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424 更新時間:18-03-24 17:13
“清泉,看我們的女兒眼睛多大多漂亮。”靠坐在床頭的清麗女子開心的笑著……
“你要忙工作,我也要出差,把孩子交給媽帶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俊逸的男人邊哄哭鬧的女兒,邊勸著妻子……
“醫生,醫生,救救我女兒,救救她!”深夜急診室,女人嚎哭的哀求著。
“你們來的太晚了,孩子發燒到抽風,已經破壞了小腦神經,這孩子已經是右小腦偏癱了。”主治醫生歎息著,多漂亮的孩子啊,以後就是個殘疾人了。
“歐清泉!你還我健康的女兒!”女人哀嚎著,狠狠打著一旁呆愣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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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歐芳儀是個輕微智障的殘疾人,其實我並不傻按我媽媽的話說我隻是有點缺心眼,腦子轉得沒別人快罷了。
從小爸爸就給我講笨鳥先飛的故事,四歲起就教我識字,但可能我真的很笨吧,每一次都記不住,爸爸脾氣不大好,所以幾乎每天他都要發脾氣把我罵哭,再被鄰居們拽走,那個時候媽媽坐在一旁從不出聲,可現在想來她眼中盡是滿滿的擔憂和不舍,可我那時太小了,打小我就比一般的孩子敏感,所以當時的我認為爸媽一點都不喜歡我。
再大一點的時候,看著父母對表弟表妹,堂弟堂妹們好,我很不服氣,那是我的爸媽憑什麼把我都沒吃過的好東西給別人,我鬧過,那時候隻要一過年我就鬧氣不吃飯,這時隻有媽媽會帶我出去,哄著我,現在我明白了她那是愧疚,她對我說過我剛出生時很機靈,很可愛,是她耽誤了我,是她讓我沒了正常人的人生,她後悔過,真的很後悔。
上學的時候,父母堅持讓我上正常人的學校,於是我成了被全班孤立的傻子,就連老師也不待見我,經常諷刺我“瞧你混這人緣”我也曾自暴自棄的逃學過,我真不想看到老師和同學們那張厭惡的嘴臉,那是第一次爸爸狠狠的打了我,媽媽也含著淚讓我跪下認錯。
事後我坦白,我不想再受人欺負,不想走到哪兒都是被人嘲笑,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這樣的異類,非要呆在正常人的人堆裏。
媽媽認真的看著我,然後她告訴了我理由,原來醫生曾經說過我的智商在正常人裏麵是最低的,然而在殘疾人裏麵卻是最高的,所以她要我多接觸正常人,哪怕被欺負,被嘲笑隻要和正常人接觸多了,我的智力也會逐漸上升。
事情發生在我12那年,那是我第一次接觸人性中的醜陋,那年身體一向不好的母親得了尿毒症,腎髒壞死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等死,爸爸求爺爺告奶奶的到處借錢,隻為能讓母親做一次透析,然而我看到的卻是姥爺因為怕累贅,不認這個平時最孝順的女兒,叔叔們因為遺產拿了菜刀要砍我爸,小姑倒是借錢了,但她要百分之五十的利息,人性啊,就是這麼肮髒醜陋。
那一天,我悄悄跑去了附近的尼姑庵,跪到佛像麵前禱告:
“求求你們,救救我媽媽,求求你們救救她……”
“你來這裏可有什麼為難之事?”溫和的聲音響起,我回過頭意外的見到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精致的眉眼,流雲一般的秀發,真的很美。
“我媽病的很厲害,他們說她快死啦,我想救媽媽,可是我們家沒錢,媽~~”委屈到至極,我放聲大哭,為我即將逝去的母親:“他們說沒錢就不給我媽做透析,她就隻能等死……”
“別哭,”女孩幫我拭去眼淚,帶我到台階上坐下:“你母親不會有事的,我保證你回去後就會有人借錢給你們家的。”
“真的嗎?”盡管不相信,可我還是感激的看向女孩。
“是真的,回去吧,到家你就知道了。”
“謝謝你啊。”站起身我向門口走去,確實該回家了,天都快黑了,突然我回頭看向仍舊坐在台階上的女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媽媽若好起來,我讓她給你做白薯片吃,我媽做的可好吃了。”
“好,”她微笑:“我叫穀蓮,寒穀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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