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27 更新時間:19-10-19 15:58
她就像他當初戰利裏得來的玩物一樣,可以隨意拿起放下。沒有什麼原因值得她去探究,隻是玩物罷了,今天可以派去戰場殺敵,明日可以縛在家府受他擺布,這回是他權衡利弊讓她充當一個對他有用的角色。所以他沒有直接了斷她,物盡其用罷了!
如此看來倒是沒有一絲侮辱欺淩的意味,可以當通房丫頭的人選可是府上任意人,卻為何偏偏是她?恐怕是他知道她對他有什麼心思,如今這麼做明著就是讓她徹底對他死心罷了!
她想即刻逃離,四肢乏力卻不能動彈,額上卻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炙熱在體內退去,身子輕了一半,燒好似退了,好在她的頭腦清醒得及時,還能淡然自若回駁道:“王爺讓郡主做通房丫頭,置帝君和悠蘭王府的人於何處?”
“這通房丫頭也本就隱晦事,安府也不能公然之於大家宣昭,隻有你我公主三人知道,於他們何幹?你既然萬分有把握讓安府和悠蘭王府結親,兩家親密無隙,那麼日後,你以照顧夫人的名義長留安府,卻也沒人可說。”他說著,俊眸閃過狡黠,好似隱隱嘲笑她,真正會算計的師父就在眼前,她卻要班門弄斧…
“隻若為避開宮裏人監視,暮錦卻有非常合適的人選要推薦給王爺…日日夜夜跟著我的洛凝對王爺忠心不二,比一門心思詭計多端的暮錦更容易拿捏,你要她往東卻絕不敢往西。至於…欺負公主她更不敢。”她趁著自己難得清醒說完,戴上鬥篷的帽子遮了涼風也能遮住了自己的神色,轉步就要離開,和顏悅色裏負氣卻也是諷刺。
“暮錦,如此急著走做何,你如此逃避不及,不是心虛是什麼?”然而,他健步疾飛一瞬就攔在了她身前,他的步步逼迫和阻攔,不止讓她難堪,卻讓她生了怒意…
他今日好似不會罷手!
她抬眼,神色如紙白,轉而勾唇卻回以盡心一笑,緩緩道:“真正對我有誤會的是王爺,怎麼不想想我若是做了通房丫頭,還怎麼做淩木相夫人?!”
悠蘭王府困束她,就是為了想要她和淩木和親,她同安芷熙說的是,她可以答應悠蘭王,必須要以她和世子的婚約為條件。悠蘭王可因此成為雲錦淩木平和的大功臣,讓帝君對他刮目相看…這樁交易悠蘭王一定會答應。
隻是她要成了安府通房丫頭,卻還有什麼天大的本事在秦君瀾麵前周旋?!這回他同她說得倒是大實話…
聽她話罷本是淡定的身前人,望著她本是笑意戲弄的眼眸卻忽的化作了怒意,她不知這句話是將他全然無視的膽大包天,卻是觸動了他的底線。而她以為是她執意同他背道而行,他才要這般失了鎮定。
月色灼灼照耀她倔強的眉眼,落英層染她的發和她的輕裳冷綢,每一寸膚脂凝雪,卻透盡嫵媚。春去秋來,藏在邊城月色裏的人兒,恍如隔世般站在他身前,戎衣素顏從不經事的丫頭到如今人人窺欲的女人,以為她一直屬於安府,心忠職守,看著他的眼眸總是堅定不移,怎知忽然之間,她會生了他心,要奔向他人!
此刻看他深海不見底的眸色將她冰封,置她於天寒地凍,她後退一步著急防備,額汗一瞬如如雨而下,夜風一來吹得她唇齒戰栗,卻不知他會忽的伸手將她扯至他身前幾步立定。
雲散月明,看清他忽近的冰冷眉眼,心下還未想好如何躲避,驚得她白了神色,見她反應遲鈍又害怕,絲眼迷蒙,身骨卻因出了汗被夜風侵襲而輕顫。
他斂眉一時,卻不瞬換了勾唇淡笑,笑得人心錯落,他的腳步一近,換得她越加慌張無措,隻剩從他身前逃離的念頭,而他的腳步再近,她淩亂錯步連連後退,而是他的步步緊逼沒有罷休迫使她停至風月亭前,一下子風停身暖,再也退不得半步!
她不敢想今日是否真得是惹怒到他,而她再無任何人庇護,她不能答應他的要求,而她的生存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如若今日她就此命絕於他手,也無人知道。她卻還有不甘心?本該命喪黃泉的五年前,沒有死,他多給了她五年,這五年卻亦是她心甘情願,盡心活著的時光,卻能顧盼人間風月滋味,沒有不好的…隻是到了這最後一刻卻真得難過,如果有碧落黃泉,忘川河畔,她應該可以考慮過不再念及眼前人的來生。
回顧四周是高牆爬滿綠藤,花開錦繡斑駁,夜色靜謐隻聽得她自己倉恍的呼吸,而身前闌珊白衣人月華相照,絕塵迷離。
她背抵冷柱一刹那,齒間不由哆嗦,不知是不是他無心還是有意,他的手卻是忽得為她擋在了背後冰冷的亭柱上,然而下一刻萬萬沒想到,另一隻手倏然攬上她腰身,須臾不動聲色憑借力道,將她狠提至身前納入了他懷中…
他胸懷溫暖一如當初,或許是可惡的時光將他推遠了,她寧願不長大,沒有男女禮教束縛,還是那個被他從血海帶回不懂人事的女孩,可以攀附他咫尺,沉溺其中,卻也不會有倫理禮教束縛於她。
她從沒想過她會在有生之年會經曆這般場景,如夢裏癡纏的親呢。
所有他的一舉一動,一氣嗬成,她緊貼他身,錦衣相融於月色皎皎裏,她怔愣望著他,腦海一片空白,小臉身至暖處而漸漸有了血色,忽得被他月色裏朦朧不羈一笑卻驚醒!他哪裏還是當年的少年,他對她無心,卻不更當有這樣的舉止!
她要伸手推拒,咫尺相依讓她羞惱不已,凝眉生怒,卻覺他環著她身的手越發緊。
她驚眉無措,他審視著她一動不動,忽得見他伸手來!她以為他就要伸手扼住自己的喉嚨,怕是凶多吉少,卻不反抗,由著生死由命的頹然,指尖扣入掌心,掩下懼怕。
不料他的手卻隻是扣住了她的下巴,狠得抬起了她的小臉,心驚心落之間,鬆了眉頭,換作倔強不服得望著他…然卻見他眉睫忽近,她的唇畔傳來滾燙,瞬時直覺逆海濤天的熱湧傳至心頭,看他側眼下顎如金剛毅,月色輕熨心弦,恍然看清是他的細吻落至…!!
她驚睜圓眸,卻僵身不動,他這是在…心頭翻覆,羞愧難耐,本能伸手而推,卻不想狠得被抓住了,他好似怒意未消,停下來頷首看懷裏木訥呆滯的人兒,卻是勾唇在她耳邊輕笑而語道:“暮錦要謀算除本王以外的男人,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
她的臉色由紅轉至深紅,眉間驚諤換作怒意落入他的俊眸…話語刺透人心,她不明白他話意,隻是清楚他要阻攔她到底,可他這麼做用意何在?!
她狠得要伸手推開他,而他從沒有罷手之意,說完卻是扯過她腰上綢帶,她不知他到底又要做什麼,卻看著他反手三兩下就擒住了她的雙手,見他低眉勾唇一笑,便是將綢帶纏上了她的雙手縛於她身後,如此捆綁讓她一絲都不得反抗!
她睜大了眼睛,驚喘未息,卻眼睜睜得看著他再一次吻了上來,炙吻如鐵烙燙至額頭,眉眼,鼻尖又轉至臉頰,忽的又將她稍然帶近了一寸,卻又將她抵在了亭柱上,頷首輕吻滑至她的頸邊,心底酥麻驚顫一陣!
他對她無情無心,卻為何要這樣欺她!
她手一掙綢帶纏得越發緊,這是個他有心而纏的死結!
她後退無路,雙手被縛,身至著杳無人煙的院落,誰設了這一局,讓她乖乖受他肆恣擺布欺弄!她看錯了他,以為他心裏隻裝一人,心裏無她並沒有什麼好怨,強求不來,可如今他明明無心卻如此輕薄人,和風流紈絝並無區別!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以這種方式來待她,而她怒目無措,隨著他輕吻落至心間,齒間喉哽卻不由的輕吟出聲,他心上狠動看她生澀如此,卻異常撩人心骨,吻得越加肆無忌憚!
她被自己驚得羞惱不已,無處可躲,氣得發抖,薄肩因害怕而輕顫,然而悉心如他,以為夜風太涼,卻有意將她抱得更緊。
然而她麵對他的無禮輕薄,沒了理智,想讓他罷手,張口就是一句:“安逸臣,你無恥!卑鄙!下……流!”
她膽大至極,慌亂裏失去鎮定,忘了自己的身份卻要直呼他的名諱。
然而,如今說什麼都像是她的口是心非,他卻絲毫也不給她任何機會,似對她焦急無措的模樣上了癮,欺上加欺,不瞬以唇封緘,將她話裏尾音沒入他的齒間,靈舌濕軟滾燙直撬她貝齒,啃咬允吸,口裏藥香芳澤依舊,久未探及讓他更加沉迷。那日醉酒失心被他擺布左右還冥冥之中懂得予以生澀的回應,隻是今日卻蒙了似得圓眸驚睜,呆滯如木!
她怒意交加,又是委屈又是不願,束手無策,換得她眸裏淚雨洶湧直下,落至他唇邊,他才心底一怔,終是於心不忍,不得不停下來,鬆開纏著她的雙手,拭去她殘留的淚,掩下呼之欲出忍了許久的悸動,卻又是一句欺她的言不由衷,戲虐:“無恥?暮錦不及那日醉酒有天分,還懂得回應,如今這般裝模作樣做何?”
她心忽滯,想起那日做的虛空無恥大夢卻是真得?!眼裏模糊一片,落英滿地,身心俱備,看不清他眉眼是溫柔還是戲虐。
她的臉色恍作蒼白,忽熱忽冷的心緒折磨得她異常痛苦,顫然喉哽,是一言諷刺的質問:“暮錦懂得機關算盡,隻是犧牲小我,換他淩木一城半池,如此體恤安府雲錦,報答王爺這些年恩重如山,有什麼錯?如今王爺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千方百計攔著我做何?”
他不知她惦記那日他所說的話,好似真得入了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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