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633 更新時間:17-11-25 23:40
這兩天劍台可謂是雞犬不寧。
兆陽君跟九陽君不知為何起了好大的爭執,雖然這些年因為一些事,造成父子兩人逐漸有了隔閡,但這樣大動幹戈卻是從來沒有過得。九陽君如今弱冠之年,雖年輕,但處事穩重、待人有禮,對著這樣的兒子兆陽君自是沒辦法像少劍天對少天澤那樣抬手就揍的。在別人的地界上,也不能把這麼大的兒子關起來,畢竟說到底,當爹的也要為自己兒子的威望考慮一番。兒子養到這麼大,似乎都是為了跟自己的老子對著幹的。最後,父子兩人幹脆鬧了個不歡而散。
兆陽君本還擔心讓別人看了笑話,但後來,他發現自己實在是多慮了。劍台那邊,謝亭叛變,他手上的諸多事物沒有交接就足夠劍台的人忙的團團轉了,加上重建劍塔之事,誰都沒心思跑到三清宗這來看熱鬧。
再說正氣劍宗。四宗的長輩速來知道少天澤是個讓其母驕縱壞了的混不吝(什麼都不在乎的愣頭青)。若不是秋向晚(少劍天之發妻)護著,少天澤怕是早被少劍天揍熟了,但這次秋向晚鞭長莫及,少劍天揍兒子直接揍了個爽。以至於後來聽到風言風語趕來找少天澤算賬的劍十一,看了眼趴在榻上,哭的嗷嗷的少天澤,都沒有找他算賬的心。
小白被老閣主召了過去,劍十一尋思著,定是與魔劍定契之事有關,故而也沒去尋遲遲未歸的小白。
但與太一親臨魔武界一比,此時劍台的‘小打小鬧’算的上是萬分和平了。眾人便在這貌似和平的假象裏一連過了小半個月,直到一天,天空被撕碎,右臂被斬斷,雪衣被鮮血染紅一片的太一自碎空中掉落……劍台上和平的假象才被打破。
察覺到異常波動時,幾位尚停留在劍台的宗主紛紛趕到那裏查看,卻不料看到斷臂尚在流血不止,銀發披散的太一單膝跪在那裏。
兆陽君見太一這幅模樣卻是呆住了,愣愣的站在原地,仿若心中的什麼東西破碎了。妙天神女臉色慘白一片,她朱唇微顫,後死死咬住,想要上前去,卻踟躕不前。最後,還是少劍天神情凝重的上去,幫太一止住了不住流血的傷口,而後開始為其調息。老閣主早在看見太一這樣子的第一時間便飛身離去尋找劍台上的醫者了。玄門掌門則一聲哀歎,道:“你這又是何苦?”
這一句話,終於讓本應身為‘主心骨’的兆陽君回了神,隻見他神情不再似先前一般冷然,長年透著寒意的雙眼此時卻是炙熱的怒火,他幾乎是對太一吼著:“你究竟都在幹些什麼?!”
這怒火來的莫名奇妙,就連兆陽君自己此時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生氣。賀舍陽炎難得拿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了句公道話,他道:“兆陽君,此時當務之急應是為太一治傷。右手對劍者意欲為何,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兆陽君的理智才將將被拉了回來,他語氣不善,卻又十分迫切的問道:“你的那隻手在何處?!”
虧得少劍天,太一才能保住一絲清明,他聲音不大,卻無甚起伏,仿若此時被人將右臂連根砍斷的不是他一般,道:“魔武界,不必取。”
兆陽君隻覺得自己青筋暴起,這個人,究竟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有沒有把其他宗門放在眼裏?竟說都不說一聲的便闖去了魔武界?當他這個四宗之首的三清宗宗主是個花瓶擺件不成?
這次上劍台,兆陽君似是把這幾十年的怒都生了一般,此時,隻覺得自己氣的頭疼不已,在看太一那毫無血色的臉,終究也不忍心再此時橫加指責。他本想也覺得他應該在此時嘲諷幾句,卻不知為何怎麼也開不了口。
在場的宗主與玄門掌門都沒有說出口,但他們心中明白,太一怕是仙途無緣了。
兆陽君多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不知為何不想看見太一這副……這副英雄末路的樣子。他拂袖離去,走前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心灰意冷道:“待你傷情穩定,需給我一個交代。”
隨後,妙天神女輕歎了口氣,也隨兆陽君離開了。隻是,貌美的女子,卻是忍不住,再三回頭望向那即使單膝落地也不折傲骨的男子。
醫者隨著老閣主趕來,手法迅速的在斷臂出下了數十根銀針,封住了斷臂處的穴道。醫者神情嚴肅,道:“傷口受魔氣侵染,需盡快處理。太一宗主,還能動麼?”
太一點點頭,此時他因失血過多,眼前已經有些模糊。
賀舍陽炎道:“太一,此時便別硬撐了。劍天,我你繼續護住太一心脈,我來背他。”
太一此時已經沒有拒絕的力氣了,被賀舍陽炎背起來後,太一輕輕閉上雙目道:“吾那小弟子何在?”
老閣主道:“在老朽劍室靜修。”
太一道:“先不要告訴他,待吾好些,再說。”
賀舍陽炎道:“嘖,誰再說太一寡情,我便要與他理論一番了。那送你去哪?你那以前的二弟子,可要告訴他?”
太一卻是沒有回應,不帶賀舍回頭查看,便聽少劍天低聲道:“昏過去了。”
老閣主道:“送到第一劍樓那裏吧。”
第一劍樓自謝亭叛變後,便被劍華清封了,原顯的一眾劍童門徒也都被關了起來嚴加審問。如今的第一樓徒留一座空樓,早已不複往昔輝煌。
小白今日隻覺得心神不寧,怎麼也無法靜下心與魔劍那伽‘溝通’,索性連日來,他有了不小的進展,現在縱是沒有身體裏那股魔氣,他也能鎮住那伽,於是,他便早早的出了劍室。小白想要向老閣主請教,但他四下尋了一圈,不見老閣主,便尋來侍從詢問,侍從告訴他老閣主有要事與幾位宗主相商。聞言,他便不在尋找老閣主,轉而回了十一劍樓。此時,劍十一也不在樓內,不知怎的他心神不寧,卻是一刻也待不住,索性便離開了劍樓。小白漫無目的的走著恰巧遇上了提著酒的九陽君。
九陽君看見小白有些驚訝,便上前,道:“小白,你怎麼在這?”
小白見九陽君便將自己心神不寧無法凝神靜修的事告訴了他。九陽君眼神似有一絲疼惜,神色欲言又止,最後道:“兆陽君心情不太好。我將酒送給他,然後去我哪裏聊聊如何?”
小白點了點頭。他此前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此時,隻想找人陪著,不然他便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仿若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
九陽君邊走,邊用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自從兆陽君改修俗家道以後也一直按照仙家道要求自己。我從未見過他飲酒,這是第一次,著實嚇了我一跳。”
小白不明白是什麼樣子的理由,能讓父子隻以封號相稱,此時他心亂的很,便隨口問了出來:“你為何不喚他爹?”
九陽君英俊的臉上似是回憶著什麼,而後淡淡道:“很小的時候,喚過他父親。爹卻是從來不曾叫過的。後來麼,長大了,再加上他向來公私分明,人前人後都隻是三清宗的宗主,父子間的談話除了公務也沒有其他。他似乎也更喜歡‘兆陽君’這個稱號,而不是‘父親’。”
說完,他看向小白,問道:“怎麼,很奇怪麼?”
小白隻是嗓音有些低的說道:“我不知。若我有父,無論如何,無論他是何等身份,我都會叫他一聲‘爹’。”
九陽君見少年神情,忍不住將手上的滄瀾扇別到腰間,伸手撫了撫少年的頭頂,道:“等一會兒,給父親送完酒,我送你一樣東西。”
小白有些好奇的看看九陽君,而後點了點頭,他神色未變,腳步卻是加快了。
作者閑話:
卡文卡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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