨蓮的船。我恰好從揚州回來，讓她借我用了。之前她跟我姑姑在這船上小聚，誰知道她們在裏麵都幹了什麼。。。。。。”
聽到喬雨蓮時，楊蔓藏在麵紗後的臉，陰晴不定。
“喬前輩。。。。。。她。。跟柳兄的姑姑。。。。。。這是？？？？”
實不相瞞，雪懷想到了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隻是喬雨蓮不是姑娘嗎？柳城雲的姑姑那也應該是位姑娘吧，她們倆。。。。。。還有之前花狐不是也說過喬前輩跟師伯她也有過一段孽緣嗎？哇，好複雜的關係啊，比柳城雲那一家子的關係都要複雜呢，搞不清啊，太難了。。。。。。。
“人在江湖，有些事還是不要深究的好。”
柳城雲這句提醒並沒有對著誰說，但雪懷知道他這應該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亂打聽了。。。。。。
“小道長既然是不記年的幫眾，有些人的事就不得不知道了，楊某可不認為藏著掖著是什麼好主意。。。。。。”
沒想到，楊蔓居然開口反駁柳城雲了，這倆人的關係雪懷是越來越看不懂了。隻是，楊蔓口中雪懷不得不知道的事又是什麼？
“自以為是。讓他知道又怎樣？難道也讓他像瘋丐一樣到處掛懸賞追殺喬雨蓮嗎？”論吵架柳城雲也不是吃素的。
瘋丐？？？？不會就是鱉三吧。。。。。。。雪懷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感覺真的不該上這船的。。。。。。
“換了是楊某，楊某也不會原諒喬雨蓮的。一個見死不救的大夫跟殺人凶手有什麼區別？”
“洛道那些因她而得救的人又怎麼說呢？是不是在你們這些書生看來，每個人都要像聖人一樣完美無缺才算是好人呢？”
“強詞奪理。那是不是壞人隻要偶爾做上一件好事就不是壞人了？”
“為何不說是你太偏執呢？明明沒有對錯的事情，非得找出一個所謂凶手來恨著，這才顯得你們有情有義嗎？”
“沒有對錯？可笑至極啊，柳城雲！燕姐姐出事那天，喬雨蓮明明就在巴陵，半天時間而已，她都不願過去看自己昔日的親友一眼，最終燕姐姐是傷重不治而亡的。。。。。。。咳咳咳咳咳。。。。。對喬雨蓮來說，隻要動動手指就能辦到的事情，可她選擇見死不救，是她害死了燕姐姐。。。。。。。。”
病懨懨的楊蔓突然吼出這句話，令雪懷深深震驚了。。。。。。。什麼？他們說的燕姐姐不會就是花狐的妻子吧！！！怎麼會這樣？雪懷的腦子完全轉不過來，如果楊蔓說得都是真的，那之前的那頓飯，花狐，鱉三還有喬雨蓮這三人到底又是懷著怎麼的心情吃的呢？
“十娘的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就不要再糾結下去了。要想多活幾年，就麻煩你把該放下的都放下了。你的病不能再如此動氣，這是喬雨蓮跟我說的，你愛聽不聽。。。。。。”
丟下這句話，柳城雲就直接走出船艙，到甲板上吹風了。至此，關於喬雨蓮的爭吵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楊蔓目光還留在柳城雲離開的方向，眼神放空，喃喃自語道
“那你告訴我，什麼是該放下的。。。。。。。。”
楊蔓聲音很小，但是雪懷卻聽得很清楚。現在船艙裏又剩他和他楊蔓了，本想說話安慰一下他的，可張嘴又不知道說好，畢竟對於喬雨蓮此人無論是非對錯，都不是雪懷可以評論的。。。。。。
看出了雪懷的不自在，楊蔓努力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抱歉，道長，剛剛嚇著你了。我跟他時間一長，總有那麼幾天會吵起來的。過日子嘛，難免的。。。。。。”
說完，楊蔓有些脫力的坐到一旁的軟塌上，兀自在發呆。。。。。。。。雪懷見空氣突然安靜了，便想找個由頭開溜，冷不防又聽到楊蔓幽幽的說道，
“剛剛是我語氣重了，我不該跟他那樣說話的。哎，要不還是明天找個時間跟他道歉吧。。。哦，不行，他剛才說我自以為是了，哼，得讓他跟我道歉。。。。。”
“額。。。其實那個。。。。。。”關我屁事。。。。雪懷心想
聽起來像夫妻吵架一樣，拒絕狗糧，人人有責。。。。。。。更加堅定了雪懷開溜的決心。此時，傳來外頭船夫的聲音，
“城南酒坊到了~~~~~”
哇，真著時。。。。。。
“楊兄，告辭。小道到了。”雪懷拱手一揖，就準備告辭了。
“慢著，小道長。。。。。”楊蔓突然拉住雪懷說道，
“在下不清楚道長是什麼原因進的幫會。燕姐姐的幫會在惡人穀中的名聲不太好，如果出什麼事了，不要摻和，躲到隱元會那裏報在下或是柳城雲的名字，他們會保護你的。”
。。。。。。。。。
額。。。。。。。這跟喬雨蓮說的不就是一個意思嗎？？
作者閑話：
終於更了，雖然是遲到了，但終究是來了。這裏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從下章開始，作者閑話暫時征用為下回預告，或是CP的小劇場，算是小尾巴，另一個是，家有喜事，下章更新估計會延遲。喜歡那對CP的可以留言在評論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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