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442 更新時間:19-07-05 13:01
初春時節。氣溫還是有些寒冷,雖然太陽懸掛在空中,但是卻帶給不了人們多少溫暖。
大街小巷來往的行人仍穿著厚重的衣服,但是臉上卻洋溢著久寒之後被初春太陽照耀下的舒爽神情。
帶著戚南風回到將軍府後,朝歌前去和虞檸說著邀請戚南風在家中吃午飯一事,虞檸欣然同意,並說著南風小公主難得在家中吃一次飯,要再多做幾道美味的菜。
和虞檸說過之後,朝歌帶著戚南風在院中玩耍,順便驅除寒冷,暖和一下身體。
戚南風放下青棋為她倒的溫熱茶水,興奮的跑到院子一邊的武器架旁,武器加上擺放的是朝歌平時習武所用的各類兵器,刀、劍、棍、棒、斧等,種類很多,不過這些武器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都是用木頭削成的,不帶有任何金屬。
許攸看兒子朝歌年齡尚小,沒必要使用真刀真劍去習武,所以親自伐木為朝歌打造了一套純木質兵器,會有一些重量,但也不會影響朝歌的揮動。
戚南風指著陳列在武器架上的木劍回頭神采奕奕的看著朝歌說道:“朝歌,我想看你舞劍,我爹說過許叔叔教過你一套劍法,舞起來很好看,他之前來將軍府時還看到過咧。”
朝歌一直跟在戚南風身後護著她,怕小公主跑跌倒被磕著了,讓王妃擔心。雖然他和戚南風關係很好,好到不用去在意兩人身份差別帶來的禮節,平等的玩耍。但也需要用心保護好這位小公主,因為戚南風好不容易被王妃準許出王府一次,哪裏都沒去,就直接來找他,他可不能讓戚南風受傷了,否則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出王府了,畢竟戚南風才隻有九歲,被王爺王妃很好的寵溺著。
聽到戚南風說自己舞劍好看,朝歌自豪的笑道:“我爹教我的劍法,能差嗎?既然你想看,我就舞給你看好了。”
朝歌望著那雙期待的大眼睛,當然不會拒絕,來到武器架旁拿起木劍走到院子中間。
身子站定,朝歌故意左手抱住執劍的右手對著戚南風抱拳一拜,起身時還對著少女眨了眨眼睛,惹得少女發出銀鈴般笑聲。
不過朝歌抱拳之後立刻屏息凝神,恢複認真。許攸在他開始習武時就告誡他,練武之事不得馬虎,一招一式都得踏踏實實的練好;貫通之後,每一次施展也必須投入十成精力,不得有一絲鬆懈,所以朝歌即使是舞劍也會極其認真。
一陣風起,院中少年手中木劍開始揮動。雖是木劍,卻有著雷霆萬鈞之勢。從揮劍開始,朝歌的身體就有了一種如芒的氣勢,仿佛置身沙場之中。
劍如細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蛟龍出海,行走四身。時而身輕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罡風呼嘯。
站在旁邊觀看的戚南風漸漸地從最初興奮地揮舞雙手變成目不轉睛、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緊盯著舞劍的少年,生怕打攪了這氣貫長虹的勢態。
舞到最後一式,朝歌躍到空中,身體旋轉一圈,木劍也跟著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軌跡,落地後,順勢向前滑去,木劍筆直的刺向前方,朝歌在地上連踏數步,劍尖朝著戚南風破風而去。
戚南風怔怔的看著木劍刺向自己,然後穩穩地停在麵前,靜如止水,劍風吹過少女嬌嫩的麵龐帶動著幾縷頭發向上飄起。
身後的念夏嚇得雙腿直打顫,大氣也不敢喘,看到木劍穩穩地停在公主的麵前後,連連用手拍著胸口,緩了一口氣。
戚南風怔了一下,然後嘴角揚起,發出“咯咯”的笑聲,雙腿彎曲,開心的跳了一下:“朝歌,你真厲害,劍舞的真好看。”
朝歌把木劍丟到一旁,蹲在少女麵前,關心的問道:“南風,沒嚇到你吧。”
戚南風搖了搖頭,道:“劍刺過來時有些害怕,但是看到劍後的朝歌時就不怕了。”
舞劍結束,趙通匆匆忙忙跑到朝歌的麵前說道:“公子,將軍回來了。另外,王爺也到了。”
朝歌詫異:“王爺也來了?”
轉身向前門的方向望去。
將軍府前門的亭廊下正站著兩個人,左邊的一個,頭戴燕尾長冠,身穿雙重長襦,外披銀色魚鱗甲,器宇軒昂,正是將軍府的主人鎮東將軍許攸。
右邊一個,白衣勝雪,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長發簡單的束起,垂在背後,顯得不拘一格,腰間係著一個玉錦腰帶,腳上踩著一雙金絲黑皮履,右手還拿著一把象牙玉扇,沒有打開,而是搭在左手手心,正一臉笑意的看著院中嬉鬧的少年少女。
戚南風聽到王爺也到了將軍府,驚喜的回身望去,看見長廊下站著的瓊王戚韞。
少女清脆的叫了一聲“爹爹”,然後開心的跑向了戚韞,伸出雙手拉住戚韞的一隻手前後搖晃起來,抬起頭滿心歡喜的問道:“爹爹,你怎麼來將軍府了啊?”
還不忘歪頭對著許攸叫了一聲“許叔叔”
朝歌也快步走到瓊王麵前,俯身抱拳叫了一聲:“王爺”,然後又轉身對著一旁的許攸叫了一聲“爹”。
戚韞對著朝歌點了點頭,然後低頭看著對自己撒嬌的女兒一臉寵溺,輕聲道:“趙通來王府說朝歌留你在將軍府吃飯,你很是開心,所以我想難得一次那也來將軍府蹭一頓飯好了,就不知道許兄肯不肯賞臉一頓飯。”
旁邊的許攸抱了抱拳道:“王爺說笑了,一頓簡餐而已,何來賞臉之說,王爺不嫌棄粗茶淡飯,招待不周就好。”
戚韞牽起戚南風的手,笑道:“朝歌的劍舞的不錯吧,怎麼樣,爹爹沒騙你吧。”
戚南風連忙點頭,神色認真的回答道:“是啊是啊,朝歌舞劍好看,下一次我還要看。”說完又好奇的抬頭看著戚韞:
“爹,你剛剛也看到了朝歌舞劍了?”
戚韞把拿著玉扇的右手背到身後,解釋道:“在朝歌給你舞劍時我就來了,但我讓趙通不要去打攪你們,所以你們不知道。我剛好在旁邊欣賞一番,沒想到我前腳剛到,許兄也回到了將軍府,見我在一邊觀看,他也就站過來跟著一起看了。”
“這樣啊。”戚南風明白的點了點頭。
這時墨琴從後院跑了過來,對著眾人施了一個萬福,說道:“王爺,將軍,夫人已經做好了飯菜,請王爺,將軍,公主和公子前往正廳。”
戚韞搖了搖扇子,驚喜道:“中午是嫂子做的飯菜啊,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中午有口福了。”
戚南風聽到後俏皮的說道:“爹爹,你是嫌棄娘親做菜不好吃咯,雖然平時娘親也不怎麼做飯,但我回去要告訴娘親。”
戚韞笑意盈盈的嘴角立刻僵住,想解釋什麼。但戚南風吐了吐舌頭又說道:“其實我也覺得娘親做飯不好吃,我喜歡吃檸姨做的飯菜。”
一旁的許攸哈哈大笑,一點也不擔心戚韞生氣,連朝歌也跟著樂了。
其實通過戚韞對許攸和朝歌的說話方式就能看出來這位瓊王性格隨和,不拘小節,也因為許攸和戚韞曾經一起在戰場上出生入死過,所以瓊王府和將軍府的關係很好,朝歌和戚南風也是青梅竹馬。戚韞對許攸一家人都是以我自稱,就像對他女兒戚南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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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的午餐一向都很簡單,即便是請瓊王和小公主吃飯,也沒有因此變得奢侈,也就多做了兩三道家常菜而已。
大夏王朝的習俗中請人吃飯不會分席,主客都在一桌上共餐。為了桌上這些可口美味的飯菜,虞檸可是親自在廚房裏忙活了很久,墨琴和平常做飯的李嬸給虞檸打著下手,負責切菜端盤。
許攸和戚韞帶著兩個孩子來到正廳時,桌上已經擺放了熱乎的菜肴,香氣四溢,還有兩個盛滿美酒的玉壺擺在一旁。
戚南風鬆開父親係韞的手,跑到了餐桌旁,對著一桌子的飯菜用力的嗅了一下:“真香啊,不愧是檸姨做的飯菜,饞死我了。”
朝歌笑了笑,也走到桌邊,幫戚南風調整好椅子的位置,讓她坐了下來,自己也跟著坐在旁邊。
虞檸自己端著最後一道菜從側門走進正廳,對著眾人嫣然一笑:“菜齊了,請王爺入座吧。夫君,你也快入座吧,在軍營訓練了一上午,早就餓了吧。”
許攸故意摸了摸肚子笑道:“是有些餓了,不過夫人做菜也辛苦了,坐下吃飯吧。”
許攸坐到正上方的主座上,瓊王戚韞坐在右邊,虞檸坐在左手邊,兩個孩子坐在正下方的座椅上。
這頓午飯坐在餐桌旁的主人和客人是安青城乃至雲河郡兩個權力最大的人物,但是整個過程卻是十分隨意輕鬆,許攸和戚韞把酒言歡,朝歌和戚南風一邊說著話一邊吃飯,虞檸則給兩個孩子夾著他們喜歡吃的菜,其樂融融,一點也沒有權貴人家那種嚴肅的吃飯氛圍。
這樣的行事風格並不是隻在將軍府獨見,整個大夏王朝都崇尚自由開放的風氣,很多在其他王朝被視為必須要遵守的規矩和禮節在大夏卻被認為是繁文縟節,陳規陋習。
所以當朝歌提出家中仆役和婢女不必以小的,奴婢自稱時,許攸和虞檸欣然同意。
將軍府的這頓午飯將至尾聲時,正廳的門前走進一個穿著盔甲的將士,一進門立即單膝跪地抱拳道:“啟稟王爺,將軍,前線傳來加急文件。”然後從身上取出一個信封,信封的表麵有以朱紅顏料塗上的三道橫線。
許攸從椅子上起身,當看到有人在他吃飯時能走進來,就知道肯定有大事發生,否則看門的趙通是不會放這人進來的。
許攸接過信封,然後撕開信封取出裏麵的信件,認真的看完了上麵的內容後又遞給了旁邊的戚韞。
虞檸和兩個孩子都已放下筷子,安靜地看著許攸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戚韞看完後皺眉道:“東洲要大亂了啊。”
許攸點了點頭,沉聲道:“沒想到這個時候南符王朝的老皇帝駕崩了,他不久前才剛立三皇子為太子,這個節骨眼上死去了,整個南符國肯定要陷入內亂,下麵的藩屬國也要亂了啊。”
“是啊。”戚韞讚同道:“南符國的大皇子早年率兵征戰犧牲後,太子位置就一直空著,下麵幾個皇子都想爭這個太子,沒想到最後是三皇子成為了太子,其他幾個皇子必定不服,所以我覺得南符皇帝的死這件事必有蹊蹺,一定有什麼陰謀。”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南符王朝作為東洲唯一能和我們大夏王朝抗衡的王朝,它的大亂勢必會影響到大夏,所以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戰爭要來了啊。”許攸十分擔憂,因為戰爭一來,他這位將軍肯定要前往前線,就沒時間陪伴妻兒了,但他也不會因此而退縮,作為大夏的將軍,鎮守邊疆,維護安定是他的責任。
看完這封加急信件,戚韞和許攸沒有把這頓午飯吃完就直接離開了將軍府前往瓊王府了,此時瓊王府的議事廳肯定已經聚集了雲河郡軍隊的各方將領,等著聽候二人的命令。
戚韞和許攸離開將軍府後,虞檸看著兩個孩子碗裏還沒有吃完的飯菜,輕聲提醒讓兩個孩子回過神:“朝歌,南風,趕緊吃飯吧,不然菜就要涼了。”
朝歌、戚南風端起碗筷繼續吃著午飯,也聽不懂剛剛父親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隻有虞檸在看著兩個孩子的同時神情裏有一絲凝重,孩子們不懂,但她明白三條紅線的加急信件意味著什麼。
吃完午飯,朝歌又陪著小公主玩了一會,然後和念夏一起送戚南風回到了王府,在王府門前剛好遇到了議事完走出王府的許攸,兩人一起乘上馬車回將軍府。
看著父親凝重的神情,朝歌抬起頭問道:“爹,你是不是又要到前線去打仗了。”
許攸在朝歌七歲練武後,就會告訴朝歌一些大夏的軍情和東洲的各國局勢,所以朝歌從小就對沙場之事充滿了興趣。
“除了中午吃飯時收到的那封加急信,之後在王府裏又有幾封加急信傳來,南符王朝的二皇子率領西線三路大軍叛變,直奔藍澗國而去,作為南符王朝最精銳的西線大軍,藍澗國跟本抵擋不了多久,現在藍澗國已經向大夏發了好幾封求援信了。”
朝歌好奇道:“大夏會派軍去支援藍澗國嗎?”
許攸反問道:“你覺得大夏會不會出兵?”
許攸每次和朝歌說戰爭的事都會問一下年幼的兒子怎麼看,並不是朝歌的看法有多好,而是有意想培養一下朝歌對於沙場之事的思考。
“藍澗國不像上寧國和大郢兩個國家,它與大夏和南符西麵邊境都有接壤,所以它一直都是向兩個王朝都納貢稱臣,以求自保,但是這種牆頭草的行為卻使得在大夏和南符兩邊都不討喜,所以這次南符二皇子叛變後會率軍入侵藍澗國。至於大夏會不會出兵救援,我覺得不會,因為對於與大夏相抗衡的南符王朝出現分裂叛亂的情況,大夏是樂於見到的,南符二皇子入侵藍澗國就是想尋找一個落腳之地,因為在南符王朝內肯定會受到三皇子也就是新皇帝的鎮壓。”朝歌說出自己的看法。
許攸聽完兒子的想法後欣慰的點了點頭,年幼的朝歌能想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出色了。
許攸摸了摸朝歌的頭然後說道:“大夏是不會出援兵,但隻是現在不會,大夏是不會看著藍澗國被南符二皇子率兵滅國的,那樣南符二皇子周熠就會在藍澗國站穩腳跟,成為新的威脅到大夏的勢力。我們雲河郡與藍澗國和南符王朝接壤,現在雲河郡的大軍已經集結在邊境上了,一是為了防止周熠假裝反叛,實則率領軍隊突然北上,進攻大夏。而是為了不讓藍澗國真的被滅國,一旦在亡國關頭會派出援軍支援藍澗,這樣攻不下藍澗國的周熠要麼往下入侵萬狐王朝的藩屬國衛國,要麼往上入侵大夏的藩屬國大郢,這兩種都不會是他想看到的,所以隻能回南符與他的弟弟南符新皇帝周振爭鬥。”
聽到許攸的話,朝歌睜大眼睛,驚歎父親的深思熟慮,考慮長遠。
許攸看到朝歌驚訝崇拜的眼光說道:“當然這些也不是我一個人想出來的,而是下午軍隊各將領一起考慮出來的。考慮的也不止這些,但具體實施還需隨機應變,不能現在一口咬定情況就會這樣,比如那周熠萬一走投無路真揮師北上進攻雲河郡呢?”
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前,許攸和朝歌下車走進將軍府,門前的趙通,程途抱拳迎接。
回到家中,走在院子裏,父子二人繼續聊著天。
許攸低頭看著已經十二歲的兒子:“朝歌,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前往前線,做好一切準備,做好戰鬥部署,以應對接下來的一切變故。王爺也會前往長安,參加之後的朝會,與天子和眾多大臣一起商量今後對策,我之前告訴你的想法也會一道啟稟皇上,最後是何結果還要等王爺回來。但是南符王朝的內亂肯定會對東洲目前四王朝十一國的格局帶來改變,之前南符老皇帝在位時知道自己在位時日所剩不多,采取養精蓄銳的政策,所以與我大夏邊境安定了數年,加上北方的蠻神國與南方的萬狐王朝地處偏僻,環境荒涼,雖然國土麵積很大,但國力不是很強,不會輕易發動戰爭。所以東洲這些年除了發生一些小規模的摩擦戰鬥,已經安定太久了,各個國家國力都得到了發展,野心勃勃,雖然表麵風平浪靜,但暗處已經洶流湧動,而南符二皇子的叛變也許就是打破這個局勢的開端。”
許攸說了這麼多東洲局勢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朝歌的肩膀說道:“東洲將要大亂,任何王朝、國家都不能置身事外,脫離出去。而在這亂世之中,如果有苟全性命,得過且過的想法是愚蠢的,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所以隻有維護好大夏的安寧,百姓才能活下去。朝歌,你已經十二歲了,不應該繼續做一個年幼無知的孩子,要有所計劃,有所準備,要明白在亂世中該當如何。”
朝歌眼神堅定的看著許攸:“爹,在亂世中我想成為一個鎮守大夏疆土,抵禦外敵的將軍,讓安青城能夠一如既往的繁榮,讓大夏的百姓能夠繼續安居樂業。”
許攸蹲下身子,伸出雙手扶著朝歌的左右胳膊:“有這樣的誌向是好事,但隻要我這樣的大夏將士還在,大夏就不需要你這個年齡的人征戰沙場,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讀書,學一番經世治國的文才,或認真習武,練就一身上陣殺敵的武功。這樣等到大夏需要你時,你才能以自己最優秀的狀態去幫助大夏,幫助國家。”
朝歌用力的點了點頭,不過疑惑的問道:“爹,我已經跟你學了六年的武功了,你離開後,我要怎樣學習到更多更高的武功呢?”
“朝歌,你記得我和你娘告訴過你十二年前的事嗎?”
“記得,爹娘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外公為了救我,幫我調節天生至陽之體去世了,爹娘的同門師兄弟謝叔叔和妻子舒姨同意用紅衣姐姐的身體分擔我的至陽之氣,紅衣姐姐也因此受了很大的痛苦。這些我都記得呢,爹娘說過這些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讓我以後要好好報答他們。”
虞檸不知何時出現在院子中,看著夕陽下坐在石凳上聊著天的父子,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許攸嗯了一聲:“你外公是江湖上曾經盛極一時的靈淵派的最後一任宗主,武功超群,但是收的三位親傳弟子中,數我最愚鈍,隻學到一絲皮毛;你娘厲害很多,畢竟是你外公的女兒,資質很好;最厲害的就是你謝叔叔了,你外公以前評價他說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謝澈完全可以成長為下一任靈淵派宗主,隻是如今靈淵派早已覆滅了。所以你想學習更高更好的武功,還有什麼武功比靈淵派的武功更適合你呢?”
“可靈淵派不是沒了嗎?我要上哪能學到?”朝歌好奇的問道。
“靈淵派的確沒了,但曾經門派的許多武學秘籍被其他門派掠去,至於藏書閣之中,但這是你現在接觸不到的。謝澈學到了靈淵派的大多數武功,隻是師弟他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去完成,沒法教你。所以你現在可以先學習其他武功,以便將來可以更好學習靈淵派的武功。明日王爺去長安會幫你求到一封推薦信,之後你憑借這封推薦信可以去中州的萬極學院學習,在萬極學院隻要學生足夠優秀,就能學到任何想學的東西。”
許攸一說完,朝歌激動地一下子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萬極學院!哇,萬極學院,那個中州最大的學院,我竟然能有機會去那學習武功。”
許攸在一旁看著激動的兒子笑著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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