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記憶

章節字數:1517  更新時間:16-11-29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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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對戀人對麵而坐共享晚餐。哈姆紮和那個叫穆赫辛的omega情投意合。整個用餐過程中,他一直在照顧他。幫他切牛排拿食物,忙得不亦樂乎。隻差用叉子喂到他嘴裏了。

    相較而言,菲利克斯和周語澄這一對就含蓄得多了。而穆赫辛也明顯要比周語澄健談許多。

    “我們是在國博郡的皇家博物館裏認識的。我是第一次去,聽講解聽得很認真。而他居然在一邊對講解員的解說挑刺。我後來才知道他那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才故意那麼說的,不過當時我真的被他吸引了。我父親說皇城裏的alpha都是花花公子,一開始說什麼都不肯讓我跟他訂婚。可是現在,他一定想不到我已經嫁給他了。語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說說吧。”

    “也沒什麼特別的。”周語澄含糊其辭地避開這個話題。

    菲利克斯知道,他們都被植入過一些不真實但很美好的記憶。昆塔公司的人隨意給他們編造愛情故事,並讓他們相信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omega。在使用者手冊裏,有詳細敘述他們相遇的過程。還有對方的興趣愛好,互相了解的程度,等等足以證明他們是戀人的證據。但是,菲利克斯沒有看。現在,他的腦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周語澄心裏在想些什麼,如果他說:“菲利克斯,你說吧。”那他一定會很慌張。

    哈姆紮一定認真看過那本手冊。他此時深情無限地看著穆赫辛,好像那件事情真的發生過一樣。菲利克斯突然覺得惶恐又厭惡。到底是他不懂及時行樂,還是他們的感情太廉價。到底是他們逢場作戲的功力太深,還是他自己太過於清醒。

    晚飯後,菲利克斯帶周語澄去參觀艦橋。照理說,這裏是嚴禁omega進入的。但周語澄說他想看,菲利克斯就帶他來了。墨紀拉號正處於自動駕駛模式,菲利克斯刷臉進入控製室的時候,裏麵空無一人。但伴隨著他們的進入,燈光逐漸亮起,設備自動開啟,一大堆光幕徐徐升起,墨紀拉號主機冰冷模式化的聲音響起,它向菲利克斯少校報告他們的任務,坐標,尋問他有何指示,是否接管接下來的行程。

    菲利克斯說:“不。我隻是來看看。請繼續你的工作。另外,暫時關掉這裏的監控設備,直到我離開為止。”

    “遵命,少校。”

    控製室裏一共隻有十個座位。其中半月形的控製台邊有三個,被紛繁璀璨的數據和圖像所圍繞。其他的座位分別位於駕駛台和數據台邊。周語澄難以置信指揮一場龐大的戰役,隻需要控製室的這十個人。

    “哪個是你的位置?”周語澄問。

    菲利克斯指了指控製台邊最右的那個位置,說:“副指揮。”

    周語澄笑著坐到菲利克斯的位置上。

    “這些我都看不懂。”他說。

    看不懂就對了。菲利克斯愛聽omega說看不懂星圖和機械數據。他們理應遠離戰爭,隻要能看懂樂譜和食譜就已經足夠好了。

    菲利克斯左手撐在控製台上,右手在光幕上操作著,給周語澄說他們現在的位置,說中心母艦離他們還有多遠,說他們上一次獲得勝利是采用了什麼樣的戰術。他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菲利克斯高大的身軀幾乎把周語澄完全納入懷中。他彎下腰,嘴唇貼著他的耳朵說話。

    “你喜歡打仗嗎?”

    “喜歡。但不希望。”

    “你不害怕嗎?如果舷窗外有數以萬計的敵軍戰機。”

    菲利克斯輕笑一聲。“害怕?你在開玩笑親愛的。alpha為戰爭而生。再說了,坐在這裏動動手指和嘴皮就贏得勝利其實很無趣。我更喜歡駕駛我的戰機衝在最前麵。”菲利克斯的語氣充滿自豪,他喜歡在omega麵前炫耀他的勇氣,這大概是天性。

    “你也要駕駛戰機?不是都用無人機嗎?”

    他居然還知道無人機?菲利克斯審視的目光落在周語澄臉上。

    “不全是無人機。alpha戰士有自己的戰機。一場戰爭下來,alpha戰機擊毀敵機的數量是無人機的二十倍。那是平均數字。”他的言下之意是,他的個人戰績更輝煌。“所以,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拉卡亞的艦隊一直打不過咱們了吧。”

    “因為我們有最優秀的alpha。”

    菲利克斯滿意於周語澄的回答。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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