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54 更新時間:19-04-02 08:07
“阿姆,阿姆,你快醒來呀,小羽好想你,阿姆……”
“這是個什麼聲音啊?為什麼會有小朋友在我耳邊哭,而且還哭得這麼淒慘?這是認錯人了吧?我可沒這麼大的兒子。”
陳彥祺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想醒卻怎麼也醒不過來,他感覺自己的上下眼皮像是被502強力膠水給粘住了。而且,更讓他無語的是,耳邊一直有一道哭哭啼啼淒淒慘慘的童聲在回蕩。
陳彥祺再一次嚐試醒過來,未果。幹脆直接又昏睡過去了。至於盤旋在耳邊的慘兮兮的哭聲,隻要不是地獄裏的哭喊,那就一切都好說。
隻要還在人間,那就已經很好了。
一個時辰後,陳彥祺再次被耳邊的哭泣聲吵醒,他緊皺著眉頭,用盡全力的睜眼,當他以為自己再一次失敗的時候,他看見光了。
還有背著光芒的一個小小的影子,很模糊,讓人看不真切,但不知為什麼就想把他抱進懷裏。
陳彥祺沒來得及細想這是什麼原因,他舔舔嘴唇,口腔裏一陣血腥味。
‘是嘴唇破裂了嗎?’陳彥祺忍著難受,如是猜測道。
這時,手掌處傳來一股陌生的觸感,很緊密,帶著些許冰涼,但他的內心竟然神奇的溫暖了起來。
“阿姆……”又是這道熟悉的童聲,這次沒有哭腔,而是透著濃鬱的驚喜的味道,夾雜著哭過後的嘶啞,竟讓陳彥祺的心髒處抽動了一下。
陳彥祺艱難的眯著眼睛,片刻之後,終於看清了這個小小的身影的真實模樣。
小孩長得很瘦小,小小的一個站在床沿,拉著他的手,眼睛裏還閃著淚花,紅通通的,髒髒灰灰的小臉上有著清晰可見的淚痕。但他的唇角卻是上揚著的,露出白花花的小幼齒,很可愛。
“小朋友,你是誰呀?”陳彥祺心底泛著柔軟,他回握小孩小小的手,艱難的搖了兩下,扯著嘴角問他。又一股血腥味充斥著他的鼻腔。
小孩聽他這麼一問,驚恐的睜大雙眼,很是不可置信的盯著陳彥祺,剛才上揚的嘴角已經癟了下去,甚至微微的顫抖著。
陳彥祺見狀,很不解。
兩人對視了片刻,陳彥祺見小孩的眼裏蓄著更多的淚花,隻要他一眨眼,就會從他的雙眼裏傾瀉而出。
陳彥祺從心底裏歎了一口氣,直視著小孩的雙眼,溫柔的問他:“我們認識,對嗎?”
小孩小雞啄米式點頭,眼淚嘩啦嘩啦的開始流。
陳彥祺見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髒又抽痛了一下,他一手撐著床板,擰緊眉頭,想要坐起來。
第一次嚐試,失敗。
第二次嚐試,還是失敗。
小孩見陳彥祺重重的摔回床上,他雙手隨便的擦了擦眼淚,然後托著陳彥祺的手臂。意思很明顯。
陳彥祺忍著疼痛,哭笑不得的伸手揉揉他的腦袋,輕聲道:“你不夠力氣,這樣會受傷的。”
小孩搖頭,然後固執的盯著陳彥祺。
陳彥祺無奈,幹脆轉移話題:“可以給我倒一杯水嗎?”
小孩飛奔出去。
陳彥祺這才徹底地鬆了一口氣,他也終於開始環顧四周的環境,想要弄清楚自己這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剛才跑出去的小孩他的穿著實在怪異。
“這居然是一間茅草屋,還是破了一個大洞的茅草屋?”陳彥祺盯著房頂震驚的低呼。
整個屋子簡陋的仿佛一眼就能看盡,一張缺了條腿的四方桌在搖晃,還有幾把木椅子,已經看不出來使用年份了,屋裏最大的擺件就是陳彥祺正躺著的床,床尾處還有一個木櫃子,放著幾件衣服?陳彥祺也不確定那幾件已經看不清原來顏色的布料是不是衣服。
他長歎了一口氣,喃喃低語:“我這是來到了一個多窮的地方啊?而且咱們國家有這麼窮的地方嗎?”
他看了一眼門口,發現小孩還沒有回來,他第三次嚐試著坐起來。
成功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背都是濕的。
“不對!頭發!”
陳彥祺瞳孔放大,盯著麵前的長發驚呼了一聲。
“我怎麼會有一把長頭發?”
陳彥祺張大嘴巴盯著手裏抓著的那一把泛著黃一看就是長期營養不良的長發。
“阿姆。”小孩雙手捧著一碗水進來了,見陳彥祺坐起來了,驚喜的喊道。
陳彥祺回過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懷著十二分的忐忑,佯裝鎮定的問眼前的小男孩:“小朋友,你叫我什麼?還有,這是哪裏?”
小孩聽他這麼問,癟著嘴,感覺下一秒又要哭了。
“乖,先別哭好不好?”陳彥祺接過他手裏的碗,輕柔的摸著他的腦袋,悄聲哄道。
小孩抽了抽鼻子,點頭,看了陳彥祺一會兒,還是乖乖回答了他的問題。
“你是我的阿姆,我們就住在山河鎮山腳村。阿姆不記得小羽了嗎?阿姆也要丟下小羽嗎?”小孩也就是陳星羽說到最後還是沒忍住淚流滿麵。
陳彥祺放下手裏的碗,雙手捧著小孩的髒髒的小臉用拇指給他擦眼淚。
“乖哈,不要哭了哦。”陳彥祺一邊柔聲哄他,一邊對他解釋道:“我有可能失憶了,所以,小羽可以幫我嗎?”
陳星羽淚眼朦朧的盯著陳彥祺,似是在確定他的話是真是假。
良久之後,他抽著鼻子點頭。
大半個時辰之後,陳彥祺生無可戀的躺在床上,盯著頭頂上的房梁,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通過與陳星羽的對話,他已經能猜到自己是穿越了,而且是穿越到了一個他並不知道的朝代,說是叫大楚。
陳星羽的阿姆也就是原主,叫陳煙琪,今年應該二十四歲。他是一個可以生孩子的雙兒,十六歲嫁給了山河鎮水邊村的石水生,同年生下了小星羽。本來是一件幸事,但令人沒有預想到的是,在陳煙琪生下小星羽的第四天,石水生就死了,急病,連可以救的餘地都沒有。
因為石水生的死,他的家人通通以為是陳煙琪以及小星羽帶來的,特別是小星羽,他是一個不祥的孩子,石水生的娘親甚至想要把他掐死。陳煙琪拖著瘦弱的身子,死死的護住了小星羽。但也因為如此,石水生一家當天就把陳煙琪以及小星羽掃地出門。
陳煙琪帶著小星羽回到了山腳村,想要投靠娘家,但更不幸的是,他的爹娘以及哥嫂一家都認為他是不祥之人,不肯讓他回家,隻是讓人在最偏僻的村北頭給他蓋了間茅草屋,說由著他自生自滅,從此他們再無幹係。
於是陳煙琪就這樣一個人帶著小星羽活到了今天。或者說前兩天。
兩天前,陳煙琪跟往常一樣獨自上山,希望可以在他布置的陷阱裏找到兩隻野雞,但他這麼一去,就是被人抬著回來的。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受傷的,有人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不醒了,但身上就是沒有明顯的血跡或者受傷的痕跡。
陳彥祺猜,被抬回來的那個人,應該是他。而原主陳煙琪應該是與他換了靈魂,或者說,連身體都換了,不然他怎麼會一點關於原主的記憶都沒有。
陳彥祺又一次歎氣,他覺得自己今天歎的氣比他以往二十幾年加起來都要多。仿佛要把一生的氣都給歎完了,不過那樣也挺好的。陳彥祺苦中作樂的想。
陳彥祺今年也是二十四歲,自小生活在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裏,大學畢業後不想深造也不想繼承自家父親的公司,隻想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家裏人也沒有反對,他的父親更是無條件的支持他自己闖一闖。
就這樣,陳彥祺就跑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弄了一個休閑農莊,農莊剛剛才開始營業了幾個月,甚至都沒來得及步入正軌,他就這麼無緣無故的穿越了。
還真是挺可氣的!
陳彥祺腦子一動,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把手伸向脖子處。然後,長籲了一口氣。
“幸好你還在。”陳彥祺覺得自己頗有些劫後餘生的感覺,慶幸道。
他手裏緊握著的是陪伴了他二十四年的一塊寶玉,是他的太奶奶在生前特意去很出名的佛寺幫他求來的,從他出生起就戴在他脖子處,從來沒有脫下過。
他一開始並不知道這塊玉有什麼厲害之處,隻是他的太奶奶讓他千萬不要搞丟了,說這塊玉可以護佑他一生的,所以他才一直戴在身上。
直到他十六歲的時候,太奶奶壽終正寢,他在太奶奶的墓前突然昏倒。醒來後,便意外發現自己常年佩戴的寶玉,居然是一個空間。一個有山有水有田地有豐富資源的空間。空間裏有一條淺淺的小溪,小溪裏的水質比普通的水要好上一點,也更加的甘甜一點。可以用來灌溉農田,也可以用來喝。而且最重要的是,空間裏的山峽處還有一個靈泉,靈泉的源頭偶爾會流出靈乳,靈泉水可以美顏養生,延年益壽,靈乳可以救命。
陳彥祺開始小心翼翼的護著這個秘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也正是因為他擁有的空間,所以他才產生了要開一個休閑農莊的想法。
隻是他沒想到,他的想法才剛實現,他就無緣無故的穿越過來了。
陳彥祺趁著陳星羽還沒有進來,偷偷喝了半杯靈泉水,通體舒暢,所有的不適感一掃而空。陳彥祺覺得自己出去跑個一千八百米的都完全沒有問題。
“阿姆,你怎麼出來了?你還病著!”
陳彥祺伸懶腰的手在半空中一頓,看著眼前鼓著髒兮兮的腮幫子氣呼呼的小蘿卜頭,一臉的複雜。
“我感覺好多了,想出來曬曬太陽。”陳彥祺扯著嘴角笑了笑,語氣難掩心虛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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