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隻玉蝴蝶

第四卷 身世浮沉雨打萍  3 從頭再來

章節字數：1384  更新時間：18-09-06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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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冬雨和夏雷一早就到了工地。夏雷舅舅已經緩過精神，但情緒消沉而激動。這次事件對他的打擊巨大，工程延期要賠償、重新購置設備都要花錢，這將是一筆巨大的開支，他這幾年的辛苦努力積攢的家底可能會因為這次事件而被掏空。經濟損失還是其次，同鄉工友們的背叛更讓他難以接受。夏雷舅舅一個一個數著名字向冬雨和夏雷訴說自己以前給他們的好處和關照，罵這些王八羔子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夏雷和冬雨隻能好言相勸。最後夏雷舅舅喪氣地說，自己不想再幹這行了，準備回老家養老去。

    “沒有我帶著，我倒要看看這幫王八蛋能折騰出什麼結果？到時吃了上頓沒下頓，才會記得我的好呢。”夏雷舅舅悻悻地咒罵著。

    夏雷連忙好言相勸，告訴舅舅千萬不能就此摞手，家裏一大家子人還要靠他養呢？又表示自己現在就去找他些人回來，畢竟都是老鄉，尚且確實也是自己出去時間久了點，人家也就靠著這點收入生活，讓舅舅也理解一些、消消氣。到時隻要把人找回來了，憑舅舅的能力，肯定會很快東山再起的。勸說鼓勵了很久，夏雷舅舅才神情懨懨得讓夏雷試試看能找回來幾個人，到時再說吧。

    夏雷立刻行動起來，經過幾天的努力，離開的人找回來了七八成。其實這些人都是因為怕老板跑路自己收不到工錢所以選擇離開的。夏雷找到他們的時候，大多數還沒有找到新的工作，一聽說老板願意再接收他們，便興衝衝地腆著臉回來了。他們一邊向夏雷舅舅道著歉，一邊叫罵著那個帶頭挑事的人。經過一個多星期的尋找組織，出走的人已經回來地差不多了，除了那個帶頭鬧事的人回來後、夏雷舅舅絕對不要外，其他人也都留了下來。夏雷舅舅又重新購買了設備；告訴工人們因工期延誤要賠償因此扣了每人一個月工資，大家雖有微詞但也不敢明說。

    夏雷舅舅的工隊重新開張，冬雨和夏雷的生活也重新恢複了平淡的幸福。

    上了大二後，冬雨刻意地疏遠於風，於風也似乎沒有了以往的熱情。見到兩人關係疏離，“大汗”還從兄弟團結的角度出發，私下裏向冬雨了解情況。冬雨說現在各自忙著，並沒有疏遠，依舊是好兄弟。同學之間合則聚、不合則散的事情太正常不過，因此大家也不以為意。平時聚在一起時，依舊還會開著兩人的玩笑。冬雨表情平靜，於風盡現藝術家風範，高興時和大家嘻笑打鬧、平易近人，不高興時則橫眉冷對、甚至大打出手。“小桂林”私下裏抱怨說，這些藝術家都是些神經病，變化無常，不可理喻。

    於風生日到了，冬雨本想找個借口回避，但於風特地提前幾天就給冬雨發了信息、又在教室裏當著宿舍眾兄弟的麵誠摯地邀請了他。冬雨實在沒理由推辭，隻好參加。生日聚會時，於風請了和自己同在音樂協會的拍檔、也就是冬雨中無意中撞見過的那位同學一起參加。

    於風昵稱他為“小奶糕”。“小奶糕”安靜時溫和沉默，帶著一種淡淡的憂鬱氣質，大家打趣他時也是麵帶微笑、寧靜而悠遠地笑著；但經過酒精的調動後，就進入一種狂野放縱、言語無狀的狀態。冬雨心裏暗想，是不是藝術家都有這種神經質般的淩亂感呢。

    於風和“小奶糕”吃飯時表現出各種親密，似乎要向全世界宣告他們關係不一般一樣。摟摟抱抱不說，連交杯酒也喝上了。“小桂林”叫囂著讓他們親一個時，“大汗”“兒童不宜，注意影響”的警告還沒說完，“小奶糕”就已經在於風臉上印上一個響亮的印跡。大家紛紛笑著說，普通人真不懂這些藝術家們的行為。“小桂林”便說，如今於風有了新歡，拋棄了舊愛，“鬆緊帶”稱號從今消失人間。追著於風碰杯祝賀新生活，於風來者不拒，一陣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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