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37 更新時間:19-01-09 17:53
(⊙_⊙)?看著對麵四個年輕人臉上的失望之色,魏溪都被整懵了。他是魏溪,他們有什麼好失望的?難道?“那個,你們是在找與我同名同姓之人嗎?”
趙歇等人一聽這話,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均從對麵同窗的臉上看到了對方還未來得及斂去的失望之色。趙歇四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以言說。他們總不能跟魏公子說‘魏公子,您與我等想象中儒雅貴公子的形象相差甚遠!’吧~
趙歇衝著對麵的宇文泰眨了眨眼睛:‘兄弟,現在該咋辦?’
宇文泰撇嘴聳肩:‘我哪兒知道?!’
趙歇又將視線投向宇文泰身後的丁會,卻見丁會低著頭盯著地上的磚縫發呆(裝鴕鳥)。就在這時,站在趙歇身後、身形健壯的石厚邁步上前擋在三人麵前,抬手衝著魏溪一抱拳:“魏公子,我等剛剛失禮了!我等是受師母所托,故而上門拜訪。來的唐突,還請見諒!”
魏溪:“令師是?”
石厚:“趙長秋,趙夫子。”
“哦~”魏溪點點頭。還真是因為趙夫子找上門來的呀!不過,這家夥這麼壯實,自己剛剛怎麼就沒看到呢?!
趙歇、宇文泰和丁會:“(⊙o⊙)…”石厚?!你這個莽夫!你這麼直白,魏公子嫌棄咱們該如何是好?!
趙歇趕緊上前:“魏公子,石兄這人平時直白慣了,還請見諒~”
魏溪趕緊擺擺手:“無妨,有話直說挺好的,我也沒那個本事去猜!既然你們是來找我的,那就坐吧!”
趙歇、宇文泰、丁會和石厚:“······”還真是,嗯,直白!遂也客隨主便的坐回自己剛才的位置上去~
說完,魏溪自己一屁股坐到了主位上。門外伺候著的丫鬟見狀,趕緊的奉上一盞茶。經過剛才的緊張,放鬆下來的魏溪還真就覺得有些渴了,拿起桌上的茶盞相當豪放的喝了一大口。當那酸甜苦辣鹹五味混雜的難以言說的味道從舌尖傳輸到大腦的時候,魏溪的眼睛猛的瞪大。艱難的咽下口中的茶水後,魏溪將茶盞遠遠的放回到桌上。
“茶不錯,各位嚐嚐~”魏溪扯出一個自認為比較真誠的笑容看著在座的四人,不想卻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茶,我等剛剛已經喝過了。”見魏溪已經喝過茶,趙歇迫不及待的說明了他們的來意:“今日我們四人結伴去拜訪夫子,卻被告知夫子最近都閉門謝客,最後是師母接待了我等。據師母說,夫子是幾日前從魏公子這裏歸去後,就一直鬱鬱寡歡大病了一場。發熱時,嘴中不停的念叨著什麼魚喜荷葉東南西北、百川東到海之類的,反反複複,甚至連學堂的課也都顧不上了···所以,我等受師母之托,想來問一下魏公子那日與夫子之間可有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這個,”魏溪一臉的糾結。這趙夫子也太脆弱了吧!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常理都接受不了嗎?這還隻是兩首無名氏作的詩,若是讓他知曉了詩仙、詩聖、詩鬼的詩,他還不得氣的當場吐血身亡啊!想到會有這種可能,魏溪驚出一身的冷汗。他不過就是想不上課而已,若是再鬧出人命官司來,他媳婦兒肯定不會輕饒了他!雖然他媳婦兒沒怎麼著過他,但他就有這種預感~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宇文泰視線緊緊的膠著在魏溪的臉上,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微妙的表情。
魏溪搖了搖頭,最後輕歎一聲:“那日,我與趙夫子之間與往常一樣。他授課,我聽課。唯一不同的是,那日我寫了兩首詩給趙夫子看。趙夫子看過之後,沉思了良久。第二日,我就聽我們管家說,趙夫子請辭了~”
趙歇:“那,不知魏公子可否將當日所寫詩詞讓我等學習一二?”
魏溪擺擺手:“就魏某那螃蟹爬般的字,學習就免談了。諸位若對那兩首詩有興趣,我念出來,諸位權當個笑話聽一聽也就罷了~”
趙歇等人對視一眼,雖對魏溪的說辭有些不認可,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他們是客,客隨主便的道理還是要遵循的。
趙歇:“那就有勞魏兄。”
魏溪清了清嗓子:“這第一首《江南》,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趙歇、宇文泰和丁會:“(⊙o⊙)…”這詩還可以這麼做?!
石厚:“(⊙o⊙)…”這樣也可以?!太好了!以後的考核他也能過了!
“第二首《長歌行》,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常恐秋節至,焜黃華葉衰。百川東到海,何時複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眾人:“(⊙o⊙)…”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趙歇等人反反複複的默念了幾遍這一句。
趙歇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妙,妙啊!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說的不就是我等年輕人嘛~”
“隻是這樣?”宇文泰微微皺眉。這兩首詩確實有其出彩之處,尤其是《長歌行》借助朝露易晞、花葉秋落、流水東去不歸來等等來表達時光易逝,勸誡年輕人珍惜時光,發奮努力,使自己有所作為。這樣的一首詩,若是他們這些學堂裏的學生作出來,夫子應該是倍感欣慰的,隻是為何?
“幾位不是京中人士!”魏溪用了肯定的語氣。
趙歇、宇文泰、丁會和石厚聽了這話,微微一愣。最後,還是石厚語氣中滿滿詫異的來了一句:“這也能看的出來?!”
魏溪一臉神秘兮兮的衝著四人呲牙一笑:“若你們是京中人士,就會理解趙夫子的感受~”
趙歇四人:“…(⊙_⊙;)…”
北城郊,棲山腳下。
“將軍!”鄭影突然出現在營帳中,喊了一聲將軍後,竟是喉頭發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如何?”鄭澤卿從隊形圖紙中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之前沒有過的期待的看著鄭影。
鄭影回想了一下他剛剛看到的場景,發幹的喉頭一個字也發不出來。鄭影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想讓自己從那震撼的畫麵中清醒過來。卻不想,他這一幕落到鄭澤卿的眼中,卻成了結果不如意。鄭澤卿原本發亮的雙眼光澤漸漸的黯淡了下去,低頭看著桌上擺著的弓弩陣型圖,鄭澤卿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因為一個莫名的夢娶了一個自己從未看在眼中的男子,還將這個男子做為嫁妝帶入府的幾張塗鴉視為珍寶的拿到這隱秘之地,帶著手下一眾人不眠不休的研製了大半個月的將圖紙上的三樣弓弩給做了出來······
“將軍!將軍!那個叫做秦弩的也太強悍了!”就在鄭澤卿心中發冷,懷疑那個夢境是真是假的時候,鄧寶一臉興奮的衝進他們的營帳。
看著麵前不知是激動的、還是因奔跑而雙頰通紅的鄧寶,鄭澤卿微微一愣,隨即抬手一指旁邊的凳子:“坐下,慢慢說!”
鄧寶看著將軍那張冷冰冰的臉,瞬間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略一調整,雙手抱拳應了一聲“是”,一屁股坐到了距將軍最近的一張圓凳上:“將軍,我們此次出動了百人,攜帶了五十張大秦弩,三菱箭六百餘支,在棲山山腳下進行試射·”一說到這裏,原本剛剛稍微平複了一點兒的鄧寶再次激動起來,說話的嗓音都帶著顫腔:“第一波,大部分士兵拉開了五石,發射出的箭鏃威力極大。比我們之前使用的弓箭速度快很多!箭鏃發射出去後,還發出了尖銳的呼嘯聲···”
“你剛剛說,士兵們將那大秦弩拉開了五石?!”鄭澤卿的臉上已經無法維持之前的平靜。要知道,他們平時使用的弓,大多數士兵隻能拉開一石,極少數的幾個力氣大的才堪堪拉開兩石。按照這一石百步的算法,這五石!鄭澤卿瞬間想到了這個距離在戰場上起到的殺傷力!
“是!但這隻是第一波!”說道這裏,鄧寶的眼睛亮的可怕。此刻他心中的喜悅之情已經壓過了他對他們將軍的畏懼:“將軍,你猜,最後咱們的士兵將這弩拉開到了幾石?”
看著鄧寶那可以媲美野狼的眼光,鄭澤卿略一沉吟:“六石”
“八石!是八石!哈哈!”鄧寶高聲宣布完答案後,放聲大笑了起來。
鄭澤卿:“(⊙﹏⊙)”
‘八石?!竟然是八石!’鄭澤卿放在輪椅上的手微微顫抖著,麵上卻盡最大努力的保持平靜:“那攻擊力如何?”
“命中率高,箭頭穿透力強!”鄧寶很認真的回答道。
“收獲到了什麼?”一看鄧寶那認真的表情,鄭澤卿心中瞬間就有了猜測。
“哈哈,什麼都瞞不過將軍!”鄧寶再次抑製不住的放聲大笑了兩聲,才一臉嘚瑟的說道:“因為一開始沒有想到這大秦弩會有這麼強悍的張力,我們就選了棲山山腳下試射···當我們的人上山回收弩箭的時候,發現箭上或多或少的帶著不少野物!單那野山雞就有一百多隻!將軍你當時是沒在場,你沒看到那楊鵬裏一邊撿野物,一邊抱怨我們要把山裏野物獵光時那糾結的表情~嘿嘿~”
“野味全部送到火頭軍那裏去!讓他們好好做!咱們今晚設宴犒勞全軍!”一聽收獲頗豐,鄭澤卿大手一揮就做出了今晚開宴的決定。等鄧寶興高采烈地的離去後,鄭澤卿眼神涼涼的掃著一直垂手站在一旁的鄭影:“你小子,剛才搖頭是幾個意思?”
鄭影縮了縮脖子:“小的那是甩頭!”
鄭澤卿:“嗯?”
鄭影:“將軍,您是沒看到當時那弩箭射出去的場景。實在是,實在是太震撼了!這還隻是五十張大秦弩的威力。若是按照您圖紙上的兵陣圖來的話,開戰的時候,隻是射箭,幾輪下來就能幹掉敵方三分之一的人!”
鄭澤卿:“···你小子,剛剛是嚇到了?”
鄭影:“······”他能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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