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903 更新時間:19-05-06 12:04
被人伺候著更衣沐浴的事也非沒有過,隻是同時被五六個如花小婢圍繞著,三雙細嫩小手齊齊在自己身上為自己解衣穿裳還是叫楊南丞有些手足無措。
看著才齊自己胸口高的丞相府婢女為自己穿好了絲滑內裳,便要去解自己的褻褲,楊南丞終是掛不住麵皮,拉住了小姑娘的手又立刻放開,訕訕開口:“有勞姑娘,還是我自己來吧。”這話住了引得旁邊兩個小妮子笑了一聲又趕緊低下頭去。
這丞相府裏頭的生活也不好過呢,楊南丞自嘲笑著。
走出來便見著床榻上珠簾裏,隻著褻衣的情人兒。
自王彧走了以後,顧非一直一言不發,楊南丞知道他心思裏頭一定在想著六扇門和神策府的事。
這件事楊南丞聽王彧說來說去,他雖非官場之人便也清楚,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了皇家,又是聖上金口玉言,便不是一人之力可以相博,故而連亦和丞相顧斯才不願顧非牽涉在內。楊南丞的私心裏頭也如此希望,可他也懂得顧非雖然內斂穩重,卻也是正義凜然,加之固執又護短,若是他要管,他楊南丞自然也不會閑下手來。
看著還在發呆的顧非,楊南丞輕輕坐到他身邊溫柔地摟過他的肩頭:“怎麼了?可是有什麼想法,說與哥聽聽?”
顧非聞言眉眼一彎,與楊南丞貼近身子,輕聲道:“沒呢,都是些沒頭沒腦的心思,說來也是擾你。”
楊南丞寵溺地吻著顧非的發鬢:“日子長著呢,一件一件說。”
聽他用自己的話說道自己,顧非噗嗤笑出聲,抬頭看著男人溫柔的目光,忍不住送上香唇。
楊南丞自然不客氣,一頓撕咬吮吸,忽覺一雙素手也絲毫不服輸地摸索到了自己的內裳裏頭,在心口摸索不止,楊南丞身子微微發熱,更加重了吮吻。
顧非迷蒙著雙眼,抬手扯掉床簾,斷續著開口:“丞,我的身子可是,養好了呢……”
楊南丞直覺下腹一燙,便將懷中人兒壓到了身下,眼神一黯:“哦,是麼……”
看著身上男人的壞笑,顧非便覺自己身子發軟,卻逞強地抬起膝蓋往男人腿間挑逗而去,隻覺滾燙火熱,不禁心神蕩漾,半虛著眼:“還是小丞哥我還沒給養好啊?”
男人哪裏受得住這番挑釁誘惑,粗魯地拉開了調皮的一雙長腿,俯下頭去。
“嗯啊……”
一聲纏綿春情四溢,片刻屋中便隻餘情動的起伏和情色的水響與呻吟……
一番忘我的顛鸞倒鳳一場酣暢淋漓的雲雨過後,楊南丞饜足地看著懷中的俊人兒。還沉浸在方才激烈歡愛的餘韻中的顧非肩頭依然輕輕顫抖,發絲濡濕在臉側玉頸之上,更添幾分性感與柔弱,叫楊南丞心疼不已。溫柔地在情人兒沁汗的額頭印下親吻,雙手在那因為激情而有些僵硬的腰背上輕輕按摩,舒緩著顧非的酸軟不適。
顧非一雙春情未褪的星眸逐漸恢複焦點,掩不住滿臉的笑意,往楊南丞懷裏更蹭進了些,終是低低笑出了聲,聲音沙啞道:“丞哥這樣麵薄卻是不怕叫爹娘聽去,以為你在欺負我麼?”
楊南丞聞言又好氣又好笑,臉上也一陣發燙,也不知方才是誰纏著自己不放,歡愛之聲一陣高過一陣?低頭輕咬了一下顧非的翹鼻子才故意壓低聲音道:“這會兒才知道怕了麼?”
顧非卻是笑著輕輕睨他一眼,雙手摟著男人的腰身:“我怕什麼,這裏又不是別人家裏,”像是想起什麼事來,顧非臉上紅了一紅,又低下頭去。
楊南丞聽著情人兒的話臉上隻洋溢著笑,看顧非也不抬頭,便附在他耳邊:“我這大魔頭的兒子怕什麼,隻是擔心要你為難。”
顧非看了他一眼,收手撫弄著楊南丞心口的傷痕,聲音更輕了:“才不為難,我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男人……”
“非……”楊南丞動情一喚。
“而且,”顧非卻調皮抬眼看著他,微微著力在他心口以拳相抵:“若以後真被你欺負了,也要爹知道去哪裏找誰說理不是。”顧非說完忍不住伏在楊南丞心口大笑。
聞言的楊南丞倒是哭笑不得,隻能任由情人兒說道,輕聲道:“我哪裏舍得欺負你。”
顧非望著楊南丞的眼膩膩笑道:“丞這樣寵我也不怕寵壞了麼?”
楊南丞笑出聲,與顧非更貼近,鼻眼相對呼吸相交:“寵壞又如何?不也是我的?”
顧非叮嚀一聲,又主動獻上香唇。
兩人耳鬢撕磨了片刻,又多說了幾句情話,顧非伏在楊南丞心口靜了片刻,忽然開口道:“丞哥,那長生閣的事,你可是有在意之處?”
楊南丞眼神一頓,心中不禁微微一虛,心中一番天人交戰。
——長生閣如此輕易就伏一事諸多疑點,莫日晞的性子更是不服輸,這件事情本身就叫人在意,何況他楊南丞也絕非無情之人,聽到縱然是一場癡纏的故人伏法他還能無動於衷。可想到當年他與江若初之間便是因為自己與莫日晞的來往造成諸多解釋不清的誤會,楊南丞還心有餘悸。他知道顧非縱然明事理,可他又怎麼忍心在顧非的心中種下半點沙塵,但要叫他欺瞞於他,他又更於心何忍?
顧非倒不催促他,隻嘴角微揚,輕輕撫摸著楊南丞壁壘分明的心口:“方才彧哥說道那長生閣忽然服罪之時,頗為叫人驚訝。隻是彧哥此次來怕是師傅和爹爹都早有交代,這細裏也說得不清楚,倒是真真叫人在意。之前我倒是聽聞師兄們提過這長生閣在江湖中的名聲,丞哥可是在意此一節?”
楊南丞思前想後,又在心中自嘲了一番,開口道:“長生閣本是黑道營生,一夜之間就地伏法是有些可疑,說是在意,倒是因為我與長生閣是有一點淵源。”
“哦?”
楊南丞想了想,才將當年自己為了追查門人失蹤之事而去洛陽買凶殺自己,故而與長生閣牽扯到一處的事情,與顧非說了一說。
見著顧非放在自己心口的手漸漸握緊,楊南丞輕拉起來握在自己大手裏,繼續道:“也因為此事,我與那長生閣的首領結識,後來陳家的事也與他,有些關聯。”
顧非抬眼看了看他,反手與他十指交握,眉頭卻微微皺起:“陳家的事,顏師兄所查難道有誤?”
楊南丞看了看他,道:“不,不是。此話也是……其實那時候我受黑衣人威脅,要我去取陳濁的性命。”
顧非眉頭一挑。
楊南丞微微低眼,輕歎口氣:“我那時心煩意亂也未覺察被莫日晞跟蹤,未料我猶豫不決之時,大錯卻已釀成。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當年我年輕氣盛自命多情,雖然隻是當他做故友,卻害他始終癡情於我,欠下這一筆血債,我又……”說到此處,楊南丞不禁小心翼翼看了看顧非的臉色,終是不願不敢再說下去,隻道,“我為人粗魯笨嘴口拙,怕是多說多錯,越說越錯。”
顧非看著他,眼神流轉,微微嘟嘴道:“丞哥可是拿我與人比了?”
楊南丞並沒看向顧非雙眸,聽他說話卻不覺眉頭一皺,脫口道:“就是擔心你這樣想了,我卻哪裏拿你與旁人做比?年少輕狂往事如煙,隻是雖然都是過去之人,我卻也難能無情無義,更又擔心惹你傷心,叫你多想傷神……”
顧非看著男人口中喃喃,麵上一番自責,心裏心疼之外更是暖意陣陣,楊南丞的為人他顧非難道又不清楚麼?隻是親耳聽了楊南丞親口說這樣在乎自己,更是叫人覺得他的情人兒這樣可憐可愛。
楊南丞心中有些急,抬眼卻見著顧非笑望著自己,忽然送過香吻,他便也不做他想先受了這主動而來的甜美,才微微擔憂地開口:“非弟?”
顧非輕輕咬了咬他的唇瓣,低聲道:“傻丞哥,我早說過,丞哥俠骨柔腸正氣凜然,又是英俊年少,叫人愛慕也是自然。你對我的心如何,我卻又難道不清楚麼?那些前塵舊愛之事,我錚錚男子卻又哪裏比得長舌之婦追問細枝末節?就算做打趣也不愛聽。隻是丞哥也不必這樣介意,當說之時便說也無妨,倒是,”顧非雙眼一虛,“丞哥眼中似有驚色,懼內之嫌倒是有幾分怪我?”
楊南丞聞言又愛又疼,摟住顧非的腰身,歎道:“都說我人笨口拙,若是傷你心懷不比將我千刀萬剮?”
顧非吃吃笑出聲,抬手摩挲著楊南丞的臉頰:“這甜言蜜語還叫做口拙麼?還是這是在向為夫的討賞呢?”
楊南丞聽他打趣自己倒是幾分情趣,不容分說便就叫眼前美食好好品了一番。
顧非任他為所欲為,兩人纏吻了片刻又笑著分開來。
輕輕清了清嗓子,顧非才繼續說:“彧哥也說了,那長生閣被人尋到下落,傾巢覆滅,至此這陳家的事也算得有個了結。丞哥在意這長生閣伏法之事,可還有別的疑點?”
情人對自己如此體貼諒解,叫楊南丞心頭輕鬆萬分,想了想,道:“官場之事,我這江湖莽漢不甚清楚,不過這長生閣既然是多年黑道營生,自有一番活路,一夜之間被人傾巢剿滅,實在叫人驚訝。除非早有安排,又或,”楊南丞想了想,改口道,“之前西平侯爺的英雄會上我也見過他幾個手下人,都是關外有名有號的高人,聽聞他也是一路招兵買馬將江湖中不少好漢拉入帳中,更有幾個門派全全加入其麾下為其賣命。如今他貴為神策府的頭領,想必有更多人趨之若鶩,如今在他的勢力實力可謂深不可測。今天在武館裏頭兩個人倒是生人生麵,手下功夫也是一般,我之前也與長生閣的人交手過,這兩家功夫半斤八兩,這西平侯爺的手下若是早有預謀取代六扇門,單以武藝而論也非沒有可能。”
顧非聽楊南丞說著,也想了想,點點頭:“丞哥的意思,倒是懷疑那侯爺那邊有疑點?”
楊南丞點了點頭:“此事本就是由他而起,我倒是不曾聽過這侯爺與長生閣有什麼瓜葛,便也說不清楚期間緣由,隻是覺得這侯爺忽然橫刀插手長生閣的事,插手六扇門的事,應該是有個說法。”
顧非想了想,道:“這西平侯爺與六扇門的淵源,我倒是有一猜,”顧非將從父親那裏聽來的宮廷內亂之事與楊南丞一說,又道,“那侯爺與我爹政見不同,加之之前的舊事多少也有些結怨,但我隻是不解,為何爹爹他曆來未雨綢繆,此事一定有所防範,果然是事出突然,故而措手不及麼。”
楊南丞聽完顧非的話,想了想,輕輕搖頭:“我原本以為這侯爺真是好性情與我江湖人諸多來往,卻也是心中有一盤棋,看來此人也是不簡單。”
顧非點點頭,回想起之前與澧子曼的會麵,道:“確實此人如爹爹所言,老謀深算城府極深。”顧非想了想,抬眼道,“其實還有一點,”
“什麼?”
“爹曾提過,聖上對著西平侯爺也有所顧忌,可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聖上金口玉言要廢黜六扇門,讓神策府取而代之,實在匪夷所思。”
楊南丞似懂非懂,不曾搭話。
顧非也沒再多說什麼,隻安靜想著什麼,一邊在楊南丞的心口上輕輕畫圓。
楊南丞倒是被他弄得心口癢癢,將他調皮的手指捏在手裏,想到這裏外是非,自己在其中更是任人宰割,不禁輕聲歎氣。
顧非似懂得他心思,麵色不悅道:“丞哥可別妄自菲薄,這些江湖莽漢,你幫他們時叫你一聲大俠,如今就來落井下石不辨是非,還有那神策府更是庸碌無為,此案明擺這有人在背後操作,他們卻隻是得過且過敷衍了事!不過丞哥也不必擔心,難道他還敢來我丞相府隨便要人?!”
楊南丞聽到這話五味陳雜,知道顧非心疼他,可畢竟他也有自己的顧慮,沉吟片刻才答話:“且不論此一節,他且來我亦可兵來將擋,隻是擔心始終牽連你家人,不管事實真假,若是落下窩藏欽犯的罪責豈非本末倒置。”——之前王彧也說過,外麵多數的人隻知道他與六扇門的一名小捕快齊齊失蹤,知道顧非身份的人畢竟是少數,應該還不至於立刻給丞相府帶來什麼麻煩。可凡事也不可不防。
顧非抬眼看了看他,賭氣似地不搭話,隻將男人抱得更緊些。
楊南丞見狀也不複贅言,隻寵溺地安撫著情人的肩背。
楊南丞的意思顧非也並非不明白,那神策府確實有其職責所在,門派門人失蹤一案本就牽扯重大,而今傳聞是劍魔之子所為,發出通緝也無可厚非,可要他男人承受著不白之冤卻也萬萬不可。之前在武館裏頭,那梁子師雖然被打退,二人的行蹤也曝光,想必那神策府也不會一直坐以待斃,就算顧忌丞相府,可如今聽聞神策府乃聖上親提,若是事情鬧到宮裏頭,便也不是什麼小事。
可是……
“我不管……”
聽著顧非耍賴似的輕聲嘀咕,楊南丞寵溺笑出聲:
“是是,我也隻是聽聞那神策府正是如日中天,或許期間要害遠比我想,若顧三爺喜歡,我留下自然也無妨,隻多加提防便是,莫再賭氣了。”
顧非輕聲哼哼,引得男人一陣悶笑,兩人又廝磨了片刻,顧非才緩緩開口:
“我知道丞哥所言,不過我才回來京城,一來想與爹娘聚些日子,一來還有些事要與爹爹師傅交代清楚,過些日子我再陪丞哥去找你師侄的下落可好?”
楊南丞看著那雙星眸緊緊看著自己,不禁輕聲笑出聲來:“為夫的自然都依你。該說這些事也不急於一時,”楊南丞輕撫著顧非的鬢發,“自我們結識,總是一路東奔西走不得閑暇,而今無跡可尋也好,讓你好好養些日子與爹娘好生團聚團聚。”
顧非聽到這話,膩膩笑著貼在楊南丞麵上:“若有天我成魔了,便是丞哥給寵的。”
“好啊。”男人輕鬆笑著答道。
看著男人眼中的溫柔,顧非低垂下眼眸,呼吸卻微微急促起來。
楊南丞見情人兒忽然不語,正要開口,卻感覺一雙素手探向自己的股間。
“那,小丞哥先來寵寵我?”
心口裏情人兒挑逗的話,叫楊南丞頭腦一陣發熱發燙。
“調皮。”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壓抑,隨之將情人兒壓倒在身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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