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尊:沐血之殤

獸尊：沐血之殤  第三十一章佐馴

章節字數：3081  更新時間：15-02-07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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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葬天這一生中還沒有什麼比這一幕更加觸目驚心，沒有任何事情能比這更使他感到痛苦和憤怒。但是這燃燒在他胸口的無名之火也講將化作他仇恨的火焰，他要用這憤怒去回應那些曾經給予他不公的人。穀上冰被拖出來的時候已經折磨的不成樣子。她的衣領被撕開，身上的袍子也被撕扯的不像話。她的眼睛裏麵雖然還有一絲光亮，然而此時的她無比虛弱，甚至比風中的篷草還要脆弱。“穀上姑娘。”葬天心中暗道。穀上冰的前麵就是馴牙部的少主佐馴。

    “看樣子你也餓了。”佐馴輕蔑的神色絲毫不加掩蓋，異獸赤鉉還在不遠處瞭望遠方，赤鉉神情緊張，它永遠都是這副焦慮不安的樣子，一旦發現異樣赤鉉就會第一時間挺身而出保衛它的主人。對於異獸而言，它們的主人就是它們的王城。異獸和人之間的奇妙關係就連獸魂境的強者也解釋不清楚。這種事情還是看天定的緣分。據說在佐馴出生的時候就有這麼一頭小獸圍著他大吼並且不肯離開。這就是赤鉉。

    “土撥鼠雖然小但是卻也可以充饑。在貧瘠的土壤裏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學會忍耐痛苦。”

    佐馴道。他把那隻土撥鼠放在穀上冰不遠處的地方，繼而他用一種接近神聖的聲音宣布。“現在，我已經打開了你的束縛。你可以從裏麵出來，食物就在這裏。”

    “我之前聽說過馴牙部的無恥。但是從沒有想到這麼無恥。小女子真是長見識了。我的雙腳雙手都拷在一起怎麼出來。”穀上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病態的美。佐馴冷冷道：“我束縛的隻不過是你手腳的一部分。你手腳之間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那麼佐馴大公子的意思呢。”穀上冰吃力地舉起被藤條捆住的雙手。“當然要你爬出來‘，像狗那樣。”佐馴道。“真不知道那些長老們看到穀上家族的人受到這樣的禮遇臉上是不是會很有光呢。”佐馴的實力非同小可，現在絕對不是魯莽的時候。

    葬天竭力壓製自己，他親眼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正在受辱，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小不忍則亂大謀，就算是打碎了牙齒也要和著血咽下去。品嚐那痛苦的滋味。你必須記住那味道，並且讓你的仇敵嚐到同樣的痛苦。”葬天狠狠抓著地麵。

    穀上冰拖著長長的藤條從那生鐵牢籠裏爬出。這牢籠原本是來束縛異獸的。在獸界青銅原本就已經是稀有之物，更何況是生鐵。青銅的籠子關不住異獸卻也是事實。她每邁開一步都十分艱難，穀上冰似乎被施加了某種術法。她的樣子看上去過於虛弱。不知過了多久，穀上冰才來到那隻土撥鼠麵前。

    她彎下身子用手去撕開它的表皮，一股腥臭的血於是噴到了她的眼睛上。

    “老樣子味道很好嘛。”佐馴坐在篝火邊，他的一隻腳高高抬起，另一隻踏在地上。“無所謂，反正我現在已經是你嘴裏的魚肉了。你願意怎麼說都無所謂‘。但是我卻要告訴你。我的身上是有毒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致人於死命的毒藥。隻要你呼吸一口就一命嗚呼。”穀上冰好像是在詛咒。“像你這麼漂亮的姑娘，卻不成想是穀上家族的人。”佐馴把手中的土撥鼠烤得熟熟的。穀上冰似乎絲毫沒有聞到那裏飄過來的香氣。“你看起來一直在專注於那隻死鼠啊。”

    因為我知道如果我現在挑肥揀瘦那麼我就什麼都沒有。“我要報複就必須恢複身體。在這個時候就算是同族人的屍體我也會吃掉，這種事原本就是要不擇手段的。隻有這樣才可以達到你的目的。所以我也奉勸你不要把食物送給我，否則我會利用任何一個機會將你殺死並且逃出去。”穀上冰雙手捧著那隻土撥鼠，她趴在地上用力撕開它的皮肉。“穀上家族的大小姐也會這麼狼狽。不擇手段，我看你是沒有機會了，因為我的赤鉉可以解天下一切奇毒。我就是馴牙部一顆重要的牙齒。”

    重要的牙齒。這幾個字看起來是那麼諷刺。葬天現在還不能出手，不能。因為他已經看到了那個籠子後麵的另一個人。那是一雙早已經被遺忘了的眼睛。當那個人爬出來的時候穀上冰的眼睛一下子變成了猩紅。“我想你應該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就算是吃同伴的身體我想你也不會介意。”佐馴來到穀上冰的麵前，他一腳重重踢到她的麵龐，接著他一把奪過那隻土撥鼠然後把大量的泥土，草屑塞進她的嘴裏，鋒利的野草割破了她的臉頰。穀上冰一聲不語。

    “不知道你吃自己哥哥的屍體時會有什麼樣的心情，是不是很興奮呢。看起來沒有那麼容易吧。但是我相信你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我就是喜歡這個樣子的。盡管你渾身都帶著鋒利的荊棘的刺，但是我卻喜歡。喜歡的不得了。來吧，讓我看看真實的你。讓我看看，你那殘酷的美麗。”佐馴一把從那籠子裏麵抓出來穀上絕。穀上絕被摔在地上的時候用肘部支撐下來。在他的袖子下麵是空蕩蕩的。穀上絕已經沒有手了。

    “穀上絕。”葬天知道穀上絕的實力。當初穀上絕可以和自己交手數十回合而不落北。“佐馴到底有多麼強大。到底……是因為赤鉉的緣故麼。但是我有牙蛇。牙蛇。”葬天召喚牙蛇，但是牙蛇卻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搞什麼。可惡。”

    “那麼。你是否可以吃下你哥哥的身體呢。這真是一個考驗啊。”佐馴拿起自己的骨刀來到那家夥麵前，骨刀慢慢割過佐馴的肩部。“真不知道，麵對著為了保護自己而失去雙手的哥哥，會有什麼樣的負罪感。因為你，即將成為殺害他的元凶之一。”佐馴把切好的一片肉拿在手裏。

    這不過是一片切好的肉而已。“你難道是在害怕麼。”馴牙部少主佐馴，穀上冰慘笑了一聲。那片肉滑溜溜的，順著她的咽喉一落而下，變成了那黑暗之中的存在。滿嘴腥臭的氣息在她的牙齒之間蔓延開來。穀上絕從始至終一聲不吭。

    “你哥哥的肉似乎味道十分不錯。”佐馴把穀上冰丟到一邊，突然他的臉開始抽搐。在一旁的兩個馴牙部族人連忙七手八腳在那大筐裏尋找草藥。穀上絕雖然已經沒有手了，但是他還有一張嘴，有一雙看得到的眼睛。“怎麼，是我的火毒發作了麼。”

    穀上家族的毒藥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單純的解毒草根本治不好我們穀上家族的毒。”這種毒雖然不致命，但是隻要發作就會如同萬蠱穿心，無論多麼高明的神醫也無束手無策。“火毒麼。”佐馴眼睛裏綻放出奇異的光芒。“赤鉉。”

    佐馴吩咐赤鉉，赤鉉隻能聽懂他一個人的召喚。這就是人和異獸天生而來的默契。赤鉉趴在他的腳下，一道道溫和的氣息從赤鉉的身上流入他的身體。無論是暗中的葬天還是穀上絕，都感到那赤鉉在吞噬佐馴身體裏的火毒。

    赤鉉吸收了一刻鍾才逐漸停了下來，佐馴抓起一把解毒草在自己的傷口上摩擦。“看起來你們的彎刀有些門道。穀上冰姑娘。”佐馴在穀上冰的麵前放下一枚已經發黃了的木簡。上麵刻著許多靈族獨有的文字。“你這是要幹什麼。”

    “隻要你在這片木簡上簽字，那麼我就可以放了你。”佐馴葫蘆裏不知賣什麼藥。在佐馴英俊而不失靈邪的臉上再次露出了令葬天作嘔的微笑。佐馴的微笑既不是那種殘酷的，也不是那種溫柔的謊言。葬天覺得佐馴笑起來的時候他的臉就像是一張蓋在骷髏上的人皮。

    “這是什麼東西。佐馴。”穀上冰似乎還在思忖。“不要聽這個家夥，表妹。”穀上絕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個家夥撕成兩半。“如果不是他有什麼百毒不侵的異獸，我們穀上家族怎麼可能栽的這麼慘。可惡。”穀上絕不甘心。“你這個失敗者說什麼胡話。我可是我們部落的一張王牌。”

    佐馴不是一個人。他是一件殺人的兵器。“但是我卻是帶著笑殺人的。因為我認為死者最需要的就是微笑了。”但是你的微笑就像是腐朽的花，隻能給黑暗裏留下醜惡。“我不管醜不醜惡。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佐馴道。

    “要麼在這木簡上當著所有部落首領的麵用你的血和我定下婚約。要麼。我在你麵前。殺了你堂兄。”這無疑是一個艱難的決定。“你的意思是說這木簡片就是傳說當中的契約書。”穀上冰倒吸了一口冷氣。“當然。隻要你和我簽訂了婚約，我想無論是誰都不會反對了吧。誰會反對，誰會反對。哈哈。”佐馴好像一個瘋子陶醉在自己的世界裏。“還有誰反對的都站出來。”

    佐馴話音未落，一個幽幽的聲音從陰影裏傳了出來。“我反對。”一個用獸皮麵具蒙麵的人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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