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614 更新時間:17-08-30 23:21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茬,魔者就忍不住有些惱怒,冷然道:“若非你急著要闖這劍塔,本尊又何故急匆匆打亂多年的計策,跑這一遭?你既讓本尊不安生,本尊自要尋人晦氣。”
小白聞言一怔,心道這魔是早有圖謀,隻是自己的到來讓他不得不走這一趟,而塔外發生何事他此時卻不敢去想,隻盼望他的師兄不要出事。他強迫自己不要自亂陣腳,他想,既然求助的後路被徹底掐死了,他不若安心在此對付這魔障。
小白假意順從道:“我去給你取劍,你立誓保我師兄平安。”
魔者以為這小子挖坑等他跳,便說道:“你師兄是哪個?本尊怎知?”
小白蹙眉反問:“怎麼謝亭沒告訴你?”
魔者聞言嘴角勾起,有些沙啞的嗓音帶著笑意的問道:“哦?你居然猜得到謝亭是我的人,怪不得你跑去找他求助呢。”
小白蹙眉道:“若有內奸,他嫌疑最大。”
黑衣魔忍不住笑了一聲,心中暗道,這少年的確有幾分聰明,隻是這心性脾氣怎麼跟個孩童一般?這別人問什麼他答什麼,都不知道留個心眼?正道的這些弟子真是越來越回去了。
黑衣魔收了笑,道:“你師兄自會無事。你也不要拖延時間了,不妨告訴你,謝亭就是本尊的人。他不來滅你的口就不錯了,救你就不要指望了。老老實實拿來劍,本尊放你活著回去找你師兄。”
小白反問道:“你走不過去麼?”
魔者眼神幽深的看著他道:“本尊走過去,還要你做甚?沒用的東西就要殺了,怎麼你想死?”
小白心中有了計較,正要試著穿過四金身加持著看不見的封印結界,便被黑衣魔喚住。
魔者:“等等,你把你身上的劍留下。”
小白不解的看著他。
魔者有些不耐的說道:“快點,兩把都留下。”
小白心中極不情願,動作慢了幾分。
魔者見此,冷笑一聲,知道自己猜對了,這不知深淺的小子想著給自己使詐呢。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隻見,那猩紅的魔劍以快到幾不可見得速度出鞘,射出一道怨毒的魔劍氣,直接打入小白胸口。
這一下出手太快,小白又猝不及防。魔者見他口吐心血,便用那低啞的嗓音說道:“給你個教訓,省的你覺得本尊與你多說兩句便是好糊弄的。”
小白抹掉嘴角的血,將安天下與乾正坤一交給魔者。魔者見少年老實了,便說道:“你們正道劍修可是負人不負劍。拿本尊要的劍換你的劍,你若耍詐本尊便毀了這劍。”
小白心頭一震,麵上差點浮現出壓抑不住的驚喜。這魔頭把這兩把劍之中一把誤以為是他的命定之劍了!
他借著一震咳壓抑住臉上神色,手試著推了一下那魔者說的看不見的壁壘,卻直接穿了過去。他舉步邁出去探索的踩了一下,驚訝的發現這看著好似虛空一樣的界麵竟然可以像地麵一般落腳。隨後,他一步邁過屏障,徹底‘懸浮’在一片漆黑的虛空中。
小白身後傳來魔者的聲音:“你取了劍一定要迅速交給本尊,不然小心成為那伽的盤中餐。”
小白身形一頓,點了點頭,繼續往血池祭壇走。他隻覺得每走一步,左眼都好似被針紮一樣疼。待他走到血池前,左眼已是血淚連連。他已無心顧及左眼的疼痛。此時他隻覺得這血池上麵好似浮著一層東西,他直覺的這上麵的氣息他甚是熟悉。
常人眼目看不到的東西,怕是隻有法眼能看到了。他隻覺得心跳的很快,一種轉機帶來的驚喜漫上心頭。
身後傳來魔頭有些不耐的催促聲,他回首道:“池中有古怪,你待我看清。”
黑衣魔那雙從冰冷的麵具中露出的幽深黑眸微微眯起,心道這小子出來他定打碎他一身骨頭,叫他以後懂得什麼時候要好好聽話。
很快,小白下定決心,報著就是左眼被廢掉,也要在此仔細將這裏的玄虛看個究竟。
他睜開一直緊閉的左眼,忍受好似剜目般的劇痛,心中卻在看到浮在血池之上那熟悉的筆跡時踴躍出難以言語的複雜之感。
【吾徒,此行恐有劫難。然,道弦卦上所示,此番汝當性命無憂矣。此池所封魔劍,乃千年前禍世之劍,切記斷不可落入魔者之手,為禍蒼生。為師在此傳汝碎空之術,助汝脫困。】
小白剛看完最後一字,隻見這些用術法留下的字化為金光飛入他靈台,轉化為了一套能將人瞬間傳送至他處的功法。
以前在天峰上之時,小白每次進入那堆滿整整一座冰殿囊括世間萬千法理藏書的無涯殿時,都對這類‘旁門左道’不屑一顧。今日再見,隻悔不得當初。此時事態緊急逼迫他用盡全力去學、去融會貫通這套功法,加之他天生武骨天賦極高,不需片刻便牢記住了這功法。
小白深吸吐出一口氣,定下神,心中有了計策,決定拔了魔劍便用這心法遁走,卻突然想起被留作‘人質’的兩把劍,不禁又一陣頭疼,待他慢條斯理的開始撕千年玄鐵鏈上的符籙時,被陣法隔絕在外的魔者已經氣的毀掉一座佛陀的坐化金身了。
聽見嘭的一聲巨響,小白回首,隻見坐化金身卻是炸的連渣都不剩下。
小白眼皮一跳,心道這簡直相當於將這得道佛陀挫骨揚灰了,這是造下多大孽障?
魔者見小白回首,便陰測測的一笑道:“小兔崽子,你有本事躲在裏麵別出來,等本尊轟飛這群禿驢的屍首,就進去撕了你!”
小白:“?”
他是萬分不解,怎麼剛剛還好好這黑衣魔就突然發狂了?
隻是他不知在他打起十二萬分精神鑽研他師尊給他留下的保命功法時,這魔者喚他數次不得回應,以為是他起了異心,這才有了後麵的動靜。
魔者見小白一臉茫然,心道可能剛才是有什麼差池,便按耐住了脾氣,心中疑慮不減地問道:“本尊方才喚你,你何故不敢應答?”
小白答道:“這池中有術法,我被一時攝住了心神,不曾聽見。”
魔者將信將疑的追問道:“何種術法?”
小白搖搖頭,含糊道:“我也不知,入塔以後除了那三麵銀鏡的陣法與我師尊所用相似,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現在解了覆在血池上的術法,你且耐心等我揭開這裏留下的諸多禁製。”
魔者這才將他的話信了幾分,卻仍威脅道:“你最好沒騙本尊,不然定要你好看。”
小白悶聲應了下,而後繼續開始揭鎖鏈上眾多封印邪物的符籙。
他手上動作不停,心中卻展開一番計較。他實在不舍將乾正坤一留在魔頭手上讓他折辱,但師尊囑咐的很清楚,不惜代價也要確保此劍不會讓魔界奪回。
其實小白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隻是難免惋惜。
撕掉那些符籙後,劍上那邪祟之氣成數倍的翻升,而後竟然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蝕玄鐵鎖鏈。
小白在驚愕世間竟有如此邪物之時,手下意識的按住那伽的劍柄。魔者看不見陣法隔絕內裏發生了什麼,隻覺得魔劍之息濃鬱了不少,便以為少年將劍拔出,便催促道:“劍拔出來了便速速交於本尊,不然小心那伽將你吸幹。”
小白隻覺得自己一身精血此時正順著自己的指尖被這柄魔劍源源不斷的吸走,他想抽手卻是不能。此時他心中叫苦連天,卻不得不一邊運轉那碎空之術的心法,一邊用另一隻手運轉劍氣斬斷被魔劍之息腐蝕的慘不忍睹的玄鐵鏈。
那魔者見魔劍之氣大盛,卻不見人出來,終究擔心生變,一狠心,運轉全身功法將其餘三座坐化金身一一擊碎,又生生受住毀去三座坐化金身的業障加身,摧毀坐化金身的反噬之力作用在他之功體上,生生逼得強大如斯的魔者一口鮮血湧了上來。
他忍著傷,運足魔功,手上拔出魔劍榜排名第四卻與佛修一脈相克的鴉屠奮力一劈,擊碎了布置在第九層的陣法屏障。
就在小白帶著魔劍正要從打開的空間裂口處遁走之時,黑衣魔者見情形知道劍與人他是留不住,追也追不上,暴怒中,他赤紅著雙目,運足魔功,一掌劈在已經幾近消失在空間裂縫之中的小白背後。
待那被功法撕碎的裂縫徹底消失時,他不禁單膝落地,鬱結於胸腔的血是再也壓抑不住的吐了出來。淤血一出,魔者稍稍覺得有些好受,卻發現因他此前毀掉第九層的結界屏障動做太大,再加之這裏失去鎮守的坐化金身。整座塔已經搖搖欲墜。他以衣袖狠狠地抹了一把嘴角邊殘留的血跡,不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方才小白消失的地方,咬牙道:“你最好期盼不要落在本尊手上,不然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隨後,傳送大陣閃出謝亭的身影。謝亭見此四座金身皆毀,陣法也被轟的細碎,錯愕間急忙找到不遠處的魔者。他見魔者暴怒,亦受了傷,便以那溫文爾雅的嗓音勸解道:“魔尊,且暫息雷霆。此處不宜久留,尊上怒毀四金身與此處大陣,塔怕是就要塌了。你我還是趁人趕來之前離開為好。”
謝亭想要扶起黑衣魔者,卻被一手揮開。兩人化作一黑一青兩道光逃離了劍塔。待兩人逃到一處安全隱蔽的地方,謝帖便蹙眉問道:“塔內發生何事?”
黑衣魔者逐漸平息了體內的滔天怒火,也不在對趕來的謝亭發怒,便冷聲道:“本尊這回是陰溝裏翻船了。”
謝亭一聽,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眼皮不由一跳,問道:“那伽呢?”
黑衣魔者一字一頓的說道:“讓那小子搶先了。本尊倒要問你,你不是說塔內隻有傳送陣一處出口麼?為何那血池還有一處空間傳送?”
謝亭驚疑道:“這斷無可能!”
黑衣魔者聞言又將事情前後細細地與謝亭說了一遍,最後突然回想起什麼問道:“這聖佛血池可曾與太一劍宗有牽連?”
謝亭眼皮一跳,卻覺得這可能最大,但這事就連他也不知道,若是真的,怕是隻有劍台的老閣主與閣主知曉了。
看見謝亭沉默,黑衣魔者嗤笑一聲道:“看來那老家夥懷疑你了。罷了,你隨我回去吧,留在此也是無用了。”
謝亭聞言,蹙眉追問道:“那魔劍上的秘訣怎麼辦?”
黑衣魔薄唇勾起一個弧度,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聲音低沉的說道:“放心,本尊看上的東西,還從來沒失過手。”
謝亭猜到這魔頭還有後手,便點頭,二人一起化作兩道光影,一眨眼間,便飛天遁走,再無蹤影。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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