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751 更新時間：08-07-30 13:43
第六十四章雪之泣
心好難受，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呢。
哥，我曾經來到這個世界迷惘過許多次。但是沒想到，我最後還是選擇一個人了，嗬。我苦笑。
看著手中的鮮血，我自己身體的異樣自己慢慢能夠察覺。
“無夜，你後悔嗎？”
嗬嗬，我怎麼會後悔呢，貓又。我已經做好去承受一切的準備了喲。
“你的微笑一直沒有變，和過去一樣……和我們剛見麵一樣、難看。”
是嗎。
“如果不想離開，又為什麼這麼殘忍的對待他們，對待自己，你明明不想離開他們”
不行啊，貓又，就算我不想離開也得離開。
[你們人類總是這麼矛盾。]
彭侯，你是不會理解的吧，如你們曾經說過的，剩下的兩層封印已經支持不住了，我的身體隨時都可能麵臨極限。但是我不想讓他們兩個知道……所以我寧可一個人麵對黑暗與孤單。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或者悲傷……時間是最偉大的治愈師，我在他們心中留下的傷痛會慢慢的變淡，等一切都過去的時候，他們想起我時都將可以從容的微笑，亦或者沉默。
“咳咳、”我猛地吐出一口血。
所以……
白，
君麻呂，
在你們發現我的不對時，請安靜的，帶著你美好的幻想轉身離去……
“無夜，你真的這樣想嗎？”
那是……當然的…
“對你自己呢，不是太殘酷了嗎？自己一個人背負”
沒關係的，背負所有的記憶也是一種幸福呢，
心裏能裝著一些時間帶不走的回憶和淡淡悲傷也是一種幸福。
而且，我還有貓又，彭侯嘛……無聊的時候聊聊天也好啊……
[你就是這樣自我安慰的嗎？還沒有麵臨未來，你就提前讓那兩個孩子離開，你真的認為你想的是正確的，你真的以為他們的想法會是你想的那樣？]
難道不是嗎？彭侯，你能明白這些嗎？
[我不明白你們這些複雜的人類，但是我覺得你太自私了，我們想什麼都會說，而你總是把心事埋在心底。壓抑自己的真心。]
“無夜，該說你什麼，太溫柔嗎，溫柔到殘忍的地步”
是嗎……但是啊，貓又……彭侯……
我一直就是自私的人，不論過去還是現在，為了他們，我可以犧牲所有。這些年白和君他們就是我活著的理由。
不知不覺間走出了好遠的路，看著那個比我高的慰靈碑，我無奈的笑，不知不覺竟然來到這裏。迷茫的人都會聚集在這個慰靈碑前嗎？
站在碑前，我抬起頭來，仰望星空。了無邊際的夜空，星星也在閃爍著，但是為什麼包容星空的夜晚會這麼的寂寞？慰靈碑，真的得以給人安慰嗎？
慢慢的坐下，坐在了慰靈碑旁邊，我緊緊抱住自己，頭壓在膝蓋上。
雪組織，轉眼之間已經不存在了呢，和再不斬先生，白，一起創建這個組織的時候，我也沒想過會變成這樣呢。那些美好的記憶現在想起來都很快樂呢，盡管我們走在血腥以及屍體鋪成的道路之上。但是我這樣的殺人者也有如此溫馨的日子，回憶起來好像不久前發生的呢。
離開，讓一切都有了被原諒的理由，可以讓一切重新開始。
但是，
突然間有了一些不習慣。因為曾經的‘習慣’已經不存在了嗎？
看著白的微笑，
君麻呂沉默的關心，
他們兩個為了我所做的一切的一切。如今隻剩下回憶了。
再不斬最後的話語，
多由也與三代火影最後的笑容。
發生了很多事，有很多都留在了木葉。
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帶走，包括那個毛茸茸的玩具娃娃，我好想有一個好大好大的包，可以裝下所有的回憶，像一個蝸牛一樣，可以背著自己的全部離開，可以背著自己的‘家’。這些記憶就是我僅剩的全部了。
我想到這裏心髒就會被壓縮一樣的疼痛。為什麼呢？
天上明亮的星星仿佛也在嘲笑此刻的我。第一次覺得，夜晚如此的漫長，漫長的寂寞呐。在回憶之中天空漸漸變得灰淡，一種慘淡的顏色。天要亮了，我也該走了吧……
站起身來卻沒想到下半身竟然在此刻失去了知覺，麻痹的疼痛。我無力的趴在地麵上，努力支撐著自己，手支撐著地麵。口中早已彌漫了血腥味，我捂住口，不想讓別人看見我吐血。可是為什麼，明明口裏血沒有湧出來，有什麼東西要從眼睛裏湧出來，攔也攔不住。豆大的眼淚不斷的落下，如斷了線的珍珠，在地麵的花崗石上撞擊出一朵又一朵碎裂的水花。
好痛。好難受，比反噬還要痛，這種疼痛沒有停止過，好想有無數的碎片插入了心髒，被攪拌的血肉模糊。哥，為什麼，我會這麼難受，這種說不出來的難受感覺，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強烈。
在我來到這個世界，白，君，你們是一直站在我的身邊的人，一直伴隨著我。純潔如雪的孩子，沉穩而麵容冷漠的孩子，就是我全部的，唯一的世界。
直到現在，我依舊這麼想。隻是前麵需要加上一個“曾經”了。
曾經是我的全部的，唯一的，世界。
用力抓著地麵，手指在地麵留下的血痕，也抵不了心中的疼痛。
盡管不想讓暗部看見，可是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著，忍不住，就算被看見也無所謂。已經無暇顧及，那些暗中的視線。
一個女孩子趴在地麵上的背影不斷顫動著，一次比一次劇烈。在黑夜與光明的交際，顯得如此的脆弱，仿佛誰再給她任何刺激，都可能讓她遍體鱗傷，讓她的心靈受到摧殘的感覺。強忍著悲傷的痛楚，明明已經比任何人都要脆弱了……
……“[你這是何必，自己如此的痛，明明內心早已翻雲覆雨，早已不再迷茫，卻做下這樣的決定……如果痛，就說出來，如果不想離開，就說出來，你不說永遠都沒人知道……用錯誤的方法，得來的結果，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貓又與彭侯的歎息的話語猛地擊中我。
‘夜，如果孤單就說出來會好點，不要逞強，我有的時候不能陪著你，你這個樣子，我會很傷心啊……’哥哥曾經也這樣說過，曾經我也是這樣一個人麵對黑暗，認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明明很害怕，但是不能讓身邊的人擔心啊……
眼淚再次順著臉頰留了下來……嘴唇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我……一點……也不想離開他們。。。。。一點也不想、離開…”
隻是輕輕的隨風就散的耳語，在此寂寥之地也變得清晰，聽得見那聲音的全部悲傷，全部心痛，隱約摻夾低聲哭泣的音……在空氣中慢慢破碎……
就算如此說，也回不來了吧。我捂住嘴唇猛地咳了起來，幾次的吐血，蒼白的嘴唇被血染紅。我看著自己的手掌，果然呐……
“不想離開就留下來啊。”耳語般的溫和話語，讓我一瞬間的呆愣，怎麼會？
我詫異的抬起頭，驚異顫抖的聲音仿佛不再是我的。“白……”
他就站在我的麵前，盡管微笑著，可是眼睛裏卻悲傷的可以溢出水。他看著我的手，以及染血的唇，一切都已經無法隱瞞了。
“果然呐，無夜大人，你有事隱瞞著我們。說什麼雪組織解散，就是不想讓我們擔心是嗎？”他也蹲了下來，擦拭著我臉上、手上，嘴角上，的鮮血。“無夜，什麼都不要說。”他攔住了我要說的話語。
“如果您不想讓君麻呂知道，我可以不告訴他，無夜大人的心，我都明白。但是，我是絕對不會離開您。我的命是無夜大人的，今生今世絕對在大人，您的身邊。”
“接下來的旅途，也請讓我繼續跟著無夜大人。不論大人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離開。我會一直在您的身邊。”他伸手擦去了我的眼淚。
“就算我不同意，你也會跟著的，不是嗎？”盡管眼淚還在流，可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嗨。”他肯定的給予我答複。“雪組織絕對不會解散，就算隻剩下1個人也會存在著。隻要無夜大人還存在，那麼對我來說，雪組織依舊存在。”白伸手準備抱起我，那麼就這樣吧。就算我把他打暈，他醒來也會追上我，也會跟著我的。
在我們來到佐助當年走過的出村道路時，有人已經站在那裏了。
“君……君麻呂！”我的眼瞳收縮了一下。
“無夜大人，請不要拋下我，沒有無夜大人，感覺無夜大人要消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冰天雪地之中，好像…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曾經是無夜大人，拯救我出了黑暗的深淵，從那時候起，我的命就是無夜的……”他悲傷寂靜的聲音響起。
“無夜大人，您說我給您增添了很多的麻煩，我一定會變強的，請您相信。不會再讓自己的問題拖累無夜大人，請不要拋下我離開。我、隻想跟著無夜大人，無夜大人就是我的全部……”
仿佛再度看見了過去，那個孩子般的君麻呂，在祈求我不要拋棄他。
白靜靜的放下了我。
眼淚已經不受控製的洶湧而出，為什麼一個個都這麼傻。麻煩什麼的，隻是我那時信口胡說的啊。“已經……夠了……”我低著頭，遮住我滿臉的淚痕，“再跟著我，你會死的。在這裏綱手會找到拯救你的方法，君，呆在這裏可以有獲救的機會。”
“我，隻想守在您的身邊，哪怕立刻死去。如果活下去，沒有無夜大人，那麼我的生命沒有任何的意義。就算把我當作工具也請讓我待在您的身邊。”
“兩個笨蛋！”最終還是忍不住撲過去抱住了他們兩個，“我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一個個，一個個都要這樣，難道都在乎自己的生命嗎！！！”
“無夜大人就是我們的生命啊。”白微笑道。再大的傷痛，都仿佛可以在這一瞬間平息在他完美的微笑裏，和清晰而明朗的眼睛裏。“白，笨蛋，君，也是笨蛋。”
“嗨，嗨。”白和君都露出了無奈而寵溺的笑容。他們兩個隻想守著這樣簡單的幸福，不想放手而已。
“我將要離開木葉。”
“我們會跟著你，不論你要到哪裏去。”君說道。
“你的身體呢？”
“這樣的病，我還能支持的住，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白，君，這可是你們說的，那麼不要離開我。是你們許下的，現在我已經不想放手了，再也不想放手讓你們離開。
我重新勾起了笑容。
雪終會消融……
【三個人的時光，如果獨自留下一個人，那是非常悲傷的了。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背負的了。快樂越大，痛苦就越深。所以今後的日子也需要三個人攜手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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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翼果然是親媽，見不得他們分開，虐不下去了，眼淚狂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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