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54 更新時間：19-05-13 22:02
祭祀禮起，獻官，執事就位。
三牲祭天，奏樂迎神，孟霆領著百官鞠躬。
鞠躬完畢，唱官賀道：“一願風調，二願雨順。三盼五穀，四盼豐登。五祈無荒，六祈無災。七求民富，八求國安。九賀萬世，十賀康泰。跪——”
三跪三起，禮數完畢，孟霆起身。身後百官，按席入位。
孟霆坐下後，一旁侍候的太監按儀式布菜，添酒，孟霆端起酒杯，示意。百官相迎合，回敬。
這酒自是不下肚的，隻是飲福，向上蒼表示敬意。
上蒼好似真被這儀式所感，遠遠的天邊，有黑雲飄來。一些大臣適時誇耀聖上心誠，感動了上蒼。
孟霆也頗為滿意，和顏悅色的應對著一波又一波前來恭維的臣子，直到張全傳來一個消息。
“皇上，宮裏走水了。”
“怎麼，你不會要給朕說是梓語宮吧。”孟霆嗤笑出聲，全然不信。
張全沒說話，眼神惶恐。
“哈哈哈，佑林這又耍了什麼花招。”孟霆好看的眼睛笑成細縫。
“秉皇上，梓語宮已經燒沒了。”
“啪——”孟霆重重給了張全一耳光，“混賬東西，什麼叫梓語宮沒了。”
張全咚地跪在地上，一邊扇著自己的臉，一邊說：“奴才混賬，奴才不是東西，可是皇上，宮裏來的消息就是如此。皇後娘娘也去了，哭得險些丟了性命。”
“行了，這祭天禮還沒完，莫擋了道路。”孟霆將張全揮到一旁，就像方才發怒的人不是他。
張全的臉腫得不行，嘴角也溢出血跡。他跪著挪到一邊，極小心地瞥了眼孟霆，奇怪的是，孟霆臉上真的毫無悲傷之意。
難道是因為已經得到了，便不再珍惜。
迎神，送神，整場祭祀大典完全結束，儀仗返京。所以儀式結束，孟霆的表情都不曾變過。
淡淡上揚的嘴角，卻比烏雲密布的天還要陰沉。
進入皇宮，孟霆祭天禮服都未換，就乘攆去梓語宮。張全跟在一旁，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卻不敢多言一字。
遠遠的，風中傳來烈火灼盡木頭的氣味。宮道邊，一個個宮女太監拎著木桶，如螻蟻，來來回回搬運水桶，去救那個已然燒的不成模樣的梓語宮。
這中間，有些人甚至從未來過梓語宮，這初次拜訪，就是梓語宮走水。
孟霆的聖駕一到，他們齊齊停下手中的事朝孟霆行禮。
“你讓他們都住手吧。”孟霆未下龍攆，對一旁的張全說。
“皇上，這火還未熄呢。”張全不解，雖然救是救不出什麼東西了，但也不能放任不管啊。一陣風來，將火星吹到別的宮殿可如何是好。
“何時你也能質疑我說的話了？”孟霆居高臨下，俯視張全。
“奴才不敢。”張全對孟霆行禮，繼而對眾人說道：“你們都停下。”
那些救火的人麵麵相覷，沒人敢質疑皇帝，就那麼拎著裝滿水的木桶守在餘火未滅的梓語宮前。
天色愈加暗沉。
“滋——”一顆雨水落在黑漆漆的木頭上，發出極小的聲音。這像是號角，接連不斷的雨滴從九天落下，力挽狂瀾，將火撲滅。
作者閑話：
關於孟霆為啥能那麼快回去，可以理解為巫行山很近，車隊很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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