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20 更新時間:19-08-01 12:24
李煦還嫌事兒不夠大,光是打幾下哪裏夠解恨,他冷笑道:“這也就罷了,我家小公主冰清玉潔,年紀尚小,這些個嘴裏噴糞的家夥竟然非議她的清白,簡直罪該萬死!”
盧山長不信,以為是李煦和紀韓宇編排出來的,“他們豈有這膽子,還請王爺明察,別被小人誤導了。”
紀韓宇聽到這句話心都寒了,他沒想到自己在老師心裏竟然是這樣的人,之前他被誤會玷汙了師妹的清白,現在竟然以為他會羞辱一個幾歲的小女童。
李煦朝茶樓掌櫃招招手,把他剛才抄錄的紙張遞給還趴在地上的魏家郎君,“看清楚,若是無誤,就簽字畫押吧。”
那魏家郎君正咬牙忍痛,心裏把李煦罵了個狗血淋頭,哪肯在供罪書上畫押,捂著腦袋裝死,“哎喲哎喲……”
李煦朝葉長青使了個眼色,後者上前,捏緊姓魏的手指在他傷口上狠狠一按,然後用沾滿鮮血的手指在紙張上按了個血手印。
李煦笑著問:“其餘幾個人呢,是自己畫押還是本王幫你們畫?”
眾人爭先恐後地在紙張上簽字,免得王爺的侍衛先把自己開瓢再被迫畫押,那才得不償失。
“很好。”李煦把簽完字的供詞遞給盧山長,“您看看吧,本王覺得,像他們這樣不忠不孝不義的學子,書院還是趁早將之除名吧,免得連累了書院和山長的名聲。”
盧山長簡單掃了一眼供詞上的文字,氣的火冒三丈,他對紀韓宇是既喜愛又失望,但也容不得別人如此作踐他,何況順王總歸是皇子,他和小公主豈是幾個學子能侮辱的?這話傳到皇帝耳中,他還能不護著自己孩子?
“簡直罪大惡極!”盧山長指著那幾個學子怒斥道:“平日裏的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你們如此作為,是給家族蒙羞,明日老朽就修書給幾位的家長,叫他們來領人。”
“山長……”幾個學子慌的嗷嗷叫,李煦卻覺得這樣的處罰不夠,但當著盧山長的麵,他一句話都沒說。
“叫喚什麼?還不趕緊帶著你們的人滾!”盧山長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學生們平日裏就怕他,被他一吼,立即連滾帶爬地滾蛋了。
李煦又想鼓掌了,這些個古人真是能耐,他當年的校長要是有這性格,他可能也能考上一本大學。
郡守大人姍姍來遲,帶來了五十個衙役,進來後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好,然後笑眯眯地問李煦:“不知惡徒在哪,下官這就讓人逮捕起來。”
李煦嘲諷地看著他,“剛走,不如大人你帶人追一追?”
這滄州的郡守比洛城好多了,李煦剛住進驛館,他就帶著人和禮物來拜訪,雖然隻是匆匆一麵,李煦也看出他是個兩頭逢源的牆頭草,這種人沒什麼信義可言,但能不得罪也別輕易得罪了。
“那……不知惡徒往哪個方向去了?”
李煦隨手指了個方向,“大人動作快些也許還能追上。”
“是是,下官這就去。”一群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李煦也沒心情和老頭子掰扯了,道了別,拎著紀韓宇回驛館去了。
盧山長見他要把紀韓宇帶走,不解地問:“不知我這徒兒可有開罪王爺的地方?”
李煦搖頭,“本王很欣賞紀先生的才行和人品,想聘請他當本王的授業恩師,因此想問問紀先生的意思。”
李煦這句話不異於當眾打了盧山長一巴掌,令他臉麵無光。
如果紀韓宇還是他的徒弟,那他能當李煦的恩師肯定是光耀門楣的好事,但盧山長前腳剛把人轟走,後腳李煦就把人接收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盧山長一張老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煞是好看,李煦看著心情美,又刺激道:“盧山長您放心,本王一定把他看牢了,不會放他出來禍害盧小姐的,您畢竟是父皇的恩師,這點小忙本王還是幫得上的,不用謝了。”
趕在盧山長氣吐血前,李煦帶著人揚長而去了。
一路上,紀韓宇欲言又止,李煦沒搭理他,在街上買了幾樣小吃,又在小攤上給小公主買了個糖人,高高興興地回驛館去了。
進了院子,李煦一眼就看到守在門口的林統領,臉臭的跟狗屎似的,不過李煦心情好不跟他計較,指了指紀韓宇,“你,跟本王進來。”剩下葉長青和賈平頭低低地站在院子裏挨訓。
李煦把紀韓宇叫進屋子裏,關著門談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姓紀的,總之後者出來後人還恍惚著,念了好幾聲:“高見!真是高見!有主如此,夫複何求啊?”
中午,李煦親自下廚做了一道酸菜魚,肥美的鱖魚片成薄片,用雞蛋清和調味料醃製一個時辰,然後用高湯熬煮魚骨頭,加上酸味適中的酸菜,煮出來一大鍋濃稠的湯汁,再把魚肉放進鍋裏,稍微煮一煮就能出鍋了,放上點蔥花芝麻,淋上熱油,香噴噴的酸菜魚就出鍋了。
可惜少了點泡椒,不然更完美,這道菜被李煦單獨送給了葉長青和賈平,算是對他們幫忙的補償。
葉長青好吃,賈平對美食雖然沒那麼執著,但能吃到美食總是令人開心的,而且這可是順王殿下親自下廚給他們做的,隻有他們有,光是想想就口舌生津,因此,哪怕這道酸菜魚做的異常難吃,賈平也會心甘情願吃光光的。
更何況這酸菜魚做的如此美味,他們平日裏不愛吃魚,嫌腥,而且魚刺多,這道酸菜魚不僅吃不出魚腥味,薄薄的魚片裏也沒什麼魚刺,吃的太過癮了,兩人就著烙餅把一大鍋魚吃了的幹幹淨淨,連湯都被他們拿來泡餅吃了。
葉長青喝完最後一口湯,拍著肚皮感慨:“這一頓罵值了!”
吃過飯,李煦讓小公主給紀夫子見禮,自己也奉上了一份豐厚的拜師禮。
紀韓宇大概第一次見父女倆同拜一人為師的情景,支支吾吾地提醒李煦:“王爺……您看,您和小公主都拜我為師,那這輩分……”這可亂套了呀。
李煦不在意地揮揮手:“無妨,學知識而已,無需什麼輩分,我與小女都喊你紀夫子就好。”
紀韓宇不死心,提議說:“不如隻讓小公主拜我為師,您學識豐厚,晚生真當不起這‘恩師’的身份。”
紀韓宇心裏虛啊,早些年,太子博學多才的名聲就傳遍了大江南北,他雖然比李煦虛長兩歲,但自認沒那個資格當他老師。
他想:殿下一定是為了給我攢足麵子才如此安排的,真是明主啊!
李煦想了想就答應了,反正人已經招進來了,工作內容也定性了,崗位名稱也就不那麼要緊了。
“也可,你在滄州可還有未了的事情,若有,明日讓小劉替你去辦。”李煦朝自己的私助招招手,“小劉,替紀先生置辦一份隨身行李,每個月月俸一兩銀,與賴三他們一樣,每月十五發放月俸。”他轉頭對紀韓宇解釋:“本王現如今錢財有限,以後情況好轉了再給紀夫子漲月俸。”
他昨天在街上閑逛的時候稍微了解了一下物價,大燕王朝的貨幣以銅幣為主,一錢就是一個銅幣,大概能買兩個饅頭或者一個帶肉的燒餅,一兩銀是一千錢,管一個人的溫飽足夠了。
劉樹覺得他家殿下分配不均,像賴三那樣的閑漢一個月都能領三百錢,紀先生如此高雅的文士竟然隻給一兩銀,而他自己,每個月能得五兩銀呢,這對紀先生太不公平了。
他趁著沒人注意,小聲問李煦:“殿下,紀先生的月俸是否太少了些?”考慮到他們錢財緊張,劉樹特無私地說:“您每個月給奴才的五兩銀可以分一半給紀先生,奴才用不著那麼多錢財。”
李煦敲了他的腦袋一記,“別犯傻,你的工作量和他的工作量能比嗎?本王按勞分配,包吃包住包路費,若不是怕他跑了,我連一兩銀都不想給。”
劉樹驚呆了,同時心裏又深深感動,原來在殿下心裏,他是如此重要啊!
“可是賴三他們您不是說給少了麼?”
“這一路,賴三三人功不可沒,勤勞肯幹,髒活累活都是他們做,三百錢確實給少了,這樣,下個月你給他們每人多做一套衣裳,做一樣的,就當工作服了。”李煦不會看不起幹體力活的人,付出多少他給多少工資,合情合理,等將來落戶南越,如果紀韓宇能有更多的貢獻,他也樂意給他漲工資。
這一路,就當是他給紀韓宇的考驗好了,如果人品可靠,人也上進,到了南越有的是他發揮作用的時候,他身邊就這麼一個有學識的人,能不浪費最好。
“奴才記住了。”
劉樹蒙裏蒙圈地走了,他想不明白,毫無學識又身份卑賤的閑漢怎麼反而比滿腹經綸的大才子更受殿下賞識呢?
“等等,去把賴三三人叫來,本王有事吩咐。”
“諾。”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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