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275 更新時間:17-11-16 20:04
劍十一抱著鳳九歌,邁著沉重的步伐……
神武者感官超乎常人,很輕易地便尋到了一群侍女端著各種東西忙進忙出的寢殿。
劍十一走到門口,便看見燕莊那張被嚇得慘白的臉。他臉色微沉,似是在猶豫著要不要走進去,但這猶豫絕不是因為那群拿著刀劍的凡人侍衛。劍十一沉思了片刻,便轉身離開,他必須摸清狀況,不然這件事就會很棘手。
於是,臉上還帶著餘怒的劍十一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王府的後宅。王府後院清淨很多,正因如此,一陣略顯聒噪的閑聊打斷了他紛亂的思緒。凝神聽去,那種每一字音都帶著令他難受的語調的男聲嘰嘰喳喳的談論著什麼,而他很正不巧的是這些人談論的其中一人。
“你此話當真?”
“誒呀,好哥哥!你自己去看看,殿下的寢殿此時什麼樣子?都翻天了!”
“咱們走前,白哥兒還好好地,怎麼一轉眼就要不行了?”
“咳咳”
“都什麼時候,少賣關子,亭蘭你快說!”
“聽一個遠遠看見的侍衛說,殿下跟那個、那位動了手,打著打著,白公子就倒下了。”
“我的天啊!跟、跟殿下動手了?那殿下怎麼容得下那狂徒?侍衛呢?為何不去幫忙?”
“誒呀,你笨麼?這三人明顯是舊識,殿下成為攝政王前的經曆無人能知,看這樣子白哥兒跟這個人與殿下是有舊的。”
一陣歎息打斷了幾人的八卦,開口道:“白弟要是去了,殿下的心怕是也要碎了……”
“嗬!怎麼你醋了?”
“哎……怎麼會?那樣的人,誰比得了?你聽今日他們在花園爭吵,還不懂麼?有的事旁人是無法立足的,更何況你我這種身份的人……這情,在殿下心中怕是已無人能及。再者說,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
劍十一聞言,心中忍不住竄火,心中怒罵:這幾個平白錯生成男人的玩意也敢在這裏搬弄是非,咒小白早死。
於是,劍十一舉步走過去,聲音壓得很低,目露寒光道:“你們再說些什麼?”
於是後宅的公子們驚得各個宛若炸毛的貓一般,又驚又懼的指著劍十一,道:“你你你!王府後院豈是你能闖的?來人!來人!”
可叫喊了半天,卻不見一個人前來。劍十一嗤笑一聲,道:“你若喚那些帶著刀劍的酒囊飯袋,我勸你就省省。沒個把個時辰,那些人醒不來。”
有個身穿墨竹衣服的男子算是冷靜,聽完這話,便恭敬的對劍十一道:“這位客人,這裏是後宅,請您避嫌吧。您若掛心白弟,此時也應該去王爺的寢殿看他才是。”
劍十一對這個男子有印象,他能以死保護小白,就讓他對這個人印象好了不少。
劍十一嗤笑一聲道:“若不是有話問你們,我怎麼會在這浪費時間?他的醃臢地,我多留一刻都覺得惡心。”
幾人聽見這人話語中的意思,氣白了臉,礙於這人的武力又不敢聲張,生怕這人動粗。
隻聽一個紅衣男子嘟囔道:“那你對白公子存的什麼心思?就幹淨了?”
劍十一頓時氣的臉都綠了,想動手,又覺得跟個凡人,還是這種人一般見識太丟臉,最後氣的咬牙切齒道:“你再血口噴人,我就割了你舌頭,讓你張長記性!”
那紅衣男子,見識過這人武功與凶性,不敢再逞口舌之快。
墨竹衣袍的男子忙打了個圓場,將劍十一的主意轉開,問道:“閣下想問什麼?問完快快離去吧。”
劍十一深吸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沉聲問道:“小白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會來這裏?又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麵對著一連串的問題,一群男子中,年齡最小的一個怯怯的站出來,說道:“閣、閣下,那天我在。事情是這樣的,白公子是從天下掉下來的,那時候他渾身是血……”
經過宴生一番折騰,小白總算穩定下來。燕莊坐在床邊,緊緊抓著小白的一隻手,抵在唇邊,眼中竟是複雜的情緒。
宴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回頭瞅了瞅,沒看見護小白防燕莊的那隻‘老母雞’,略顯失望的搖了搖頭,對燕莊說:“誒,你馬上就要當皇帝了吧?”
燕莊就好似沒聽見一般,沉默不語。
宴生作死的精神頭來了就是十匹馬也拉不住,他嘚瑟的繼續說道:“你怎麼看上這麼個缺心眼的?這剛來的那隻‘老母雞’都發現不對頭了,我打賭,這二愣子根本不知道,怕是還把你當……”
當字卡在喉嚨,燕莊一隻手握著江山豔刀,直指宴生喉頭,話音陰冷的說道:“你大可試試,看看本王敢不敢砍了你。”
宴生手指小心的推開江山豔刀的刀刃,然後搖頭擺尾的說道:“好心當做驢肝肺。得了,我安靜看戲吧。”
說完宴生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人走了,燕莊閉起眼。
此時他隻覺得有些後悔,後悔這些天躲著這人。他何嚐不知道這人助自己是報答救命之恩,是償還……可他怕啊,怕這人跟他辭行,他能拿什麼留住這人?他本想這些天想想辦法,哪怕再去一次聽風聞雨樓,哪怕用些下作的手段?哪怕因此讓這人恨他?
身後響起腳步,燕莊頭都不回,低喝一聲:“滾!”
來人當真停住腳步,但卻不曾離開。片刻後,那人低聲道:“不能是他。我不管你這些年在凡間界怎麼胡來,但,有一點你絕對不能胡來。——絕不能是他。”
燕莊亂糟糟的心,有一絲疼,他雙目帶著血絲回頭狠狠的盯著站在外殿的劍十一,咬牙問道:“憑什麼?”
劍十一心中嗤笑,麵上卻淡淡說道:“大師兄,我若是個睜眼瞎,看不到在天峰上的種種。如今你若再說你與他日久生情,我興許會頭疼,會為難。但你,對他動心,掐指一算,沒幾天吧?你如今觸手可摘帝冠,而他也報了救命之恩。你們兩清了,你還像以前在天峰時那樣對他吧。”
燕莊也笑了,笑的有一絲瘋狂,又問了一聲:“憑什麼?”
劍十一蹙眉,他以前在山上就對這個總陰陽怪氣的大師兄敬而遠之,如今窩了一肚子火卻不得不好言相勸,被這樣一頓譏諷,本就所剩無幾的耐心現在更是消磨殆盡了,他想發作,但看了看昏睡的小白,決定壓製下來,可目光再往下看,看到小白被燕莊死死握著的那隻手,臉色又是一黑,暗自壓抑住了暴起殺人的想法,道:“來,我們談談。”
燕莊嗤笑一聲,道:“你以什麼身份跟本王談?老丈人?”
劍十一氣的青筋暴起,忍了又忍,最後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道:“你出來,我有事問你。”
劍十一說完便轉身出去。燕莊,小心翼翼的將小白的手放到床榻上,有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子,有些不耐煩的起身跟了出去。燕莊才走出寢殿,就被劍十一以迅雷之勢死死揪住衣襟,按在牆上。
燕莊側頭就看見守備的護衛倒了一地,看著是被清場了。
隻見劍十一雙目赤紅,宛若暴走的野獸,咬牙問燕莊道:“我就問你,你跟他這段時日,有沒有察覺那把劍不對勁?”
燕莊心頭一顫,仿若最見不得人的秘密被人發現,他內心深處驚恐不已,但是表麵卻做得滴水不漏。他淡然的開口道:“哦,我有勸他不用那妖邪之物。但他不聽,說是無事,我奈何不了他,便隨他了。怎麼這也要算我頭上?”
劍十一聽完,一陣低笑,笑的雙肩發顫,而後,將燕莊拉起,猛然間又用力撞牆壁,他嘶吼道:“你他、娘、放屁!你巴不得毀了他!毀了他你就高興了!你就能作踐他了!是不是?”
燕莊覺得整個後背都被撞麻了,但是他忍著沒出聲,隻是冷冷的看著幾近發狂的劍十一道:“你有病。”
劍十一厭倦跟這個人做口舌之爭,若不是氣的恨不得將這個人拆碎了,再一把火燒了,他現在碰都不想碰這個人一下,他覺得惡心。
燕莊道:“你待如何?”
劍十一嗤笑道:“我待如何?我看是你要如何吧?等人醒了,我把他帶走,你能耐我何?”
燕莊蹙眉,而後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道:“哦?你護得住他?他跟魔劍如今分不開、斷不了的。你帶他回去?回哪去?哪還能容得下他?留著讓太一親手清理門戶?”
劍十一聞言,再也忍不住,一拳狠狠地揍向燕莊,罵道:“牲、口!你果然故意慫恿他被魔劍所獲!就為了讓他陪你爛死在這!我再說一次,你斷了心思吧!他注定成為天上的驕陽!而你萬千凡塵中一人!你聽過天上的日月跟地上的塵埃一起在泥裏打滾的麼?!”
燕莊眼神黯淡了一分,卻立即反唇相譏道:“哦,是了。是我求你的‘太陽’來這裏的?是我求你的‘皓月’勾引我的?你當初為了討好太一幫他奶孩子奶上癮了吧?怎麼?真當自己是他爹了?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
劍十一被說的火冒三丈,舉起拳頭就朝燕莊臉上砸。燕莊也忍夠了,抬腳就踹了上去。兩人很快的又打坐一團。
等小白醒了的時候,就看見床榻前坐著的大師兄與二師兄臉上都掛著彩。
小白:“……”
劍十一見小白剛睜開眼看了他們一眼,又緊緊的閉上了,便陰涔涔的開口道:“怎麼?誰礙著你眼了不成?”
燕莊:“嗬,本王以為,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小白:“……”
劍十一狠狠剜了燕莊一眼,回頭對癱在床上的小白道:“能動不能?可以的話就別裝死,速與我回劍台。”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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