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48 更新時間:19-07-12 00:03
虞謹到底是個病號,柳亂風沒與他多糾纏,隻是獨自出了房門,並讓掌櫃的帶話給杜瓚,讓他趕緊把虞謹給弄走。昨天辛暉告訴他,這家客棧是杜瓚的產業,掌櫃的也是杜瓚的親信,有什麼事情可以讓掌櫃的代為轉達。
回房間時,虞謹正趴在桌上休息。見柳亂風回來,虞謹趕緊起身,一臉凶狠地瞪著柳亂風:“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柳亂風回了一句:“誰告訴你我要走?我不過是出去買早飯了。”說罷,還大大方方地坐下,放下剛才買的茶葉蛋,喝起了豆漿。
他還真是出去買早飯的,而且還大人不記小人過地給虞謹這個病號也帶了早飯。但顯然虞謹是個不領情的,柳亂風也決定了,多買了剩下的早飯,扔了也不給他。
虞謹也“不負”柳亂風的期望,來了一句:“仗著些小恩小惠在這兒蹭吃蹭喝的。”
蹭吃蹭喝?雖然開房間的錢的確是辛暉付的,但這買早飯的錢還是柳亂風自己出的!柳亂風平時不愛占人便宜,也不習慣讓別人請客。但他也知道,昨天他要是執意自己付錢,回頭杜瓚說不定還得怪辛暉招待不周呢。再說了,這家店本來就是杜瓚的產業,他若是自己付錢的確有些太見外了,杜瓚收著錢,心裏卻肯定不會痛快。這麼想著也就沒阻止辛暉掏錢。可這怎麼就成了虞謹口中的蹭吃蹭喝?
退一萬步講,他那航母、飛機可沒問杜瓚收錢!他那叫小恩小惠嗎?
柳亂風反複念叨著“別跟病號一般見識”,終於遏製住了掏槍的衝動。
沒多久,杜瓚就過來了。
柳亂風沒跟他多話,揮揮手示意杜瓚趕緊把這東西給弄走。
杜瓚臉上的關切不似假的:“虞謹,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就出來走動了?”
虞謹對於杜瓚的話倒是聽進去了幾分,甚至還解釋道:“我的傷包紮好了就沒什麼事,至於毒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我聽說昨日神兵營裏來了一個陌生麵孔,放心不下。”
“你還是好好休息的好。至於柳公子,你放心,他是我恩公,本事通天,又於我恩重如山,斷不會加害於我們的。”
本事通天的柳亂風此時已經剝完了茶葉蛋,還小心翼翼地把蛋白吃完了,剩了個蛋黃,正在剝第二個茶葉蛋。
虞謹一見他就來氣,說:“你如何信任他是你的事,反正我不信他。你別讓他出現在我眼皮底下。”
杜瓚見虞謹對柳亂風如此無禮,也有些生氣,但到底沒對著虞謹發火。為防止虞謹繼續刺激柳亂風,杜瓚一把扛起虞謹就要把他帶走,回頭對柳亂風說道:“恩公,告罪了。我將他送回軍營就會過來向你賠罪。”
大概是杜瓚避過了虞謹身上的傷處,虞謹竟也就這麼乖乖地被杜瓚扛了起來,沒有掙紮。柳亂風覺得這兩人現在的樣子有些滑稽,交代道:“不急,安頓好了他再來。”
不多時,辛暉就來了。
“杜將軍脫不開身,就安排了我過來。柳公子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我一定知無不答,柳公子若是想做什麼事情,也可以安排我去做。”
柳亂風雖然需要船員,卻也不怎麼好意思直接用杜瓚手底下的人,隻是問了一些消息:“你們地盤上可有渡口?”
“雖然我們的地盤比不上劉總,但幽州唯一一個渡口卻被我們拿下了,無論是與J國還是與K國的交易都十分方便。”
柳亂風心道不錯。他一直以來都有發展壯大的想法,眼下他就可以靠著杜瓚的勢力在幽州建立自己的大本營。
隻是還有一個隱患需要解決。
柳亂風問:“虞謹和杜瓚是什麼關係,他們二人誰說了算?”
辛暉回答:“按理說,虞謹將軍的官職比杜瓚將軍高,不過要說誰說了算,卻不是這樣。我軍現在共有兩萬多大軍,這大軍日常情況下需要兩位將軍商議一致才能調動。除此之外,兩位將軍都有一千多人的親衛隊,兩位將軍本人都能夠直接調動。杜將軍的令牌能夠調動的兩百名直屬親衛隊不在此列,而且那兩百人也都比普通親衛隊更為英勇可靠,因此算起來杜將軍的親衛隊要略微強上一分。而至於神兵營,則是隻屬於杜瓚將軍一人的,裏麵的神鳥與大船都隻能由杜瓚將軍來調動。因此,總體說來兩位將軍的權力相當,杜瓚將軍稍勝一籌。”
柳亂風點了點頭。杜瓚並不如傳言中的那樣,是虞謹的副將。這樣他就放心了。
晚上,杜瓚神色凝重地來找柳亂風。
“何事?”
一直以來,杜瓚雖然對柳亂風敬重有加,但一見麵就跪下不起來這種事情已經好久都沒發生了。
杜瓚吐出了四個字:“虞謹病重。”
柳亂風疑惑:“我又不是大夫,你怎麼來求我?”
杜瓚解釋:“下午我帶著虞謹找到了神醫,神醫能夠醫治虞謹,但卻要求我將神鳥給他。”
柳亂風直覺此事並不簡單,問:“神兵營的事不是機密嗎?他是怎麼知道的?”
杜瓚臉上又多了一分愧疚:“神醫居住在K國以東,J國以西的小島上,我是駕駛著神鳥過去的。當我到達那座小島上時,正好被神醫看見了。神醫見那神鳥十分稀奇,就開口討要。”
柳亂風皺起了眉頭,覺得這事實在太過蹊蹺。
“除了神醫之外,沒人治得好虞謹?”
虞謹雖然傷得不輕,但上午還在他麵前蹦躂,看著不像是沒救了的樣子。
“虞謹所中的毒,是來自J國的毒藥,名為日食楠葛,即使在J國也沒有解藥,隻有神醫研製出了解藥,能夠救治虞謹。此藥的神奇之處在於,在日出之時,它發作得並不明顯,中毒之人隻會稍有些虛弱。可到了日落時分,中毒之人就會疼痛難忍。而到夜晚,卻又會停止發作。那藥雖不致死,可我實在不忍心看虞謹受那罪。”
柳亂風看了杜瓚一眼,問:“你想用神鳥換解藥?”
“是。”
柳亂風提醒:“你可想好了,你隻有兩架神鳥。若是給了神醫一架,日後的實力會下降許多,在軍中說話的分量也會小上一些。可虞謹要是死了,那兩萬兵馬可就全歸你了。即使這樣也要救他?”
杜瓚的語氣之中多了一分堅定:“是!”
柳亂風見杜瓚心中已有決定,便沒再多幹預,說:“那神鳥,既然給了你就是你的了。你自行安排便可。”
“多謝恩公!”
柳亂風歎了一口氣,揮揮手就讓杜瓚下去了。
或許是因柳亂風對虞謹的印象不好,也或許是因為他對一切與J國有關的東西有一種天然的防範,柳亂風總覺得這神醫該不會是和虞謹聯合起來騙杜瓚的吧?隻是這也不過是他的猜測,無憑無據的,並不能令人信服。
隻是……原先他還想著靠著杜瓚的勢力在幽州發展。可看杜瓚這副傻樣,靠得住嗎?
夜晚,好奇心實在嚴重的柳亂風駕駛著自己的飛機,又悄悄地探了一次軍營。
憑借著杜瓚給他的令牌,他很快就找到了虞謹休息的營帳。沒想到的是,杜瓚這會兒正在虞謹的營帳中,與虞謹說著話。
“你受著傷,怎麼還這麼亂來?”
“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了?”
“你有空還是找你的恩公去吧,我這兒不用你操心。”
柳亂風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一股醋味。
隻聽杜瓚深情地解釋道:“恩公於我恩重如山,我這條命都是恩公給的。我能有今天,也全賴恩公扶持。”
虞謹的聲音聽上去更生氣了:“恩公恩公恩公,他是你恩公,你的命是他的,那麼我呢!”
柳亂風隻聽見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在想繼續聽下去會不會不妥,過了片刻,杜瓚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是不一樣的,恩公於我如同再生父母,我感激他、敬重他,把他當父親一樣。可我的愛人卻隻有你一個。我曾經跟你說過,我以前在杜確將軍手下做事,杜確將軍見我無父無母,又與他一樣姓杜,就有將我收為義子的打算,但我沒同意。在我心裏,義父的位置已經有人了。雖然恩公從未說過要將我收為義子,但我早就把恩公當成義父一樣孝敬。你和恩公,怎麼會是一樣的呢?”
杜瓚年紀小,才十八歲,但柳亂風自己也是個二十四歲的大小夥子呀!突然多了個義子,柳亂風心情有些奇妙。
虞謹的心情似乎好上了一些,問:“可是你今天沒答應神醫的要求……我不是說一定要你將神鳥換出去,但是多少還是有些介意的。誰都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能夠為自己不顧一切。”
過了一會兒,杜瓚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放心。”
虞謹沒有再說話。
柳亂風覺得虞謹有些不太對。表麵看上去不過是有些任性,像是在耍小脾氣一樣希望杜瓚對他好一點,但實際上卻每一步都把杜瓚算得死死的。他敢肯定,如果中毒的是杜瓚自己,杜瓚一定不會舍得用神鳥去換解藥。隻要這毒不致死,杜瓚都會選擇忍過去。而虞謹,同為將軍,同為男人,他不信虞謹忍不過去,也不信虞謹不知道神鳥對於杜瓚的重要性。
杜瓚這小子……情路似乎不怎麼順呐。
罷了,杜瓚想認他做爹,他卻沒想收個兒子。他不是杜瓚的爸爸,不需要為杜瓚事事擔心。硬要說起來,他也該是張珙的爸爸。還是回長安,安安分分地開他的小鋪子吧。
遠在長安的張珙打了個噴嚏,並不知道有人想當他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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