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4 更新時間:21-04-21 09:46
打小養成的嬌生慣養的毛病,滿滿的一箱子衣服,加上自己身上的,全都髒的不行。尤其是那天在野外穿的那身,更是髒的沒眼看。
在家的時候,都是劉媽幫著整理,衣櫃裏的衣服都是幹淨且熨過的,哪像現在。陸懷秋嫌棄的看著滿屋的髒衣服,本想把那身野外穿過的直接扔掉,卻被老太太撿了回來,一塊放進了髒衣服簍。
基於禮貌,陸懷秋抱著簍子準備自己去洗,老太太說什麼給搶了過去:“家裏有洗衣機的,你自己洗一下內衣就行,身上這身也脫下來,老式洗衣機你不會用,我來就行啦。”
陸懷秋推辭一番,終究沒拗過老人家,對方還貼心的送來了備用的衣物,看大小應該是徐釗的。
他偷偷地仔細嗅了嗅,沒什麼異味,隻有一股淡淡的皂莢香。衣服樣式簡單,看起來雖然不新,但至少是幹淨的。於是,他安心的換上了那身足足大了兩個尺碼的衣服。
徐釗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滿院子曬上的衣服,十有八九都是那小少爺的。
家裏的洗衣機因為供水有時間,所以是半自動的,老太太正在給最後一批甩幹。
他皺了皺眉,走過去幫著把洗衣機旁邊已經甩好的衣服晾起來,口吻不善的問道:“那小子呢?怎麼不知道幫忙!自己的衣服還要別人洗?”
“你小點聲!”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屋裏,壓低聲音問道:“他要自己洗,是我不讓。”
“您淨會慣著他!”徐釗深鎖著眉頭:“這種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得讓他自己做!到了坎城誰幫他?”
老太太歎了口氣:“總要有個過程,他過慣了衣來伸手的日子,就算讓他自己洗,他也不會的。”
“那還不在這看著!學一下也是對的!”
“洗衣機有什麼好看的!”老太太推了他一把說道:“我讓他進去烤火了,咱們這濕冷,他待不習慣。剛才他換衣服說渾身癢,我瞅著像是起了疹子,他住的那屋曬不到太陽,怕是太潮了。”
說著話,她指揮著徐釗把剩下的衣服都晾上,又繼續說道:“屋裏餐桌的抽屜裏有藥膏,你幫他塗上,我剛剛摸他的手,冷的跟冰塊一樣。到了坎城你給他添幾件衣服,別讓他就穿那幾件單衣,著涼了就不好了。”
“哪有這麼嬌氣!他怕癢就自己塗!”徐釗聽得滿臉鬱悶,大力的拍打了幾下陸懷秋的外套。
老太太不滿的撇了下嘴:“他就是個小孩,你怎麼總愛跟他計較?這要是被他父母看見,得多心疼!”
徐釗沒再反駁,心裏卻在吐槽:就是他父親把他弄到這裏來的,能有多心疼!他雖然這麼想,但還是去屋裏找到了藥膏上了樓。
陸懷秋正在二樓蜷縮著烤火,翹著腿拿著那部按鍵手機在玩上麵的俄羅斯方塊。嫌棄歸嫌棄,但解悶也是好的,而且這個按鍵手機超長待機,任他怎麼玩,都三天了,頂端的電量顯示還是滿格。
看見來人,陸懷秋也隻是抬了抬眼皮,繼而低下頭又繼續去玩遊戲。
身上已經換成了幹淨的衣服,徐釗認得,是自己的衣服。半新不舊的圓領衛衣,領口有些脫線,大兩碼穿在陸懷秋身上,更是顯得鬆鬆垮垮,隨著他弓著腰的動作,大片的鎖骨顯露在眼前,上麵零星看得見幾個蚊子包一樣的紅點,在他白皙的皮膚上尤為顯眼。不仔細看,像極了令人遐想的吻痕。
似乎察覺到了麵前的視線,陸懷秋收起手機,抬頭看著來人,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徐釗舔了舔嘴角,把視線挪開,粗聲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有什麼好收拾的?就那幾件衣服,晾幹了裝起來就行。”陸懷秋伸長胳膊,散漫的打了個懶腰,順著他的動作,那件大領的衛衣斜斜的滑向左邊,幾乎露出大半個肩膀。
或許是在部隊養成的衣衫整齊的習慣,徐釗看他這副散漫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攥了攥手裏的藥膏,猶豫了好一會兒,終究是壓不下心裏的別扭,蹲下身子想要幫對方整理一下衣服。
但他剛捏住對方的衣領邊,那廂卻像是見鬼一般往後躲。
“你幹嘛?”陸懷秋嚇了一跳,往後躲得幅度太大,與徐釗捏住的方向相反,那衛衣本就脫線,隨著兩個人的拉扯,他的大半個身子都露了出來。
徐釗趕緊鬆手,看著對方怒氣衝衝的眼睛,撓了撓頭,索性直接說道:“把衣服脫了!”
“什麼?”陸懷秋聞言大驚:“你發什麼神經?”
“不是…那個……”徐釗大為窘迫,舉著手裏的藥膏揚了揚:“那個,我給你抹藥膏!”
陸懷秋無語的看著他,又低頭去整理衣服,那圓領本就口大,經過一番拉扯,更是跟喇叭花一樣。他鼓搗了好一會兒也沒能複原,抬頭不悅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起疹子了?”
“奶奶說的,快把衣服脫了吧。”
這南蠻子真是不會說話,陸懷秋懶得跟他一般計較了,站起身走向自己房間:“跟我過來吧。”
幫他抹個藥膏就像是求著他一樣,徐釗憤憤的看了小少爺一眼,板著臉跟了過去。
進了房門,陸懷秋便開始脫衣服,頭也不回的交代道:“徐哥,你把窗戶跟門都關緊了!”
徐釗一時沒反應過來,依言照做後才察覺到對方又在隨意指揮別人,他岔岔轉過身想要說些什麼,目光卻猛地一窒,木訥的問道:“你去床上幹嘛?”
“還能幹嘛?”陸懷秋已經把衣服脫了,光著上身趴在被子上,扭過頭一臉無辜:“不是要給我抹藥嗎?”
床上的人生的勻稱,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也沒有像徐釗一樣結實的肌肉。修長的脖頸下是少年感滿滿的直角肩,微微凸起的脊柱輪廓貫穿整個後背,一直延伸到皮帶沒能遮住的內褲邊緣。
他本就膚色白皙,襯托著後背上蚊子包一樣的疹子愈發殷紅,仿若平日裏喝得牛乳吹上了幾片薔薇花瓣。他的褲子也是穿的徐釗的,也是因為尺碼大,被他用皮帶緊緊地束縛住,勾勒著腰際愈發孱弱,仿若盈盈一握便能將其攔腰折斷。
徐釗沒由來地紅了臉,眼睛來回躲閃,不知道該往哪看。
倒是陸懷秋滿臉納悶,不耐煩的催促道:“徐哥,你愣在那幹嘛?這麼冷,趕緊弄完趕緊結束!”
這個小崽子!徐釗悶悶不樂的走過去坐到床邊,他擰開藥膏蓋子,毫無經驗的擠出一大塊在他背上。
“呀!好涼啊!”
徐釗:…………
他麵無表情的坐在那,鼻息間是伴隨陸懷秋出現就會嗅到的桂花香味。他不知道這小子整天往身上抹了什麼,跟個姑娘一樣,靠的近了就能聞到,這不禁讓徐釗心浮氣躁,他皺著眉用食指蘸著藥膏,仔細往那些紅包上塗抹。手上因為長期勞動,長滿了繭子,就連指腹也是硬硬的,不斷地遊走在對方背上,引著床上的人不斷呻吟。
“呀!有點痛,你輕一點…徐哥…啊!你輕一點……”
徐釗黑著張臉,喉結滾動幾下,不耐煩的斥道:“你能不能把嘴閉上!不要說話!”
陸懷秋不滿的拱起身子,回過頭嘟著嘴問道:“你幹嘛這麼凶?明明就是你太用力了!”
“哪有用力!”徐釗頗有些惱火:“我就用了一根手指頭!能有多大力氣!”
“那我不抹了!”
陸懷秋作勢要爬起來,被徐釗一把按下去:“不行!老實趴著!不抹也得抹!”
“什麼?你這是在命令我嗎?”陸懷秋最是能強嘴,聽聞此話說什麼也要爬起來。
徐釗被他搞得滿腹躁鬱,不由分說的再次把人壓回去。他的脾氣上來一點也不比陸懷秋小,莫名地火氣上頭,也顧不上原則,說什麼也要把藥膏塗完!
接連幾次,陸懷秋隻要稍稍躬起背,就被身後的人大力按回去。鍥而不舍的掙紮數次,每每都未成功。
他累得筋疲力盡,趴在床上喘著粗氣,反抗不成還落了下風,連兩隻手都被徐釗死死地按在腰後,隻能由著對方肆意塗抹。
他憤恨的扭過頭,惡狠狠地質問道:“徐哥,你是不是還在記恨我打你的幾個大耳刮子?所以故意折騰我?”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徐釗更是怒火中燒,想也不想直接一巴掌打在對方屁股上,說話聲音也提高一調:“讓你老實趴著就給我老實點!抹完藥隨你怎麼發瘋我都不管!”
陸懷秋又氣又惱,臉都漲得通紅,口不擇言的吼道:“你這個小氣的南蠻子!”
“你說什麼?”
糟了!一不留神把平日裏在心裏罵的話給喊出來了。陸懷秋心裏大驚,後悔之餘斜著眼睛偷偷地打量著對方的臉色,死死地把嘴閉上,企圖蒙混過關。
但徐釗豈是好糊弄得,這句南蠻子成功激起更大的怒火,下一刻再次高高舉起右臂,重重的巴掌落在對方的窄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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