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34 更新時間:18-10-25 05:53
一片戈壁沙漠之上,縹緲浩瀚無邊,沒有樹木,沒有草叢,甚至沒有河流,可以猜測,這裏除了戈壁的沙粒和連接到大漠的黃沙,這裏什麼也沒有。
突然有一隻禿鷹飛翔在浩瀚戈壁之上,發出沙啞的嘶鳴,這似乎是打破寂靜,來應證一下,這裏除了沙漠還有一種生靈。
有禿鷹出現的地方,就有活體,這是自然。
禿鷹的眼睛在高入雲端的山空俯瞰,搜尋,似乎看到一彎沙峰邊緣有一白色的帳篷。
於是,這禿鷹俯衝而下,向那帳篷靠近,隨著鷹眼的接近,那帳篷越來越大,顯現本來的麵目。
這是有人沙漠與隔壁相連之際,建立的個唯一建築,白色帆布綁在幾個胡楊木杆子上,杆子上麵飄動著一隻空葫蘆,隨風發出嗚嗚嗚嗚嗚的聲響。帳篷外除了有一些零星的腳印,什麼也看不到。
但能聽到有人的鼾聲……
是誰能在這荒蕪之中生存,他的食物,他的水從何而來。
禿鷹嗅到人的氣息,這裏似乎還有腐肉的味道。
果然在帳篷背麵的沙溝裏,一隻死去的黑狗,被曬的幹癟,傾在沙麵上。
禿鷹俯衝下去,叼起那幹癟的狗屍,騰空而去……
帳篷內悶熱,悶熱,幾乎不透風的悶熱。
有一位中年漢子,他頭枕一個羊皮毛枕頭,躺在一竹皮床上,那床除了鋪著一張羊皮,再無它無物。
這帳篷中除了有一口缸,有一掛篷頂的竹籃和躺在第上的一把生鏽滿是的豁口的鋼刀,再看不出有什麼物什。
這漢子在熟睡,外邊的太陽漸漸爬到正空,意味著沙漠的溫度將越來越高。
此刻這帳篷內的溫度也在升高。
如若這漢子還不醒來,再過兩個時辰,或許他再也醒不來了,就猶如溫水煮青蛙一般,將他活活煮死。
那禿鷹吊著狗屍,飛越一道戈壁丘陵,俯衝而下,落在一處戈壁上,這裏有一堆橫七豎八的亂石,有高大的幾塊堆積成一個空穴,那禿鷹衝進空穴,大概是要躲在這裏美餐一頓。
在禿鷹棲息的地方不遠,有一匹黑色瘦馬,馬背上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子,那女子似乎已經昏迷,那馬蹣跚在戈壁中,漫無目的向前行走,它的四蹄,鐵掌已經全部脫落,蹄子上的角質幹裂,幾乎被磨掉一半,連走路也極為不平衡,似乎是是瘸了,顛顛簸簸,那女子的頭和胸隨著馬的身子在顫抖。
此時,天空忽然出現一朵七色祥雲,上有一仙衣女子,她是七英子,此人騰雲駕霧,由南宮前往北宮,途徑關外大漠。她身邊有一小男童,叫臂力童,此童笑道:“英子姑姑,我看這沙漠之中的馬和人甚是麵善。”
七英子低頭,微微放目,見馬上的胡敏乃北靖王之女。“哦,北王已經歸仙位,她的女兒還有人間磨礪,遇此一難,還是幫她一下吧。”
臂力童聽聞,手臂一伸,一股仙氣發出:“馬兒馬兒,就用你的命換胡敏一難吧。”
馬是非常靈心的動物,被臂童木輸入一股仙氣,有了指引。它似乎覺察到了附近有活物的動靜,它強掙紮地嘶鳴一下,嗓子啞了,發不出聲音來,隻從鼻孔噗出一道熱氣。
這馬似乎十分無奈,但還隻極力行走,它向沙漠中走去。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馬的眼睛忽然變得淒楚而發亮,它流下兩行淚水。
它似乎看到遠遠的有個白色的帳篷,但它實在沒了力氣。
那昏迷的女子,還在它的背上,似乎還有微弱的心跳。
這馬又掙紮著向那帳篷艱難移動四蹄。
一下,兩下,三下……
近了近了,馬的眼睛漸漸模糊了,隻看見眼前隱隱有白色的一片
此時,它的頭部觸及到了帳篷的邊沿,它極力挪動後蹄子,讓屁股側靠在這帳篷上,眼前全部黑了,它斜斜的倒了下來。
此時帳篷難以承受這馬背的依靠,嘩啦啦啦,撕扯而倒,那馬背上的女子滑落到了馬的腹部,馬倒下了。
這一倒不要緊,卻剛好砸在了帳篷內的竹床,那床上的呼嚕漢子,被這一砸,猛然驚醒。
“哇,好熱的天!”
這漢子滕然跳起,衝出帳篷,盯緊一看。
他看見倒下的馬和那爬在馬肚子上的女子。
“這?”
那漢子立即上前,伸手一探那女子的鼻息,感到似乎還有微弱呼吸。
於是他抱起她,走進那半邊塌落的帳篷,把她平放在地上。
那漢子揭開水缸,看到缸底還有足足幾碗水,於是他伸手在缸中抓起水瓢,盛了半漂水,自己咕咚咕咚喝了一半。
他端著另一半走了過來,蹲在那女子頭邊,伸出粗糙的另一隻手,捏開她的嘴巴。
一溜細細的水流,緩緩淌入那女子的口中。
水瓢中的水盡了,那漢子隨手將水瓢摔在一邊,伸出一手,從脖頸將那女子的頭抬高,讓那誰浸入她的喉嚨。
咕咚咕咚一陣響,那女子似乎被水嗆到,喉嚨裏發出呲呲的聲音。
那漢子放下那女子,站起來,他感到這裏實在太悶熱,便走出帳篷,從那胡楊樹幹上解下那隻葫蘆伸手在缸中灌滿一葫蘆水。
他又從地上撿起那把鏽鐵刀,抬腳向外走。
他一腳跨出帳篷,一腳正要抬起,忽然感覺腳跟被人拖住,回頭一看,那女子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腳。
“別……走……,求你,別……走……,帶……帶……帶上……我。”
這漢子見是那女子醒了,看她麵龐消瘦,膚色發黑,但卻長相十分要好。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流落在這大漠,而且竟然能在這大漠中找到我的帳篷!”
那漢子說話間,表情變得嚴肅而凝重,手中一把鋼刀,自發的抵到了那女子的脖子根。
“別……丟下……我……”那女子眼睛似乎看不清周圍,隻是嘴裏念叨著。
莫非她是個瘋子。
此時七英子和臂童木並未遠去,臂力童看到胡敏被馬帶到一帳篷處,便笑著問七英子:“這常言道人與人有機緣巧合,我看這帳篷中人,似乎是北靖王的人。”
七英子笑道:“此人果然是北靖王在人間時選得守護胡敏的人。你身在仙界南宮,為何對這人間如此在意?”
臂童木笑道:“我臂童木守衛南宮千年,七仙娘娘你也知道,遲早有一天我要離開南宮,總得選個接班人,在人間修煉成,放於你身邊,好孝敬您,看護南宮吧。”
七英子笑道:“我看這選人就算了,你臂童木也不能在我這埋沒下去,這次到了玉皇殿,我便推薦你給玉皇大帝,如何?”
臂童木笑道:“甚好甚好。”
七英子低頭一看,須得離開,便手指一指,將一玉佩發於胡敏腰間。
七英子和臂力童乘祥雲遠去。這一切對沙漠之中的那漢子來說自然毫無知覺。但他無形中受了七英子意念的撮合,竟然走在了一起。
那漢子恢複了表情,伸手撥開她的手,心下盤算一下,起身又要離開。
轉而又想,她見到了我,且不知道她的身份,萬一她是仇家所派,可多有不好。
於是他又轉身,看她腰帶中似乎紮有一玉佩,便伸手摘下。仔細一看,猛然一驚訝。
隻見那玉佩上的玉,晶瑩剔透,穗子上麵紮的瑪瑙上,卻有一個蒙語的“蒙”字。
“難道她是蒙古王室的人?”那漢子思索一番。
輕輕給他別上那玉佩,仔細觀打量了一下那女子,便翻身坐在那傾斜的竹床上,等那女子醒來。
帳篷內太熱,那漢子坐了一會,感到難受,便撿起那水瓢,自缸中一沾水,甩在了那女子的臉上。
那水的溫度,縱然不低,但比那臉上的溫度低得多。
這女子被水一激,陡然然睜開眼睛,她驚訝地望著那漢子。
“你?”
“你且莫問我,先說你,你和蒙古人有什麼關係,為何要來到這裏尋我的下落?”
這女子抬起手臂,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羊皮卷,舉在空中。
那漢子伸手躲過,打開一看,見上麵寫著:
“敦煌地勢南北高、中間低,自西南向東北傾斜。北麵的戈壁與天山餘脈相接,南麵則是與祁連山相連的阿爾金山。
這種東西向走廊通道地形是河西走廊向西的延伸,但是這樣的延伸也差不多止步於敦煌。西麵的塔克拉瑪幹沙漠是不易穿越的地形阻隔。敦煌於是成為了河西走廊通往西域的最後一個節點,這裏往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分別通往漢區、南疆、柴達木和北疆,天然就是絲路的樞紐。“
那漢子看完這羊皮卷,麵色淒然,淡淡歎息道:“二十年呐,沒想到我溫白孤還被惦記著!”
那漢子上前,將那女子輕輕扶起。
“告訴我你的姓名?”
“本女子胡敏,相必前輩就是人稱溫俠的溫白孤?”
“正是,胡……敏,莫非你就是北靖王的愛女?你爹爹怎麼樣了?”
那叫胡敏的女子,神色淒然說道:“爹爹已經被惡人殺害,臨終之前,讓我持此羊皮卷地圖千裏來尋溫大俠。”
“這……”
這溫白孤聽聞北靖王已死,不禁悲慟哽咽,難以言語,看來這溫白孤與這北婧王有著很深的交情。
過了半響,溫白孤悠然說道:“姑娘,這大漠無情,此刻驕陽正炎,我們隻有從別的路徑出這大漠了。”
說完,他揭起那竹床,霍然見床下有一地穴入口。
溫白孤伸手抱起胡敏,騰然跳下地穴,這地穴竟然深不見底,胡敏隻覺得耳邊呼呼風聲,過了數十秒,才著落穴底,一道水波濺起,他們盡然落入水中。
原來這帳篷下的沙漠深處卻有暗河流過。
溫白孤輕輕拖著胡敏,順著水流方向遊了過去,順水而行,速度盡然快的驚人。
胡敏原本疲憊和燥熱的身軀,被這冷水一浸,盡然清醒無比,渾身也舒服多了,便盡管隨著溫白孤的身形,極力前進。
“大俠,這水流向何處?”
“前麵有一綠洲,這暗河流經四十餘裏,便出了地麵在綠洲之處形成一道清河。”
“啊,四十裏地,難道我們是要在這水中遊走四十裏地嗎?”
“是的,辛虧姑娘遇到了我,否則,誰也帶不動你遊出這四十裏地的暗河。”
“大俠為什麼能做到,這可不是常人的功夫可以克服的。”
“我溫白孤人稱水中白鼠,於生具來就有水性,加上後來習得龜息功,水行百裏,也不疲倦,此非常人所能比啊。”
“我聽爹爹說,曾今有一戰,城池失陷,有一好漢從護城河中救他出獸困之城,遇到蠻兵河岸圍困,盡然在河中繞了一個晚上,才得上岸免於危難,想必說的就是您老吧。”
“哈哈哈,此事以昨,沒想到今日舊戲重演,胡敏娃兒,你胡家可兩代都有此水險啊,水能救胡也!”
作者閑話:
新書開篇,謝謝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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