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169 更新時間：18-08-13 22:50
雲澤和穆清一早便在青城城內四處遊蕩，看似閑晃是則是在找導致軍民困倦，深思倦怠的原因。
雲澤和穆清來到一家麵館，麵館不大，門口的紅漆黯淡，剝落了不少，看起來也有些年頭了，麵館不大卻很幹淨，期間坐著三三兩兩的食客。
還是穆清和雲澤經過麵館時，雲澤聞到了裏間飄來的陣陣香氣，鼻翼微動。穆清見狀便拉著雲澤進了麵館。
麵館隻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二，聲音洪亮，動作麻利。見雲澤和穆清便熱情地迎了上來。
笑嘻嘻地問：“兩位想吃點什麼啊？”
雲澤道：“來兩碗你們店買得最多的麵。”
“好勒！”小二高聲道：“兩碗菠菜麵。”
雲澤有些驚訝：“小二，你們店賣的最好的是素麵呀？”
小二解釋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們青城的人，容易疲倦，這菠菜有提神之效，所以吃的人比較多。”
雲澤和穆清對視一眼，雲澤不解道：“那為何這青城的人容易困倦？莫非這青城的人都比較懶惰？”
小二擺擺手：“哪能啊！我們青城的人每日都起早貪黑，勤勤懇懇的。這困倦的原因，我們也不知道。不過好在不是很嚴重。也就身子軟，愛打哈欠，影響倒是不大。”
雲澤又問道：“那這樣的情況是從古至今都有的嗎？”
小二思索一下：“好像也不是，老早以前好像也沒有這樣。”
雲澤來了精神：“那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小二撓撓頭不好意思道：“我也不過二十，以前的事也不清楚，反正這樣的情況得有幾十年了。”
灶間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喊道：“兩碗菠菜麵好了。”
小二忙道：“客官稍等，我去給兩位端下麵。”
不多時小二端著兩碗熱騰騰的菠菜麵放在了穆清和雲澤麵前：“二位吃好，別看它是素的，配上我們麵館的秘製麵湯，照樣不比葷的差。”
雲澤還想先多問問，穆清把拌好的麵推到雲澤麵前，換了雲澤麵前的麵輕聲提醒道：“先吃麵，等下麵就該不好吃了。”
小二也頗有眼力見道：“對先嚐嚐這麵。等下我讓我家老頭子來，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於是雲澤隻好先吃麵，麵湯清澈，聞有濃香，麵條黃亮，韌勁彈牙，菠菜青翠，配上辣油，雲澤也食指大動。看來這小二並未誇大其詞這麵確實不錯。
吃完後小二收拾好碗筷，對雲澤和穆清道：“兩位要是不嫌棄的話，那等午時過後再來，那時麵館沒人，炒兩個小菜在和客官聊聊。”
雲澤笑道：“那好，到時候在打擾了。”
小兒又撓撓頭：“哪的話，客官別嫌棄就好。”
穆清掏出一粒銀子給了麵錢，小二也大方收下。
雲澤有了些線索便也沒有昨晚那般壓迫感，臉上又帶著微微的笑意，穆清見狀也放心了不少。
兩人來到一家酒肆，買酒的是一位風韻猶存的徐娘，穿著紅色的裙擺，濃妝豔抹，卻無豔俗之感，穿著豔麗行為卻不輕佻，再加之身旁放置的短刀，倒也沒有酒徒上前調笑。
雲澤和穆清本是打算聽聽當地人的閑聊，看看在談笑中有沒有其他線索，可是一群人也不過小酌幾杯便離去，閑聊的也不過是些家長裏短罷了。
本想從酒肆老板口中打探一些，剛想開頭卻見徐娘拿出一塊小牌子，上書雲：“一杯十文，一壇一兩，身後自取，放錢於桌，愛喝不喝。”
雲澤铩羽而歸，穆清輕笑。
看著施施然照著銅鏡的老板，想到了家中長姐，生氣時也是這般，油鹽不進，沉默不語，看來的不是時候，雲澤歎氣，看來這天下女子都一般啊！
第十八章好在時光在酒杯中流淌很快，影子由長變至最短，午時便到了。雲澤穆清起身離開酒肆，臨走時雲澤不經意望了老板一眼，其依舊對鏡描眉，不由得再次感歎女子的神奇。
雲澤和穆清又走近麵館，小二一臉熱情道：“你們來了，快進來。”
對視一眼，走近了麵館。
小二話果真不假端上幾個小菜，放置桌上，最後和一近耳順之年的男人一起坐到了雲澤，穆清麵前。笑嘻嘻道：“這是我爹，姓趙，趙老板，我是他兒子趙小二。”
雲澤和穆清忙道：“趙老板好。”
趙老板擺擺手聲音沙啞：“什麼老板，不過就是一間小麵館罷了。”
趙小二麻利地給雲澤和穆清滿上酒：“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雲澤和穆清都沒有動，趙老板見狀，笑道：“兩位是想知道青城人易神思倦怠的原因吧！”
雲澤點點頭：“確實如此，還望趙老板告知。”
趙老板沙啞的聲音緩緩道：“這事我也沒有確切的把握。這是從五十年前開始的，五十年前的一場大火過後，幾年後青城的居民就漸漸有這個毛病了。”
雲澤問道：“那趙老板的嗓子？”
趙老板點點頭：“就是那時吸入了濃煙，壞了嗓子。那場火，火勢很大，很多人都死了。現在隻有一些老人還知道了。”
雲澤思索片刻問道：“那場火過後青城有了什麼變化？”
趙老板：“那場火滅了之後，以前是草地的地方長出了一片樹林，長勢很快。以前青城的木料都是外來的，後來有了樹林之後便不在向外購買木料了。”
雲澤和穆清對視一眼，看來這問題很大可能是出自木料了。
趙老板喝一口酒，又道：“這木料被用於製作家具，現在駐紮的軍隊帳篷的木料也是那片樹林的。想必士兵也出現了那些症狀，要是戰事又起，那可大大不妙啊！”
穆清了悟：“看來趙老板是知道我們來自軍隊了。”
趙小二一臉驕傲：“你們剛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是外地人了。既不像是來尋親的，又不是走商的。那要不是沙狐族的探子，就隻能是軍隊的人了。今天一早，我看見你們和魏將軍說話，看他好像很尊敬的樣子。就知道想的沒錯了。”
雲澤還是有些疑惑：“既然趙老板本就想將此事告知軍方，又何故不直接去軍營和將領說？”
趙老板常常歎了口氣，眼神裏染上悲傷。趙小二便解釋道：“其實我爹以前就和青城的將領說過此事。可是人家不信，我們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就是由木料導致的。此事也就罷了。後來沙狐打來了。青城損失慘重，我爹為此也很遺憾，要是當初再繼續堅持可能也就不會是這樣了。”
雲澤輕酌一杯酒搖頭道：“即便趙老板再堅持，拿不出證據，他們也不會信的。”
穆清也道：“確實如此。不過趙老板又會信我們呢？”
趙老板笑道：“這次的將領自來後勤勤懇懇，我們自然是看在眼裏，也十分感激。本也想著去說明的。但是又恐人微言輕，便想著告訴某個將領，可是將領一直未出軍營，想找個士兵，又怕士兵不重視。便一直等著機會。所幸今日遇見了兩位貴客，我這心裏的石頭也放下大半了。”
穆清鄭重道：“此事多謝趙老板了，穆某必有重謝。”
趙老板擺擺手：“此事也還沒證實呢！再說了，你們保家衛國，我們自然也要盡該盡的力，不用謝。”對身旁的小二道：“小二，你帶兩位客人去那片樹林看看。”
小二點頭，穆清和雲澤隨後向趙老板，行禮道謝，便隨著趙小二前往了那片樹林。
青城的背麵是一片環形的高山，正麵是一條緩行的河流，青城被包裹其中。那片樹林就在青城的西麵。
樹林能供給整個青城的木料自是有著不小的麵積。
雲澤撫摸著幹裂的樹幹，問道：“小二這樹喚什麼名？”
小二撓撓頭道：“在別處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們這裏的人叫它蒼桐樹。”
雲澤敲敲樹幹道：“需要驗證一下。”
趙小二不解道：“這個要怎麼驗證啊？”
而一旁的穆清卻早已知曉雲澤的想法，拔出劍，削下較粗的枝幹。
雲澤輕鬆道：“把這個做成籠子，關一隻小動物進去，看看它會不會精神不振。不過應該需要一些時日才能知道。等著吧！”
穆清和雲澤將木料一並帶回了軍營。
夕陽下，穆清席地而坐。，夕陽緩緩而歸，陽光鋪地，灑上一層金光。穆清手裏拿著小刀，將木料削成木棍。
雲澤在一旁靜靜看著，少年棱角還未像成年人那般分明，夕陽籠罩更顯得幾分柔和，眼神專注，手下小刀不停，木屑漸漸剝落。
雲澤柔聲道：“我們先回長安吧！若是在青城飲食一應皆來源於青城，那即便動物出現類似狀況也不能完全說明，是木料導致了此類結果。去長安捉一隻兔子若是也出現了這類情況，方可斷定是由木料導致的。”
穆清也道：“我也正有此意。待晚間同父親說明此事，明早我們便可回長安了。不過”
雲澤明了輕笑道：“是趙老板吧！他有這份心，確實很不錯。不論這問題是不是出自於木料都應該好好謝謝他。”
穆清點頭：“自是如此。”
雲澤拂去穆清衣擺上的木屑：“趙老板也進六十，可能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不過二十的兒子，想辦法照顧下小二，他也就放心了。”
穆清突然很開心，低低的笑出聲，雲澤有些納悶，穆清卻未做解釋，自是靜靜看著雲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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