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972 更新時間:18-02-07 13:06
那是農曆十九的晚上,清明鬼節將至,石家莊陷入了一片黑暗與寂靜,好像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事情。果然,不久莊中的某戶人家突然燈火通明,一個個神色緊張的男仆從大宅子裏出來。有被吵醒的村民從窗戶裏偷偷地看著,發現是村長家。不論村民如何猜測,村長石鍾鳴卻無法理會。
村長家的後院裏不停地傳出女子哭喊的聲音,一盆盆血水不斷地被幾個神色焦急的老婆子從緊閉的屋子裏端出來。村長石鍾鳴站在院子裏不停地走來走去。裏麵生產的人是他的兒媳婦,八個月前,他的兒子為了救人離世了,但幸得老天垂憐,給他們石家留下了遺腹子。“老爺,不好了。老爺,不好了。少夫人,少夫人她·……”突然,丫鬟小紅從產房裏跑了出來。石鍾鳴立馬上前抓住小紅的肩膀,焦急地問道:“少夫人怎麼樣了?”“老爺……呼呼呼,少夫人她……”小紅抹著淚道:“產婆說,少夫人難產。嗚嗚嗚……柳媽媽讓我出來,問老爺是保大,還是,保小……嗚嗚嗚~”
蒼天那!石鍾鳴悲痛地踉蹌於牆。“老爺!”小紅急忙扶住搖搖晃晃的老人。“為什麼啊?到底是為什麼啊?”石鍾鳴虎目含淚,凝視著一望無際的黑夜。老天爺,既然你給了我石家希望,又為何讓我那苦命的兒媳婦遭受此番痛苦啊!為什麼讓我這個老頭子經曆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後,又要經曆此番痛苦?
“啊!”產房裏傳出女子痛得尖銳的喊叫聲。“公公~保孩子,保孩子。”“少夫人!少夫人!堅持啊!”“生哥!生哥!救我,救救我們的孩子啊~生哥!”
“老爺,嗚嗚嗚!怎麼辦啊?”小紅淚流滿麵,蒼白著臉注視著這個滿頭白發,飽受風霜的老人,等著他最終的決定。
“曦兒啊!老頭子對不起你啊~”老人看著燈火通明,人影交錯的產房,下令道“保孩子。”“是!”小紅哭著跑進了產房。石鍾鳴閉上了眼,豆大的眼淚從眼裏滑落。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對於其他人而言,這不過是個普通的夜晚,對於石鍾鳴而言,這是他這輩子最難熬的一晚。金雞報曉,一屢金紅色的光芒穿過了那一片濃重的黑色,從東邊射照在了石家的產房裏。
“啊~~”“哇哇哇~嗚嗚嗚~”嬰孩的哭聲響徹了整個石家莊。“生了,生了,少夫人,是個漂亮的女孩。少夫人?”小紅笑含淚水從王媽媽手裏接過這個剛剛出來的小家夥,小心翼翼地抱到了產床上,緊緊地握著烏曦兒的手。“少夫人。快看看小姐,小姐長得可真好。”床上的女人費力地睜開了眼,看著紅通通的像小猴子的孩子,笑著合上了眼。“少夫人?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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