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230 更新時間：20-02-20 22:42
雪懷還想問更多東西時，丐幫突然停下動作注視著山下正在打架兩個陣營，道：
“喲，要開始了。”
估計是有什麼動靜了。。。。。雪懷也好奇的看下去，震驚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這兩大陣營居然偃旗息鼓了，似乎是浩氣的一直縮在武王城，惡人正麵剛了好幾次都被打回來，死傷無數。。。。。。。。
“額，這是打完了嗎？”
“打完？怎麼可能？惡人才處理完武王城的箭塔，好戲剛剛開始，看吧。”丐幫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架勢，
“那怎麼他們都不動了？”雪懷很是不解，難道攻防還有中場休息？
“這叫文戲啊，懂不懂。看過話本沒？有武戲就要有文戲啊，一直打誰受得了？文武相配，勞逸結合，這才精彩的。。。。。。來來來，快開始了。。。。。。。”
丐幫說著就拉著雪懷一起認真的吃瓜，隻見一個漢子站出來，披著厚重黑色披風，身上要害都有重甲保護，被一眾惡人簇擁著，看樣子應該是惡人這邊指揮，聽丐幫說，是半城煙沙的幫主，叫”春風不度”說道，
“各位兄弟，聽說浩氣來了新指揮哦，好像叫葉期，聽說還是西湖藏劍山莊的小美人哦，哎呀，好想看看長什麼樣的啊？”
另一個幫眾馬上接話，“幫主，打進武王城把人抓回去，到時想怎麼看，那裏看都行啊！”
接著惡人們全都起哄附和，更有甚者又輕功起來打幾下聽得不爽出來反擊的浩氣。。。。。。。春風不度，壓壓手，繼續向縮在武王城裏的浩氣嘲諷道，
“喲，安靜安靜，起啥哄呢？聽說都已經是李無衣的人了，我可不愛穿別人的鞋子哦。哎，真羨慕李無衣啊，有人倒貼都要跟他，好福氣啊。。。。。。
之後惡人似乎也領會到他們指揮的意思了，七嘴八舌的嘲諷起來，葉期和李無衣雙雙躺槍。。。。。
“哇，不要說了，人家很羨慕李盟主啊，”君羨”散幫，眼中釘沒了，來個富二代情緣，不但能白吃，還倒貼錢，嘖嘖，人生贏家。。。。。。。”
“你們很羨慕嗎？在來武王城的路上有人給我說了一個故事，聽完我就不羨慕李盟主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故事嗎？”
“我去，幫主你又買到了什麼內幕快說，快說啊。。。。。。。”
雪懷知道春風不度接下來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了。可人嘛，八卦是天性。。。。。。。”對不起了葉期，我就聽聽，”
春風不度清清嗓子，神秘兮兮的就開始講故事了：
“賣我故事的那姑娘，讓我不能指名道姓，大家都知道我這人向來守信的。所以所有人物用代稱，先說清楚呀~~那些個聽明白的不要對號入座，不要影響了葉公子和李盟主的感情了，那些個聽不明白的傻子就自己去長安茶館補補課。。。。。。。。。”
“話說，有一位二少到了長安，他野心勃勃，一心想在帝都闖出名氣。但多處碰壁之後，他明白長安天子腳下，怎樣的珍寶沒有？要想出人頭地正正經經的做買賣肯定是不行的，於是他看準了一個方向——官家。不得不說，二少的頭腦和姿色都很不錯，隻是略施小計就釣到了一個天策，可天策府的勢力在洛陽，在長安掀不起什麼風浪。那可怎麼辦呢？不慌，二少人家心算好著呢，那個天策隻是他的用來探路的，他真正的目標是長安的貴人們。一次某位朝廷大員壽辰，二少因為軍爺的緣故也在受邀之列。嘖嘖，如二少所料他的機會來了，那場宴席上世家出身的二少，舌燦蓮花，左右逢源，更可貴的是身段好，舞一手好劍，聽說隻要看過他舞劍的，連看長安最紅的頭牌紅拂姑娘舞劍都覺得索然無味，可算是出盡風頭了。。。。。大家都知道長安那些貴人們畢生的心願就是找樂子，而這位江南來的二少，就是他們的新樂子。從此，二少就經常被請到這些貴人家中，而一待就是幾天，名為賞劍，其實是幹什麼，就不用我明說了吧。。。。。。更滑稽的是，有一次二少又在跟人”賞劍”不過這次遇上一個奇葩，尋常的”賞”法他都已經膩了，他腦袋靈光一閃不如用嘴”賞”，不得不感歎，城裏人真會玩！而最奇葩的是，二少竟然答應了，不但答應了還執行得特別好，侍候得那人特別舒服，在場的其他貴人就不幹了，紛紛要求二少也要這樣給他們”賞”。。。。。。。哎呦，說到這我不得不佩服這二少，一個人侍候那麼多人，這張嘴該有多能啊。。。。。。”
春風不度這樣陰陽怪氣的明示暗示，凡是個正常人都聽明白是那檔事了，於是有不少惡人已經開始，呦呦呦。。。。。。。的叫起來了。雪懷終於明白，出發來南屏山那個晚上，葉期對自己說過，他曾為了逃避困境想盡辦法去巴結那些他認為有用的人。。。。。。可沒想到是用這種方法。再想想，初見葉期時，他的雙手密密麻麻的傷痕難道就是這樣弄到？雪懷不敢想下去了，這些人，這些事實在太令人惡心了。。。。。。
“嘖嘖，這個葉期不簡單啊，被說成這樣仍能忍著一聲不吭。就憑這份忍耐，別說是這一仗，就是以後浩氣盟都會是他的天下。”
丐幫目光深沉，似乎已經看到這一切的結局。。。。。。
“可這真的值得嗎？自己的人生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雪懷記得師父說過，士可殺不可辱，世上沒什麼值得出賣自己尊嚴來換取的，即使是生命也不能。
“值得不值得，這個得看人。別拿不上道那種清高範兒來衡量世人。”丐幫知道雪懷在想什麼，道：
“在這凡人堆裏追名逐利並不是錯，笑貧不笑娼，這就是世道。像葉期這種人他清楚得很，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之事，萬物皆有價，犧牲小小名聲，換一個結結實實的勝利，這買賣值了。”
“可。。。。。。。。”
聽罷，雪懷有千言萬語想反駁，可最後還是無話可說，說到底不過是，求仁得仁罷了。
春風不度仍在津津有味的說著：“而就在他們玩得正開心時，一個人不請自來，你們猜猜是誰？其實也不用猜了，肯定就是我們李。。。。。。哦，不對，就是開頭那位軍爺啦，他闖進來，說要帶二少走，但是二少什麼人啊，他現在可是長安的新寵，而你不過一個小軍官，跟你走？腦子進水了吧。。。。。。。。。。”
至於葉期和李無衣現在又在一起，期間又經曆了什麼？雪懷已經沒興趣知道了，他想了想還是下去幫忙吧，現在都快午時了，傷患那麼多花大夫肯定忙不過來了。跟丐幫說了聲，就背著鴻蒙回去醫館了。
果然，才一踏入醫館雪懷就被地上一堆堆的傷患震驚了，醫館的病榻已擺滿重傷的，輕傷的隻能三三兩兩的坐一起等候大夫們的救治。小硯忙著登記傷患的姓名，肉包子忙著給其他傷患端碗送藥，他們都沒有看見剛進來的雪懷。隻有被幾個萬花弟子簇擁其中的花狐一眼就看到雪懷了，目光相接時，雪懷想起今早花狐對自己說過的話，臉立刻紅透了。。。。。。再抬頭時，花狐已經來到自己身邊了，
“花大夫。。。。。。。”雪懷知道花狐有話要說，
“嗯，情況你看到了。這裏加上花某就四個大夫，重傷我們來處理，但輕傷者就得你來了，可以嗎？”
“嗯。”雪懷重重的點頭，能幫到人，尤其是花狐，他義不容辭，雖然他不會跟花狐在一起，但是這不影響他對這個男人的敬重。
花狐笑了笑，拍了拍雪懷的肩就準備離開，但又想到什麼？轉身跟雪懷，說：“這些人都是有陣營的，但你當普通傷患一樣處理就行了，無論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理，有人鬧事，告訴花某，花某來處理。明白嗎？”
“好。”雪懷以前遇事慌張的毛病，花狐是知道的。
雪懷看著花狐漸行漸遠，帶著那幾個萬花弟子穿梭於傷患之間，診症，施針時專注而認真的神情，不禁想這個男人總是安全可靠的，可為何自己還是要拒絕。。。。。。。。。
想不明白，雪懷搖搖頭就開始投入工作了。。。。。。。。雪懷的護理技術是花狐親自教的，處理一般的傷口手法不是問題，問題是時間。。。。。。雪懷隻有一個人，可傷患數量是平時的好幾倍，後麵等的時間久了，傷口不好處理。而且送過來的大部分是惡人，在雪懷的印象中惡人穀出來的人，似乎都離不開暴力，血腥，雖然花狐早提醒他當平常患者處理，但雪懷還是很擔心會醫鬧。果然，怕什麼來什麼，雪懷忙中有錯，在給一個傷者清理手臂的創口時，力度沒有控製好，刀子刮太深，估計是傷到經脈了，鮮血嘩嘩的流。。。。。那人吃痛皺了一下眉頭，雪懷馬上道歉，
“對不起，是小道不好。小道給你先止血吧。。。。。。”
雪懷有些慌，因為這個人身後有幾個惡人有些生氣了。雪懷越慌手就越笨，血怎麼都止不住，看著那幾個惡人就更生氣了，手已經開始抄家夥了。。。。。。。其中一個沒受傷的惡人說，
“你這道士是故意的吧。敢傷我們幫主。。。。。。。”
怎麼辦？雪懷很慌，他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隻想快點幫這人止血，額頭緊張得冒汗，突然一陣重物砸地上的鈍響，鎮住了那幾個想輕舉妄動的惡人。。。。。。雪懷抬頭，隻見橫在他們麵前的是根鎏金的禪杖，然後傳來那禪杖主人不怒自威的聲音：
“伴江村醫館無戰事。有傷的留下，沒傷的出去。”
“那我們在外麵等你吧。”那幾個惡人悻悻的走了，臨走時還瞪了雪懷一眼，嚇得雪懷瑟瑟發抖。。。。。。。
“抱歉。貧僧的幫眾嚇到你了，道長。”
貧僧？啊，雪懷連忙仰頭一看那人，身材十分高大，隻見他頭上戴著大簷帽，確實沒有頭發，身上掛著佛珠，穿的也是少林的僧袍，不過顏色是惡人紅的，原來真的是佛門中人。說實話，雪懷還是第一次看見真正的大師。因為信仰不同，而且距離比較遠，純陽宮跟少林也沒啥交集，但聽師父說過，天下武功出少林，就是一個掃地僧人都能打贏西域的高手，所以少林也是不能惹的。難怪這人雖五官平平，身上也很樸素，可就是有一種令人生畏的氣勢在。
那人似乎也不在意雪懷在想什麼，眼看還在流血便自己動手封住身上幾個大穴，血終於是不再流了。
“對不起，我馬上給你包好，對不起。。。。。”
“嗯。”
雪懷反應過來連忙給惡人大師包紮，對哦，自己怎麼沒想到呢？花狐明明教過自己的，哎呀，真的不能慌，一慌就什麼都忘了。
“謝謝。”大師見雪懷包好了，便起來合手道謝後，就離開了。。。。。。。。
哇，有好有禮貌啊。雪懷不禁感歎，這應該是他見過最有禮貌的惡人了，原來惡人穀還是有正常人的，哎，完了，剛剛忘了問他名諱了，如果日後遇上了一定要好好的謝謝他。
想是這樣想，傷患還是一波波的送過來。。。。。。。直到酉時，天都已經全黑了，惡人停止進攻，傷患才算勉強處理完。雪懷累得都快站不起來了，當然醫館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個個倒在地上累得夠嗆，而最可怕的是這才是第一天而已。。。。。。。。
“小硯，你還是跟小爺去要飯吧，這兒太特麼累了，再這樣我寧願去要飯。。。。。。”
肉包子忍不住想拉著小硯往外走，但被旁邊的花狐一瞪，連忙縮回去。
“大家辛苦了都去吃飯吧，花某留這看著這幾個重傷的。小硯和那個小丐幫吃完飯，馬上去休息，明天辰時出來幫忙。今晚先由花某和雪懷值班，幾位師弟值明晚，有沒有問題。”
花狐不愧是伴江村大夫，這樣的場麵估計也見過不少，辛苦了一整天還能頭不暈，心不慌，健步如風的指揮眾人，安排工作。。。。。。至於有沒有問題？當然沒有問題啊，誰不服從安排，誰就要被安排，眾人都是明白人。。。。。。。
作者閑話：
二少跟雪懷的師父代表兩種人，他們雖然深諳人性，但是選擇不一樣，二少選擇迎合，而雪懷的師父選擇堅守，這無關對錯。世事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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