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87 更新時間:18-01-01 18:15
達成了共識的新婚夫夫,突然間無話可說。麵對著剛剛還和自己談得挺融洽的談判對象,徐未然有點兒發虛了。
“那,你休息吧。”他站起來往外麵走去。
寒闕卻突然抓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兒?”
徐未然尷尬地支吾一聲:“客房啊。”
“我們,結婚了吧!”寒闕歪著腦袋盯著他。
“你,你要和我……”
這家夥不會真想和他滾床單吧?
“床這麼大,咱們一起睡就是了。你跑出去,人家會以為我們才結婚就鬧別扭了呢。”寒闕又恢複了一臉笑眯眯的樣子。
徐未然再度抬手擋住他的臉,“別對我笑。”
寒闕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我不會勉強你履行夫夫義務的。除非你自己願意。”
“那就好!我暫時也沒有想要你履行義務。”徐未然虛虛地按了按手腕。
他有點兒尷尬地往床邊走了幾步,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突然發現床頭擺著一隻狗狗形狀的巧克力蛋糕,眼睛倏然發亮。
“蛋糕!”這家夥忘記尷尬,一下子就撲過去,用手指戳了戳上麵濃鬱的巧克力醬,放進了自己的嘴巴。
寒闕盯著那擺放的位置特別‘古怪’的蛋糕,眼神有些明滅不定起來。
“好吃!我都快要餓死了。”這一口巧克力醬把徐未然的饞蟲給勾了起來,這家夥坐在床邊,沒形象地捧著蛋糕直接啃了一大口。
寒闕看著他那饞樣兒,輕輕地笑了,“你今天沒吃東西嗎?”
“哪裏有時間。哦,對了,吃了幾顆糖果。”徐未然提起糖果,想到這人為自己建造的‘糖果城堡’,覺得和他的距離感又沒有了。
“你要不要吃一塊,我可以分你一塊的。”徐未然大方地表示。
“如果可以的話。”寒闕也和他坐到一塊兒去了。
“你等等。”徐未然舉起手來在桌子上摸了幾下,摸到塑料刀,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塊兒沒被自己啃到的給了寒闕。
寒闕嗅了嗅那蛋糕裏的味道,心裏有了數。
這是誰準備的?!知道這小子沒吃東西,又愛吃甜食,還能隨意出入這裏的……隻有那位了吧。
老朋友的老婆,看樣子為他這個小兄弟的婚事真是操碎了心哪!
既然如此,他就順其自然就好。
寒闕吃東西很優雅,相比較徐未然簡直一片狼藉。
“你可以慢慢吃,沒有人和你搶的。”如果是衛武威,見到徐未然吃的這麼醜,肯定要說他了。但,寒闕卻覺得看他吃東西很有意思。感覺原本滋味平平的東西到了他嘴邊都能變成饕餮大餐似的。
“我真的餓得很……”徐未然覺得很奇怪,他怎麼越吃越有一種不滿足的勁頭呢?
寒闕給他倒了一杯醒好的紅酒,“喝一口水吧,別噎著。”
徐未然微微眯起眼睛,臉頰已經泛起了潮紅色,“其實你人不錯的。說不定,是我占了大便宜了呢。”
剛剛和這人談判的時候感覺到他身上有些壓力,現在和他坐一塊兒吃東西,卻覺得他溫柔得一塌糊塗。
除了他盛哥和幾個好朋友,還沒人對他這麼好的呢!
“是我占了便宜。”寒闕摸了摸這小子搭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
徐未然一口氣把紅酒喝完,丟掉酒杯,人就已經七葷八素的了。這家夥向來一口倒,不管是喝一杯還是和一瓶,效果都一樣。
寒闕不知道,誰會隻和一點紅酒就醉的呢?他完全把紅酒當成水來看待的。
“熱~~你覺不覺得……這裏好熱啊!”這小子開始脫自己身上的新婚禮服。
寒闕哭笑不得,“你吃了那麼多,當然會覺得特別熱了。”
雖然,他現在也有些發熱的征兆。
“偷偷告訴你一件事……”徐未然有點兒糊塗了,一把勾住了寒闕的脖子,神秘兮兮地在他耳邊說道。
“嗯?”
徐未然突然害羞地夾緊雙腿,“草!你的聲音好特麼性感,我~我都聽硬了。”
寒闕任憑他主動解自己的衣服,“你的聲音也很好聽。”
“……我剛剛想告訴你什麼來的……對了!老子結婚啦!終於……嘿嘿嘿……終於有個合法的可以、可以幫老子……擺、擺脫……童子雞的身份了。”
寒闕很想笑,“那……真是可喜可賀啊!”
“嘿嘿嘿……記得恭喜我啊!給我包個這……”他說著張開雙臂,比了他特別大的動作,“這麼大的紅包啊!”
寒闕的襯衫已經被這小子主動扒開,他盯著這小子水汪汪的杏仁眼,一把將他按倒在床上,“如你所願!”
……
草!!
徐未然扶著已經僵硬的腰板兒,一步一步呈八字形地往洗手間挪去,臉上苦兮兮地像吃了好幾根苦瓜。
他奶奶的!
失算,失算!!
他本來打算得好好的,和他的新婚伴侶相敬如賓,兩人連‘約定的條件’都談好了,就等著以後和和氣氣地過一段日子的,沒想到,一個蛋糕和一杯紅酒,就壞了他定好的計劃。
真特麼的疼啊!那老男人二十年沒幹過了吧,簡直快要把他幹死過去了。嚶嚶嚶,現在離洞房花燭夜已經過去了兩天了,他整整趴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夜,才勉強能爬起來。
“騙子!騙子——!都是大騙子!”
徐未然坐在馬桶上一邊流眼淚一邊亂罵人。
盛哥也好!寒闕也罷!都特麼的是超級無敵大騙子,專門騙他這種涉世未深的良家少男的。
那蛋糕和紅酒誰準備的,他一醒過來就知道了。
然而,這些都還算了。最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老家夥也特麼的床上床下雙麵人。
明明……明明一副禁’欲貴公子的長相的,他後麵喊的嗓子都啞了,讓他“停下、停下……”
那家夥嘴上溫溫柔柔地安撫著,“就停了,就好了……”結果還是把他當成燒烤,插著翻來覆去地烤的外焦裏嫩,稀裏嘩啦一塌糊塗。
騙子!他早該警惕的。在看到那家夥有著兩種麵孔的時候,他就該警惕的。
“寒闕,去死吧——!”
寒闕站在洗手間門口,聽著裏頭那罵了半天的小子,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
看他這麼中氣十足,應該是緩過勁兒來了。他怕他受傷,這兩天都在給他做特效藥呢,結果做好了自己才拿了一瓶,剩下的全被付善瀧那老小子給搶走了。
他指著付善瀧的鼻子罵他:“你特麼有老婆的時間長達十年之久了,我才剛剛有這個,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啊!”
“我們夫夫X生活和諧。”付太爺特無恥地回了這麼一句,“這種藥需求量大。”
這麼無恥的話都能說出口,他能怎麼辦?隻好認栽唄。
當然,他讓著付善瀧也是因為那家夥給他製造了個好機會。
他過完了洞房花燭夜才知道,蛋糕和紅酒原來並不是付小爺準備的,而是這位道貌岸然的付太爺。
為這事兒,付小爺還和付太爺冷戰了呢。
“你就不怕我將來對不起他,你後悔?”寒闕還特意問了問自己老友這個問題。
老友看著他直擺手,“別當我不知道。誰一出家門就跑我這兒,讓我給撮合婚事,還指名要我老婆身邊好兄弟的。你就隻差告訴我你要的是誰了。你當我傻啊!那天晚上,你可是先去酒吧見到了他的人的。”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啊!”寒闕垂下眼眸笑了笑。
“再說,你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你如果想要找個可以讓你離開家門的,哪兒找不到,至於熬到三十大幾的年紀才結婚?你既然要和他結婚,就是做好了準備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看上他哪一點了,但我不怕你對不起他。”
寒闕又笑了笑。
“再說,你要是真有一天腦子抽風了對不起他,在我老婆幹掉我之前,我會先幹掉你的。”
徐未然憋著通紅的臉頰,坐在馬桶上,疼的腳趾頭都蜷縮起來了。
MMP!
門口傳來了兩聲敲門聲,“我開門咯!”
不等徐未然反應過來,洗手間門就被推開了。
半懸著腳,騎坐在馬桶上的徐未然一臉癡呆相地和門口的寒闕四目相交。
臥槽!!
“關、關門!”
“我給你送藥。”寒闕柔聲對他道。
“關門——滾啦!!!”
他一定要罵一句‘mmp’了,沒看到他正在上廁所嗎!臉都要丟光了啦!!!
“不用客氣,既然是我的錯,我就要負責到底。”寒闕進來將藥膏擺放在洗手台上,方便徐未然一抬手就能拿到。
“大叔~~~我在拉屎……你不嫌嗎?”徐未然哭笑不得。什麼時候他成了嫌棄的那一個了。
“我們是夫夫。”寒闕的回答簡潔有力。
看都看過,摸也摸過,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他不覺得有什麼好嫌棄的。
“好疼!”他總覺得那裏好像有什麼異物,卻什麼也拉不出來,一用力就疼。
“要我看看麼?”寒闕嚴肅正經地提議。
徐未然直接進衝他吼叫:“滾蛋!!”
“我是大夫。”
徐未然‘哈?’了一聲。
“醫生。”寒闕又補充一句。
“醫生啊,我能請你幫個忙嗎?”徐未然期期艾艾地皺著眉頭問他。
寒闕心軟了,“當然。”
“能幫我把將我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一刀切了嗎?”
寒闕瞬間就哈哈大笑起來,走上前去摸了摸一頭雞窩的徐未然的腦袋,回答的也是一本正經:“那可不行。切了以後你可怎麼辦啊?”
“去你媽的!”
“不要罵我媽。”
“去你奶奶的!”
“我有兩個奶奶。記得分清楚罵的是誰。”
徐未然‘哦’了一聲,“去你後奶奶的!!”
他機靈地想到了一個新鮮的罵法。
寒闕靠在洗手台扶著額頭大笑不止,“你可真是個活寶。”
他真得感謝衛武威那小子,把這麼個大活寶拱手讓給了自己。
“請你出去吧,好嗎?”徐未然這會兒也不尷尬了,還尬個屁啊!都聊這麼久了。
“別那麼用力,以後就會好的,記得抹藥,是好東西來著。”
說完,寒闕退出了洗手間把門順便給帶上了。
徐未然顫抖著把藥給拿了過來,打開聞了一下,味道還行,還可以接受,便按了馬桶的自動衝洗鍵洗幹淨屁屁,用一種‘壯士斷腕’的悲壯心情摳了一坨藥膏往受傷的地方抹去……
還挺舒服的。
就像給屁屁喂了一坨冰淇淋。徐未然強忍著不適感仔仔細細‘嗬護’了一下自己的可憐地方,雙腿發軟地從馬桶上站起來,哆哆嗦嗦地提起睡褲。
他張著外八字的腿一點點地摸出洗手間回到床邊,就在床頭上看到了一隻巨型紅包袋。
什麼玩意兒?
這家夥把屁股挪到床上,不敢坐實了,半側著爬過去把占據了半張床的紅包袋拖了過來。
腦子再度搭上線,他想起自己迷迷糊糊中脫人家寒闕衣服時,嘴上說的那些胡話了。
——要給我包一個這————麼大的紅包啊!
這————麼大!果然人家給他包的正如他雙手比劃的那麼大啊!
作者閑話:
第三更了,謝謝投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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