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繁花滿地

卷一 記於二零一二前  塵埃落定

章節字數：1288  更新時間：09-07-14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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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失去了光的夜晚應該用怎樣的聲音去安慰，年華裏，我失去的是一種心情，而這一切，終已塵埃落定。

    ——題記

    莫名地又想起了史鐵生的散文《我與地壇》。突然發覺，我們總在不斷忘記記住我們的人，而被我們忘記的人卻在紀念著我們。若不是如此，人與人之間何以會遇見？這些自在的生命和事件，永遠這麼不緊不慢的投奔茫無重點的未來，像生命給予我們的遺言一樣未知。

    午夜三點，在床上躺著，卻翻來覆去無法入睡，於是爬起來，又坐在電腦桌旁。窗外，夜深人靜。轉過頭，馬路上橘黃色的燈光晃了我的眼睛。一瞬間的刺眼，讓我忍不住別過頭去。明明已經放假了，卻依然沒有辦法放鬆下來。想著還有很多作業沒有完成，卻仍然不想動筆。這樣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讓我想到初三那段時間，隻是每天麻木地重複這些作業，考試，吃飯，睡覺。然後每天的晚自習，聽著老師講題，卻望著窗外陰霾的天空發呆。偶爾看著教室裏的燈光發出模糊的白色光團，然後視線便不知道落在哪裏，隻覺得，兵荒馬亂。曾經在在洗手間裏，發現自己的黑眼圈又深了，臉也瘦了不少，突然就笑出聲來。原來減肥最好的辦法，不過是每天這樣，上學讀書，再然後完成作業。

    開始習慣每天12點才上床睡覺，第二天早上7點爬起來，發一會兒呆，然後走到海邊閑逛，回家做著五分鍾的作業後便開始不知道該幹什麼。其實呆在海南和呆在深圳沒有什麼區別，無趣的一天天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不過在深圳是整天整天關在房間，而在海南則是整天整天地在外麵閑晃，自己都覺得浪費時間，作業卻幾乎沒怎麼動。海南的天氣依舊幹燥炎熱，於是開始討厭這種似乎是夏季的冬天，完全忘了在不久之前，自己還一邊穿著厚厚的外套，一邊罵著那該死的冷空氣。人有時候真的是一種享樂主義的生物，想想那些冬眠的動物，他們的皮膚溫度為零下時，那種感覺又是如何。

    人的生命很是脆弱，記憶與情感，也同樣是。那些殘陽如血的黃昏，那些蒼山如海的午夜，那些亮了又暗的路燈，終於淹沒在歲月的塵埃裏。揚起，然後落下。

    少年時的心性浮躁激烈，至今才逐漸知曉。生活，或者說命運，這種我們向來投以抱怨、不屑的東西，在這樣一個漫長的過程裏給予了我們如此龐大的福祉與原諒，而我們僅僅抓住一點痛，誇大其詞，忘記告誡自己要感到幸福。曾經以為極其盛大的青春的構成，其實不過是一些形式上細微到一旦掉進時光的河床就再也找不到的碎片。就好像極愛一個人的時候，會輕易說起一生，輕易以為一生可以就此交付，但是顛沛的感情其實從來不能托以終生，緣由無他，隻因生命是我們自己的，除了自己之外，我們無從交付，每每回過頭來一看，也隻不過是與其並肩了一段花蔭下的歲月而已。至多留下些情動的隱隱回聲，至多留下一些連回聲都散盡之後的寂寞。

    我們太輕易給承諾，卻忘了並不是什麼都給得起。忘了時間能將一切都消磨光。無論是情感或是記憶。當我們反應過來，再回首，前路早已一片朦朧，模糊的讓人想落淚。這才發現，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其實都是早已預料。那些曾經以為是詞人的傷春悲秋，終於在自己的生活中一幕一幕的上演，俗得讓人反胃，卻又疼得讓人想放棄，偏偏生活就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當時光從眼前邁著歡快的步子離開，一切終將……

    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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