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13 更新時間:17-11-18 02:53
說起來色鬼還是有過媳婦的,陽曆剛來時還看過,很樸實的一個少婦,長得還算可以。要不是帶著一個才幾歲的兒子,應該不會和色鬼走到一起。少婦有一個妹夫也是幹活的工人,和妹夫的妹夫在一起合作,陽曆都認識,兩人能吃苦也能耐勞,但和老的一樣不會看事。老的是少婦妹夫和妹妹的共同父親,色鬼給他上供了坑蒙來的煙酒以後,竟然認色鬼做了幹兒子。色鬼也真給幹爹賣力,隻要有錢,首先想到的是幹爹。幹爹無以回報又把兒媳離異的姐姐也就是少婦介紹給了色鬼。色鬼不隻有兩間父母留下的房,還有個開著小店的哥哥色調,色調時不時地會給色鬼拿袋米或者是麵,看在有房有人的份上,少婦帶著兒子跟色鬼過到了一起,雖然堅持了一年之久,最後還是餓跑了。
陽曆來的時候少婦還沒走,隻是那時已經不知道誰養誰了,色鬼掙不到錢少婦隻好出去幹活。陽曆親眼看見少婦幹完活後回不了家,領著兒子來找色鬼的時候,色鬼正和同行一起打撲克。打撲克沒毛病,不掙錢再動錢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少婦看見色鬼又輸錢了,拿過來房門鑰匙氣得扭頭就走。時間長了以後,少婦算出來色鬼兩個月沒拿回錢,家裏的花銷都是自己掙的,就不免有點風雨飄搖了。再加上隔三差五就有人來要帳,色鬼領回來的同行還對少婦賊眉鼠眼。讓少婦的心越來越冷,家裏已經沒有吃的了,少婦跑到和公婆沒分火的妹妹那裏借錢,,妹妹說你家沒吃的色鬼怎麼還往這裏送大米,少婦聽完才知道色調送來的大米讓色鬼又送走了,她跑到路口指著色鬼的鼻子一頓臭罵,罵完領著孩子又走了。陽曆想不管走到哪兒裏,應該都比色鬼這裏強。
看見陽曆又為青早出頭,色鬼並不在意,他剛想對陽曆說什麼,就看見青草走了過來,放在平時,色鬼隻是不鹹不淡地說上幾句,今天喝了酒,就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走到青草的身邊,擋住了青草的去路.嘴裏還說美女,兩年沒找了,要不找我吧.
青草沒理他也沒走,因為她看見蘭青跑了過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等蘭青喘得差不多了,才直起腰來對青草說她和成功打架,那家夥讓車撞了已經讓陽氣抱著送醫院了,青草嚇了一跳心想從前總讓別人打,這回怎麼能打別人了.於是接著問成功讓車撞了,司機怎麼不管?蘭青說是我把成功推向車的。青草聽了並沒罵蘭青,領著她一邊往回走,一邊問著當時的情況。
蘭青所在的小學在一中北麵,隔道就是.今天是星期六,下午小學放學早.出了校門以後,蘭青又讓二年級的一個男生堵住了,男生叫成功,父親成實是個包工頭,據說資產有一百萬.一百萬在綠陰市裏不算什麼,但在青陽鎮裏,就足夠耀武揚威了.成實前幾年剛離了婚,前些日子曾托人向青草表示過,被青草拒絕了.青草以為事過去就沒什麼事了,不想成實可不這麼想.知道青草沒什麼背景以後,成實就開始無事生非,把青草弄得心煩意亂.好在青草是老師,隻要在學校裏,被騷擾的時候不多.況且成實的工程位置和時間不定,空閑的時候也不多.不巧的是成實的兒子成功和蘭青在一個學校,跟著父親欺負過領著蘭青的青草,心領神會.當父親和青草都不在的時候,小家夥雖然還在天真的年齡,但是很有主意,認為可以把欺負的工作開展下去.在成功幾次得手以後,青草找到小學的同事,同事保證在學校裏沒問題,青草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如果單打獨鬥,蘭青並不比成功差.問題是成功找的同學都比蘭青高大,就算蘭青找來同學也打不過.知道打不過以後蘭青就不打了,能躲就躲,家離的本來就不遠,如果沒有這事,根本就不用大人來接.半路上陽曆和青早都在路口,再加上青草陽氣沒事就過來接送,成功的機會並不多.日子要這樣過下去,應該相安無事,不想今天下午,成功看見蘭青自己回家以後,就過來打.蘭青一邊逃一邊抵擋,沒跑多遠就讓成功抓住了,蘭青看見路上過來一輛車,想都沒想就把成功往車上推過去.
青早和陽曆都跟著青草和蘭青往回走,一路上問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成功讓車撞了以後隻知道嚎,司機氣得不行,可也沒法對蘭青發火,隻是沒讓她走,問能不能找到家長,找不到的話就報警了.蘭青正想讓同學找母親,看見陽氣跑過來問怎麼回事.蘭青說完以後,司機問清陽氣是蘭青鄰居以後,讓陽氣找蘭青的父母,陽氣說不用找是她推同學出的事,和你沒關係.你可以走了.
司機說走可以,那得讓孩子留下證據,要不然話後來再說他撞的就說不清了。說完打開手機錄音讓蘭青再說一遍自己推同學的經過,蘭青看陽氣也讓自己說就照著做了.蘭青說完司機走了以後,陽氣讓蘭青回去找青草,自己抱起成功坐進出租車來到了中醫院.
坐進車裏,陽氣給青草打了電話,他讓青草先別出頭,等確診以後再說.相信成功和家人很快就要來了,青草過來沒準會吃虧.青草聽完一陣感動,對陽氣說腦子靈活點,看見事不好就跑,別被打壞了.陽氣開玩笑說要是我身子打壞了,你也得用身子賠.
陽氣的身子沒打壞,隻是臉被成實的母親給打腫了.成功隻是胳膊骨折了,問題不大.但當成實聽說是蘭青故意推的,氣得火冒三丈,把賠償的價格要得很高.陽氣聽了知道對方還在氣頭上,就說這事自己做不了主,得回去問青草,回頭再給答複.說完留下身上僅有的兩千元錢和手機號,讓成實打了收條就和後來的陽曆青早回來了.
事已至此,直接再說別的也沒有用,陽氣回來和青草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找人去說說,實在不行就打官司吧,反正成功先打的蘭青,雖說是讓蘭青推完撞的,也不能一點責任就沒有.出事的孩子都在上學,誰也耽誤不起學習,相信成功在醫院住不了多長時間。隻要沒什麼後遺症醫生也按實鑒定傷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是兩人都沒什麼背景,沒有能和成實直接說上話的朋友的親人,要是打官司還得有人有時間,青草這兩樣一樣也沒有,本來就夠忙的,這樣一來就得焦頭爛額了.好在陽氣的時間充足,於是很仗義地說跑腿的事交給他吧。
知道出事以後,青草的姐姐青花也抽空過來問了下,青花在一個飯店當麵案,丈夫辛苦是開出租車的。兩個人的空餘時間都不多,青草對青花說別對父母說,省得父母知道了隻能擔心,還幫不上忙。
陽氣知道青草那裏沒什麼指望以後,決定找一下自己還算不冷不熱的同學,同學叫成人,是成實的堂哥,正在成實的手下管事。陽氣前兩天剛接到一個同學小店開張的通知,不知道成人能不能參加,要是能回來的話,沒準還能有點轉機。陽氣這樣想著沒對青草說,對於自己都沒準的事,還是有點眉目再說吧。
幸好開業這天成人來了,喝完出來的時候,陽氣對成人說有點事和你說一下,兩人來到路邊找了台階坐下以後,陽氣就說了蘭青和成功的事,成人當然知道這件事,也知道成功以前和青草沒成的緣分,他說這頭是我弟,那頭隻是你的對門和同事。青草要是弟妹,這個忙我能幫,不過連我弟弟都沒成,好象你沒什麼希望。不過要是我和她能有一腿的話還是可以考慮。陽氣聽了也不好強求。隻是說連我都撈不著,怎麼能到你哪裏,要是有那機會怎麼也得可我先來。你看不著也就算了,我每天看著青草出來進去,心裏得有多難受。你說咱們這個歲數了還這麼難,她那麼年輕怎麼熬呢?
話沒說完,陽氣就被一腳踹倒了,成人回頭一看,青草正氣極敗壞地又踹了一腳,不由得嚇了一跳起來就跑了。成實追過青草,總在成實身邊的成人還是認識青草的,成人跑到一邊以後,看見陽氣也爬起來跑了,青草在後邊追了幾步沒追上,隻好在後邊一邊罵一邊走。
白雲輕風,路邊的揚柳在輕風中軟款溫柔,跑到路口的陽氣回頭看不見青草了,這才停下來看青早和陽曆打撲克,沒活的時候,百無聊賴的工人除了打撲克,有時還下棋。娛樂是如此的簡單,隻要來活隨時都可能結束。這還是會放鬆的人,不打撲克不下棋的人也有,想要放鬆就隻能回家看電視了。
陽氣一邊看著打牌,一邊時不時地看著青草要來的方向,以便青草過來時提前走開,陽曆和青早在路邊站著,離得並不遠,因為精力集中,陽氣聽到路邊有人問:
“大叔,我問一下,一中的陽氣是在這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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