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462 更新時間:20-09-22 15:10
上古一戰,三界出。仙家受損嚴重,遂返回天界,圈地療養。說是療養,其實是因為在那一戰中,仙家眾人收獲頗豐,眾仙家都不約而同的閉關自修。
閻王爺不是天界中人,而是邪魔後嗣。
當初上古一戰之後,邪魔的後嗣被三界窮盡打殺,一些尚在繈褓的弱兒都不得一線生機,幾乎滅族。
三界到處都是除魔陣法,抑製封閉邪魔可怕的力量。
閻王爺也是如此,一出生就全身爬滿了血色和黑色相見的可怕紋路,那是魔紋。
母親早就死去了,是在一個山間的柴屋裏,那裏是人類打獵時暫歇的避風港。年少的母親躲避追殺,卻在這裏遇到了打獵的漢子,漢子人窮,三十未娶妻。
母親的到來給了漢子另外一條可以毫不費力傳宗接代的方法,在那一間冬天透風,夏天潮濕的木屋,母親一直在裏麵生活了三年,才終於懷上了一個孩子。
獵人喜出望外,一反往常的好吃好喝的伺候,可惜的是,魔物後嗣,異於常人太多。
孩子出生的那個晚上,風雪交加,雷鳴電閃,正是一年之中最寒冷的臘冬時節,山上路滑天黑,風雪狂暴,沒有一個接生的婆子敢上來。
漢子又窮,出不起大價錢,就隻能自己冒著風雪,帶著一些包布衣服之類的上山。寒冬天黑,一片黢黑的山路,又滑又濕,雪積壓了一個月,一腳猜踩下去,整個腿都陷進去半截。
風雪一路吹打,漢子的臉全都被冰渣子裹滿了,眼皮上都是一層層摞在一起的霜。
總算到了木屋前麵,還未喘口氣,漢子就聽見風雪裏木屋中傳來那個女人淒厲的慘叫聲。
進了屋子,漢子看見女人已經滿頭汗水和淚水,整張臉蒼白如紙,捂住肚子不斷的嘶聲慘叫。
漢子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又無從下手。
嚇得一身的霜都化作了冷汗,打濕了厚重的棉衣。
“你用力啊!”漢子放了東西,上了女人的床,蹲在女人下體的方向去,掀開單薄的被子,解開女人麻布的腰帶。
女赤裸的下體瞬間就暴露出來,漢子急得滿頭大汗,眼睛看著女人下體,一邊大聲的吼著讓她用力,一邊伸手,撫摸著滾圓誇張的大肚子。
女人被劇烈的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在床上慘叫,打滾:“接生婆!!!我受不了了,求你!找個人來!”
漢子哪裏找得來人:“這麼個雪風天,哪裏肯有人上山?!再說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找人上來,我兒子都要被你害死!”
“啊啊啊!!!好痛!痛!”
漢子手足無措的盯著女人的下體和那個大的離奇的肚子,忽然,漢子想起來,自己可以伸手進去把孩子拉出來啊!
漢子一把按住女人扭動痛苦的身體,一邊說:“我把手伸進去,把孩子拿出來!”
女人已經痛得瀕臨崩潰,隻要能把肚子裏的東西拿出來,就是死了都解脫了:“好好好!你快拿出來!”
漢子右手掌扶住女人鼓脹的幾乎像要爆炸的大肚子,左手手指微微彎曲的從那個開口裏伸進去。
一伸進去,漢子就是:“咦?”
“你這個口子很大了,我直接整個手進去了?”
女人嗚咽痛苦的哭著,渾身汗水,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漢子的手按壓在渾是汗水的肚子上都差點滑下去:“你用力!這個口子這麼大,你不用力,我兒子哪裏出得來?!”
床榻上,女人下體不斷的流出潺潺鮮紅的血液,將本來就粗糙的床被,浸透。
整個晚上,風雪一重重,一重更比一重深的下著鵝毛的大雪。
漢子整個手握成拳頭,伸進去,女人一直緊繃著哀嚎,漢子咽了口水,在裏麵張開手掌,細微地不斷掏挖著。
肚子裏溫度極高,液體滑膩,而且還有肉團之類的東西,味道難聞。
漢子忍著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的把手往裏麵伸,整個手臂都在顫抖。
這時,女人突然淒厲的尖叫起來:“啊!!!!”聲音尖利異常,恐怖異常。
漢子被嚇了一大跳,右手一滑,整個人就往前一撲!閃電霹靂一閃!整個屋子突然猝亮!
那肚子裏的手猝不及防更加深的插進去,漢子半截手臂直接沒進脹大的肚皮裏,瞬間,女子淒厲的聲音更加刺耳恐怖,漢子的手下意識握成拳頭,想拿出來。
手心裏就感覺捏住了一個圓鼓鼓,肉乎乎的東西,漢子一喜:“摸到了!我摸到腦袋了!”
說完就不管女人淒厲哀慘的尖叫聲,直接拉住那顆腦袋飛快的往外麵扯!
一扯,女子尖利的叫聲戛然而止。
漢子全部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後代身上,將孩子掏出來,一眼就看見滿目血腥的手掌上,自己正捏著一個渾身血汙看不出五官的孩子。
漢子笑得整張臉都起了褶子:“兒子!”漢子翻看這個肉坨坨的下半身,一眼就知道這是個帶把兒的!
看著像是從血池中泡出來的孩子,漢子才想起來得找水洗幹淨這一身的髒汙,可是毫無接生經驗的自己哪裏記得燒水?
漢子左右踱步,就把那一堆帶上來的衣服,用來擦血跡。
一邊擦,漢子一邊開心的喊:“兒子!我兒子!”
漢子邊擦,邊發現孩子身上的血有些地方擦不幹淨,還有一些地方黑漆漆的一片,怎麼擦都沒用。
過了那個興奮頭,漢子忽然想起來:“這孩子,怎麼都不哭一聲?”
又一拍腦袋,記起了那個大肚子的女人,一轉頭。
一雙暴凸,滿眼血紅的眼睛,怨毒怨恨的看著自己。
“啊!”漢子嚇得往後一退,冷汗瞬間下雨一樣。
霹靂一聲電閃雷鳴!刺白的雷電瞬間將那個女人的表情照的更加恐怖。
“喂。”
女子渾身慘白,麵目猙獰,雙目怒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漢子怯怯的往床邊挪過去,伸出手,抖著一探。
沒氣了!
女人就這樣死不瞑目的躺在血泊裏,外麵風雪猙獰怒吼,女人的身體快速的冰冷僵硬起來。
很快屍體就被凍成了慘白中帶著青紫的顏色來。
漢子不敢再留,哀嚎一聲,用厚厚的布包裹住一點兒聲都沒有的孩子,藏進自己的懷裏跌跌撞撞,迎著風雪往山下跑。
一路跑一路恐怖的往後麵看,隻看見一片漆黑。
那黑洞洞的背後,風雪偶爾呼嘯而過的聲音,就像那個女人瀕死的絕望淒叫!
還未到自家的門口,這個漢子就遇到了一個白袍白靴,腰懸一柄光華寶劍的英挺男人。
男人踏雪而來,一片漆黑的山林中,隻有他身上琳琅微閃的配飾能讓漢子在暴風雪裏模糊的看見有個人影走過來。
來人就好像行走在風和日麗的春天,這幾乎鋪天蓋地的呃大雪,對男人來說,視若無睹。
漢子莫名其妙的就對著那個男人的影子吼了一聲:“什麼人?”絕對不知自己村子裏的,村子裏都是些泥腿子農民,哪裏會穿得一身白?
男人的身影像是忽地頓住了,接著就繼續往自己這邊來,不見他加快腳步,但是,跟自己的距離卻急速的縮短著。
漢子踉蹌著,往後退,一邊退一邊:“站住!別過來!我沒錢!”漢子看著轉瞬就已經在自己身前不到兩步的男人。
一身的冷汗還未來得及流下來,就被戛然而止的嚇幹了。
“你抱著的是什麼?”男人的聲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又溫柔扶麵的感覺。
但是,漢子卻覺得此時的自己好像被一座巨大如山的龐然大物注視著,那種發自心底來自靈魂深處不可控製的恐懼的伏地叩拜的衝動,讓漢子幾乎在目瞪口呆,瞬間失語的情況下,將自己期盼了半身的兒子,雙手捧上前。
交給了眼前這個,隻有兩步距離,但是全然不敢抬頭看清長相的男人手裏。
手裏移一鬆,漢子的雙手無助又忍耐的顫抖著,在厚重的風雪裏,顯得那麼的孤寂,那麼的可笑。
“你最好把那個女人燒了,小心詐屍。”
空穀幽響般,男人的聲音猶如從另一個時空傳來。
漢子在雪地裏站了三個時辰,直到天光微明,漢子才死寂的拖著凍僵的身體,山上,將屋子裏那個渾身都布滿赤黑相間紋絡的女人一把火連著屋子一起燒成灰燼。
熊熊的大火,很快就融化了周圍連著下了半個月的冰雪,冰雪化作一灘灘髒汙的水漬,粘膩在泥土裏。
漢子跪在原地,怔怔的睜著血紅的雙眼,眼眸裏一片衝天的火海。
“霹哢——”
一聲輕微卻明顯的碎裂聲,漢子滿目火光的被高山上衝流而下的皚皚白雪埋進了一片焦灰的地裏。
雲層之巔。
白袍的男人,正乘風而起,馭著一隻雪白巨大的仙鶴,在雪白柔軟的雲層裏幽緩的竄梭。
“哇—哇—”一陣嬰孩兒的啼哭傳來。
男人垂下頭,如瀑的青絲,垂在肩上,薄唇輕佻:“今日起,你就是我徒弟了。”
“哇——哇——!”嬰兒哭得更急聲大。
男人單手環臂,嬰兒在臂彎裏手舞足蹈的鬧騰,也無法翻出這個如來佛的掌心。
“嗬,你個魔物,還想挑呢?”男人輕笑的聲音猶如九天之上叮鈴而下的弦樂:“要不是欠了那老魔物一壺酒,你當爺爺我願意?”
“哇哇哇!————”嬰兒一張渾是血汙的小臉,那張大的沒有牙齒的嘴。
男人盯著嬰兒看了半響,也不哄,也不生氣,隻是不耐煩的嘖一聲:“醜死了。”
嬰兒的哭聲瞬間停了,接著便在白袍男人不祥預感的表情下,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哭聲。
尖利刺耳,聒噪難耐!
草!扔了算!
千年之後的今天,閻王爺站在空蕩蕩的閻王殿內,腳底下是一副不斷緩慢行走運動著的命格齒輪。
“唉。。。命苦啊,別人都是師慈徒孝,老子遇到這麼個東西,真是辛苦我自己。”
“嗯?你說什麼?”人未到,那帶笑的語氣聲音卻先傳了過來。
閻王也渾身一激靈:“你。。。你什麼來了?”一轉身,白袍的男人就好整以暇抱著那柄破劍,斜靠在自己的靈髓冰槿屏風上。。。。。。
“怎麼,才幾年就連師傅都不願意喊了?”男人天生一張笑意融融的俊臉,這張和善溫潤的臉,不知道欺騙了多少三界大能,導致他們輕敵,慘敗。
“。。。咳咳,你又不稀罕我叫你。。。你到底什麼事?不是說好了,再不相見!”閻王爺很想轉身,那屁股對著他,但是,多年的淫威之下,閻王爺被眼前這個惡人折磨的完全不敢放肆。
男人閑庭信步的走上來,招呼小狗一樣,讓自己下來:“站那麼高,是沒被我轟怕嗎。”
閻王爺一個趔趄,站穩腳跟,老子怕啊!“你到底什麼事?”
男人笑眯眯的一把將這個臭著一張精致臉的小子夾在自己懷裏:“跟我一起去找個東西唄。”
閻王爺雙手去扣手臂,這個男人的手臂就像銅牆鐵壁:“不。。。!去。。。!”
男人垂頭,貼在懷裏這個閻王爺耳邊:“沒你,我進不去啊。再說了。。。我覺得你這個地獄是不是該裝修了?”
閻王爺掙紮的動作瞬間凝滯:“草你大爺!!!你威脅我?你!”
“哎哎哎,還是怎麼沉不住氣,跟我去惡鬼深淵,怎麼樣?”男人欠扁的臉就在眼前。
閻王爺泄氣的認命了:“你去那裏幹嘛?你自己不能去?”
男人笑意漣漣的臉,寡淡了幾分:“嗯。。。我。。。”
閻王爺看這個惡人忽然吞吞吐吐的,眼珠子一轉:“哈,你路癡。。。”
男人手臂一緊:“嗯?你說什麼?”
閻王爺卡住自己喉嚨:“草。。。!放手!”要死人了!
男人看他一張俊白的臉都憋得紫了,才放開手:“跟小時候一樣,專會整我。。。”
閻王爺揉著自己的喉嚨,沒聽清:“你說什麼?”
男人專注的看著這個小鬼,小時候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自己宮殿裏的琉璃柱都被他啃碎了千萬根了。。。唉。。。冤孽啊。
“沒什麼,走吧,閻王爺。”男人笑眯眯的伸手做了個請。
閻王爺擺個白眼:“切!”
“喏,就這裏了。”說完就轉身想走。
男人手扯住他領子,把他勾回來。
“欸欸欸,你幹嘛?!”
“送佛送到西,一起進去,我不認路,你知道的。”男人挑眉。
閻王爺張嘴欲噴,結果,一想,這個打架三界第一的男人沒有路標就找不到路。
又看了看惡鬼深淵裏麵到處空間漩渦,時空扭轉的。。。放他一個人進去,可能千百年都出不來吧。。。。。。
“嘖!走走走。。。你放手啊!”
“放手幹嘛?”說完就該拎為抱。
將這個魔物徒弟抱小孩兒一樣圈在自己懷裏,手正好拖著這個小鬼的屁股,還顛了顛:“嘿,你怎麼好像胖了?”
閻王爺一臉菜色:“放開!”
“不行,我怕迷路。再說,小時候抱得還少?睡都睡過了。。。。。。”
閻王爺瞬間河東獅吼:“你!——閉!——嘴!!!”
“哈哈哈!”男人爽朗著大笑跳進那深不見底的惡鬼深淵。
閻王爺一張臉青了紫,紫了紅,好不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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