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隻玉蝴蝶

第三卷 眾裏尋他千百度  70 深夜拉練

章節字數：1426  更新時間：18-09-06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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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燥的隊列訓練終於結束，接下來的射擊訓練就讓從來沒真正摸過槍的同學們異常興奮，一個星期的模擬訓練後，進行正式射擊比賽。以前有過打獵經驗的“大汗”拔得頭籌，五發了彈全部在五環以內，神情平靜；“瘦西湖”四槍中靶，激動得差點飛起來；冬雨和於風中規中矩，都是三槍中靶，“老幹媽”全部脫靶，神情沮喪，“小桂林”一槍中靶，還有一槍打到別人的靶上，於是不服氣地拿“老幹媽”做墊腳石反複奚落了幾次找回一點自信。

    接下來就是最有挑戰性的20公裏半夜行軍拉練了。

    晚上11時，一聲緊急的哨聲將早已整裝待發的學生們集合到操場上。學校領導、教官們分別做了一番激情飛揚的講話，仿佛這一拉練，這幫預備役們立刻就成了保家衛國、身經百戰、無往不利的精銳之師。同學們在激揚的號聲中，保持整齊的隊行，邁開堅定的步伐，浩浩蕩蕩地踏上拉練征程。

    九月羊城的夜晚，炎熱依舊。冬雨走地路上，看著路邊霓虹燈映襯下，一個接一個工地上的燈火，心裏默默數著，這個去過，這個沒去，浮想了許多。於風看到冬雨左顧右盼的樣子，便問冬雨找什麼，冬雨連忙收起心思，平複情緒，繼續保持著前進速度。拉練的任務才剛開始，20公裏相當於從鳳凰高中到夏雷家來回走兩趟呢。冬雨突然就一種自己正從鳳凰高中走去夏雷家的錯覺，不禁心情變得有點小小的激動起來。

    剛走了不到4公裏，突然就聽到“小桂林”“哎喲”一聲，坐在地上。大家趕緊上前尋問情況，“小桂林”表情痛苦，說扭到腳了，於是便在應急救護車的呼嘯聲中返回學校去了。

    除了“大汗”已經全身濕透外，其他四兄弟總體保持了良好的狀態。於風一路上竊竊私語，一會兒介紹路邊的各色建築、羊城的生活須知，一會兒又神色得意地吹噓自己以前高中踢足球的輝煌戰績，還說要找時間和冬雨比試一番呢，但當聽到冬雨說自己不會踢足球後就變得興趣缺缺了。冬雨提醒他保存體力，他反而說自己身體強健，伸出胳膊比劃了一下肌肉。

    抵達目的地，稍做休息後，隊伍集合返程。去程容易回程難，在半夜2、3點的郊區馬路上，原來鬥誌昂揚的拉練隊伍早已經潰不成軍。不理教官的不停喊話和口令，同學們三個一團、五個一夥，遊遊蕩蕩地走著。每個人都已經疲憊不堪，冬雨感到心浮氣燥，腳步吃力，但總體感覺尚可，隻是覺得腳下的鞋底似乎快要磨穿了。於風則完全閉了嘴，緊緊跟著冬雨的步伐、掙紮著向前走。

    經過一個工地的門口時，突然“大汗”腳下踩到一個石頭，身體打了一個趔趄，整個人就向冬雨這邊衝了過來。冬雨一個不防備，被撞得向旁邊倒去。旁邊的於風見狀，一個箭步，衝到前麵迎著兩人，擋在前麵。冬雨就感到自己一下子撲到一個人的懷裏，三人一起向路邊倒去，但並未倒在地上。

    於風“噝”得抽了一口涼氣。冬雨和“大汗”趕緊站穩身子，隻見於風的背正壓在路邊一個懸空橫著的粗鋼繩上。

    兩人趕緊扶起於風查看。於風背上有背包墊著，沒受什麼傷，但胳膊上就被勒出兩道鮮紅的血印，還有一點點鮮血滲出來。“大汗”連聲道歉，冬雨趕緊就要叫教官，被於風攔住，隻說沒事。兩人看到於風態度堅決，又真沒什麼大礙，於是便也作罷，繼續行進。冬雨強行將於風的背包搶過來，自己背著。還一路上仔細照看著於風。於風背上沒了負擔、心情愉悅地走著，覺得腳步輕快了許多。當大家如同逃難一樣精疲力竭地回到宿舍時，“小桂林”正悠然地在宿舍裏吹著風扇喝著茶。

    大家問候他的傷勢時，“小桂林”站起來輕盈得踏著舞步來了一個轉圈。“受這個活罪，傻啊”“小桂林”洋洋得意地標榜著自己的聰明，被大家罵了一通逃兵後，灰溜溜地去給大家每人打了一壺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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